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当一绝。”其实池榆哪里会品茶,这种场合下,她只需要说好话就够了。
轻怜莞尔一笑,又斟满茶杯,推到池榆面前。
“敢问姑娘贵姓。”
“池。”
“池姑娘当真聪慧,刚才能想这么一个解围方法,真是难为你了。”
池榆被夸了,非常高兴,笑着谦虚道:“哪里哪里。”
接着又说:“轻怜姑娘千万莫怪我师尊,他就是不解风情,木头一般的人,姑娘们都不喜欢他,见他就隔三里远。他见着漂亮姑娘虽然表面没什么,但心里害羞极了,不敢亲近,现在指不定偷偷掉金豆子后悔呢。”
这时晏泽宁站在茶摊旁,不知为何打了一个喷嚏。
轻怜低下头,把茶壶中的茶渣倒在一旁的玉盘中,她问:
“我见你师尊那般俊俏,怎么会有姑娘躲着他呢。还有他的眼睛怎么了,为何要……”
这话一提,池榆编故事的兴头油然而生。
“轻怜姑娘,我偷偷跟你讲,你千万不要跟别人说。”
轻怜点头。
“我师尊你别看他现在俊俏,摘了眼带丑的他娘都不想认。他眼睛其实没有任何问题,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栓眼带纯粹是为了遮丑。”
“他从小丑得人尽皆知,十里八乡的姑娘看到他就想吐。虽然现在他丑陋的眼部被遮住了,但是因为从小没跟姑娘接触过,所以就是个呆头鹅,我有一次见他看见隔壁村里的小花,腿都在抖,因为小花简直是太漂亮了。”
轻怜手缠着头发,问池榆。
“那小花比起我如何。”
池榆惊呼,“小花怎么能和你比,萤火之光又岂能和皓月争辉。”
这两人一问一答,池榆在不断编故事和吹捧轻怜,轻怜在明里暗里问着晏泽宁的事,很快就月上中天。
她们俩个聊得火热。
“你这个耳环颜色真漂亮,像残阳般。”
“是吗?这可是我特意让别城的商队给我带回来的呢。”
“你衣服花边怎么绣的,还有暗纹!”
“就只有你看出来了……”
“……”
一阵笑闹。
茶摊旁,卖茶的老人对着晏泽宁说:
“公子,我们收摊了。你看……”
晏泽宁不解,皱眉低头望着卖茶老人。
卖茶老人抬头看了一眼晏泽宁,吞吞吐吐道:“公子,你钱还没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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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一路的开支都是池榆给的钱,如今池榆不在,他身上又没钱,他也忘了买东西要给钱,只好给卖茶老人低头赔罪。
一见晏泽宁没钱,老人气势来了,破口大骂,“看着人模狗样的,喝茶还不给钱呢。”
卖茶老人打量晏泽宁,见他眼上的绸布精美,便伸手去扯,“给我孙女做个头绳。”
晏泽宁躲开卖茶老人的手,劝道:“老人家,这东西可不行。”
卖茶老人把抹布往桌上一摔,“那你说,拿什么抵茶钱。”
晏泽宁非常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两人相持不下之际,一个丫鬟从倚翠楼中出来。一见着晏泽宁,便问他是否是池姑娘的师尊。
“池姑娘在倚翠楼喝醉了,得找人把她走。”
丫鬟给了卖茶老人一吊钱,卖茶老人千恩万谢的走了。
“公子,跟着我来,池姑娘可等你很久了。”
晏泽宁握住盲棍,紧随其后。
走进倚翠楼,丫鬟把晏泽宁带到了暗香小筑门口。
“池姑娘就在这里。”丫鬟说完就退下了。
晏泽宁等了一会儿,紧捏盲棍,轻轻推开门,试探性唤道:
“池榆?”
谁知话音未落,娇媚而哀怨的声音便从里面传来:
“公子只知道你那个徒儿,也不想着奴家。奴家可是……惦念你很久了呢。”
轻怜端坐在梨木小桌前,如对待池榆般整暇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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