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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2页/共2页)

bsp;   童之脸色也微变。

    “你、你们没有成亲,怎么能住一块!?”金翎少年春心方动,一着急便用南诏语脱口而出。

    裴季斜睨了一眼他,回以南蛮语:“我记得南诏民风比大启开放,可婚前试婚,又何来没成亲不能同住的道理?”

    金翎被他的话一堵,愣了一下,正欲再说话,却忽然被父亲喝了一声。“金翎!”

    金翎不敢再多言。

    华音约莫知道裴季要与她一屋,不是为别的,只为了拷问她,事到如今,她哪里还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她从他手中抽出了手,低垂眸子,道:“我进屋洗个脸。”

    说着,起了身。

    但因小腿被横扫了一脚,又走了一段路,坐了好一会后,站起身的那么一瞬,小腿像疼得被刀子扎一样,疼痛得她身形微微一颤,脸色也略有泛白。

    紧撰着手心忍下了疼痛后,才朝原来的屋子走去。

    裴季目光落在她似隐忍而紧握的手心上,目光微微下移,视线落在了她走路时一步重一步轻的步子上,微微眯眸,心思略沉。

    华音入了屋子,帘子垂下后,瞬间撑着墙,紧紧咬着牙,额间因隐忍而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锦衣卫不是草包,他们的身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若非他们不想伤及她性命,她也未必能以一敌四。

    虽未伤及她的性命,但她也被拳脚伤及,如今身体似半散架了一般。

    暗暗喘.息之际,身后传来裴季的意味深长的声音:“你抵抗了?”

    华音蓦地绷紧了身体。

    裴季把帘子放下,走入了屋中,站到了她的面前,打量着她的脸色。

    片刻后,才沉着脸色道:“我说了,你若是能配合,便会念着你的情分善待。”

    华音抬起头,因疼痛而眼尾泛红,她冷眼看着他,压低声音开了口:“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是在我这问不到什么信息的。”

    她失忆了,连自己身上有蛊都不知,还能知道什么。

    裴季闻言,轻佻眉梢:“不装了?”

    华音撇开脸:“你早知我身上有蛊却装作不知,恐怕你早就知我身份有异了,现在装,还有什么用?”

    “确实无用。”裴季轻嗤一笑,随后目光落在她那泛白的脸色上,略一沉思,开了口:“把衣裳脱了。”

    华音闻言,蓦地转头瞪向他:“你既然知晓我身份不简单,你竟然还想,还想……就不怕我杀了你?”

    裴季微抬下颚,反问:“你,杀得了我?”

    华音咬唇不语,她确实杀不了。

    她连他进屋时候的声响都听不到,又谈何是他的对手?

    片刻后,华音忽然凄凉的一笑:“不过就是男女那档子事罢了,又不是没做过。”

    她忽然伸手粗/暴地脱着自己的衣服,眼底逐渐湿润,边脱边道:“他们只是好心收留我,莫要牵连他们,你要我如何便如何,反正我也活不久了。”

    无论是体内那不知名的蛊。还是想要从她这处知道些什么的裴季。还是给她下蛊的那些人。

    这些都能要她的命,如此她还能活得长吗?

    既然都活不长了,何必再牵连别人?

    裴季见她那自暴自弃的神色隐约生出了厌生感,眉头微蹙了起来,心头略有不快。

    衣服落地,雪白的胴体上遍布了红紫的淤青,手臂因抵挡拳脚,所以淤青最重,原本雪白软滑的手臂,现在却是几乎没有好的地方。

    裴季眉头紧皱,面露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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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音也不看他的脸色,只闭上了双眼,隐忍着屈辱:“要做便做。”

    扫了一眼她满是淤青的身体,沉默了一瞬,转身走向门口,撩开帘子出去了。

    华音听到了帘子放下的细微声响,睁开了双眸,却已不见裴季身影。

    有一瞬的不解,但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头望了眼自己身体上的淤青。

    也是,她遍体淤青,他能有性趣才怪。

    华音忽然就松了一口气。

    华音正欲拾起地上的衣裙之际,帘子再次被掀开。

    身体一僵,抬头望去,只见裴季拿着一个瓷瓶入了屋中。

    他神色冷漠,淡淡的开了口:“躺到床上去。”

    华音心想,他是怕她干.涩,所以准备了润.滑之物?

    她都这样了,他还想着侮辱她?!

    呸,禽.兽!

    华音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几番反复后,她还是慢腾腾地躺到了矮床上。

    他漠声道:“趴着。”

    华音随着他一个命令一个动作的翻身趴在了榻上,若是忽略了身上的淤青,背后曲线甚是凹凸有致,玲珑诱人。

    裴季走了过去,坐到了床边上,拔开了瓷瓶,倒出了褐色的液体。

    华音闻到了浓郁的酒味。

    那一瞬间,她反应了过来,这不是什么润滑之物,而是药酒。

    药酒?

    裴季要给她上药?

    他是脑子被驴踢了吗?

    亦或者是想用什么酷刑来逼她招供?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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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四章 [V]

    华音怀疑裴季是脑子被驴踢了,亦或者是想用什么酷刑来逼她招供。

    那瓶药酒应不是普通的药酒,而是他从诏狱之中带出来,用于逼供的秘药。

    或许涂抹上去后会像有千虫万蚁啃咬一般,折磨得让人说真话?

    华音跟着锦衣卫回来的时候,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被杀的打算。

    可想到这等酷刑,还是忍不住紧捏着被衾,绷着背脊。

    裴季瞥了眼她因用力捏着被衾而泛白的骨节,收回目光。

    慢条斯理地取下指中扳指放到了床上,再在掌心倒出药酒。

    片刻后,粗粝茧子的掌心落在华音的肩胛骨上。

    那处淤青了一大块。

    药酒在淤青之处揉开了。低眸看了眼那素来白皙,让他在云雨之际爱不释手的盈盈腰身被淤青覆盖,裴季面色格外沉静。

    冰凉与疼痛仅是让华音的肩膀微微颤了一下,她下意识地咬着唇瓣隐忍,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是习武之人,从未给人上过药,手劲自是不会轻到哪里去。

    在肩胛骨火辣辣泛疼的时候,华音的脑袋也有一瞬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刺痛。

    许是有什么地方似曾相似,脑海中忽然涌现了一小段的记忆。

    在昏暗潮湿的小屋中。

    一个看不清脸少年,给她揉着手臂的淤青,劝她:“你便听他们的话吧,若是继续下去,他们会打死你的。”

    记忆到这咋然而止,疼痛让她瞬间回过神来,随后裴季那低沉平缓的嗓音落入了耳中,

    “有许多人皆身不由己,我也能理解,若你能迷途知返,我会不予计较,护你周全。”

    裴季意思,华音明白。

    ——若是她能把背后的那些人供出来,他不但不会计较,还会保护她免被追杀,可她能记得什么?

    可她就连自己可能是刺客的身份都是连蒙带猜的,就是身上的蛊也是前几日才知道的,他还指望在她这里知道些什么?

    华音沉默了一晌,幽幽道:“护我又如何?谁能知道我体内的蛊何时发作,我又能活多久?”

    裴季轻嗤一哂,不甚在意:“不过是个蛊罢了,以我现在的权势,还能解不了?”

    不管裴季会不会信守承诺,在这一瞬间,华音说不动心也是假的。可现在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如何能动心?

    他确实位高权重,解蛊一事于他而言或许真的可行……

    若是他真能神通广大的帮自己解了蛊,那是不是也有办法可让她恢复记忆?

    没有记忆,还有蛊控制着她,更有背后有盯着她的人。

    她现在就已经是处于绝境之中了,不知活路在哪里。

    或许她入裴府的目的确实是杀裴季。就算真能侥幸杀得裴季,完成了这个任务,可这或许是第一个任务,但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杀了裴季后,终生还是会受制于人,直至死亡。

    裴季或是不可信,但也只会利用她这么一次,往后也没有可利用她的地方了,说不定她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

    只要他能帮她解了蛊,她便少了一个后顾之忧,至于他承诺她免被追杀的事情。

    她是不信他的。

    当他知道所有事情后,她没了利用价值,怎可能还会费尽心思护她一辈子?

    只要还没有一网打尽那些人,她就有可能被追杀一辈子。

    华音因被抓回来,更担忧裴季会对寨子里边的人下手而混乱的心绪,也因他的话而逐渐平缓了下来,慢慢的衡量利弊。

    裴季许久等不道她的回应,也不着急,倒了药酒在掌心随后覆在她的大腿外侧,力道较方才重了些许。

    华音瞬间回过神,扭回头,敢怒不敢言的望向他。

    裴季神色浅淡地暼了她一眼:“我耐性有限,别让我等太久。”

    华音转回头,把头埋进了软枕中,闷声闷气的道:“若大人不是在给我上刑,就请大人下手轻些。”

    他这下手的力道哪里是上药,分明是在上刑。

    暂时感觉不到这药酒有什么端倪,揉搓过后,淤青之处火辣辣的发烫,但好像确实是舒缓了一些。

    结合他所言,她也明白了他的行为是什么意思了,他在她身上用怀柔政策。

    “力道轻了,淤血散不开。”他轻悠悠道。

    目光落在已经揉过药酒地方,淤血是散了些,但却过分的红了。

    敛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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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索了一下,他这九姨娘皮嫩肉薄,与男子皮糙肉厚不同,便也就收了些力道。

    “如何?”

    许是见他真的放轻了力道,还询问了自己,华音便也不委屈自己,开了口:“再轻些。”

    那正在揉搓的手一顿。

    裴季一挑眉,继续揉搓,轻笑了一声:“我是问你,想得如何了?”

    华音略一愣,反应过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沉思了半晌后,暗暗呼了一口气,谈了条件:“我不需要北镇抚司的庇护,只需要把我身上的蛊解了,再让我假死,最后给我一个新身份让我走,可成?”

    裴季抬起眼帘,目光落在她微侧的脸上,沉思。

    背后的淤青都已经揉搓过了,只差正面的没有揉,他收了手,道:“转过身来。”

    华音转了身,拉着薄衾遮住了自己的柔软高耸之处。

    裴季低眸暼了一眼她欲露不露的沟壑,眸色微暗。两息后抬眸看她,低沉反问:“有什么地方我没看过?”

    话语一顿,嘴角微勾,似笑非笑:“我倒是好奇我的九姨娘之前不曾羞涩,怎今日就这般羞涩了?”

    华音也不是第一日知道裴季的恶劣了。

    人贵有羞耻心,她有,可裴季不一定有。他不仅没有,还会把对方遮住羞耻心那块布扯下来才罢休。

    毫无衣物遮体与他谈条件,地位太过劣势。所以华音平躺下去,并未把被衾拉开。

    裴季拉起她的手,仔细瞧了一眼手臂上的淤青,道:“这几个人不是你的对手,是吧?”

    华音抿唇不语,不是对手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跟着回来了。

    “不是对手,为什么回来了?”

    自己的人,会耍一些什么手段,裴季不用多想也清楚,略一抬眉:“用整个寨子来威胁你?”

    华音抬眼看他,也不说话,那双眼尾微微上挑的桃花眸似乎在说——明知故问。

    裴季开始揉搓她的手臂,他不是很理解:“为何要在意这寨子的人,不过才认识几日,就为了他们,妥协了?”

    华音逐渐冷静:“这事与方才我提出的要求没有什么关系吧?”

    裴季顿了一瞬,颔首。

    华音:“那言归正传,是否你知道了我背后有什么人后,就会帮我解蛊,让我离开?”

    裴季沉吟几息,点了头:“成,我答应你,帮你假死,给你新的身份离开。”

    “那现在,可以说了?”

    竹楼被锦衣卫把守得严实,无人能探听里边说什么。

    谈妥了条件,华音舔了舔干燥的唇瓣,看向他,犹豫了一下。

    反正也没指望一下子就能让他相信,所以还是如实开了口:“我失忆了。”

    裴季那原本还算平静的脸色,顿时面沉如水,微眯的黑眸有寒意溢出。

    放下了她的手,往后坐直了身体,舌头抵了抵牙根,冷声问:“你觉得我不会把你如何?”

    华音早没了方才回来时那般紧绷,她轻笑了一声,双眼无神地望着屋顶,慢声道:“我就这么一条命,活不久的命,我为何要对大人你说谎?”

    她目光微转,与他对视:“几个月前,在大人寿宴那日,我摔了一跤,也磕破了脑袋,所以醒来的时候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可不知为何,直觉告诉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失忆了,所以才会隐瞒至今。”

    她顿了一下,补充道:“大人若不信,可找大夫给我瞧瞧,当然也有可能瞧不出来。可若是大人帮我恢复了记忆,我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裴季不再继续上药酒,放下瓷瓶,拿起扳指戴入了指中后才冷冰冰睥睨向她。

    他伸出手,指尖在华音心口的位置缓缓往上移,轻缓的抚摸着华音的脖子。

    “你觉得我会为了知道你后边有哪些人,就真的不舍得杀了你?”停了停,裴季一声轻笑:“你便是不说,我费些心思与时间也能查得到。”

    冰冷的扳指触碰到脖子上细腻的肌肤上,泛起颗颗小疙瘩。

    满室寒凉,华音却是越发的平静。

    她略抬下巴,把脖子露出得明显,让他掐得方便。

    “大人不信,那大人便杀了我罢。”说罢,华音闭上了眼,她感觉到他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只是并未用力。

    “现在杀了你,还挺麻烦的。”他收回了手,看着她紧闭双眸的脸,继而道:“毕竟你现在是我未过门的夫人,你若是不想这整个寨子陷入危险之中,便好好配合。”

    “至于方才所言,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南诏前最好与我说实话,不然我也不留你。”

    说着,起了身,朝着门口而去。

    才撩开了帘子就见童之在门外侯着,他身形微挡,把帘子放下,遮住屋内春色。

    童之唤了一声“主子。”

    裴季点头,朝竹楼外走去。

    出了竹楼,扫了眼把华音带回来的几人。

    那几人感觉到了大人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背脊瞬间挺得僵直,额际有薄汗落下。

    裴季面色沉沉,冷声道:“四个人,还不敌一个女子,何来的脸面出现在我眼前?”

    见他们还没有动作,他眉眼微佻:“不明白我的意思?”

    声音虽低,可却不怒而威。

    四个锦衣卫顿时低下头,齐声应:“明白了。”

    应声后,立即与暗处盯梢的锦衣卫换了值。

    金格与大女儿在竹楼楼外宰鸡,看着男人与随从从竹楼出来

    虽说那一行人的饭食无需他们费心,但想了想,金格还是杀了一只鸡给那沈姑娘补一补身体,也顺道给儿子补一补。

    金家大女儿偷偷瞧了眼往人少处走的两人,收回目光,小声与父亲说:“阿爹,我觉得有些不对劲,那沈姑娘不像是追负心人进的南诏,倒像是那人为了沈姑娘而来,沈姑娘受制于那人的感觉。”

    金格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但却是压低声音与女儿道:“他们怎么可能不知我们看出了端倪,但既然还在我们面前装,就是让我们不要多管闲事,给我们一条退路,若是拆穿了,对谁都不好。”

    说到这,又嘱咐:“你和二丫头说一说,同时看好弟弟,别让他惹事,只要这些人明天离开了,便可。”

    大女儿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担心的道:“可那沈姑娘呢?我看着沈姑娘像是身不由己。”

    金格沉默了一瞬,与她说:“等晚上趁男人不在屋中的时候,你把鸡汤端去给沈姑娘,顺道把英叔给的信物给沈姑娘,再而转告沈姑娘,道她若是真到了南诏,想要暗中离开南诏的话,便拿着信物去王城中的南北杂货铺子,只要银子给得足,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切记千万不要被那些人发现……”

    暼了眼竹楼,低叹了一声:“这也算是还恩了,至于沈姑娘往后如何,也与我们无关。”

    童之随在小叔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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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远离了竹楼。

    寨子中的人从旁路过,都免不得好奇地打量着他们,同时又在戒备着。

    他们都听金格说这些人不是好惹的,若是遇上了,千万不要上前搭话,一定要避开。

    走得远了,童之才道:“小叔可是要把九姨娘带去南诏?”

    裴季用湿帕子擦拭沾了药酒的手,不甚在意的问:“难不成把她押回金都?”

    童之皱眉,疑惑道:“不行吗?”

    裴季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据我所知,背叛的人通常没有什么好下场,恐怕还未押回金都,人就在途中没了。”

    “可若在去南诏王城途中,九姨娘想了什么办法与刺客取得联系,那小叔的安危岂不成了问题?”

    裴季把湿帕给了他,“所以,给我盯紧她。”

    童之知晓说服不了小叔,但不免好奇道:“可与九姨娘同住一屋,风险着实大了些。”

    裴季摇头:“我想看看,若有机会,她会不会下手。”

    童之愣了一下:“那若是不下手,又能说明什么?”

    裴季沉默的望向竹楼的方向。

    若是不下手,一则说明她谨慎,二则说明她是真有背叛背后那些人的打算。

    可就算她真有背叛那些人的打算,也未必见得要归顺于他。

    她方才的那些话像是在拖延时间谋算别的。

    失忆,不记得前尘往事了?

    谁会信这明显是在拖延时间的借口?

    但愿她真的能想通,不然还能有什么理由能留她?

    ?

    作者有话说:

    明天再日六吧,今天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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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离开寨子 [V]

    天色渐暗,屋中也昏暗了下来。

    华音起身点了灯,在矮桌旁坐下,盯着那一小簇烛火发呆。

    尽管她已经实话实说了,可裴季还是不信她,但这也在华音意料之中,毕竟她没有任何能证明自己失忆了的证明。

    如她不信他一样,她对他的话都有所保留。

    只是她不信他,于他而言没有什么影响。可他不信她,却是会要了她的命。

    他说到王城前,若她还不说真话,便杀了她。

    可她毫无记忆,又怎么可能在两日内把失忆前的信息如实告知?!

    据金格所言,从此处到金都,不过两到三日的路程。两三天后她要是没有恢复记忆,以裴季那样说一不二的性子,或许真的不会再留她。

    华音烦躁地揉了揉简便的束发。

    以为能柳暗花明,寻到生的机会,可怎么还是看不见活路。

    她不如再摔一次,兴许能摔回记忆?

    便是昏迷了,也拖延一些时间,不是吗?

    想到这,华音已有了尝试的想法,但在什么地方摔倒最为合适?

    这屋子是竹楼,在屋内摔到也没有什么用。思来想去,她想到站在竹楼外竹梯最后的两阶摔下最为稳妥。

    头先着地,顶多会磕破些许,不至于会受到太大的伤害,且也比被蛊虫发作折磨要好许多。

    华音站起身子朝门口走去,正要出去,却听见外边有脚步声传来。

    除却金家人外,锦衣卫脚步轻几乎不可察,裴季更是悄无声息的。

    华音停下脚步,回到了位上,不一会便传来金家大姑娘的声音:“沈姑娘,我阿爹宰了鸡炖了鸡汤,让我给你端来。”

    几日相处下来,华音也听习惯了这掺着南诏语的大启话,不过是片息便琢磨明白了意思,说了声“请进。”

    金家大姑娘端着鸡汤撩开了帘子进了屋中,对华音露出浅浅的笑意。把鸡汤放到了桌面后,她掏出了两锭金子放到鸡汤旁,道:“阿爹让我把这金子还给沈姑娘。”

    是今日华音匆匆离去时留给金翎的金子。

    华音道:“多日叨扰,还请收下,不然我于心不安。”要不是她,裴季与锦衣卫也不会到这个地方来。

    金大姑娘笑了笑,然后再从怀中取出了一块月形的小铁牌,还有一张小纸条。

    华音抬起诧异的目光看向她,只见金大姑娘连连摇头,很是谨慎的样子,然后打开了纸条。

    华音低头看了眼写有大启文字的字条,看到内容,神色逐渐严肃。

    ——王城南北杂货铺子,信物交付,重金可秘密出南诏。——

    只是片刻,金大姑娘便把纸条给阖起来,边藏回了怀中边回华音方才的话:“阿爹说了,沈姑娘救了小弟,对我们家已经是大恩了,若是再收下这金子的话,便是见外了。”

    华音把信物收到掌心,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金大姑娘面带着微笑摇了摇头:“沈姑娘不用太见外的。”说着起了身。

    “沈姑娘先把这鸡汤喝了,我一会再进来拿碗。”

    华音道:“不用太麻烦了,我一会送出去。”

    金大姑娘笑点了点头,而后出了屋子。

    目送金大姑娘出去,华音轻叹了一口气。

    金家人应是也看出了她与裴季之间有问题,但是因裴季一行人浑身散发着一股惹上必遭殃的气息,他们为自保,故而没有点破他们,也没有好奇是他们是什么身份。

    可尽管百般谨慎,但他们也还是愿意冒险帮她。

    想到这里,华音脸色露出了一瞬淡淡的笑意。

    都是良善之人,若是今日她没有回头,直接走了,将来必然会悔恨。

    张开掌心,仔细端详掌心中那月牙形状的铁片。铁皮上刻有几个华音看不懂的符号,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但还是收了起来。

    若是真如这金大姑娘所言,那她就必须得活着到南诏王城,还要活着在王城待上一段时日。

    她得找寻借口说服裴季,多给她一些时间。

    无论用什么样的法子,她都要冒险一试。

    华音把鸡汤饮完,便拿着空碗起了身。

    家家户户都是在屋子外边洗衣洗碗做饭,而这个时候天色只是擦黑,还未全黑,所以各户的竹楼前都还有人在做饭,因都在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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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碌,也没有人注意到华音。

    就是金家的父女也在转角处忙碌着晚饭,并未注意到她。

    华音在楼梯口环视了一圈都没有看到裴季的身影,也不知他去了哪,更不想知道。

    她拿着碗在阶梯处静站了片刻,然后才慢慢地走下阶梯。

    停在了最后两阶阶梯上,望了眼地面平坦无尖锐的小石子后,她略一迟疑后还是转过身子,闭上双眼缓缓地往后摔去。

    以为后脑勺会先着地,可却是和预想出现了偏差。

    华音被一双宽厚的大掌揽住了肩膀。

    “想靠自残来拖延时间?”

    冷厉不悦的嗓音落入了耳中,华音蓦地睁开了眼睛,与裴季深沉的黑眸对上了视线。

    华音只是征愣了一瞬,下一瞬立即从他的怀中起身,退后了一步。

    华音低眸紧攥着手中的空碗,略缓心绪后,用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你既不信我失忆了,我总归自己想法子恢复记忆,或许摔一下,记忆就能回来了。”

    裴季眸色微沉。方才在转角高处看到她静默的站在阶梯口,似有所思的望着楼梯之时,他便猜到了她的目的。

    她应是想从高处摔下拖延时间。

    原不打算理会,但看她似乎已下定了决心,裴季还是走了过来。

    裴季以为她有多大的胆子,结果只是两阶阶梯。

    裴季冷笑了一声,低声道:“暂且不说你是不是在与我耍心眼拖延时间,就说这身上被人扎了一刀,难道再补一刀不应该是伤上加伤?”

    话到最后,多了几分讥讽。

    华音回驳道:“摔的是我自个,那也不影响两三日后裴大人要我性命。”

    裴季轻嗤一声:“别想着这些拖延时间的小伎俩,还是好好想一想在这几日内该如何与我交代。”

    说罢,从华音身边走过,上了竹楼。

    华音站在原地不动,呼了一口浊气。

    转头望向竹梯,在琢磨着要不要摔一回之际,金家大姑娘走到了她身前,道:“沈姑娘把碗给我洗就好。”

    说着便拿过了华音手中的碗,再道:“沈姑娘明日就要离开了,不如回屋好好休息。”

    心思被打断,华音也没有再摔的心情。

    华音转头看了眼那竹楼,心知裴季已经在主屋中,暂时不想与他暂时一屋,温声应道:“我在外边纳一会凉再回去。”

    吹吹凉风,清醒清醒,也好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做才能再拖延几日。

    金大姑娘也没有劝她,转而去做饭。

    华音在竹楼外边的石墩上坐了好半会,童之这时端着有氤氲热气的饭菜走近,算是恭敬地朝她唤了一声“夫人。”

    华音依旧不习惯这个称呼,但还是点了点头。

    童之面色平平:“夫人,饭菜好了,还请回屋与主子一同用膳。”

    华音沉默了一瞬,随而想到她与裴季二人是未婚夫妻的关系,确实是得一同用膳。

    就是再怎么不想与裴季同处一室,华音也没有矫情的使性子,起了身率先上去。

    住了几日的屋子,原本还算宽敞,可因为多了个裴季,原本还算宽敞的屋子却显得格外狭小。

    裴季盘坐在矮桌旁,华音没有靠近,免得生性多疑的裴季会怀疑自己在他饭菜中下毒。

    童之把饭菜摆到桌面上之际,裴季抬眼看了眼站在几步之外的华音,收回目光,吩咐:“给九姨娘单独准备些。”

    童之颔首,拿了个空碟子,各夹了一些菜到空碟中,再盛了一碗饭放到桌上,随之退到门口处。

    裴季拿起碗筷,斯文优雅用膳,眼也不曾抬,只淡淡悠悠的道:“坐下,吃饭。”

    华音不是寻常女子,更不会要死要活地与裴季反着来,现在识时务者方为俊杰。

    她径直的坐下,拿起碗筷,只吃白饭,并不碰桌上的菜肴,食而不语。

    一刻后,裴季放下了碗筷,华音也放下碗筷。

    裴季起身出去梳洗,金二姑娘也送来了温水给华音洗漱。

    华音简单的洗漱过后,解下高束的长发,拿起木篦梳理之际,裴季撩开帘子进了屋中。

    她并未转头,只顾梳着长发。

    裴季瞥了眼她那柔顺的青丝,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轻慢的解开着外衫盘扣:“你说得对,你摔伤与否,都不会改变什么。”

    背对着他的华音面上很平静,但心底已然在思索着如何让裴季再宽限她一些时日。

    半晌后,华音转过身来,只见他躺在自己躺了数日的竹床上,头枕在他自己的手臂上,闭眼假寐。

    见他如此,华音也知道今晚自己是无缘那张床了,但这都是小事,主要还是想法子拖延时间。

    半晌后,华音开了口:“大人有没有想过我是真的失忆了?”

    闭上眼眸假寐裴季,语声多了懒慢:“所以呢?”

    “大人不妨尝试信我一回,在南诏王城中多有医术高明之人,他们兴许能诊得出我失忆了。再对症下药,或许很快便能恢复记忆,届时我便把所知的一切都告诉大人,而对于大人来说并没有损失什么,不过就是让我多活几日而已。”

    裴季闭目半晌不语,华音拿不准他是怎么想的。

    许久后,裴季才睁开双眸。略一侧头,眸色沉静打量着她那冷静的神色,忽然一笑:“今日回来之时,你毫无求生之意。怎么,不过过了小半日,就改变了想法?”

    华音也不躲避他的目光,镇定道:“能活下去,自然不想死。”

    既然都能活下去了,谁还想去死?

    裴季勾了勾唇,闭上眼眸:“我还是那句话,给你两三日时间。”

    华音暗恼他油盐不进之际,又听他说:“自然,若你有本事,也可在这两三日内说服我让你多活几日。”

    华音眸光微转,是呀,虽然两三日很短,但他又不是明日就要她的命。

    华音看了眼躺得随意的裴季,还是冒险的走到了床边,放柔声音问:“那我要如何才能说服大人?”

    闭着双目的裴季唇角微扬:“美人计可行不通,而且……”话语略停,半掀开眼帘,在她的身上扫了一眼,最后与她四目相对:“而且你这身子那般惨烈,勾不起我的性趣。”

    华音眼神一变,瞬息媚眼如丝,柔软的手攀附在了他的胸膛上,指尖轻缓地在他的胸口上抚摸着。

    裴季垂眸暼了眼,并未阻止。

    与她相处一室,裴季不曾脱下鲛纱软甲。

    “我这九姨娘倒是能屈能伸得很,方才上药之时还一副忍辱负重辱催促我与你交.欢。现在相差不过是两个时辰,竟善变于此?”

    裴季面上带着几分揶揄笑意。

    华音心道这哪里能一样。

    刚回寨那时他们已然撕破脸,他还用整寨子人威胁了她,便是她也将要死在他手上了。死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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