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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封观霖停顿一秒:“你究竟想做什么?”

    这个问题,封观霖早就想问了,只是之前事情太多,封祈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他没有那么多时间主动找他。

    直到这次,说是预感也好,血缘默契也好,封观霖有感觉,封祈会来看他。

    就像那次化人形雷劫过后,封祈也来了一样,虽然来了以后就说了一些垃圾话,但封观霖已经不在乎了。

    他更想搞清楚,封祈到底要做什么!

    “和谢稚待久了。”封祈轻笑了一声:“脑子倒是聪明了点。”

    他的话并没有让封观霖激动,妖也是会成长的,当上狱主又经手了那么多案子后,封观霖早已不是半年前那个易怒易冲动的青年了。

    封祈:“我要做什么,和你无关。”

    封观霖:“我是狱主。”

    妖族的妖,狱主都有监管的权利。

    闻言的封祈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了躺在床上的封祈一眼,眼神很复杂,复杂到封观霖根本辨不出一两分。

    “封观霖。”

    “你现在还太弱了,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连这小小的一次算计都躲不过,你觉得你还能做什么?”

    “好好当你的狱主,不该管的事情别管。”

    “不然,即使你是我孙子,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留下一句狠话,封祈转身离开。

    封观霖注视着他的背影,放在身侧的右手微微握紧。

    没错,他还是太弱了。

    必须再变强点,越强越好,只有这样,才能击破一切阴谋诡计!

    但妖族想要变强,除了正常修炼外最快的办法就是生死突破,也就是榨出潜力。

    妖族族地内目前还有三个试炼地留给小辈,封观霖已经全部闯过,不过在当上狱主后,他发现其实还有第四个试炼地。

    更危险,九死一生,可一旦闯过收获也是巨大的。

    接下去对上新教,还会遇到更强大更会算计的敌人,加上还有一个不知道在谋划什么的封祈,他必须尽快强大起来。

    第四个试炼地开启需要三个大妖同意并施法,封观霖心里盘算一下名单,很快下了决定。

    ——等伤好后,他就去闯这第四个试炼地!

    封观霖有预感,如果不快点变强的话,一定会发生让他后悔一生的事。

    第73章

    探望完封观霖,谢稚就回到了谢家。

    虽然回来的原因和预想的不一样,但结果一样就行。

    赵萍儿知情不报、窃取实验室资料这些都是犯法的,但为了她的人身安全,她会被带到首都来关押、审判以及坐牢。

    而何知浩则由国家安排抚养。

    花国有一个未成年人才培养计划,专门收容智商突出,父母无法抚养且没有其他靠谱监护人这种情况下的未成人孩子。

    一般这样的孩子培养出来大部分都是当科学家,为国家效力的,当然也有想要不一样生活的,国家也不会强迫,你把这些年国家在你身上的花费还清就可以自由了。

    不过何知浩的情况更特殊一点,他倒是有爷爷奶奶,可本人却被新教盯上了,如果交给两位老人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新教带走洗脑了。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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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让两母子见了一面,征得赵萍儿和何知浩本人的同意后,这个孩子接下去几年的安排也就确定了。

    先由国家抚养保证安全,他还会继续上学工作等,直到赵萍儿出狱,两母子再团圆。

    何知浩的身体情况上面的人也考虑到了。

    因为新教给的这份药实在太重要,加上体积也不大,赵萍儿都是随身带着的,因此很幸运地在那场爆炸中留存了下来。

    只是他们也担心新教在这份药上做手脚,所以初步方案是先拿极少量检验,同时和妖族的丹药大师合作尽快复刻出这个药方。

    如果这药真的对心脏病有奇效,那将造福不少人类。

    这起洪昭南遇害案到这一步,也差不多要结案了。

    真正的背后凶手是新教,这事急不来,曹哥已死,何斌和赵萍儿也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也算勉强给洪昭南一个交代了。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至今还没一丝头绪。

    如果说何斌和洪昭南是新教为了给谢稚添堵设的一个局,能给谢稚泼脏水最好,不能也无所谓,至少能让谢稚焦头烂额几天。

    那新教的人肯定不会对谢稚手下留情。

    所以究竟是谁在背后帮她?

    这个人需要知道新教的计划,还得精确到细节,才能在案发之后这么短的时间内把那几样证据全部破坏掉,一般来说这样的人势必是新教内部的人。

    而且必须是高层,不然普通教众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情。

    但这样的话,矛盾点又来了。

    新教的高层肯定总共也没几个,稍稍一排查就能知道是谁吧?

    谢稚可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让一个新教高层为此背叛组织。

    关键从那个人的行事中,总有一种“我随便帮你一下,你要这样还不行那就活该”的感觉。

    任性又肆意。

    谢稚完全想不起来自己认识类似性格的人。

    暂时没答案就先不想了,谢稚很光棍地表示,主要也是她现在实在没多余的精力想了。

    回到家的谢稚受到了周婉仪和陈管家他们的热情欢迎。

    特别是陈管家,想到谢稚一个人在看守所待了好几天后更是心疼,这么一个小姑娘突然被冠上杀人的罪名,该多害怕啊。

    陈管家已经完全忘了谢稚可是亲眼目睹分尸案还能帮警察破案的人。

    只能说,在关心你的人面前,你不管有多厉害,他们都觉得你是受苦了。

    那长辈觉得孩子受苦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当然是补补。

    以谢家的财力,这补补的概念可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谢稚到家当天就喝了一碗“十全大补汤”,里面用到的珍惜药材随便拿出一样到外面都是要被有钱人哄抢的。

    虽然看着乌漆嘛黑很不祥的样子,但味道意外的不错,一点也不会油腻苦涩,就像喝了一碗鲜美的清汤。

    陈管家也知道不能一下子补过头,所以倒没有继续揠苗助长,只是时不时给谢稚开个小灶罢了。

    而谢天奕似乎也是一样的想法。

    在食物方面陈管家承包了,他就试图在精神方面让谢稚开心开心,早点忘记那些不愉快的经历。

    知道自家妹妹对包包首饰什么的兴趣度一般,谢天奕就让人去买了绝版的《福尔破案集》《古今十大迷案》等各种市面上不太容易买到的悬疑侦探类书籍,还给谢稚找了一个很难约的心理学老师,年后只要她有时间就可以去一对一上VIP课。

    这份透着细心和支持的礼物让谢稚心里很是感动,决定趁着这两天谢天奕难得比较空,学一下如何做一个会撒娇的贴心妹妹。

    可惜之前规划好的,从江城回来后请程钰封观霖去望记吃饭,同时从大厨那偷学几招给谢父他们做美食的事,现在只能无奈搁浅了。

    明天就是除夕,望记也放假了,谢稚就算愿意通宵学习,人家也已经回妖族族地了啊。

    据程钰透露,妖族和人族一样会过新年,到日子了只要没特别的事,在人间的妖族都会回族地和大家聚聚聊聊。

    也算是族人之间一年一度的联络感情时间。

    在这一点上,人妖两族其实没什么差别。

    哪怕是封观霖现在还躺在床上,也会被程钰和赵少华抬回去。

    他是狱主,必须出席。

    想到死要面子的某人是以这样的姿态回到妖族,谢稚就忍不住想笑。

    想想这半年来,她和妖族相处的还不错,又想到之前去族地遇到的那只可爱的狐狸团子,谢稚就准备了一些小礼物让程钰一起带去,也算是一点小心意了。

    没想到除夕当天,封观霖发来语音消息:“为什么要送我一个萝卜抱枕?!”

    语气充满了控诉和不敢置信。

    他堂堂五爪金龙,又不是兔子,要这么个萝卜抱枕干啥,和他威武的形象很不搭好不!

    像程钰就是霸气的豹子抱枕啊。

    谢稚能说她觉得人参和萝卜长得很像吗?再说也没有人参抱枕啊。

    但是考虑到封观霖现在是个伤者,她想想还是换了个委婉的说法——可爱,和你很配。

    封观霖:“……”

    封观霖不说话了,他红着耳朵死死盯着被程钰特地放在自己枕边的萝卜抱枕。

    一秒、两秒……十秒!

    哼,哪里可爱了,不就是个萝卜吗?

    见封观霖不再回消息,谢稚也没放在心上,马上又去回复其他人了。

    除夕这天,给谢稚送祝福的人实在太多了。

    在江城的姜悦颖姜姨和同学们不说,还有首都的室友们、郁娇娇等等,不知不觉她发现自己来首都半年多的时间里,竟然也认识了那么多朋友。

    “童童!快来快来!”

    不远处,周婉仪朝谢稚招手,她手中正拿着一套红色为底,白色绒毛为边的新年服。

    这是周婉仪特意提前让人定制的,不仅谢稚有,谢父和谢天奕还有周婉仪本人都有。

    看到平常穿着正经严肃的爸爸和哥哥,今天都穿了一套很骚包,不是,很应景的红底鹤纹中山装,把人都衬托得喜庆又年轻时,谢稚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她十分怀疑就是因为这套衣服,谢父今年才会拒绝谢家的其他亲戚说要一起来热闹一下的提议。

    谢稚的爷爷奶奶都已经去世了,本来她还有个叔叔的,不过可惜的是那位叔叔刚成年没多久就去世了,妥妥的英年早逝。

    这也代表现在的亲戚和他们的关系其实已经有点远了,谢稚来谢家大半年也才见过其中几位。

    这几人对她的态度都是客气又恭敬,毕竟那些亲戚都是靠着谢家父子吃饭,对待谢家现在唯一的大小姐,肯定是不会得罪的。

    虽说按照一般豪门的想法,过年最是可以体现家族团结的日子,恨不得把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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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姑八大姨全喊上,显得自己家族人丁兴旺,好像这样就能长长久久一直兴旺下去一样。

    但谢父不信这个,人多吵闹又要应酬,以前谢稚没来,他和谢天奕也不在意,应酬就应酬了,就当工作。

    可现在不一样了,谢父现在更喜欢和亲近的家人一起坐下来好好享受这个年。

    至于会不会因此在背后被人吐槽不近人情什么的……

    “来啦”

    谢稚笑着小跑过去。

    大过年的,管那么多干什么,自然是自己开心最重要啦。

    大年初五,谢稚再次回到江城。

    只不过这次还多了谢父和谢大哥,因为今天是童母的生日。

    上次回来的匆忙,中途事情也多,谢稚都没机会去给妈妈扫墓,这次肯定是要来看看的。

    在谢父和谢大哥都送上花说了几句话后,两人很贴心地把空间留给了谢稚,自己则走到墓园不远处的车上静静等她。

    谢稚也知道两人的意思,把手中妈妈最爱的向日葵小心放下,紧接着拿出手帕开始细细擦拭墓碑。

    然后边擦边念叨,和妈妈,她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只听谢稚先是祝了妈妈“生日快乐”,又说了一些过年发生的趣事,唠嗑了大约五六分钟,她突然停了下来。

    不是没有话说,而是谢稚听到了脚步声。

    轻轻的,却很有规律。

    似乎每一步之间都计算好了时间,间隔必须一样。

    谢稚抬起头,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头戴鸭舌帽,手捧向日葵的青年。

    因为帽檐压的极低,远远的,谢稚几乎只能看到他半个下巴。

    按道理墓园出现旁人来祭拜也是很正常的,可谢稚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男子的第一眼就没有挪转视线,看着他一步步向自己迈近。

    最终,男子把手中的向日葵放在了童母的墓碑前。

    “你好,请问你是?”谢稚轻声询问道。

    在这个日子,又带着向日葵来祭拜,一定是妈妈的好友或者很熟的人吧?

    可是谢稚对面前的人却没有半点印象。

    而且他看着不像和妈妈同龄的人啊。

    “谢稚。”男子微微抬起头,视线终于和谢稚对上:“我是你妈妈的朋友。”

    谢稚愣住,不仅是因为这句话听着有几分耳熟,也是因为她发现男子的五官其实很平凡,属于丢在大街上都找不到的那种,但他的眼睛却极美、极美。

    就连周婉仪那双被粉丝们称为星河之眼,多看几下可以为她去死的眼睛都比不上这双。

    这双眼睛里,仿佛蕴含着星辰宇宙,与人对视时对方恐怕都不敢让呼吸声重一点,就怕惊扰了这对不应该出现在人间的眸子。

    “抱歉,我不知道。”

    谢稚突然一阵心悸,终于让她从愣神的反应中挣脱出来,眉心忍不住微皱,有些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男子。

    她和妈妈相依为命那么多年,妈妈有没有同事外的好友自己还不清楚吗?而且如果关系真的那么好,妈妈肯定会介绍自己认识的啊。

    “嗯,我知道。”

    男子似乎并没有发现谢稚的警惕,视线转到墓碑上童文敏的照片,眨了眨眼睛再次开口道:“你母亲很爱你。”

    这是一句没有语调的话,很平很平,似乎不是一个判断也不是一个事实,就是单纯的叙述。

    谢稚:“嗯,我知道。”

    以不变应万变,她右手慢慢放到背后,看样子是一有不对劲的地方就会马上出手。

    “她发现何斌抄袭了自己的文章后,很生气,就马上去理论了,但是何斌威胁她。”

    “如果敢曝光,就拿你出气。”

    男子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看着谢稚瞪大的双目,又重复一遍:“她真的很爱你。”

    童文敏可以报警,也有很多其他办法,可是她不敢赌,不敢拿自己最爱的女儿赌。

    万一呢,万一有什么地方疏忽了呢。

    何斌这种人最是记仇,这种事也不可能关他一辈子,这人一旦一无所有,谁知道会干出什么事。

    哪怕谢稚受一点点伤害,童文敏都承受不起,所以她宁愿自己默默吞下这件事。

    “你、是怎么知道的?”

    谢稚强压住愤怒的心情,把注意力放回男子身上。

    她不觉得母亲会把这件事告诉第三人。

    男子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自顾自又说了下去:“我知道时,你母亲已经生病了。”

    “我就去研究这个病,但是我忘了时间。”

    “她还是死了。”

    男子伸出右手摸了摸冰凉的石碑,神情中带着一丝天然的懵懂:“我不开心。”

    “她的手好冰,我不喜欢。”

    “所以我就把何斌送到你面前了,你也该不开心的。”

    这句话一出,谢稚心里顿时翻起惊涛骇浪。

    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把何斌送到我面前?

    男子收回了手,目光眺望远处,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谢稚,你要好好活着。”

    说完,他就迈着慢悠悠的步子向来时的路走去。

    “慢着!”

    谢稚第一反应就是去抓男子。

    可是明明这么近的距离,手却抓了个空。

    等她再想抓第二次时,面前已经没有了男子的身影。

    “童童?怎么了?”

    谢父和谢天奕下车赶了过来。

    他们虽然在车上,视线却是一直注视着谢稚的,两方相隔也就百来米,看到谢稚突然做出奇怪的动作,自然是要过来问问的。

    “爸、哥。”

    谢稚快速环顾了周围一圈:“刚刚和我讲话的男人,你们看到了吗?他不见了!”

    谢父和谢天奕连忙对视一眼,神情很是严肃。

    “童童。”是谢天奕先开口:“什么男人?我们没有看到有人和你说话啊。”

    这么近的距离,要是有陌生人出现在谢稚旁边,他们怎么可能没发现?

    谢稚垂在身侧的右手指尖微微一动,刚刚那份心悸再次袭来。

    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他和妈妈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还有何斌,难道不是新教给自己设的局?

    第74章

    因为神秘男子的出现,回程的路上谢稚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谢父和谢天奕让人去调查了墓园的监控,的确有几个镜头可以看到有个头戴鸭舌帽的瘦弱男子偶尔一瞥的身影。

    那就证明谢稚不是错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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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谎。

    其实他们一开始就是相信谢稚的,只是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如果只是一个人没看到,还能勉强解释为没注意等等,可现在是两个人都没看到……

    偏偏监控又表明有这么个人出现了,还不知和谢稚说了什么话,让她反应这么大。

    谢父和谢天奕不可避免的往怪力乱神的方向想去,直到谢稚用很坚定的语气告诉他们:没事的,你们不用多想。

    有些人天生存在感低,明明在你面前可能都没有注意到,这次这个男人应该就是这种情况。

    至于他说了什么事,谢稚又只说这人是妈妈的朋友,但是她没见过所以有点好奇。

    说实话,这个解释烂透了。

    可是对上谢稚认真的眼神,里面明明白白写着:别问,拜托。

    两父子只能憋下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假装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至于心里真正怎么想的,大概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谢稚也不想这样的,但她实在找不到好的借口,或者说现在谢稚自己脑子中都是一团乱麻,又怎么和爸爸哥哥解释呢。

    回到谢家的谢稚几步来到自己的房间,把她刚刚特意回江城那个家中童母的遗物都搬了过来。

    她想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什么线索。

    童母的遗物大部分都是笔记资料,因为很多都涉及到专业知识,谢稚原本的打算是等空闲下来后慢慢翻阅的,谁知后面自己会忙成狗呢?

    她先从最上面开始翻。

    最上面的自然是之前卫警官他们为了调查何斌抄袭的事情拿走的那几本笔记和资料。

    上面都是童母记录的心血,一点点积累下来现在汇聚成了这么多,而何斌抄袭的那篇文章的灵感来源也在这上面。

    谢稚花了将近三个小时大致翻了翻,并没有什么发现,倒是有了点学术灵感,自己以后论文的方向应该不用愁了。

    她匆匆记下灵感后又接着往下翻,很快就翻到了一本书——《植物的秘密(上册)》。

    这是童母很喜欢的一个作家写的书,而她手中的这套据说还是绝版珍藏版,一般人根本搞不到。

    谢稚很小的时候就经常看到母亲会拿出来摸摸看看,但不会经常翻阅,以免损伤书页。

    如果需要使用,用普通版就行。

    普通版在正常书店都能买到,早就被童母翻烂了。

    谢稚知道母亲对这套书的喜爱,自然也是好好保存着,但她这还是第一次翻阅。

    这套书很厚,分上中下三册,加起来大概有十厘米厚,谢稚随手拿起了上册。

    然而还没翻上几页,一张夹在其中的照片就映入眼帘。

    是童母和一个青年的合照。

    青年头戴鸭舌帽,似乎有点害羞没有露出完整的脸,但看的出来照片中的两人关系应该不错,有一种很和谐的氛围。

    谢稚却呆住了。

    哪怕这个青年露出的下半张脸和自己在墓园时看到的不太一样,可这相似的鸭舌帽和强烈的第六感都在表明这两人就是同一个人。

    那妈妈为什么从来没提起过呢

    PanPan?

    这其中有需要什么隐瞒的东西吗?

    谢稚拿起照片想要仔细研究一下,突然手就顺势一翻,照片的背面果然有字。

    ——与尤小友摄于XX年XX月XX日

    尤,就是这个男人的姓吧?

    不过谢稚也不敢确定这个姓是不是真的,她只能先把这条线索暗暗记住,然后开始推算日期上的时间。

    这是自己八岁的时候,那时候妈妈和爸爸已经离婚了,她们已经搬到了江城,所以是在江城认识的朋友吗?

    不一定,这个月份她刚好在上学,妈妈很可能跟着编辑部外出采风了,因为已经相隔十年,谢稚实在记不清了。

    也就是说,这也可能是她在采风过程中认识的朋友。

    如果是这样的话,说不定妈妈曾经提过几嘴但是她因为太小忘记了。

    谢稚又翻回照片正面,看着照片中的男子,不由又想到了这人那双透着邪性的眼睛。

    是的,等冷静下来后谢稚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又不是什么深度颜控份子,柳虞、周婉仪的眼睛哪双不美?这双眼睛再美也不至于让自己呆滞啊。

    更别提当时那股心悸感觉,这是第六感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好像在提醒她不要多看这双眼睛。

    总而言之,这名男子从头到尾都透着不对劲。

    人不对劲,说的话也不对劲。

    什么叫我把何斌送到你面前,怎么,难道还是他策划了这起案子,就为了让谢稚发现何斌抄袭的事?

    这个念头刚出,谢稚的眼眸瞬间瞪大。

    她、等等!这个逻辑?好像、似乎说得通?!

    说真的,如果没有这起案子,谢稚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何斌抄袭了妈妈的文章,何斌依旧会做他的主编,享受众人的尊敬。

    可现在呢?

    不仅抄袭出轨,还参与到了杀人案中,这位早已身败名裂,哪怕十几年后放出来何斌也已经五十多岁,学术圈不会再欢迎他,他又没其他技能,妻子儿子十有八/九也不会管他。

    赵萍儿已经申请强制离婚了,儿子是选择跟着妈妈的,所以原本的财产有三分之二归赵萍儿,其中一部分不义之财肯定会充公。

    何斌那部分则会划取一部分赔给洪昭南父母,还有儿子的抚养费。

    等他出来,这笔钱早就贬值,而他又是坐吃山空的状态,找工作除了保安和一些体力活,哪个还会要他?

    对何斌这种自视甚高的人来说,这种一无所有的状态会更可怕,简直就是灵魂和肉/体的双重打击。

    也许活着还不如死了。

    这么想的话,谢稚又看了一眼照片上的男子。

    他说过因为妈妈死了,他不开心,也说过自己想研制药救妈妈的,所以他是真的想为妈妈报仇?

    但是谢稚等人查出来,这件事是新教在背后操纵,毕竟曹哥……

    不,男子是新教的人。

    而且还是新教的高层。

    谢稚之前那个疑惑,总感觉有人在帮她的疑惑此刻终于有了答案。

    他们几人之前一直觉得新教是为了给谢稚添堵才会弄出洪昭南这起案子。

    但如果以男子的角度来看,可能谢稚反而才是那个顺便的。

    何斌抄袭的证据其实很容易拿到,可即使直接曝光让所有人知道又怎么样?

    他受到的只会是道德层面上的谴责,当然以何斌的性格,这份谴责已经很让人难受了。

    然而男子觉得不够。

    也许是觉得既然已经享受了三年的不属于自己的荣耀,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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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让曹哥出面,策划了这起杀人案。

    一旦留下刑事案底,何斌在这个社会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没有容身之所。

    普通人类对抄袭和杀人犯的态度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因此他不需要谢稚真正背锅,当然也有可能还是需要借用一下谢稚的名义做给其他人看的。

    谢稚想到这里时,又觉得从那个人表现出来的态度来看,他似乎并不在意别人会怎么看,是一种上层俯视底层的不屑。

    也许这个男人在新教的地位,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高。

    至于会不会是那个神秘的教主?

    谢稚倒觉得可能性不大,从之前抓获并用了秘法的伍哥口中可以看出教主是个很神秘的人,加上柳虞等妖之前的推断,教主极有可能是活了很久的大妖。

    这样一个为了新人类孜孜不倦的野心家,怎么会把时间花在给童母研究药和报仇上?

    可惜,他们在得到更多信息前,伍哥就死了。

    明明已经预防了各种自曝的方式,伍哥还是当着审讯人员的面直接爆了,像一个充气的气球一样嘭的炸开。

    据说场面很血腥恐怖。

    这可是难得抓到的新教高层,让人妖两族可惜了好久,之后面对活着的教徒就更加谨慎了。

    想远了,谢稚晃晃脑袋,赶紧又把思绪拉回来。

    而且她的第六感也不觉男子是新教的教主,他给人的感觉倒像是一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科学家。

    无论是报仇还是和谢稚的对方,都透着极端个人主义。

    想到这,谢稚对男子的感官一时之间很是复杂。

    他的确帮妈妈夺回了心爱的成果还狠狠报了仇,可这做法在很多人眼中恐怕过于狠辣。

    哪怕谢稚心里觉得何斌千刀万剐都不为过,但她肯定不会这么做的,更不会因此就扯上一条,不对,算上曹哥已经是两条人命了。

    谢稚拿着照片起身来到自己房间的露台,眺望远处即使是冬天也依旧美丽的花园,静静地发了一会儿呆。

    然后拿起了电话,把这件事完完整整告诉了卫彦他们,包括自己的猜测。

    新教不是一个温柔善良的组织,她不可能因为这人是想给妈妈出气就把他隐瞒下来。

    特别是前几天徐警官还和自己聊了情与法的事,当时的谢稚可是斩钉截铁地表示自己会站在“法”的这边。

    没想到一语成谶,这么快就要面临选择。

    谢稚嘴角勉强微勾,不管最终结果如何,她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甚至最后查出来妈妈也和新教有关,谢稚依旧会咬牙坚持下去。

    那些畸形的人和妖,那些惨案下的无辜生命,都在叙述着一个事实。

    新教、必须消灭!

    大年初六,学校还在放寒假中,很多工作党却要收心准备去上班了,像谢父他们更是初二就开始忙碌,初五那天是特意抽出时间的。

    “感谢”新教,让谢稚提前体验到了上班族的生活。

    一大早,她来到妖管局,和早早等在那的封观霖程钰以及徐卫两位警官碰头。

    主要就是为了昨天谢稚说的事。

    卫彦是第一个开口的。

    “根据照片上的信息、当时的监控以及谢稚你的口述,我们连夜分析以及对比那束向日葵上的指纹。”

    卫彦一顿:“已经确定了男子的身份。”

    “是尤许清,当年江骋案中那个父母双亡的自闭症孩子。”

    谢稚一下子就想起了是谁。

    冯致远案中那个顺带被发现失踪的孩子。

    冯致远因为在江骋案中失去了父亲于是被新教蛊惑入了教,当时徐警官他们就赶紧调查了其他受害者的情况。

    其中这个尤许清就因为自闭症没有被模糊记忆而重点关注了。

    他们很快查出尤许清被送到叔叔家后没多久就失踪了,又查出几年后有人来领取了那笔赔偿金。

    当时大家就猜测尤许清是加入了新教。

    因为他的自闭症是高功能型的,也就是在某一方面是天才中的天才,这不正是新教要的?

    “尤许清根本没有要隐瞒身份的意思。”

    卫彦又说出第二个结论,不然也不会在花束上大大方方留下指纹,更不会主动来见谢稚了。

    他是真不怕警方找到他,还是已经有了什么十足的底气,觉得找到也无所谓?

    如果是第二种,卫彦只能想到最坏的那种情况,新教研究新人类成功了或者有了决定性突破。

    这可、真不是个好消息啊。

    “至于他和谢稚你母亲是怎么认识的,我们没查出来。”

    警方问了童文敏的同事,谢稚也问了姜姨他们,都不认识这个男人,也想不起来童文敏有没有提过。

    不过,谢稚母亲和新教有关系的可能性很低,毕竟在吸纳谢稚这个人才时,国家早就对她的祖上N代,各种关系都进行了详细调查,如果有问题,谢稚也不可能出现在这。

    他们现在更倾向于两人是意外认识,谢稚的家离新教在江城的基地并不远,说不定尤许清就在那待过一段时间。

    童文敏并不知道尤许清的身份,只当忘年交相处。

    然而童文敏已经去世,他们想了解一些事情都做不到,只能在谢稚同意后细细翻阅童文敏的遗物,看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这家伙既然愿意花时间精力在何斌身上,就为了让他身败名裂,肯定不会允许自己的计划到最后一步还出问题吧?”

    已经能正常活动的封观霖皱着眉开口道:“那我们不如继续利用一下何斌,试试引蛇出洞。”

    此话一出,其余几人齐刷刷看向封观霖,这灼灼目光让他都忍不住后仰一段:“干、干什么?”

    谢稚作为代表发言:“可以啊封观霖同志,你现在越来越聪明了!”说着,还朝他竖起大拇指。

    封观霖:“……”

    什么叫越来越聪明?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

    封观霖觉得自己被冒犯了,但他没有证据。

    第75章

    封观霖的计划很简单粗暴,但谢稚等人都觉得可以一试。

    很快,首都和江城警方的官博在差不多的时间一起发布了一条犯人潜逃的消息。

    放上了何斌的照片和基本信息,还强调了提供线索辅助抓到犯人可得五十万元的奖金。

    大概是大家过年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加上高额奖金以及谢稚他们背后的推动,这条消息很快就得到了不少网友的转发。

    大家纷纷调侃要是搞到这一笔,今年自己就不出门打工了,躺他个三年五载都没问题。

    实际上,这明面上找的是何斌,实际上却是给尤许清看的。

    谢稚等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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