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赶人走,久而久之,甚至习惯了去给杜唯康收拾各种烂摊子。
另一种意义上的“兄友弟恭”。
杜唯康求救,商执到底是心软:“等着,我这就过去……”
话音未落,足下却一顿。
看清楚了围向自己的几个人影,他的眼神一寸一寸暗下去:那四个阴魂不散的小混混。
为首的吊梢眼皮笑肉不笑地凑过来:“嘿,兄弟。”
商执眯起眼,放下手机。
那人继续搭话:“你马子刚才扫了我们哥儿几个的兴致,还骂人……这你不得替她赔我们点精神损失费啊?”
是来讹钱的。
弄清楚了对方的目的,商执反而更加镇定:“哦?她骂你们什么了?”
有人嘴快:“她让我们撒泡尿照照自己……”
吊梢眼“啧”了一声,示意他别把难听的话都往外说。
商执花了点力气才将笑意压下去,继而又云淡风轻道:“她不是在骂人,只是在——善意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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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被拐弯抹角骂了。
四个男人这回反应及时,一个个像点了火的爆竹,当即抄起手边能用的家伙,将落单的商执团团围住,摆出敲诈不成要硬抢的架势:“操,跟他废什么话!穿的这么体面,不至于连几百块都掏不出来吧?不给钱,就别想走!”
这个时间点,校外冷清得很。
就算有路人来往,撞上这种打群架的场面,只怕也会远远绕开。
商执的目光一一扫过四人:“我也没想走。”
混混们面面相觑。
他不疾不徐将缠在手腕上的佛珠向上捋了寸许,紧接着开始翻卷衣袖边缘,声音出奇淡漠:“没记错的话,刚才你们几个之中……有人碰了她罢?”
揣着心事,温轻雪这一晚睡得并不踏实。
第二天上午没课,她却难得没有赖床睡懒觉。
起床梳洗完毕,温轻雪在宿舍里转悠了一圈,轻手轻脚开始收拾下周末去商执那儿住要带的东西——早是早了点,但她闲不住,睁开眼就盘算着要不要带这个要不要带那个,甚至连那两天穿什么衣服、搭配什么包包都已经考虑清楚。
很快,邱怡也打着呵欠爬下了床,一边烧水冲泡麦片,一边刷手机,点开哲大校园论坛的一则爆贴,她的眼睛瞬间睁大,全然没顾上还在和周公约会的张宛昕,轻呼了一声:“你们听说了么,昨天夜里三号门外有人打群架……”
拇指刷动几下,她声音愈高:“打得还挺厉害!有人从网吧包夜回来时路过拍了照,说地上有好多血!”
温轻雪挑了只粉嫩色系的唇釉放进化妆包,问道:“哲大学生?”
邱怡摇头:“好像不是,是校外的人。”
想了想,她又提醒道:“这几天晚上还是别出去买宵夜了。”
温轻雪应着声,翻出一瓶新的身体乳丢进准备好的旅行包里。
邱怡瞥了她一眼:“你怎么又在收拾日用品,这几天要出去‘开房’吗?”
对于“开房”这样暧昧的说辞,温轻雪见怪不怪。
自打开始以个人名义接一些插画外包的工作,每次到细化环节,她都习惯去校外宾馆开个房间赶稿,毕竟和甲方签过保密协议,要尽量避免不必要的泄露;另一方面,为了赶进度有时需要熬夜,她不想打扰室友们休息。
但这一次,还真不是。
看着桌上叠好的睡衣和内裤,温轻雪一时半会儿编不出别的借口,只得如实相告:“这周末得去我那个,呃,联姻对象家里住。”
听到这则爆炸性消息,邱怡忍不住狂叫:“你、你们什么时候都已经……”
她两手交叠,颇有节奏地拍了三下。
温轻雪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解释:“没、有、啦。”
“你们都要同居了,那不是迟早的事吗?”
“我去他家住客房。”
“啊,怎么这样?”
“就得这样啊,唉,你们也知道我的情况……我和那家伙是不可能的!”
温大小姐两手一摊,一脸无奈,宛如在祭奠自己那段名存实亡的婚姻。
张宛昕不知何时撩开了床帘,乐呵呵地听着两人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插上话:“说起来,小雪,你那个传说中的联姻对象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怎么说呢?”脑海中浮现出商执的身影,温轻雪努力在词库中搜索符合他的描述,“他应该算是oldmoney吧?”
继承了祖辈财富的有钱人。
这个形容,没毛病。
邱怡苦恼地抓抓胡乱扎起来的丸子头:“oldmoney是啥意思啊——老有钱了?”
不等温轻雪回答,张宛昕就边笑边数落她:“怪不得我们宿舍只有你没过四级!”
“你知道是什么意思?”
“直译过来就好了啊!”
“又老又有钱?”
“差不多……对吧,温大小姐?”
并没有在意两个室友的对话内容,温轻雪盯着手机,随口“嗯”了一声。
就在一分钟前,杜唯康给她发来了一个打招呼的表情。
两年前在饭局上打过一次照面后,她与那位杜家少爷几乎没有什么交流,甚至连朋友圈里的“点赞之交”都算不上……
好端端的,他怎么会突然找自己?
温轻雪疑惑地的点开聊天对话框,第二条和第三条消息接连而至。
杜唯康:商执昨晚和人打架受了伤,现在人在医院……
杜唯康:你要不要过来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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