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人家都说,就是要将自家夫郎当成小孩子来宠,才能恩爱不疑,长长久久。”她蹭在他身边,笑得理直气壮,“我觉得挺有道理的,你说呢?”
“……”
苏锦脸上顿时就挂不住,只觉得烫得厉害,连呼吸都被激得灼热起来。他全身上下,只有露在被子外的手稍凉一些,忍不住就用手背贴上脸颊,试图逼自己冷静。
不料立刻就被人拉住,少女温软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庞,明眸近在咫尺,注视着他,“怎么了,不舒服吗?”
……的确不舒服。
比前两日高烧的时候更难耐,从头到脚都燥热得异样。
苏锦一边这样想,一边就忍不住回忆起那天在小庙中,他腆着脸面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还有……她的双唇贴上来,将清水送入他唇齿间的那一刻。
他一慌张,就听楚滢在身边嘀咕:“怎么越来越烫了,不行,我去求大娘再帮忙煎一剂草药水。”
她刚一动,忽地就被他拦住了。
“我没事。”
“不行的,”她认真道,“发烧怎么能不理呢,你不许把自己的身子不当回事。”
苏锦的脸红得都快沁出血来了,深吸了几口气,才用极低的声音道:“不是那样。”
“……”
在他极度不自在的神色中,楚滢才渐渐地回过味儿来,抿了抿嘴,却没能将笑意忍下去,反而越扩越大。
她重新裹回被窝里,抱着他的腰,气声轻柔:“苏大人害羞了?”
他偏开目光不敢看她,“不是说好了,屋子不隔音,不要让大娘听去了。”
他本是顾左右而言他,却不料她听见了,笑得格外欢畅。
“好,是我错了。”她像是绒毛蓬松的小猫,赖在人的被窝里,一个劲儿地往人身上钻,软绵绵,甜腻腻,“夫郎,夫郎你看看我。”
“……”
苏锦此生都没有过如此仓皇失措的模样,半分都不敢转头看她,却只觉得她的手贴在他身上,那薄薄一层中衣几如无物,其下肌肤颤栗酥痒。
他忽然竟有些庆幸,楚滢还是好脾气的,要是换了那些蛮横的女子,或许就要讥笑他立的什么牌坊。
毕竟这短短几日间,什么规矩礼教,都已经丢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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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许多不该做的,也早就做了。
单说他们眼下暂居的地方,这大娘家本就是寻常农户,清贫得很,还是因为女儿外出未归,才有这间空屋让他们得以借住,连再多一床棉被都凑不出来了。那他自是无法厚着脸皮,提出还要分床而眠的要求。
何况,依着楚滢自报的家门,他们便是夫妻,在大娘眼中,小夫妻同床共枕,自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于是,这两三日来,他们便是如此,在一间四壁剥落的农舍里,同盖一床旧棉被,两相依偎,并肩而眠。
一个是大楚的年轻皇帝,另一个却是原该清正自持的帝师。
有没有走到那一步,已经没有分别了,自此之后,他在她面前,便再拿不出为人师表的架子,毕竟他也……的确不配。
身边的楚滢注视他至今,见他不开口,却像是忽地让步了,轻轻叹了一口气:“好啦,不逗你啦,你别生气。”
“……”苏锦仍旧沉默着。
他并没有生气。
他感到身边的人微动了动,手仍旧抱着他,却没有再做什么不安分的举动,只将头埋在被子里,嘟哝了一句,听起来像是:“没事,我就愿意哄着你。”
他哑然片刻,确定她是真埋头进去了,才敢转过脸来看她,看着少女露在被子外面的软软的黑发,犹豫着要不要抬手摸摸她的头。
这时,却忽听外面像是有人声,他初时只以为是村人串门,和大娘说话,这几日也不少见。
不料片刻后,竟听大娘往里屋走,扬声道:“丫头,快来快来!”
他顿时窘迫非常。
他们这般模样,要是让人撞见了,成何体统?哪怕在大娘眼中,他们便是夫妻,那终究也是光天化日,举止轻浮。
楚滢却比他更快一步,几乎是瞬间掀了被子跳下床,又飞快地替他将被子盖好,用口型安慰他:“放心。”
随即就跑过去掀门帘,道:“怎么啦大娘?”
农户的屋子,本也就没有门,不过一道稍厚的布帘防风,她刚掀起来,后面就露出大娘的笑脸,兴奋得朝他们连连招手。
“我就说吧,李家老二办事靠得住,她今天进城把口信给带到啦。”她一拍巴掌,“这下好了,叶姑娘,你的哥哥来接你们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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