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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李娇娇突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或许是出于报复,她坏心眼地说:“既然这样,谢大人不如自荐枕席,做本宫的面首。”
这无疑是对一个男子尊严的羞辱,更何况眼前这人还是谢霁。
做驸马都不愿意的人,让他做面首是何等的羞辱。
更何况他从未喜欢过她。
想必他会义正言辞地拒绝,若她再有意相逼,他说不定要当场以死明志。
李娇娇端起茶水,小口小口地抿着,她正等着看戏呢,看他能装到何时。
只见谢霁听见此话后,身躯一震,脸色瞬间白了下来。
李娇娇笑意更甚,又抿了一口茶。
“臣愿意!”片刻的沉默之后,谢霁突然抬起头,眼中好像发着光,目光炯炯地盯着李娇娇。
“殿下,臣今生是为您而活的,只要您想,臣做什么都可以。”
他贪念和她相处的每一刻,只要能陪在她身边,名分什么的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李娇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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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茶水呛进了气管里,剧烈的咳嗽让她疼得嘴里闻到了血腥气。
这还是她认识的谢霁吗?怕不是被什么孤魂野鬼附了体,不然怎会性情大变?
“你愿意本宫可不愿意。”
李娇娇轻蔑一笑,语气尖酸:“您这种人,便是放在本宫府中当花瓶,本宫都嫌膈应。”
她救他时是真心实意的,可如今厌恶他也是不曾作假的。
她远没有自己想的那般大度,可以不计较所有的伤害。
“殿下……”谢霁神色惶惶,嘴唇上的血色都褪了个干净。
他不敢相信这样的话语会是从李娇娇口中说出来的,甚至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突然引得她如此厌恶自己。
“谢霁,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设计让自己犯病,很好玩是吧?”
“把旁人都当傻子愚弄,你心中是不是很得意?”
李娇娇将那日她从谢霁衣服里找到的香囊丢在了地上。
“你既然身患喘疾,就应该知道不能碰杨絮之类的东西,你却将这些东西放在香囊里随身携带。”
“王家宴会上又当着众人犯病,你敢说这不是你故意为之?”
“谢霁,你应该给本宫一个合理的解释,你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李娇娇气得不轻。
怪不得那日他遍寻香囊不见,原来是被李娇娇拾了去。
她那么聪明又怎么猜不透其中的原委?更何况这计划实施得匆忙,留下了蛛丝马迹。
眼见事情败露,谢霁也不再多言为自己辩白。
他走上前去弯腰拾起地上的香囊,扔进了一旁的炭盆里。
炭盆里瞬间燃起火苗将它吞噬,与此同时,谢霁的心中也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无论殿下信与不信,微臣所作所为都不会伤害殿下分毫。”
“呵。”李娇娇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殿下的心中也是有臣的,是吗?”
谢霁突然说出句没头没脑的话。
“谢大人未免想多了。”李娇娇呼吸一滞,心中有些不快,随后勾起嘴角满不在乎地说。
“骗人。”谢霁笑着说,声音却隐隐有些颤抖,“殿下若半点也不在意微臣,又怎会救臣?”
“若您心中无臣,又为何会对臣设计自己犯病这件事生气?”
“本宫救你,不代表心中有你。换做是他人本宫也会救。”李娇娇垂下眼眸,冷着声音说道:“生气只不过是觉得被你愚弄了而已。”
“本宫讨厌不爱惜自己生命之人。”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谢大人切莫自作多情,你在本宫心中也不过是一个叫得出名字的臣子罢了。”
“至于别的,和在大街上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也别无区别。”
“谢大人若没有别的事情,就请回吧。”
李娇娇下了逐客令,今日的谢霁属实反常得很,这让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甚至在面对他的质问时有几分如履薄冰的感觉。
她害怕再次坠入一个名为谢霁的深渊,现在只想快点将他打发走。
看着李娇娇冷淡的神色,谢霁心痛难挨,仿佛被钝刀子刺出一个个血淋淋的窟窿。
事情本不该是这样的。
那个匪夷所思的想法又在他的脑海里开始盘桓,他试探着问道:“殿下可知道玉虚观山下有多少级长阶吗?”
谢霁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李娇娇,不敢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他的存在不就是一个“奇迹”吗?或许这天底下还有李娇娇是与他一样的。
李娇娇只觉得脑海中有一根弦突然就断掉了。随后又有什么东西掉落下来,发出的声响却听得不太分明了。
她听见海中充满了嗡嗡的声音,让她几乎听不见别的。
心也跳得很快仿佛下一秒就会停止一样。
泪水争先恐后不受控制地爬满了面颊。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她到死也忘不了。
玉虚观下,她曾跪过八百九十一级长阶,只为求神佛保佑一人长命百岁。
而这人如今就站在她的眼前。
耳边的嗡嗡声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听见一声长叹。
“殿下,您果然与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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