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的《替娶》11、不识枕边人
沉静的桃花眸一瞬不瞬地胶着她,若有若无的探究,萧岚莫名生出几丝彷徨。
打消!
又不是她对魏瑾芳心暗许,大可不必心慌!理直气壮地安抚好便嗔驸马:“驸马去哪儿了,让我好找。”
细细地凝视了须臾,魏瑾洞悉她眸中的躲闪和强挤出的镇定,饶以抱歉的口吻,“遇上部下便多聊了几句。”
刻意缓了缓语速,他指了指身侧的人,“这位便是容我那位庶弟魏瑾安生的人、宋都尉。”
“参加公主。”宋都尉示礼,她认出方才是公主在跟踪,并不戳破而是配合驸马爷。
萧岚神色有刹那间的微凛,很快回归风轻云淡,暗暗松了口气,心下竟觉高兴此人不是魏瑾。
宋都尉眉目周正,身型魁梧矫健,是习武之人。然不知为何萧岚私心期望,能著出那些字画的人该与驸马不相伯仲。
这念头很快被她压下。
“魏瑾的事容宋都尉费心了。”她道,既是庶出,便不必在外人面前以小叔称呼。
宋都尉拱手,“为驸马爷分忧乃属下分内之事。”
魏瑾眸底深黯沉稳,宋都尉只晓得确有一个叫魏瑾的,在宋都尉眼中和世人一般都以为驸马名唤魏霖,他的身世越少人知道越好。
既撞上了,不问白不问!萧岚迂回地关切驸马,“可是军营有要事?若紧急你就先去处理,我会向叔父解释。”
“不是军营的事,”猜出萧岚醉翁之意不在酒,魏瑾并不打算遮掩,“是关于魏瑾。”
他密切描读萧岚的神色,不想错过一丝一毫反馈,原本就是刻意让她发觉的。在捕捉到萧岚藏好的期待后,魏瑾不再卖关子,“他亦抄写了经书想要献祭先皇。”
已知结果被驸马直言不讳的道出,另萧岚措手不及,全然不知该如何回应。
魏瑾继而道:“他感念曾蒙受先皇恩典,便想尽一份心意。可他自知身份低微不便亲自送经书,我就请宋都尉代劳。”
十二年前,魏霖下令恶奴将他丢进满是金汁的深坑,当时他混身污臭,比圈养的畜|生还要狼狈!是萧岚遏止恶奴施|暴,之后又是先皇赐他一件干爽洁净的冬衣。
太庙每年都会在忌日焚烧经书,魏瑾默默抄写了十二载。今朝是第一回让魏瑾的名字堂堂正正出现萧岚眼里。
说起也是讽刺,若非温檐要求他桃带李缰,魏瑾至今都机会给萧岚看他真正的笔迹。
“他抄写了十二载不曾停过,我劝不住便随他了。”魏瑾风轻云淡地诉说湮没无闻的坚持,无人知晓他淡定从容的心悄然溢出几道裂痕,生怕听见多此一举、或是无足轻重的的话。
好在。
“重情重义,实属难得,你该多翻鼓励才是。”萧岚认为驸马不该当着部下的面诉说魏瑾的自卑,怎么说都是老侯爷的血脉,躲躲藏藏地活着已是万分苦楚无法宣泄。
念及此,她心间一酸,“替我向他致一声谢。”
听出萧岚话里的埋怨,魏瑾心头暖热,唇角扬了扬,“好。”
“可请他来府里叙叙。”萧岚绝非好奇魏瑾的英容相貌,也并非享受追求者的暗恋不得。而是冲着魏瑾对父皇的心意,她不可让此人再对自己执迷不悟,更遑论驸马和魏瑾的关系。
魏瑾的心如碧空如洗的苍穹,正被金乌照出万丈光芒,可下一瞬却闻。
“魏瑾既是驸马的兄弟,也是本宫的兄弟。”如此说,想来宋都尉对魏瑾也会更上心,萧岚全当是支持驸马兄友弟恭。
然而,魏瑾弯起的唇陡然压平,眸中华光的也不复存在,他移开视线转移话题,“该给先帝后画佛像了。”
谁要当她兄弟
驸马情绪骤沉,似乎和兄弟二字有关,萧岚心生疑窦,好心给他铺路,他倒不乐意了!驸马的骤冷遽热,她唯有无视。
五日后礼部上呈消息,称南诏国使臣明日会抵城门外,皇上萧恒和皇后温丽抒先下山。有多的厢房空出来,萧铭就令宫人给萧茵挪地方。
萧岚便来了萧铭这里,她不知驸马有没有搬出去,又觉得将人用完就敢他走有点过河拆桥。
左右不适,就来姑母这里避着,姑侄女俩说了会儿话,萧岚便将魏瑾给父皇抄写了十二年经书的事说了。
萧铭拍案而立,当即就下令将在北厢房的宋都尉叫来,询问魏瑾的模样、贵庚、平日都有什么爱好等……
然则宋都尉却是一问三不知,他屈身而立垂视地上的长影,拱手道:“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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