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捏在手里把玩的,定然不是便宜货。
附庸风雅。
装腔作势。
道貌岸然。
温大小姐对这种装逼行为嗤之以鼻,但还是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友善:“你怎么来了?”
觉察到身边人落座,商执才缓缓掀开眼皮:“温小姐没忘记你我之间的约定吧?”
温轻雪调整了一下坐姿,长腿交叠,语气淡然:“放心,我记着呢。”
商执点点头:“记得就好。”
不算熟络的两人,却有一纸婚约在身。
楠丰温家多年来深耕文化产业投资,家族里又出过几位声名远播的艺术家,在名流圈一向颇有分量,作为温家的小辈,温轻雪自懂事起便知道自己没有婚姻自由,未来陪伴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必须出身名门,家世显赫,且能够帮衬到她的父母乃至整个家族……
她的婚姻,注定是一场交易。
因此,对于父母执意要她与商家独子联姻的决定,温轻雪并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十八岁那年,她在表哥的婚礼上第一次见到未婚夫商执。
只一眼,便暗自庆幸:虽说是没有感情的“空壳婚姻”,但父母为自己挑选的结婚对象样貌极佳、赏心悦目,以后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也不至于对丈夫产生生理上的厌恶。
更妙的是,那位商家少爷很拎得清,两人订婚前便私下有过约定:在不影响双方家族合作共赢的前提下低调领证,婚后各玩各的、互不干涉彼此的生活。
温轻雪来哲海求学的这段时间里,商执遵守约定,除了必须出席的几个重要场合,几乎从未主动联系过她这个未婚妻,今日纡尊降贵亲自过来堵人,想来也是顶不住家里的压力,要她拟个婚期,给句准话。
懒得周旋,温轻雪直接将话挑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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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时候去领证?”
并不想彻底放弃婚事的主导权,不等商执开口,她便急着补上一句:“我的意思是,最好能等到我毕业……”
商执捻佛珠的动作一滞,思考数秒,轻轻吐出两个字:“现在。”
听到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温轻雪美眸圆睁,惊呼道:“现、现在?”
“有问题吗?”
“有!当然有!我上午还有别的安排呢,没时间……”
“我可以等到下午。”
“下午也有安排。”
“那就明天。”
这家伙,是听不懂别人委婉拒绝的意思吗?
想到这里,温轻雪微微挑眉:“商先生,我知道自己很抢手,但你也不必这么着急把我娶回家吧?”
话音刚落,车厢前排就传来了司机的憋笑声。
商执眉心一拧。
坐在副驾座上的谢律不愧是伺候商老爷子的管家,当即轻咳数声,警告司机不要随便吃金主家的瓜。
商家少爷这才收回目光,扭头望向温轻雪,礼貌地扬了下唇角:“当初是你亲口允诺,达到法定结婚年龄后便与我去登记结婚,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已经过完了二十岁生日,所以,我有权要求你即刻履行义务,温小姐如今推三阻四,莫不是……打算食言?”
男人压低声音,又将一军:“还是说,温家做事一向如此不讲诚信?”
平平无奇的激将法。
但堂堂温家大小姐中了招。
她急于大声为自己、也为家族正名:“当然不是!”
商执唇角的弧度大了些许,修长白净的手指又开始拨转佛珠,静待后文。
宿醉未消,再加上未婚夫天降,温轻雪的脑袋里如同被灌了浆糊,等冷静下来一琢磨,总觉得自己着了对方的道。
默默绷紧后背,她企图用最后一点理智再做一回抵抗:“我绝对没有悔婚的想法,只是,我的户口本不在身边,这几天肯定不行……”
少女演出非常遗憾的表情。
谁料,另一位联姻当事人垂目看了一眼不知何时摸出来的怀表,气定神闲:“我一早便差助理去了楠丰,眼下这个时间点,所需证件应该已经在送过来的路上了,我们直接过去就好。”
考虑得如此周到,所以,一切都是早早计划好的吧?温轻雪如是想,还有,商执这家伙用的居然是……
怀表?
拜托,怀表是哪个年代的老古董啊?!
还在用怀表的男人……
又是哪个年代的老古董啊?!
内心一通嘲讽,温轻雪努力不让嫌弃的表情表露得太明显。
刚顺着商执的话问了句“去哪里”,她便听见车门落锁的声音。
商执言简意赅:“民政局。”
那声音依旧淡淡的,与温轻雪而言,却如同惊蛰天春雷般炸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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