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悠悠的:“没办法,更难哄的都哄过。”
高幸幸立马会意,蹙着眉头假意责怪:“你说什么?”
“昨晚不是还跟我生气?”
高幸幸愣了一下,耳根发烫,下意识捂住酣睡的小星星的耳朵:“你别说这么色的话。”
陆则言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高幸幸的动作,觉得寒意十足又有阳光的午后,在诠释“幸福”两个字。
年后,陆氏的新闻越过太平洋,铺天盖地的袭来。
陆氏旗下多家企业崩盘,又被仲氏收购。
但高幸幸却从谢呈那里听到李航得益的八卦。
她不太懂其中曲折,也不想懂,只是会若有所思多瞧陆则言几眼。
而陆则言就跟恍若未闻这些消息似的,忙着新公司的事。
他要忙新公司的事,也要忙结婚的事。
比如,先拿到结婚证书。
高幸幸不知从哪儿听说,说爱尔兰结婚是不能离婚的。
陆则言求之不得,这姑娘想绑住他,他也想绑住这姑娘一辈子。
由于国籍问题,陆则言各种忙碌开证明,填申请表预约之类的,忙活了快两个多月,才发现爱尔兰是可以离婚的。
但是他不想破坏高幸幸的好心情,依旧把她拐到了爱尔兰,申请结婚登记。
这么一折腾,时间就到了清明节。
陆则言带高幸幸回到淮午的老宅子,看泡桐树的花期。
二零二二年。
这一年,他们没再错过它的花期。
两人坐在石桌旁,上面摆了好几样糕点。
陆则言知道高幸幸不喜苦涩的茶水,于是准备了味甘的花茶。
他动作不紧不慢,手指扣住紫砂茶壶,茶水就注入茶杯,格外温柔好看。
时间像是回到那年,她在这儿给他念关于勇气的小稿,他也为她沏茶。
当时泡桐花已经过了花期,风一吹,便落了。
落在他头上。
然后他对她说:你错过花期了。
现在,依旧有徐徐的风,可泡桐花正值花期,稳稳的站在枝头摇摆。
陆则言摸了一下高幸幸的手:“冷不冷?”
“不冷。”她嘴里还有细腻的糕点,嘟囔不清。
这是一个美好的午后,如果陆谨行没来的话。
高幸幸是第一次见陆谨行。
传说中的陆谨行。
高幸幸想象中,他应该是意气风发且高傲骄恣的人,可是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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