要出门。
他立即追上去,又拉住了司越珩, “你要去哪儿?”
“去煮姜汤。”
穆从白还是不放心, “你去哪里煮?”
“还能去哪里?向酒店借厨房。”
“你真的还会回来吗?”
司越珩终于又甩开了他的手, 审视着他说:“你觉得你是洪水猛兽,我真的怕了你?”
他动起了唇,什么也没说出来,看着司越珩换鞋出去了。
过了半小时,司越珩还没有回来, 他满脑子都是司越珩不要他了, 焦躁得快要克制不下去时,房门终于响了,他急忙看过去。
司越珩回来了。
瞬间,他心里的焦躁消散不见,看着司越珩走到他面前, 递给他一个保湿杯。
他打开立即闻到蜂蜜和姜的味道,抬起双眼对着司越珩笑了。
“有什么好笑,喝完就走, 我在隔壁给你开了房间。”
司越珩把房卡也塞到了他的手里, 他抓着看了眼房号, 司越珩说的隔壁,是隔了一层楼。
他什么也没说,吹了吹保湿杯里的姜汤,缓慢地喝起来。
“你这么喝要喝到什么时候?”
司越珩看着穆从白喝的速度忍不住催促,可他催得对穆从白一点作用都没有,甚至还停下来,慢条斯理地回答他,“很烫。”
“那倒出来放凉再喝。”
“凉得太快了,就没作用了。”
司越珩伸脚踢到了穆从白的趾尖,不耐地说:“穆小狗,你故意是不是?给你10分钟喝完。”
穆从白悄悄地翘起了嘴角,对着司越珩眨了眨眼睛,乖得不像话地说:“喝不完怎么办?”
“你不这么多废话已经喝完了。给我。”
司越珩干脆地把保温杯抢过来,穆从白还拿在手里的房卡跟着掉到地上,趁他没注意,穆从白把房卡踢到了沙发底下。
他拿着杯子去降温,不过也没有什么好方法,房间里有准备水杯,但放在那里没用过,他不太放心,就拿了他带的杯子,和保温杯相互倒着降温。
终于,他觉得不烫了,拿回去递给穆从白,但是倒来倒去搞混了,最后给穆从白的是他的杯子。
穆从白接到手里,他都没有发觉,还催促地说:“现在可以喝了,快点喝完了走。”
“谢谢叔叔。”
穆从白像小时候一样道着谢,他在司越珩拿杯子过来时就注意到了不同,他双手捧着,眼睛盯着司越珩,终于对着杯口喝起来。
司越珩被盯得不自在,终于发现穆从白喝的是他的杯子。
他们以前杯子常常是混着用的,从来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可穆从白的眼神反倒让他感觉像有什么不对般。
虽然不烫了,穆从白还是喝了半天,最后剩了一口停下来,他又催,“喝完了就走。”
“还没有喝完。”
“你打算一口喝到明天?”
穆从白非常笃定地点了头,他倏地把杯摘过来,放到茶几上说:“穆总,有点成年人的样子,别这么幼稚。”
“泊荷虽然没有博西那么多优势,但穆王集团未来几年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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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医疗科技方向发展。我可以保证和我们的实验室合作,绝对比起博西的那点优质,要好上数10倍。”
司越珩没想到穆从白突然说起了正事,他不是不明白穆从白的意思,医药研究前期投入太大,背靠着穆王集团就是资金的保证。
可穆从白的意图太明显了,从逼他放弃博西到找上泊荷,都是穆从白安排好的。
他思忖了半晌问:“你想要得到什么?”
穆从白用着曾经那样纯粹的眼神望着他,一字一句地回答:“看在你照顾我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我想帮你可以吗?”
司越珩的胸口倏然抽痛了一下,穆从白这样体面又合理的理由,反而叫他更难受,他瞥开了视线说:“等我回去和公司其他人商量之后,再答复你。”
“嗯。”
穆从白应了一声,他们突然四目相对地沉默下来。
最终还是司越珩先开口,“早点去休息,别感冒了。”
“房卡不见了。”穆从白突然找起来。
司越珩奇怪地问:“刚不是给——”
他的话没有说完,穆从白突兀地拽住他,连着被子一起向他裹过来,他跌下去就被穆从白压进了沙发里,用被子将他抱住。
“穆从白!”
穆从白的脸陷在他脖颈间,呼吸烫着他说:“让我抱一下,叔叔。”
“放开我!你这算什么?”
司越珩去推穆从白,身上的人仿佛与他烙在一起般,丝毫都没被推动,穆从白反而将他勒得更紧,贴在他耳边可怜又委屈地说:“我好久没有好好睡过觉了,你再哄我睡觉好不好?”
“你多大了啊!要睡觉去找你老婆哄,你不是很爱她,要向全世界表白。”
穆从白倏地抬起了脸,对着他的眼睛说:“你在吃醋。”
“我是在鄙视你这种、不道德的行为!”
“什么不道德的行为?”
穆从白故意地问,唇贴下去几乎吻到了司越珩,被司越珩避开了,他直接咬到司越珩的耳朵,“司越珩,你真的不明白我在向谁表白吗?”
“够了!”
司越珩猛地挣扎起来,“我不管你要和谁表白,你该走了。”
“让我再抱一下。”
穆从白箍着司越珩的双手又勒紧回去,脸重新陷进司越珩的脖颈里,用力地吸着那里的空气,仿佛要将司越珩的气息一起带走般。
半晌后,他终于抬起了脸,声音温柔又喑哑地说:“我走了。晚上冷,记得盖好被子再睡。”
司越珩一动不动,沉默地望着穆从白。
穆从白听不到他的回答,指尖轻轻在他耳边扫了一下,低下来悄声说了句像是怕被人听到的话。
“叔叔,我爱你。”
接着,穆从白放开他,从沙发底下摸出不见的房卡,穿好身上的浴衣,就这么出去了。
关门的声音响起,司越珩像是人偶被叫回了神,把堆在身上的被子扯过来缩进去,用力揉起了头发。
他究竟在干什么!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终于从被子里钻出起来,找到手机给周嘉盛打电话。
周嘉盛接起来就是不悦,“干嘛?”
“有件事、就是……我、那个,穆从白结婚后,是不是过得……唔不幸福。”
“什么?”
周嘉盛整理了好一会儿,才理清了司越珩的意思,回道:“你问我,我跟他又不熟,怎么知道!”
“你问下梁总。”
周嘉盛蓦地沉默了半晌,“你问这做什么?是不是他又去找你了?我就知道,他好好的去客串什么电影,还拍什么广告,全都是图谋不轨!”
司越珩本来是去问周嘉盛的,反被问了一串,不想回答。
周嘉盛接着说:“你怎么想的?司越珩,别让我看不起你,你们现在再搞一起,你可叫第三者!”
“你不想说就算了。”
司越珩要挂电话,周嘉盛却连忙叫住了他,“他的婚后生活怎么样我不知道,商业联姻肯定没好到哪儿去。不过我知道他这两年,和他爸打得挺惨烈的。”
他没有出声,周嘉盛换了个语气继续说下去。
“你知道他妈,两年前不是找到了疑是的骸骨,需要穆从白去验DNA?”
司越珩记得这件事,当时穆祺朝告诉过他。
“你知道穆从白干了什么吗?”
“干了什么?”
周嘉盛轻笑了一声,不可思议地说:“他在抽血的时候偷偷换了样本,最后验出的结果不是,穆戎霆放弃了,他转头以儿子的身份重新去验了一次。最后确定那确实是他妈,他把骨灰领回去,当着穆戎霆的面撒进了河里。”
司越珩不意外,却还是惊到了。
周嘉盛接着说:“他天生就没有同理心,那怎么也是他亲生的妈。你跟他断了,对你来说不是坏事。”
他还是不说话,周嘉盛又问:“怎么,你吓到了?怕了?”
“嗯。”
他应了一声,可是又接着说:“可是有血缘就一定要爱她吗?”
周嘉盛想到了司越珩家里的事,一时回答不上来,司越珩主动地揭过去,“算了,反正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
“你别年纪轻轻就这么死气沉沉的,失个恋而已,多大点事!”
司越珩忍不住喊起来,“我没有失恋!”
“是,你没失恋!那你告诉我,一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地回来?”
周嘉盛忍不住问出来。
两年前,司越珩和穆从白出国,不知道和穆从白发生了什么,突然分开了,然后司越珩一个人到处去旅游,转了半个地球。
一年前,司越珩又回到了和穆从白开分的国家,那时穆家突然举行了一场世纪婚礼,为作为穆王集团的新任总裁的穆从白。
司越珩傻兮兮地去参加婚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失踪了半个月。
之后就回了国,像是生无可恋般回家继承家业,再也没提过穆从白。
那半个月发生了什么,司越珩只字不提。
“没什么,发生了点意外,不说了。”
司越珩直接挂了电话,瞥向了手指上的戒指,用指尖转了转,披起被子回卧室,结果半路踢到穆从白脱下来的衣服,害他差点摔了一跤。
他生气地把衣服踩了几脚,然后踢开,跑回了床上,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第125章 中秋
# 125
秋日的阴雨总是一下好几天, 司越珩在雨声中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身边凑过来了一个暖炉,他下意识地抱过去, 熟悉的温度让他什么也没多想, 一觉睡到了第二上午。
他在床上伸了好几圈的懒腰,感觉哪里不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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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没看出什么异样, 最终他起床,打开窗帘发现外面天已经大亮, 连忙去看时间。
飞机晚点了。
他长时间失眠, 没想到昨晚能一觉睡到现在, 根本没定闹钟,连忙给小钟打电话。
“司总,你醒啦?机票我改签到了中午,还来得及。”
司越珩蹙起了眉,“谁叫你改签机票的?怎么不来叫我。”
小钟虽然不是职场新人, 但做为专业技能人员, 处事水平还和大学时一样,他懵了两秒回答:“穆总说你没睡醒,叫我改签的。你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你和穆总的事的。”
司越珩顿时太阳穴突了两下,否认道:“你在胡说什么, 我昨天是和穆总谈泊荷的事”
他这话说得一点也没心虚,昨天他确实和穆从白谈了泊荷的事。
小钟连忙说:“我知道、我知道,你们是谈公事。”
这语气是完全不信, 司越珩想再解释, 又一两句说不清, 干脆揭过去,“算了,回公司再跟你们说,到时就知道了。”
他挂了和小钟的通话,又按出了穆从白的号码,但是没有拨出去。
下楼退房的时候,他顺便问了前台,穆从白的房间客人走了没有,前台回答昨晚就退房了。
他奇怪地问小钟,“他什么时候告诉你改签的?”
“今天早上,你一直没下楼,我就去找你,结果穆总从你房间出来。”
“别说了。”
司越珩退完房,面无表情地推着箱,快步出了酒店。
小钟还不明白他说错了什么,连忙追上去。
回到霍城,司越珩直接去了公司继续上班,小钟本来可以休息半天,但是老板都不休息,他怎么敢,只能跟着司越珩去了公司。
不过今天司越珩按时下班了,整层楼的人都感觉到了惊奇,关妍忍不住去打听,“司总,你今天怎么不加班?”
“我刚出差回来,你还要盼着我加班?”
“不是,你辛苦了,回家好好休息。”
关妍看着司越珩进了电梯,直觉司越珩好像出了趟差回来,心情变好了,不像之前那么压抑,她立即向小钟打听出差时发生了什么事。
小钟言出必行地回答:“我答应了司总不跟别人说。”
司越珩回到家,经过餐厅,突然停下来,把他之前扔在垃圾桶里的餐盒捡出来,又洗干净放在了桌上。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穆从白都没有来拿餐盒,也没有联系他,就像消失了一样,他生气地把发给穆从白的那条短信删了。
转眼到了中秋,司兆海叫司越珩去家里吃饭,他答应了,可是去了才知道司兆海把司益锋从疗养院接了回来。
他进门最先看到的是司婧姗,显然是刚又被催婚了逃出来,见了他就拉着他往花园里躲,边走边说:“他们真是平等地催每一个未婚的成年人,司哲骞才大学毕业就开始催了,你还是过去了。”
司哲骞就是司雁钦的亲生儿子,比穆从白大了两岁。
司越珩觉得可能上一辈把结婚生子,当成了人生的终究关上,必须都做了才能通关,无论有没有感情,将来是离婚出轨打架分家产,都不重要。
可是他跟司婧姗到了花园,就撞上了司益锋,坐在轮椅朝他看来,尴尬地笑了笑,对他说:“越珩,你来了。最近、忙吗?”
“嗯。”
司越珩只应了一声,司睦兮突然从司益锋的轮椅钻出来,见到他就迈着小短腿跑过来,“哥哥,看、睦睦!”
司益锋看到司睦兮跑得跌跌撞撞,连忙伸手去扶,“睦睦,慢点!”
司睦兮完全不理他,这两年他的身体越来越差,动这一下就喘起来,他只能收回手坐回轮椅,看着司睦兮跑到司越珩脚前,抱着司越珩的膝盖,仰头叫“哥哥”。
司越珩只把他拎到了一边,“自己去玩。”
他忽然间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回忆,那时司皓钰只有司睦兮这么大,过年的时候他们回了老家。
那是司越珩第二次见到司皓钰,像是见到了什么新奇的宝贝,喜欢得不行,就好像司睦兮现在见他一样,围在司皓钰面前又亲又抱。
可司越珩那时也才几岁,抱不住司皓钰,一不小心给摔了,他就像司越珩刚刚那样,推开了他,对他说“别碰弟弟,自己玩去”。
司益锋对着司睦兮喊:“睦睦,别去烦哥哥,过来。”
“哥哥!哥哥!”
司睦兮眼睛只有哥哥,被司越珩扔开了又抱过去,司越珩无奈地把将他拧起来,没有理司益锋,转身进了屋。
司婧姗站在一旁想说什么,又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一切都是因果。
唯一觉得一切美好的只有司睦兮,哪怕他被司越珩像个篮球一样抱着,仍然高兴得不行,一脸傻笑。
司哲骞逃过来,看到了去逗他,“司睦兮,你哥把你当球抱,你高兴什么!”
司睦兮骄傲无比地说:“我有哥哥。”
“你有哥哥了不起啊!我还有妹妹呢!”
“有哥哥。”
司婧姗一巴掌向他拍过去,“怎么跟你叔叔说话的!”
司哲骞嘁了一声,要去抱司睦兮,“小叔叔,跟我去汤秋千。”
他平时来得比较多,和司睦兮也玩得多,结果司睦兮这会儿完全不要他,司越珩要把他硬塞过来,都没甩掉。
司越珩不禁说:“圆圆,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体质,招小孩喜欢。”
“我还招谁喜欢了?哲骞小时候一点不喜欢我!”
司哲骞立即表示,“我没有!”
司婧姗接道:“那个谁小时候不是跟司睦兮一模一样,除了你——”
她说着发现司越珩的眼神沉下来,连忙闭嘴,“我记错,不提他。”
司越珩却回了一句,“一点也不一样。”
他们吃的是午饭,吃饭前司越珩一直没去找司兆海说过话,刚坐上饭桌,司越珩才吃两口饭,司兆海就提起了他。
“越珩,今天当着你爸的面说说,上回给你说的那个,我朋友的孙女,人家家世也有,学历也有,人才也有,你为什么要拒绝?”
司越珩回答:“你们不是都知道,为什么非要给我介绍?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女人结婚,我不喜欢女人。”
“喜欢不喜欢有什么关系,只要结了婚,有了孩子,都一样嘛!益锋,你说说他。”
司益锋尴尬地向司越珩看去,说不出话,倒是司越珩的二堂哥突然来了一句,“女人不行,我给你介绍男的。”
“你闭嘴!”
二堂哥被司兆海骂了,闭了嘴,司兆海接着说,司越珩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把碗里的饭几口吃完,放下筷子打断了司兆海,“我吃饱,公司有事,我先走。”
“今天放假你有什么事!”
司兆海不信,喊起来,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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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兮坐在婴儿餐椅上,突然站起来对司兆海吼道:“不凶、哥哥,生气!”
一桌人愣了一下,突然都笑起来,离得近的司婧姗把他抱出来,“小睦睦你可真爱你哥哥,快去把他追回来。”
司越珩已经走到了外面的客厅,背后响起司睦兮啪啪嗒嗒的脚步声。
“哥哥、哥哥!”
他回头,见到小孩捧着饭碗,摔了下去。他伫了伫脚,还是回去把司睦兮捡起来。
司睦兮吸了吸鼻子忍着哭,把碗捧到他面前,小勺子舀起一块肉给他,“肉肉、没掉,哥哥吃。”
司越珩觉得这孩子真的有些像穆从白,他揉了下小孩的头说:“自己吃,多吃饭才能快点长大,知道吗?”
“睦睦长大,打他。”
“你要打谁?”
司睦兮认真地回答:“哥哥的,坏人。”
司越珩听懂了他这话,问他,“你跟谁学的。”
“睦睦、哥哥。”
看着小孩说不清的模样,他没忍住笑起来,司睦兮什么也不懂地跟着笑,他不禁捏了下司睦兮的脸,“快回去吃饭,不然肉肉被吃完了。”
“哥哥呢?”
“嘘。”
司越珩比起了手势,司睦兮懂了他的意思,跟着嘘起来,看着他走出门,直到看不见才哭起来。
到了外面的路上,司越珩透了会气才开车离开,路上突然接到宁屿杰的电话。
“要不要来吃烤鱼,今天我跟周骏去钓的。”
司越珩刚才确实没有吃饱,问宁屿杰,“什么时候?在哪儿?周骏他们都在吗?”
“我们楼下的烤鱼店,家里弄太麻烦,就叫他们帮忙加工,你要来的话,我们现在就烤。”
司越珩犹豫了下答应了,“我现在过去,叫周骏来陪我喝两杯。”
周骏一家也跟着宁屿杰来了霍城,在宁屿杰的公司里帮忙,去年还买了房子,生了二胎,日子过得不错。
在这里除了司家的人和李绍忻,他几乎没有别的朋友,连刘书砚都去了国外追他的前女友了,有时候一个人实在难受,他就只能去找周骏喝酒,周骏倒是很乐意陪他,还时常被宁屿杰说。
到了地方,司越珩刚坐下,周骏就拉着他喝起来。
周骏还是一如既往看得开,每次和他喝酒从来不提不开心的事,他的口中从来就只有酒好喝,烟好抽,老婆漂亮,女儿可爱,就是不让他去钓鱼。
司越珩听着他的话,就能感觉到他人生的美好,觉得自己的生活也没那么无聊。
喝到他有点醉时,周骏的小女儿跑去店里的鱼缸抓鱼,结果自己掉进去,周骏和宁唯佳带着女儿回家去换衣服。
大女儿周念唯突然凑到他旁边,悄悄地问:“司叔叔,穆从白哥哥呢?你能不能叫他给我签个名?”
司越珩有点没明白,周念唯就解释,“我跟同学说,我认识他,我们小时候还一起玩,同学都不相信我。”
“好,我下次跟他说。”
司越珩喝晕的脑子想也没想就回答,对面的宁屿杰突然问:“你们、又在一起了?”
“什么?”
他没理清这话的意思,不等宁屿杰再说,他的手机响起来,看到熟悉的一串号码,他笑了笑,接起来。
“中秋快乐。”
司越珩脱口而出,“我一点不快乐。”
“你怎么了?”
他想了想回:“我在和宁屿杰烤鱼。”
“他对你说什么了?”
“唔——”
司越珩想不出来,手不小心碰到桌上的杯子,酒洒下来,他连忙一躲,结果差点摔了。
“越珩,你没事吧?”
穆从白隔着车窗,看到宁屿杰到了司越珩旁边,还扶住司越珩的手臂,凑近心怀不轨地说:“怎么不小心点,裤子都湿了,上楼去我家换一件吧?”
他蓦地挂了电话,推开车门,径直地走过去,把宁屿杰从司越珩的椅子旁甩开,“别用你的脏手碰他!”
第126章 冲突
# 126
烤鱼店是要开到半夜的那种大排档, 椅子都是又低又矮的塑料椅,司越珩颀长的身高缩在里面,穆从白挡在他面前像一堵墙一样。
他没想穆从白为什么在这里, 脑子晕得眼睛也有些花, 模模糊糊的身影在他眼前,他一巴掌拍过去,“你手才脏, 别挡到我。”
这一巴掌拍在了穆从白屁股上,穆从白浑身一个激灵, 转回头看去, 司越珩却毫无察觉, 举着他被酒气染的眼睛望上来,不满意地责怪他,“你有没有礼貌?这么跟人说话,向宁叔叔道歉。”
穆从白这两年目无尊长惯了,连对司越珩也没有对长辈尊敬, 突然被司越珩指叫别人叔叔, 他本来就烧得要燎原的怒火瞬间更旺。
侧目向宁屿杰一瞟,他弯下腰去扶司越珩,“我带你回家换衣服。”
司越珩醉晕的脑子一下忘了他刚说了什么,拍开穆从白的手说:“没事,我还没吃饱。”
宁屿杰压着脾气坐回去, “他刚一直跟周骏喝酒,这样伤胃,吃点东西再走吧。”
穆从白看着司越珩醉得双眼迷蒙的模样, 终于还是坐到旁边, 用他昂贵的西装衣袖, 去抹司越珩裤子上的酒渍,还被司越珩嫌弃地推开。
宁屿杰叫服务员,“再拿副碗筷。”
穆从白一点不领情,直接拿司越珩的筷子,去挑盘子里的鱼肉,到了碗里精心地去了刺,宣示一样地喂到了司越珩嘴边。
司越珩觉得不对,但筷子到嘴边他下意识就张嘴,吃下去才终于反应过来,连忙夺回了筷子,“我自己吃。”
服务员把新的碗筷拿过来,穆从白把还是接了,把肉夹到碗里,挑完了刺才夹给司越珩。
宁屿杰一动不动打量着两人,他不知道司越珩什么时候,又和穆从白联系上的,两人之间仿佛从来没有分开过,他依然插不进话。
可是穆从白都已经结婚了,他沉默半晌,还是忍不住对穆从白开口,“还以为你当了大老板,不认你叔叔了。”
穆从白的手顿了下手,只回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他也剥了一只虾放到司越珩碗里,“越珩,上次你不是说想吃他们家的烤虾,我特意点的。”
司越珩吃了几口鱼肉,酒劲没那么上头了,脑子清醒了一点,看出了宁屿杰在与穆从白较劲,他客气地说了声,“谢谢,我——”
穆从白突然打断司越珩的话,“别以为和你吃了几回饭,你就什么都了解,他不喜欢醮醋。”
“人的口味是会变的,你知道他这一年发生过什么吗?”
穆从白蓦地眼神沉下去,捏紧了筷子盯向宁屿杰说:“什么?你偷偷摸摸到他家楼下,假装路过,找借口上门吗?”
宁屿杰忽然尴尬了,向司越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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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瞥,穆从白却慢条斯理地挑着鱼刺,继续说:“你觉得让你的公司破产,需要几步?”
“你以为我怕你威胁?”
宁屿杰怒地喊出来,直瞪上穆从白的目光,“在他出意外差点回不来的时候,你在结婚。你都结婚了,还来干嘛?”
“宁屿杰!”
司越珩倏地喊了一声,制止宁屿杰说下去,宁屿杰像是和他也杠上了,回道:“我说错了吗?”
“够了,这是我们的事。”
这一句让宁屿杰彻底没了声音,穆从白突然越过椅子抱住了司越珩。
“穆从白?”
司越珩推开他看去,感觉到了不对。
穆从白双眼愣直地向他盯来,脸色发白,像是受了什么巨大的刺激。
“你怎么了?”
他摸到穆从白的额头,一片冰凉,穆从白鼻子一吸,眼泪冷不防滚了下来。
“你突然哭什么?”
“叔叔。”
穆从白固执地向司越珩抱过去,司越珩犹豫最后还是抱住他,像以前一样哄道:“别哭了,在外面呢。你现在可是大明星,别人拍到了多丢人。”
“我以为我见不到你了。”
穆从白根本没有听进司越珩的话,眼睛里只剩下了司越珩,他小心地捧到了司越珩的脸,像是怕一碰眼前的人就散了般。
司越珩又问他,“你到底——”
不让司越珩说完,他突然捧着司越珩的脸吻过去,堵住了司越珩要说的话,如同在确认怀里的人真实存在,细细地在司越珩口中确认是真实的温度。
司越珩下意识挣扎,抓到了穆从白的胳膊要把人推开,却感觉到穆从白在发抖,不只是手臂,连穆从白挤进他口腔的唇舌都在颤抖。
他不由自主松了去推穆从白的手,任由穆从白的舌头烫进司越珩嘴里,狠狠地挤去最深处,逮着司越珩口中的软蛇,要据己有般极尽地揉碾痴缠,最终让司越珩的挣扎成了任他夺取。
直到穆从白平静下来,终于退出去,连在他们唇间的银线断开,他轻轻舔了一下。
他对上穆从白还泛着泪的双眼,也分不清自己是在生气,还是在心疼。
穆从白还一眼不眨地盯着他,手贴在他脸上,指腹抹在他唇上莫名地问:“司越珩,你真的在这里,不是我的幻觉。对吗?”
司越珩闪过一丝奇怪,但立即被清醒的脑子按了回去,他推开了穆从白,往宁屿杰那边瞟了一眼,站起来说:“抱歉,宁哥,我们先走了。”
宁屿杰动了动,捏紧了双手回了声“嗯”,司越珩立即拉着穆从白走出去。
周念唯没有想到穆从白这么快就来了,她急急忙忙跑回家去拿本子,要穆从白给她签名,结果回来发现人已经走了。
她问宁屿杰,“舅舅,你怎么了?穆从白哥哥呢?”
宁屿杰满是怨气地说:“你们都喜欢他是不是!”
周念唯点了点头,“对啊,你不喜欢他吗?他长得那么帅。”
司越珩和穆从白已经在车上了,穆从白把自己的车扔在那里,一言不发地坐到了司越珩的副驾。
车里沉默了半晌,穆从白视线直愣愣地盯着司越珩,突然说:“我去拿餐盒。”
司越珩没有拒绝,盯前前面的路问:“你的车呢?”
“我叫人来开。”
从刚刚起穆从白就一眼不眨盯着他,司越珩终于看过去说:“换位置。”
穆从白没明白,他已经下了车,然后说:“我喝酒了,不能开车。”
于是穆从白和他换了位置,把车开到了他家车库。
上楼后,司越珩的酒基本上醒了,径直去餐厅,穆从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他把餐桌上的餐盒递过去,“你可以走了。”
穆从白接过餐盒又放回餐桌上,抵着司越珩退到桌边,他双手伸过去,撑在司越珩的两侧,“我想再看看你。”
“看什么看!让开。”
司越珩靠着桌子往后仰,手去推穆从白。
穆从白冒着一股醋意问他,“你让宁屿杰看,不许我看。”
“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你为什么要去和宁屿杰吃饭?”
司越珩仰得都快撑不住,穆从白却像烙铁一样推不开,他撇开头回:“中秋节和朋友吃个饭不是很正常的事?”
“他喜欢你。”
司越珩终于又看回了穆从白的眼睛,“那又怎么样?”
穆从白向他逼近,问他,“你真的喜欢上他了?”
“不关你事,你可以走了。”
“你说你不喜欢他!”
司越珩听着穆从白的嗓音,像是又要哭了,他注视着穆从白没有回答。
穆从白突然抱过来,唇贴在他耳边说:“叔叔,说你不喜欢他,你不喜欢他对不对?”
“穆从白!”
“你原谅我好不好?”
司越珩脖子里被穆从白的眼泪烫得一颤,他抬起手先是抱着穆从白,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推开他,认真地望着他说:“穆从白,我从来没有怪你。”
穆从白望着他一动不动,他接着说:“我们退回到最开始的关系,可以吗?……我是你叔叔,以后也可以相互陪伴。”
“不可能!”
穆从白脱口而出,抓住了司越珩的胳膊,眼中藏着的疯狂野兽像是随时要挣脱束缚,跑出来将司越珩吞进腹中。
他努力地克制着,手沿着司越珩的胳膊移上去,轻轻握着司越珩的后颈,温柔地贴近到他唇边说:“司越珩,我爱你,我想要你的一切,你是叔叔,也是让我的爱人。”
司越珩突然觉得疲惫不已,他又推开了穆从白说:“你把餐盒拿走吧,我累了,想休息。”
他说完从桌子和穆从白中间挤出去,却被穆从白抓住了手腕拽回去,他忍耐不怒气瞬间破口而出。
“穆从白,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爱你。”
司越珩甩开了他的手喊出来,“你够了,不要再说了!”
穆从白双手的指甲掐进了掌心,眼神像是无数的触手舔舐着司越珩,要将他与他一起拖进深渊的最底处,永远与他在一起。
他努力克制着着快要失控的情绪问:“那天,你来了吗?”
司越珩知道穆从白指的是他结婚那天,他笃定地回答:“没有。”
“你骗我。”
“那不然你想听什么?”
司越珩终于脱口而出,“想听我说我兴致勃勃去找你,结果看到你和别人的婚礼?”
“那不是——”
“那是什么?”
穆从白沉默了,一句话也不说,额头冒起了冷汗,司越珩不想再说下去,“拿了餐盒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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