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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0-22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春光缱绻》200-220

    第 201 章

    ◎天定良缘◎

    程筠喜爱下厨, 却从未想过有一日能吃到裴烬亲手做的点心,大豫男子几乎不进厨房,即便是普通人家, 也是女子出入厨房, 厨娘居于多数,更何况是权贵之家,连女子也不出入厨房, 家中都养着厨子。

    大豫千金闺秀自幼学习琴棋书画等风雅之事, 也学习管家账务等中馈之事, 唯独不会学习厨艺, 厨房油烟伤手又伤肌肤,即便是学, 也只学些简单的糕点。

    裴烬身为太子, 近来又公务繁忙, 却挽起袖子为她“洗手作羹汤”, 有这份心, 程筠已十分满足,如今再吃, 只觉得这份糕点当真是美味佳肴。

    “当真好吃吗?不是哄我的?”裴烬半蹲下来,微微仰起头望着她, 他这是算是初次下厨,也是心血来潮,不知怎的就有了这个念头, 在东宫的厨房折腾了几个时辰, 做废了几次, 才勉勉强强做出一个能入口, 花样又能看得过去的点心。

    亲手做了才晓得, 原来下厨难度这样高,一点也不比骑马打仗简单。

    程筠将手中的点心塞到嘴中,手指戳了戳鼓起的腮帮子,用行动证明是好吃的。

    裴烬端起茶盏递给她,“慢点吃,别噎着。”

    程筠笑容满面的喝了一口温水,“殿下真厉害,竟然会做点心了,我怕是第一个吃过殿下做的点心吧?”

    看他从前也不像是会做点心的样子。

    裴烬却摇了摇头,戏谑道:“第一个吃的是东宫养着的大黄犬,面团太硬了,大黄犬咬了一口就不吃了。”

    那时方定站在一旁憋笑,憋的脸都红了,裴烬跟着一群大老爷们生活多年,哪里会做点心,那样细致的功夫,他根本做不来,无异于拿刀剑的手去拿绣花针。

    不过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最终还是被他做出来了,难看了点,难吃了点,也能下口不是。

    程筠拍了一下他的肩,娇嗔道:“你竟然先给狗吃,你与狗过去吧。”

    “那可不行,不好吃的才给狗吃,最好的要留给皎皎,你真不是唬我?糕点尚能入口?”裴烬心中是没底的,她厨艺高超,做的点心栩栩如生,如今有了身孕,在吃食上也是挑剔的,哪能看得上他的手艺。

    程筠伸出手,裴烬会意伸手握住,她眼神诚恳的望着裴烬,“这是我吃过最特别的点心,我很高兴能得到殿下的偏爱。”

    从来只听说过女子为男子洗手作羹汤,却不曾见男子为女子下厨学艺,她又如何会不感动呢。

    娘亲说挑选夫君,就要挑那个愿意为了她去尝试不可能之人,为了她去做出从前不可能做之事,从前的裴烬,哪里会下厨,从前的裴烬,哪里会每回见着她,都半蹲下来,仰起头看着她,这是独属于她的,殿下的偏爱。

    裴烬可是大豫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有旁人仰视他的份,哪里有他仰视旁人的道理,可自从两人重逢,裴烬总是习惯半蹲下来,单膝跪地的看着她,好像他的眼里,只有她。

    这是任何一个女子都无法拒绝的倾慕与优待。

    裴烬低头亲了亲程筠的手背,唇角轻挑,嗓音清越:“这不是偏爱,是全部的爱,皎皎,我的心里,再容不下旁人,即便是孩子,你不及你万分之一。”

    程筠莞尔,揶揄道:“真的吗?我不信,从前殿下待我可不如此时我有了身孕这般好。”

    “傻皎皎,孩子在你腹中,孩子不好,你只会更不好,我自然是盼着他好好的,早些出生,这样你也能少受罪,爱屋及乌,你永远是那个屋子。”裴烬的手覆在她的腹上。

    为着她,他可以原谅助她出逃的薛承煦;为着她,他可以出卖兄弟,助岳氏和离;为着她,他可以学按摩,学下厨,甚至手捻绣花针,只要她需要。

    裴烬早已为着她获得了新生,成为了另一个鲜活的,有人情味的裴烬。

    程筠点了点头,“殿下待我的好,我都晓得。”

    裴烬往前凑了凑,“既然晓得我待你好,何时才能改口唤我为夫君?”

    “才不,”程筠眨眨眼睫,“咱们还没成亲呢,名不正言不顺。”

    “咱们成亲不是板上钉钉,如今与成亲也并无两样。”

    “那也不行,被人听见会笑话。”两人如今就够腻味了,连娘亲都说比她与爹爹年轻时还要如胶似漆。

    “也罢,那不唤夫君,唤个旁的可好,殿下是外人称呼的,你称呼多生疏。”裴烬起身坐到程筠身侧,紧紧地挨着她。

    程筠挑了挑眉梢,忽然想到什么,歪头一笑,桃花眸潋滟着狡黠,“那我叫你烬哥哥?”

    “烬哥哥”这三个字她还故意娇滴滴的喊,学着苏敏敏的语气,让裴烬顿时黑了脸。

    “皎皎这是要翻旧账吗?”裴烬哪能看不出她表情里的揶揄。

    “我没啊,我听苏姑娘经常这样唤你,殿下看似很喜欢这个称呼。”程筠光是喊喊都觉着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着实是喊不出来。

    “我几时喜欢了?我一点儿也不喜欢,还是唤我的字吧。”

    虽说皎皎喊他“烬哥哥”有些不一般的感觉,可想到从前苏敏敏喊过,便不得劲了,还是罢了。

    “字?你的字似乎是修炎,对吗?”程筠很少听见有人唤他的字,他身处高位,旁人都唤殿下,圣上与娘娘似乎也不这样唤他。

    “嗯,修炎,往后你便唤这个。”

    “可有什么寓意?”

    “我出生时父皇找得道高僧算过,命中缺火,原本皇子皆是从水,例如裴澄裴濯裴沐,而我却是烬,修炎二字也是为此。”

    程筠点了点头,怪不得他如此不同,“从前听说殿下还有个号为“修罗阎王”便是出自这个字吧?”

    这个戏称已甚少有人敢提及,如今裴烬回了京,倒也没再怎么动过杀戒,一恍惚,好像已过去许久,其实也不过是去年的事。

    “不过是外邦戏称,战场上我不杀敌,敌便杀我,这是无可奈何之事。”

    这个名头倒也挺好用,威慑了敌军,因而裴烬从未阻止旁人传扬,这样凶煞的名气传了出去,有利于边疆安稳。

    做小伏低是无用的,在国与国之间,唯独足够强大,才能让人不敢冒犯。

    “对呀,咱们大豫百姓都称你为战神。”

    裴烬年纪轻轻却有如此多的名头,并非他的出生好,更多的是因为他努力上进,要不然怎么这么多皇子公主,唯独他做到了。

    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是她程筠的夫君,想想她便觉得自豪。

    “这些都是虚名,我更希望大豫不需要战神。”

    有战神则意味着要打仗,打仗苦的还是百姓,背井离乡,流离失所。

    “不管需不需要,殿下永远都是大豫的战神,很厉害的。”程筠顿了顿,望了裴烬一眼,“殿下想不想知道一个秘密?”

    “改口。”裴烬睇了她一眼。

    程筠鼓了鼓腮帮子,红唇翕动,有些喊不出口,她已习惯了喊殿下,换个称呼是有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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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的。

    裴烬静静的看着她,等着她开口。

    “修……炎。”程筠低着头,声音略小。

    “连起来喊一遍。”裴烬满心期待。

    程筠的耳朵尖红了,抿了抿唇瓣,“修炎。”

    “皎皎真乖。”裴烬偏头在她面颊上亲了一口。

    “哎呀,你还听不听嘛?”程筠推搡着他,似嗔带娇。

    “自然要听,是何秘密?”裴烬的手搭在程筠的肩上。

    程筠手中玩着帕子,“你一定不晓得,你从前曾是我的支撑。”

    “此话当真?”裴烬难以置信,“是因为《秦王录》?”

    两人扬州之前从未见过,皎皎不晓得前世之事,若说扬州之前的交集,那便只剩下《秦王录》了。

    程筠点了点头,“是,我那时便想你身为皇子,那样贵重,都要亲上战场,杀敌护国,生死一瞬间,而我作为大豫百姓,被你护卫的一员,有何资格讨论生死,活着总归是有希望的。”

    那时的裴烬只是她脑海中朦朦胧胧的一个人,可却也长久的牵动着她的心肠,正如云柔所说,她身为一个风尘女子,哪里有资格肖想大豫战神。

    可时光匆匆,谁能想到大豫战神成为了她的夫君,疼她入骨,爱她入髓,她也算是圆了一个天大的梦想了吧。

    裴烬扶着程筠肩头的指尖收拢了,微微扬唇,满是嘚瑟的语气,“原来皎皎早就倾慕于我。”

    程筠含羞带臊的嗔了他一眼,“才不是倾慕,你少往自个脸上贴金。”

    “我不管,就是倾慕,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裴烬捉住她的手亲吻。

    “什么?”

    “天定良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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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 第 202 章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他不知前世的莺莺是否看过《秦王录》, 是否也早已倾心他,但他觉得一定是的,他与莺莺, 本就是两世修来的缘分, 谁也拆不散。

    裴烬从不觉得他在西疆的那五年有多么骄傲,可若是皎皎说那段岁月带给了她活着的勇气,那裴烬此生最骄傲之事, 就是亲上战场, 用血肉之躯, 无意中护卫了一个无助的小姑娘。

    若是皎皎不能平安长大, 那他们也不会有现在的情意绵绵。

    两人本就有娃娃亲,皎皎生来就该是他的娘子, 他是在无意中护着自个娘子呢。

    世间事, 冥冥之中, 自有天意。

    程筠莞尔一笑, “可能当真是天定良缘吧。”

    从娘亲那晓得她幼时便与裴烬谈过娃娃亲, 便觉得天意弄人,巧的让人觉得幕后有人在安排着这一切, 过往的苦难,也许就是为了往后的甜蜜吧。

    人这一生, 也不能什么好处都被她占了,先苦后甜,也不失为一种好选择。

    “那咱们更该好生珍惜。”裴烬正想趁机与程筠商量下大婚之事。

    方定却在外边道:“主子, 荣宣伯找您。”

    裴烬皱了皱眉, 江浸月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找来了信国公府。

    “快去吧, 荣宣伯想必有急事, 我等你回来用膳。”程筠笑着让他松手。

    “行吧,那我便去瞧一瞧,你若饿了便先吃,不必等我。”裴烬揉了揉她的脑袋。

    “知道了。”

    程筠看着他离开,又捏起一块点心吃着,方才还有些怪异的味道,如今吃着却觉得甜滋滋的,看来人的心情胜过一切美味。

    裴烬去了程家的会客厅,因着他住在程家,特意给他弄了个单独的会客厅,免得商议什么军机大事被旁人听了去。

    “怎么着,是来程家蹭晚膳呢?”裴烬大踏步入内,坐下来喝了口茶。

    裴烬满面春风,江浸月愁容难展,两个极端。

    江浸月行过礼后坐下,“殿下,今日下官见过巫濮空了。”

    “嗯,这我晓得,怎么了?”

    “此人绝非善类,还问下官两位待嫁公主哪一位更美,看着信誓旦旦想要求娶公主。”

    “嗤,笑话,我们可从未答应要与巫濮国和亲。”裴烬瞅了他一眼,忽然话锋一转,“不过嘛,明乐那个倔丫头,还真是有些棘手。”

    “殿下,我方才见过公主了。”

    “哦?你劝成了?”看来江浸月也没多能忍,这就耐不住性子了。

    提起此事,江浸月的面色更加难看,“我提出想求娶公主,被公主拒绝了。”

    裴烬犹如听见天方夜谭,愣了下后爆发出如雷笑声,“哈哈哈,江浸月,你也有今日?”

    他是想过江浸月会忍不住,却不曾想到是这样的忍不住,上来就求亲,明乐小小年纪,倒也有几分的聪明。

    裴烬的笑声仿佛是踩在江浸月的脸上碾压,让他整个人都带着一股冷意,“殿下的笑声未免太大了些。”

    想当初裴烬被信国公赶出府时,他也不曾这样笑话裴烬,轮到他了,裴烬却如此讥笑他,着实不够兄弟。

    “你还记得孤说过什么吗?”裴烬哂笑,“你迟早有一日也会落到孤的手里,这不,果然应验了。”

    报应不爽,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最难还的不是千金万金,而是情意纠缠。

    江浸月欠了明乐多年,难不成他还想善了?

    “殿下,”江浸月难得语气提高了几分,“下官也是为了公主,殿下身为公主的亲兄长,难不成要眼睁睁看着公主和亲吗?”

    “是嘛,你只是为了明乐,自个难道没有私心吗?江浸月,你别把自个说的这般高尚,我可不信。”

    江浸月薄唇微抿,指尖攥起,眸色暗了三分。

    裴烬双腿交叠,往后靠了靠,“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我可帮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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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日子他为了皎皎费尽心思,如今也该让江浸月尝尝那种滋味了,好兄弟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不过明乐倒也是能忍,江浸月提出娶她,竟也忍得住拒绝。

    “殿下,巫濮国不怀好意,公主不能去和亲,即便殿下想笑我,也不能拿公主去看笑话。”

    江浸月着实不知为何裴烬能坐的如此安稳,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那此事便拜托给你了,”裴烬摆了摆手,“毕竟你负责接待使臣,便想办法打消使臣的念头吧。”

    裴烬可懒得掺和这二人,他还是好生伺候程筠,安心等着他的儿子出生吧,明乐年纪也不小了,她知道自个在做什么。

    江浸月着实不曾想到裴烬对这事如此的风轻云淡,总觉得其中有鬼,猜疑的看着他,“公主与殿下是不是在耍我?”

    若是明乐当真要和亲,裴烬此刻应当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才是,毕竟那是亲妹妹,又只有这一个妹妹,再者他也不曾从朝堂上听得一丝风声,倒也的确可能是在戏耍他。

    裴烬耸了耸肩,“你觉着呢?”

    “江浸月,这件事的本质并不在明乐是否去和亲,而是在,你是否真心求娶明乐,你若真心,明乐为何会拒绝,全天下都晓得,你江浸月是明乐看中的驸马爷,可明乐是公主,她不会要旁人的施舍,你若能看懂这一点,明乐自然就走不了。”

    江浸月沉默了,真心如何,权宜之计又如何,当真有那么重要吗?

    裴烬懒得与他扯皮,起身走到江浸月跟前拍了拍他的肩,“明乐跟在你身旁这么多年,我不信你看不出来,我是以明乐哥哥的身份与你说话,若非明乐,你这么些年还想在朝中如此顺畅?简直痴人说梦。”

    江浸月也算是大豫杰出一辈,年轻有为,得父皇看重,父皇母后口口声声说不答应明乐与江浸月在一起,可父皇却从未打压过江浸月,甚至对他委以重任,便是看在明乐的面子上,想着他若可堪大用,日后对明乐好,也未必不能答应。

    江浸月十五岁继承爵位,不仅仅坐稳了这个位置,还声名鹊起,除去他的手段,自然少不了“明乐公主未来驸马爷”的名头。

    虽说江浸月没求着明乐要这个名头,可这是事实,无从抵赖。

    江浸月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裴烬微微叹气,“我得去陪皎皎用晚膳,就不留你了。”

    江浸月在会客厅坐了一会,走出信国公府时还有些愣神,他仰起头望着天边明月,似乎在月亮上瞧见了明乐的笑容。

    他对明乐,到底是何种情愫呢?

    江浸月自讽一笑,微微摇头,大步离开信国公府。

    月色洒落在他微微弯下的脊背上,无端带出几分寂寥。

    夜色沉沉,寻常人打算关门闭户就寝了,程府角门却开了一点,一个妇人低着头进去,脚步匆匆的来到程文宇的书房,妇人掀开帷帽,露出孟程氏的焦急的面庞。

    “你怎的漏夜前来,万一被人发觉如何是好?”程文宇皱着眉头看孟程氏。

    “二哥,你得帮帮我啊。”孟程氏急切的上前。

    “出了何事这样慌张,坐下说。”

    孟程氏坐到程文宇旁边,喝了一口茶,“二哥,大哥怕是要发觉当年之事了!”

    “怎会?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不是让你将手脚处理干净吗?”程文宇大惊失色,当年之事不必细说,他心知肚明。

    “我自然是处理干净了的,可谁晓得是否有漏网之鱼,过去这么多年,我原本以为万无一失,可我发觉信国公府在追查当初我遣散的丫鬟,若不是心有疑惑,怎会在此时去查当年的事。”

    孟程氏也是才晓得此事,急的火上浇油,想也没想便来了这里,当初可是程文宇与她做的交易,她可不会独自承受后果,即便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好端端的,程家做什么又查,当年查的还不够大吗,你可确信程筠忘记了当初之事?”

    “她那时才三岁,怎可能记得这事,况且我给她喂了令人失忆的药粉,她更不可能记得,只是……”孟程氏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程文宇都要被她急死了。

    孟程氏撸起袖子,“年后我去信国公府拜访,被程筠瞧见了我手上的疤痕。”

    她越想越不对劲,只觉得是这个疤痕露出了马脚,“当初你让我将程筠腰间那块胎记烫掉,可她挣扎间把我的手腕烫了下,这两处疤痕有些像。”

    程文宇猛地起身,怒骂一句,“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

    当初他与程辙武争爵位,眼看着爵位便要落到他的头上,谁晓得当今圣上登基,明目张胆的偏心程辙武,爵位没了。

    如今过去多年,他早已不对爵位再抱有任何期待,老老实实的安度余生,不再靠近程辙武。

    可若是当初那事被翻出来,以程辙武的性子,程家二房满门都别想好过,不死也要脱层皮,不,是必死无疑。

    毕竟如今还有个太子牵扯其中,谁晓得那个小丫头命这么好,居然攀上了太子,还有了身孕。

    孟程氏听他这样说,登时也恼了,“你这是什么语气?当初你答应了我什么?是你说我若办成此事,便会助孟家拿下侯爵,可如今我儿子连伯爵都要保不住了,你当初答应我的事,不也没办成吗?你哪有脸凶我?”

    当初她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去帮他,可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临老了,还要担忧这事,若是给她一个机会,即便是死,她也不会去做那般糊涂之事。

    “二哥,我告诉你,若是我被大哥抓到把柄,我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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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 第 203 章

    ◎儿女债◎

    程文宇听到孟程氏这样说, 脸色极其难看,可想到这事的后果,到底还忍住了, 忙露出讨好的笑容, 拉着孟程氏的胳膊亲热道:“三妹妹,你这是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放任你不管, 你且放心,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你莫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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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当年这事没有证据, 他只是口头吩咐孟程氏,抓不着他的把柄, 可若是孟程氏牵扯出他, 程辙武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他可不想一大把年纪还被程辙武害的家破人亡。

    孟程氏哼了声, 甩开程文宇的手, “二哥最好是仔细想想,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若是查到了我,你也不会好过。”

    程文宇想把这事全推在她身上绝无可能, 她又不是傻子,能独自揽下此事。

    “是是是,我和三妹妹是一家人,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你且放心, 此事若真事发, 我必定护你无恙。”程文宇心里厌烦的要死, 面上却不得不笑着,也是憋屈的很。

    孟程氏也是没用的蠢货,当初嘱咐了将人弄死,可她却没那个胆子,只将人卖去江南,谁知阴差阳错,竟让她又回到了程辙武身旁,老天爷可真是不长眼。

    “二哥此话当真?”孟程氏扫了程文宇一眼。

    “这是自然,三妹妹放心便是。”

    “那好,我可就等着二哥的好消息了,天色已晚,我便先回去了。”孟程氏带起帷帽,她如今活的战战兢兢,生怕被人信国公府的人发觉,她还不想死。

    “好好,三妹妹慢走。”

    孟程氏一走,程文宇登时摔了桌上的茶盏,“蠢妇!”

    事没办好,还想拖他下水,想也别想,大不了一不做二不休,死人便没办法开口了。

    “来人,去唤善儿过来。”

    当务之急,倒不是孟程氏,而是程家,他也不知当初孟程氏可有露出马脚,若是被程家晓得,他吃不了兜着走,还是得想个法子。

    程善在妾室房中正颠鸾倒凤,云雨未歇,被小厮一喊,瞬间便萎/了,一张脸黑如锅底的来到书房,“爹,这个时辰了您还不睡,喊儿子来做什么?”

    程文宇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嫌弃的不得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玩乐。”

    “爹这是何意?”程善莫名其妙。

    “程辙武在查当年程筠之事。”程文宇一掌拍在书案上。

    “什么?”程善瞬间清醒,“怎么会?”

    虽说这事发生时他还小,可程筠被程家找回时,程文宇也与程善说了,晓得这事一旦曝光,程家二房必死无疑。

    “爹,那可如何是好?”

    “我怎晓得,如今看来程家还不曾查到什么,咱们得抓紧机会,莫让程家再查下去。”程文宇心中岂能不慌。

    “爹的意思是?”

    程文宇看了程善一眼,“你不是说敬王有意与咱们结交?”

    程文宇如今在国子监任祭酒,虽说官衔不高,可是掌管着所有监生,人才辈出,牵扯甚广,都能为敬王效力,从前程文宇暗地里与废太子来往过,可废太子太过无能,兵败如山倒,好在他不曾与废太子来往过密,没被牵连。

    程善明白父亲的意思,“爹不是觉着敬王靠不住吗?连废太子谋划多年都败了,更何况是敬王,您不是说往后咱们不参与这些了吗?”

    裴澄被废时,程家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但凡门外热闹些都吓得不行,犹如惊弓之鸟,生怕被抓到与裴澄来往的证据,过了几个月才逐渐镇定下来,难不成如今又要重蹈覆辙?

    “这是程辙武逼我的,这事悬在头上终究不够安稳,这一次,不是我死,就是程辙武死,只有敬王上位,咱们才有机会,要不然你觉得程辙武会放过咱们吗?”

    程善咬紧牙关点头,“爹说的对,那我明日便去找一趟敬王。”如今也只能搏一搏了。

    “不,还是我亲自去,才显得出诚意。”程文宇望着窗外的夜色,成败在此一举。

    “方才那道腌笃鲜味道如何?我特意让人从扬州快马加鞭运送回来的春笋。”用过晚膳,裴烬扶着程筠在院子里散步。

    上京的春笋还要些时日,裴烬想着她兴许会想吃扬州的膳食,便让人快马加鞭从扬州运了些鲜笋回来,保存完好,犹如才挖出来的春笋。

    程筠忍不住赞扬,“好吃的紧,春笋脆嫩,肉汁鲜美,做法也很有江南风味,与扬州吃到的一模一样。”

    “你喜欢便好,若还想吃什么,尽管与我说,无论要什么,我都尽力做到。”看她如今走路颤颤巍巍,扶着腰肢脚却在抖,裴烬便想多从其他地方补偿一二。

    程筠轻轻地笑了笑,“那龙肝凤髓也可以吗?”

    裴烬想了想,“你若想吃也不是不行,天子为龙,国母为凤,我便不得不让父皇母后割爱了。”

    “噗呲,”程筠笑出了声,偏头看了他一眼,“你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若是被圣上晓得,非得扒了你的皮,也太不孝了。”

    “父皇母后总是催着我给他们生孙儿,如今孙儿在怀,这也是为了他们的孙儿,想来他们会明白我的苦心。”裴烬也笑。

    程筠摇了摇头,“你可别说了,再说下去,圣上一会便杀入信国公府,真是阿弥陀佛,大不敬啊,我还是不吃了。”

    这样的话,也就只有裴烬敢说了,也足以看出裴烬与圣上、娘娘的感情之好,都说天家无情,他们一家四口倒是不同。

    “哈哈哈,你且放心,父皇不晓得,咱们谁也不告诉。”

    “啊切……”泰和帝揉了揉鼻尖,嘟囔道:“莫不是烬儿又在说我的坏话。”

    苏皇后手中绣着一个肚兜,抬起头瞥了他一眼,“你可别什么都赖烬儿,夜里天凉多添件衣裳。”

    “他那个臭小子心里几时有咱们了,有了程家那丫头,怕是往后心里更没了你我。”

    苏皇后毫不在意,“没有便没有,说到底能陪着孩子一辈子的还是他们的另一半,咱们又不能永远陪着孩子,你还见不得烬儿好啊。”

    苏皇后眼看着贤妃如今有了大皇孙,羡慕得紧,眼巴巴盼着程筠能早些生个孙儿给她带带,如今裴烬一天到晚窝在程家她也没意见。

    “这是什么话,我怎会见不到他好,他能与程家丫头一起,我心里巴不得呢,只是说到孩子,今日明乐是不是有些不对劲,我瞧她晚膳只用了一些,魂不守舍的。”

    “唉,”说到明乐,苏皇后有些苦恼的放下了手中绣着的肚兜,愁眉不展,“明乐前不久大哭了一场,还是她身旁的宫女与我说的。”

    “为何?”泰和帝面色微滞。

    “还不是为着荣宣伯,听说与荣宣伯不知聊了什么,两人不欢而散,回来明乐便躲在屋子里哭了一场,又不肯与我说,孩子大了,有自个的心思了,我也不好过分干涉。”

    苏皇后觉得她就是操心的命,先是操心裴烬,如今裴烬好不容易与程筠修成正果,又要来操心明乐,当初泰和帝还让她再生两个,得亏她不曾听,再生两个她非得一个头四个大,这谁顶得住。

    “我去找明乐问问。”泰和帝立马坐不住了,他的掌上明珠怎能偷偷地躲起来哭。

    “别去,天色晚了,你再去问,岂不是不想让明乐睡了,待会哭一晚上你负责?”苏皇后皱着眉头。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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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和帝啧了声,坐回榻上,“想当初就不该让江浸月留下,该将他派往外地,南域便极其适合他。”

    苏皇后横了他一眼,“说的好听,他走了,明乐能乐意吗?”

    “可他没走,不也让明乐伤心?我明日非得去问问江浸月是怎的一回事。”

    苏皇后摇了摇头,“我劝你莫要去问,孩子的事,你少插手,要不然两头落不着好,待明乐愿意与咱们坦白再说。”

    就像当初裴烬之事,嘴皮子都磨破了也无用,可程筠一回京,人就恢复正常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父母急也急不来。

    “唉,都是裴烬那个臭小子带的好头,明乐也有样学样。”泰和帝真是操碎了心,“明日便将裴烬宣进宫来臭骂一顿!”

    裴烬扶着程筠躺下时忽然打了个哆嗦,程筠皱了皱眉,“可是冷了?如今天气乍暖还寒,要注意保暖。”

    “无碍,屋子里暖和着。”即便开春了,屋子里也烧着地龙,怕程筠冻着。

    程筠眨了眨羽睫,“那便睡吧。”

    “你先睡,我还有点事要办。”裴烬拍了拍程筠的肩,弯腰吻了下她的绯唇。

    “好,我睡了。”程筠闭上眼,晓得裴烬要忙公务,也不缠着他。

    裴烬放下幔帐,轻声走出屋子,院子里玄凌已等着了,瞧见他忙拱了拱手,懊恼道:“主子恕罪,属下无能,将巫濮空跟丢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还欠九千,我可没说一天更完,略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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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 第 204 章

    ◎想做太后◎

    裴烬面色微冷, 双手负于身后,转动拇指上的玉扳指,“裴濯呢?”

    他就猜到巫濮空不是善茬, 才来到上京, 就能让玄凌的人跟丢,可见对上京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敬王倒是一直在书房待着,不曾出来。”

    “给孤盯紧了裴濯, 尽快找到巫濮空, 这两人混一起, 绝没好事。”

    裴烬不怕裴濯想谋朝篡位, 凭他绝无可能,要不然裴澄在位时也不见他多难耐, 只是若起动乱, 折腾的还是上京城的老百姓, 裴澄那次, 即便他们再三小心, 还是连累了一些百姓,再来一次, 对百姓的伤害最大。

    “是,属下遵命。”玄凌快速离开, 没入夜色中。

    裴烬仰起头,看着天边皎洁的明月,竹叶沙沙作响, 起风了, 可能皇权当真是那么的吸引人, 引得历朝历代的兄弟手足相残, 裴濯若反, 他便只剩下裴沐一个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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