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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喜若狂,又让他有时吃醋难受。

    所以看到三皇子的目光总是流连在聂屿舟身上,聂行远的嫉妒心又蹭地冒了出来。

    三皇子道:“表哥,我知道你的好,绝不对背叛你,我只是看看聂屿舟而已,他长得真的很好看啊。”

    聂行远捏紧了拳头,他受不了三皇子说别人的好,他希望三皇子和他一样,眼里只有彼此。但三皇子的纯真又是他不忍破坏的,这种矛盾心理常年让他心力交瘁。

    ……

    松风院,江野慢悠悠打开画卷。

    聂屿舟拦住他的手,眼睛笑得弯了起来:“说说你心里的期待值是多少分?”

    江野修长的手指落在画轴上敲了敲,道:“只要看得出来是我就行。”

    “那肯定看得出来啊。”聂屿舟这点还是很自信的,“但我怕你不喜欢这种画法。你降低心理预期,总分十分,你抱有两分的期待值就好。”

    江野笑着颔首,然后慢慢打开画卷,看到画上人物的时候,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画上的江野立在绿树之下,一袭红衣烈烈,虽面色苍白,却难掩风流之姿。

    聂屿舟见江野脸色都变了,紧张道:“侯爷,你说句话啊!是不是不喜欢?不喜欢我就拿去丢掉。”

    江野拦住聂屿舟,道:“喜欢,很喜欢。我给一百分。”

    “那你表情这么严肃干嘛?”聂屿舟略略放下心,看看江野,又看看画,画没毛病啊。

    江野终于露出一点笑意,内心却很疑惑,他虽然不善丹青,但也有所涉猎,聂屿舟的画法是他从没有听过见过的,似乎利用了光影,画得太逼真了,简直就像把人印上去的一样。

    屿舟究竟是什么人?本朝人不可能会这种画法。

    第34章

    江野看了半晌栩栩如生的画像,始终心有疑窦,面上却不显露,笑盈盈地说道:“小少爷,凭你这幅画也知道,虽然你不被聂府待见,但你的天赋并未因此泯灭,反而得到极大的发挥啊。”

    “能得到王爷这般夸赞,也算不辜负我的心血。”聂屿舟见江野看起来很喜欢这幅油画,心里很高兴,道:“不过这幅画和侯爷见过的所有画都不一样,画法不一样,理念不一样。侯爷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也不奇怪。”江野目光温柔得仿佛盛着一泓秋水,包容着聂屿舟的一切,“不奇怪是因为是你所画,一切奇怪的事情在你身上似乎都能找到合理的解释。”

    有一瞬间,聂屿舟几乎想冲动地告诉江野自己是个魂穿的人,根本就不是原来的聂屿舟。最后还是忍住了,什么都不说,他不知道江野能不能接受这种事情。毕竟这种事听起来太不可思议了。

    江野小心翼翼地将画收了起来,放进柜子里,说道:“来日方长,我还想劳烦小少爷多给画我一些。”

    聂屿舟昂起头,开始摆谱:“得看我乐不乐意。”我天才画家岂能时时给你作画?这不是纯纯浪费我的天赋吗?

    江野忽然一把搂住聂屿舟的腰,狐狸笑地看着他:“不乐意我就搂着你不放手。”

    聂屿舟试着推江野,却是怎么都推不开,甚至江野还用手指在他腰上轻轻捏了捏,搔得聂屿舟觉得浑身都痒了起来,指尖甚至轻微地战栗。

    聂屿舟双手放在江野胸口,努力和他保持一定距离,避免贴得太近,但这样一来,双手就很明显摸到对方的肌肤,平添暧昧之意。聂屿舟屈起手指,蜻蜓点水地推开江野,道:“没想到侯爷竟然这么幼稚。”

    不乐意就不放手,这样的话不是小学生才会说的吗?

    闻言,江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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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生气,反而无缘无故闷笑起来,喉结耸动:“难道在你看来,我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人?”

    难道不是吗?捏碎人脑袋,一言不合就用眼神杀人,时不时还怪笑,这样的人确实不算严肃,算诡异。

    说着话,江野还将聂屿舟往自己身上拉了拉,彼此气息交缠。聂屿舟顿觉江野的目光有一股深深的吸引力,仿佛要将他吸进去,让他就此沉沦,他感觉异常面红耳热,终究还是猛地推开了江野,跑了出去吹风。

    在院子里,聂屿舟看到江纾在给花圃里的茉莉花浇水,没想到这么大一个男孩还喜欢莳花弄草,倒是个心思细腻的。

    茉莉花白,如一团团雪花,香气远飘。

    聂屿舟走过去,笑着问道:“纾儿,我记得走的时候这些茉莉的枝叶才长出来,如今都已经开了这么多花,你照料得真不错。”

    江纾穿梭在花丛中,笑靥如花:“你们走的这一个多月,一共开了一百零九朵花,凋谢了七十八朵,花开花谢,云卷云舒。我每天都来数花,就盼着大哥大嫂早点回来。”

    ——喁稀団I

    聂屿舟心中感动,道:“好孩子。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

    江纾摇头,开心道:“不辛苦!只要大哥大嫂安好,我就知足了。”他放下水壶,走到聂屿舟面前,轻声祈求:“大嫂,现在大哥痊愈了,你能不能帮我和大哥说说,让他教教我枪法。”

    聂屿舟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就觉得江野还听他劝,信誓旦旦给江纾保证:“好啊,这没问题。反正你大哥现在身子骨好了,有的是精气神,教教你也是应当的。”

    “我怕……我怕……”江纾有点说出口。

    聂屿舟追问:“怕什么?”

    江纾忽然红了脸,怪难为情地说道:“怕大哥有了儿子,枪法传给儿子,不传给我。”

    他以为小不野是江野和别的女人生的,所以才敢对聂屿舟说出这些话。

    聂屿舟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想法太幼稚了吧。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江纾挺可怜的,这似乎……是他缺爱缺安全感的表现。

    江纾打小没了父亲,母亲又偏心江豫和娘家人,对他没那么上心,他虽然和江野这个大哥关心稍微好些,但江野中了剧毒后又冷漠如冰,所以江纾能表现一直这么灿烂阳光已经是奇迹了。

    他的内心也很渴望得到关注和爱意。

    聂屿舟收住笑容,将右手搭在江纾肩上:“纾儿,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你大哥再有儿子,你也是他的亲弟弟,他的枪法肯定是要教给你的!再由你去教小不野,这样才对嘛!”

    “真的吗?”江纾仰起脸来,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聂屿舟。

    聂屿舟圣父心泛滥,道:“当然啊。我是你大嫂,是你大哥的妻子,你大哥肯定听我的。明天我就让他教你剑法,你永远是我们最疼爱的弟弟。”

    江纾的脸上终于洋溢出灿烂的青春的笑容。

    晚上入睡前,聂屿舟一面在榻上铺被褥,一面和江野说起江纾的事情。

    江野坐在床上,似乎很不舒服,换了三回坐姿,对聂屿舟说的话充耳不闻,没头没脑地来了句:“聂屿舟,你又发什么神经?”

    聂屿舟再次听到江野喊他全名,瞬间警惕起来,而且江野似乎很不高兴地骂他。他感到很无辜,明明他什么都没做错啊,只是想让江纾心情好一些,让他们兄弟情更加和睦,他容易吗?江野凭什么因此质疑他?难道江野一点都不在江纾?

    他转过身,刚想怼回去,就发现江野急匆匆地下床走了过来,不由分说地将聂屿舟的被褥抱起来扔到床上。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生气,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聂屿舟嘀咕道:“你昏迷的这一个多月,我们都是分开睡的,习惯了,我觉得还是分开睡比较好。”

    “好在哪?”江野似乎真有点不高兴了,不耐烦再去哄聂屿舟。

    聂屿舟语塞,眼珠子转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人睡觉有什么好处。因为说实话,之前习惯了和江野睡一张床,最近他自己睡地板也不舒服的。

    江野见聂屿舟低下去的后脖颈一片雪白,脸色却又白里透红,动了恻隐之心,忽然不怀好意地笑道:“陪我睡觉,明天我就教江纾练枪。”

    聂屿舟连忙点头,还有这等两全其美的好事。

    但上了床后,他发现这件好事没那么好。因为两人平躺了一会儿后,江野忽然转过头,如饿狼扑食一般,对着聂屿舟修长雪白的脖子咬了一口,一股酥麻的不舒服感从四肢百骸传来,他浑身轻轻颤抖。

    这太突然了!

    聂屿舟慌张道:“侯爷,你干嘛?”

    江野餍足道:“你没听别人说过吗?有的时候我需要喝点人血续命。”

    大半夜的,这么说,真挺吓人的。

    聂屿舟不自觉摸了下脖子,并没有鲜血,被咬的地方一阵轻微的痛感过去后,就没有什么感觉了。

    聂屿舟心里有点怕怕的,但情感告诉他不用怕,侯爷不会真吸他的血要他的命。他道:“我又不是唐僧,吃了能长生不老,包治百病。不过既然侯爷喜欢,那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江野用手摸了下他刚才咬的地方,笑了笑:“留着下次继续,不急于一时。”

    聂屿舟道:“只要侯爷一诺千金,明天一定教江纾练枪法就成。”

    江野忽然起了坏心思:“那我教江纾一回,就咬你一口。”

    聂屿舟:……

    “行,给我留口气就行。”

    次日江野果然履行承诺,在江纾面前耍了一套行云流水的枪法,看得江纾惊叫连连。人枪合一,江野时而如飞龙在天,时而如鱼潜深渊,枪法精准快,威风凛凛,令人呼吸一滞,不难肖想他在战场上的英雄剽悍。

    聂屿舟也是很震惊,江野病了这么久,练起枪法竟然还是这么利落,没有丝毫阻滞,仿佛日日都练似的。

    江野将流云枪扔给江纾道:“来,拿着它练。”

    江纾如获至宝,高兴地快要飞起来,大哥竟然将祖传的流云枪给他使,真是意外之喜!江纾提起流云枪,在院中如飞鸟一般,快活自在的练了起来,江野坐在一边时不时就指点一二,他的枪法进步很快。

    聂屿舟也在旁边,支起画架,随手画一些他们兄友弟恭的画面。

    不知不觉就两个时辰过去,太阳东升又到了头顶,影子也随之变化。

    江纾出了一身汗,兴高采烈道:“大哥,明天……还可以教我吗?”

    江野笑了起来,瞥了眼聂屿舟脖子上的牙印,道:“问你大嫂。”

    聂屿舟察觉到江野在看他的脖子,下意识提了提衣领。

    江纾觉得大哥大嫂两人好像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不过他很喜欢这样微妙的改变。他听江野的话,果然来问聂屿舟:“大嫂,你能让大哥明天还教我吗?”

    聂屿舟莫名脸红了,不自觉摸了下脖子,微微笑道:“会的,你大哥会继续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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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好啦!”江纾欢呼。

    江野慢悠悠饮了一口茶,笑道:“小少爷,这可是你自愿亲口说的。”

    聂屿舟想把手里的画笔塞进江野嘴里,让他闭上那张欠揍的嘴。

    第35章

    晚上,江野和聂屿舟躺在床上,昏黄的灯光照得人影朦朦胧胧。

    聂屿舟闭着眼假装睡觉,手指却不知不觉攥紧了被子,泄露了紧张的情绪,因为他不知道江野什么时候会突然扑过来咬他脖子一口。

    江野见状,轻笑一声,对他耳朵吹了口气,温热而暧昧,惊得聂屿舟打了个激灵,往边上瑟缩过去。江野道:“小少爷是怕痒吗?”

    聂屿舟想起江纾曾说过江野怕痒,怕痒的人会疼老婆。

    什么乱七八糟的。

    聂屿舟撇去杂思,道:“倒是不怕痒,就怕侯爷突然袭击。”

    “呦呵!”江野左手撑着头,似笑非笑地瞧着聂屿舟的脸蛋,昏暗中也可见他的目光亮晶晶的,“你管我这叫袭击?一没动手,二没动枪弄棒,如此平和,哪来的袭击?”

    聂屿舟无言以对,微微露出一点笑意,望着锦色床帐,不声不响,躺平任嘲。

    江野道:“小少爷不说话,那我现在要拿回属于我的报酬了。”

    说着,他人已经慢慢凑近聂屿舟修长的脖子。

    聂屿舟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脖子,突然开口道:“侯爷,能不能不咬?”主要是留下痕迹,让别人影响不好。顿了顿,他又道:“就……就亲一口就好了。”

    江野眼里满是浓浓笑意,伸手卷起聂屿舟一绺头发,道:“好啊,如你所愿。”

    江野将头埋进聂屿舟脖子里,蹭了好一会儿,聂屿舟浑身绷紧,心想怎么还没亲完。他甚至还听到江野用鼻子吸了口气的声音。

    聂屿舟感觉酥痒酥痒,气音道:“侯爷……好了吗?”

    江野这才将头抽回,道:“不能咬,只能亲,自然时间要长一些才能抵消。”

    聂屿舟到底是纯情男高,不懂江野为何可以从这件事中获得这么多的乐趣,只能默许他的行为。

    之后每天,江野白天教江纾练枪法,晚上就亲聂屿舟脖子,但不论亲了多少回,聂屿舟都忍不住通身战栗,那股没来由的紧张感如浪潮般包裹着他冲击着他。

    这天江野在教聂屿舟下棋,忽闻外面来了宫里的人,是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李振德公公,这个人曾经在江野和聂屿舟新婚次日来过,今天来不知有何贵干?

    江野却是稳稳地落下一颗黑色棋子,轻笑道:“该来的总会来的。”

    李振德公公对江野行了个礼,道:“恭喜侯爷,身子大好,皇上请您和少夫人去宫里一趟。”

    聂屿舟立在边上,看了江野一眼,不知道皇上要他进宫作甚。

    江野拉住他的手,像是给他吃了定心丸,道:“好啊,既然皇上召见,我们这就进宫。”

    于是乎,两人梳洗打扮一番,坐着软轿来到美轮美奂雕梁画栋的宫里。聂屿舟有种一入宫门深似海的感觉,幸好江野一直在他身边,才让他不至于慌乱。

    年近五十的楚兴帝高坐在龙椅上,看着身体并不太好,满脸疲惫。

    江野和聂屿舟行完礼后,楚兴帝道:“江爱卿,许久不见,终于又看到你生龙活虎的样子,朕心甚慰。”

    江野迎上楚兴帝的目光,微微含笑道:“多谢圣上挂怀。微臣能有今日脱胎换骨之模样,还得多谢圣上赐婚,是屿舟给我带来了无上好运。”

    这样的话,江野当着三皇子聂宗顼的面也说过,但那显然是要刺激三皇子的不怀好意,此时江野对圣上说这番话,语气里多了严肃和正经,不含调侃之意,莫非他心里真是这么想的?

    聂屿舟心中一动,只觉站在自己身边的江野十分高大。

    楚兴帝忽然看向聂屿舟,道:“聂家这个二公子长得不俗,和你一样都是人中龙凤。聂屿舟,之前赐婚没问过你的意见,只因你和江爱卿八字相合,你们来相处了这么些日子,你感觉如何?”

    楚兴帝人还怪好的嘞,还这么纡尊降贵地问起聂屿舟的感受。

    聂屿舟也不敢答不好啊,触怒龙颜可是要掉脑袋的。他毕恭毕敬道:“侯爷……很好,和他在一块我很开心。”

    江野侧头看了聂屿舟一眼,发现他的耳朵红红的,很想轻轻地咬一口。

    楚兴帝哈哈笑道:“如此甚好,你们夫妻和顺再好不过,朕之前还担心你们会不睦。朕给你们俩准备了一些赏赐,希望你们和和美美,长长久久。”

    很快,李振德公公就带人抬出赏赐,都是成双成对的意头,如一对龙凤呈祥的玉如意、两个白瓷花樽等,尽是宝贵华丽之物,价值连城。

    江野和聂屿舟谢过恩后,楚兴帝命人将赏赐送去镇北侯府,摆明就是昭告天下,镇北侯府重获圣宠,镇北侯要重回权力中心,谁也别想再骑在镇北侯府头上。

    楚兴帝斟酌字词道:“江爱卿啊,你现在醒来也好,正好回朝廷效力,像你父亲那样。”

    江野病重的这几年,楚兴帝这几年没怎么看顾,自觉惭愧,所以做好了要被心高气傲的江野拒绝的准备,大不了多劝说几次,江野的治国领兵才能无人能及,不能浪费。

    没想到江野轻飘飘道:“好啊。承蒙圣上不弃,我江野自然为楚国赴汤蹈火。”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他江野做不了碌碌之辈。

    楚兴帝内心震惊,没想到江野答应地这么爽快,丝毫不计较之前发生的种种,甚至让他感觉自己听错了。楚兴帝定定神道:“好。你有这份心,是楚国之幸。”

    江野向聂屿舟投去一瞥,又对楚兴帝道:“只是,皇上,微臣有一个请求。”

    楚兴帝脸上的笑意僵住,江野向来不求人,一旦求人必定是让人十分头疼的事。这个江野竟然敢对帝王提要求,真是胆大包天!楚兴帝心中骤然升腾起三分不满,但他想要江野的才能,只好硬着头皮道:“你说。”

    江野道:“屿舟喜欢画画,微臣希望他能进画院,当宫廷画师,做他喜欢的事情。”

    聂屿舟一愣,没想到江野的请求竟然是为他。画院不就相当于国家级培训机构,宫廷画师就是国家级画师,这样的人才全国屈指可数,而他聂屿舟不过才十八岁,哪来的资格进画院?

    他舔了下舌头,想说点什么,对上江野的目光,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得默默承受他那浓浓的好意。江野一直都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努力给他创造一个更好的更幸福的生活环境。

    楚兴帝也不防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根本算不上请求,就是举手之劳而已。楚兴帝脸上的笑容重新扬了起来,道:“聂屿舟有这方面的才能,进画院不是问题。你们夫妻两人同时为朝廷效力,也可见你们的心灵契合。”

    两人在楚兴帝的目光下退出含元殿,走下玉阶,清凉的夏风吹在身上,颇觉凉爽。

    聂屿舟道:“侯爷,我……我真要进画院吗?”

    江野侧过身,低头看着比他矮半个头的聂屿舟,目光坚定而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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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人极强的依赖感。他耐心解释道:“你不是希望自己的绘画闻名天下吗?这是最快的方法,而且……你的画法新颖,让人眼前一亮,将来你一定会出人头地。”

    聂屿舟知道江野的好,也知道在这个世界,进宫廷画院,对他这种在绘画上有追求有梦想的来说,是一条捷径。他点点头道:“好,我努力不负侯爷期望。”

    江野刮了下聂屿舟的鼻子,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刚才你当着圣上的面说,和我在一块很开心,这是真的吗?”

    聂屿舟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一道苍老的声音。

    “呦!这不是镇北侯嘛!三年多快四年没见,镇北侯还是风采依旧啊,和聂侍郎家的冲喜男妻站在一块,愈发兴旺勃勃了。”

    聂屿舟抬眼望去,是一位身穿紫色官袍的老人家,须发皆白。在楚国,官袍颜色分为紫、红、绿、青,等级依次下降。而这位官员的补子图案是至尊至贵的麒麟,可见他的官阶一定很高。

    江野在看到此人的那一刻,浑身瞬间沉冷,嘴角却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徐大人,呦,你怎么老得这么快?头发全白了,上回见你我记得你还老当益壮啊。”

    语气很阴阳怪气。

    聂屿舟反应过来,此人是徐君思的父亲徐渊,官至中书令。之前聂屿舟和江野在无妄山被刺客袭击,江野说就是徐渊派的人,而且徐渊和西魏勾结!

    真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徐渊感慨地捋了一把山羊胡子,道:“犬子下落不明,做父亲的担心忧愁,吃不下睡不着,肉眼可见地老了,让镇北侯笑话了。不知镇北侯是否知道犬子徐君思的下落?”

    江野想起徐君思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猥琐样子就觉得无比恶心,面露鄙夷道:“他那么大个人,难不成我还能扣着他不成?徐大人提防着,是不是西魏人把他带走了,想以他为质,逼徐大人交出楚国机密?若是如此,徐大人可就犯了通敌卖国之罪,当小心啊。”

    这番话暗藏深意,两人彼此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也都知道对方真正的意思是什么。一个说你杀了我儿子,我一定会让你以命换命;一个说我知道你背叛楚国,我一定会揪出你来。

    彼此都想让对方死无葬身之地。

    徐渊老奸巨猾,不露出任何让人诟病的蛛丝马迹,一本正经道:“镇北侯多虑了,我对圣上的忠心天地可鉴。倒是镇北侯自个要小心,不,该当心的应该是聂侍郎家的冲喜男妻,镇北侯那个三岁的小孩身份不见得那么简单,男妻别被蒙在鼓里。”

    他这是想挑拨聂屿舟和江野的关系,而且左一句冲喜男妻,又一句冲喜男妻,摆明就是看不起聂屿舟。

    聂屿舟主动搂起聂屿舟的手臂道:“那孩子我视如己出,不劳徐大人挂心。倒是徐大人只有徐君思一个儿子,又听说他之前喜好男风,即便娶了妻妾,从未碰过女子,徐家香火岂非要断了?徐大人趁着老当益壮,看看能否再生一个呢?”

    一个小小的冲喜男妻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说话,徐渊简直气得七窍生烟。

    江野忍俊不禁,抬起手摸了摸聂屿舟乌黑顺亮的头发,道:“我家妻子说得很在理,徐大人可要谨记在心。”

    第36章

    徐渊被说得哑口无言,悻悻进含元殿找楚兴帝去了。他心想,丧子之痛他能挺过来,这点冷嘲热讽算什么,迟早他会让江野身败名裂,再也爬不起来;至于那个小白脸男妻,将来绝不让他好受!

    人心是最难揣测的,江野和聂屿舟无意在这方面浪费时间。

    他们继续往外走,一路不停地有人和江野打招呼,又盯着聂屿舟看,说实话看得聂屿舟有点不太舒服,那些人的眼神太赤.裸.裸,毫无遮掩之意。

    想来,江野要重回朝廷的事情已经传遍,但各路官员对江野和聂屿舟的感情却是各有猜测。

    少数人以为江野和聂屿舟是真的情深义重,如江野的舅舅安郡王。

    安郡王看着慈眉善目,笑呵呵地走到两人面前,笑道:“野儿啊,你有福气啦!娶了这么个俊俏的少年郎!一对璧人,真是养眼。”

    江野笑着回应:“确实是我此生最大的福气。屿舟,这是舅舅。”

    聂屿舟猝不及防这会儿见家长,顿时紧张感袭上心头。先前见江野的继母周氏,是做足了准备的,此时仓促,难免笑容羞涩:“舅舅好。”

    安郡王一脸和蔼,笑嘻嘻地道:“好看,真好看。一看到你们站在这,我就知道我外甥占便宜了!他这么个英武肃杀的性子,娶了你,委屈你了,屿舟,你多多担待。”

    聂屿舟忍不住轻轻一笑,侧头看了江野一眼道:“侯爷也渐渐变了,他待我倒是极好。”这是真心话,从无妄山回来,不,是在江野昏迷之前,江野就已经对他慢慢没那么凶了,只是有时候还会痞里痞气的。

    想到此处,聂屿舟耳朵又红了,尤其带了点肉感的耳垂如红宝石一般诱人。

    安郡王道:“果然,喜欢上一个人是会变的。江野母亲也是如此,以前在家的时候泼辣无比,没有人敢惹她,后来嫁给江野他爹,完全换了个人,温柔似水,我都怀疑是不是被夺舍了。”

    说到这儿,安郡王又不免伤心愤怒,伤心是因为妹妹早逝,愤怒是因为妹妹死后,江野他爹续娶。也因为这个,安郡王再也没有踏入过镇北侯府。

    江野不想提起这些陈年往事,另提话头:“舅舅说话还和从前一样,添油加醋。舅舅身子可还安好?”

    安郡王是江野母亲的亲哥哥,自从江野外公去世后,他就承袭爵位,其实不做什么事,整天摸鱼上朝而已,对这个唯一的外甥也很关心。他道:“好,你知道我的,一向只顾自己快活,没什么事情能让我忧心。如今见你又好全了,夫妻恩爱,那我更好了。”

    “舅舅安好便好。”江野牵着聂屿舟的手。

    如安郡王这般真诚祝福之人甚少,大多数人都觉得江野和聂屿舟是逢场作戏,毕竟他们是皇上赐婚,哪敢对这段婚姻说个不字?迟早有一天,这两男子是要散的。

    江野和聂屿舟不在意这些人的目光和言语,牵着手大摇大摆走出去。

    走了一段路,在阔长的宫道上,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江野又问起先前说和他在一起开心,是否是真话?

    聂屿舟想了想,反问道:“难道侯爷自己感受不到吗?”

    江野捏着聂屿舟还在发红的耳朵,轻笑:“如此最好。”

    聂屿舟摇了摇头,想躲开江野的手,道:“好端端的,干嘛捏我耳朵?”

    “好玩啊。”江野神情痞气,毫不遮掩地说道。

    聂屿舟无语,半晌后,壮起胆子,碰了下江野的喉结。

    江野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喉结上,道:“多摸会儿,不然不够好好感受这儿的坚硬。”

    身边还有官员匆匆走过,聂屿舟抽回手,啐道:“没正经。”

    江野闷笑起来。

    又走了一段路,聂屿舟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侯爷,我进画院画画,可以在政事上帮到你吗?”他以后出入朝廷,多多少少也会认识一些人,没准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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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听到一些对江野有用的机密呢!

    江野却道:“朝堂上的事你不用理会,你只要专注你想做的事就好了。”

    一切风雪我会摆平,你只需要在我的羽翼之下幸福安稳地生活。

    出宫后,江野带聂屿舟去了京城最豪华最奢侈的文房四宝店,琳琅满目,品种不计其数,比珠宝店还让人眼花缭乱。

    江野豪爽道:“三天后,你就要去画院了。今儿个我们先添置一些绘画用具。”

    聂屿舟见猎心喜,恨不能当场作画,但这些笔墨纸砚昂贵无比,单是那柔滑纸张就价值不菲,更别说上好的徽墨、狼毫、镇纸等等。他本着节俭的原则道:“侯爷,这些东西画院肯定都有的,不用另外买。“

    江野亲自给他挑了一支价值五百两的狼毫,道:“这哪能一样?我家小少爷要去画院绘画,该有的一样都不能少。”

    聂屿舟有种小时候开学前开开心心准备新文具的感觉,他道:“那也不用买这么贵的,别浪费钱。”虽然我知道你很有钱。

    江野低下头,凑在聂屿舟耳边道:“我家小少爷值得一切最好的。如果你用之有愧,那今晚让我多亲几口,偿还偿还也就是了。”

    聂屿舟被他温热的气息搔得面红耳赤,轻轻推开他道:“别胡闹,我才不会有愧。”他指了指摆在架子上的各色笔墨纸砚,装模作样道:“这都是我应得的!”

    最后江野给他买了一大堆,用之不尽,明境跟在后面,抱都抱不过来。买完文房四宝,江野又带聂屿舟去买了很多小吃,什么瓜子杏仁、蜜饯糖果,应有尽有。

    聂屿舟真的有种要开学的感觉,不同的是,感受到的不是紧张,而是期盼,一点一滴都如清泉般浸润他的内心,美好清甜,一如晴朗的天气教人愉悦。

    只是回到镇北侯府松风院的时候,就看到聂琼春在哄小不野。

    “小不野,来,婶婶抱。”聂琼春手里拿着一颗糖,试图让小不野依恋上她这个婶娘。她心里想的是,她是女子,照顾小孩有天然的优势,而聂屿舟是男子,肯定不会照顾小孩子。

    但她没想到的是,她和江豫成婚那天,她画的大浓妆已经吓到小不野,现在小不野看到她那张脸就发怵,根本不敢靠近。

    聂琼春见小不野躲着自己,不依不饶道:“别怕啊!婶婶可喜欢你了。”

    她知道小不野的身世,希望通过小不野来改善她和江野僵硬的关系。如果能成功,她将来肯定能在江豫死后,嫁给江野。

    聂琼春往前走了两步,想把小不野强行抱进怀里。

    聂屿舟风一般冲了过来,小不野屁颠屁颠地跑到他跟前。聂屿舟将小不野抱了起来,轻轻拍他的后背,呵斥聂琼春:“聂琼春,你干嘛?看不出来小不野不喜欢你吗?”

    聂琼春站了起来,用手帕擦了擦额头的细汗道:“感情都是培养出来的。小不野既然是侯爷的儿子,也就是我的侄儿,我来看看他抱抱他怎么了?”

    她就是用这番说辞,怼得江纾哑口无言,江纾又见她是新嫂子,不好拒绝,才放了她进松风院。

    聂屿舟明显感觉到小不野对聂琼春的厌恶,更知道聂琼春嫁过来不怀好意,接近小不野一定是另有所图。他道:“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小不野不喜欢你,他是我和江野的孩子,轮不到你来操心,请你滚出去!”

    聂琼春嫁给江豫后,心里是窝了一团熊熊烈火,婆婆周氏并不好相处,动辄让她尽儿媳之责,一副恶毒婆婆的模样,婆媳关系并不融洽。江豫呢,她本来就不喜欢江豫,嫁给他只是权宜之计,没想到江豫在房事上不中用,还总是像癞皮狗似的往她身上粘,让她觉得无比恶心。

    所以她最近受尽委屈,又无处可诉,可以说是憋得难受极了,很需要一个发泄口。

    没想到这会儿还要被从前被她踩在脚底下的聂屿舟骂,聂琼春怒急攻心,脱口而出道:“不要脸!他是你们的儿子吗?他明明是……”

    “是什么?”江野冷不丁冒出一句,极具威严,顿时整个松风院静若幽谷。

    聂琼春如遭雷劈,顿时反应过来自己差点就说出惊天大秘密,那江野肯定会当场捏碎她的脑袋。聂琼春屏住呼吸,舔了下舌头,缓缓道:“是……是侯爷和别的女子生的,两个男子哪能生孩子啊?”

    江野目光如刀,剐过聂琼春失色的脸庞,道:“现在屿舟是我妻子,那小不野就是我们的孩子。刚刚你口出狂言,给自己掌嘴,打到我满意为止。”

    聂琼春愣在原地,这般当众羞辱,简直就是要她的命。

    江野幽幽道:“明境,大黑熊还没吃午饭吧?”

    聂琼春顿时明白江野的意思,他是要把自己喂给大黑熊!聂琼春吓得四肢发软,立马抬起两只手掌,左右开弓,道:“是我错了!求侯爷饶命!”

    啪啪啪!耳光打得脆响!很快见血。

    江野这才满意道:“你听仔细了,以后不准你再踏进松风院一步,否则一定让你死无全尸。滚!”

    聂琼春又惊又恐,手指仍在颤抖。她狠狠地瞪了一眼聂屿舟,始终认为是聂屿舟抢走了属于她的一切。她愤愤不平地离开,发誓一定不会轻易罢手。

    聂屿舟将小不野抱进房间,给他拿了蜜饯吃,道:“小不野不怕,那个婶婶是坏人,坏人就应该受到惩罚。”

    小不野吃着桃仁蜜饯,声音糯糯的:“嗯嗯,爹爹罚她罚得好。”小不野很聪明,教了他喊江野爹爹,喊聂屿舟小爹,他很快就学会了,不会喊错。

    聂屿舟又道:“对,有爹爹和小爹保护你,你什么都不用怕。”

    “爹爹和小爹,还有叔叔对我最好了!”小不野说的叔叔指的是净尘大师。

    江野坐在凳子上,看这两人有说有笑,忍不住笑道:“小少爷,我们还真像一家人。”

    “侯爷错了。”聂屿舟眉眼含笑,“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既然把小不野带回来,就要好好抚养他。”

    第37章

    三天后,江野亲自送聂屿舟到画院工作。

    画院的官员有待诏三人、艺学六人、学生四十人、工匠六人。聂屿舟作为新来的,本该作为普普通通的学生,但他乃圣上钦点,便直接当上了艺学。

    众人纵有不满,看到阴森森的江野在侧,也丝毫不敢表露,毕恭毕敬地欢迎聂屿舟,连大气也不敢喘。掌事的胡待诏笑着道:“镇北侯夫人能到我们画院来,是我们画院的无上荣耀。”

    江野指着胡待诏,勾起嘴角,那冷冷的神色让人头皮发麻:“你说话真没劲。他是以聂屿舟身份来的,称呼他本名即可,镇北侯夫人叫着不绕口吗?”

    胡待诏冷汗直流:“是是是,侯爷说的是。”

    江野声音不高,但在场的人都能听得到:“聂屿舟来画院,你们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若让他受了委屈,什么下场你们自个心里清楚!”

    众人诺诺。

    聂屿舟其实不喜欢江野这样大张旗鼓地维护他,但江野的性子素来张扬,不遮不掩,也只能由着他。

    江野略坐了会儿,就去上朝了,画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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