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
他没有比这一刻更想要得到权势。
事实证明他是有天赋的。
因为没有人比他,更加渴望了,那个位置。
争权夺利的时间里,他像疯了一样收集她的消息,每当他深陷沼泽,就放在脑子里回想。
然而即便他登基,兰家也拒绝将女儿嫁给他。
为什么,他做得还不够好吗?
但他太想太想她了,所以趁着他们一家去护国寺祈愿,去见了她。
可她完全不记得,他们以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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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所有的这一切,窖藏到腐烂的感情,都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呵。
所以他让她失忆,强硬地让她成为一张白纸。
他把整个后宫里三层外三层的换了一遍,等她再次醒来时,所有人都认为,她是他微服私访时,好心相救的落魄女孩。
他给她最好的东西啊,所以作为交换,他夺走她身边的一切——也不算过分,是不是?
所有人都厌恶着的,离开我就活不下去,这样的洛洛,才是他最想要看到的。
对,就这样,除了我,谁也不要接近。
可惜啊,世事无常。
他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局。
他这样密切的关注她,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想法?
你看看我,我很乖的,你想要出宫,没问题,你想要赈灾,没问题,你看看我啊,你想要什么,我都不会拒绝啊!
你想要谋反,我帮你啊,所以不要再去见他们了,好不好,好不好!
你要我松开兵权,我就会丢掉,你要我喝酒,我会就喝,你希望我不知道,我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全都给你。
我想告诉你,你不用觉得愧疚,我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王,你要扶持洛凌,我不介意。
可我终究还是没忍住,想要一个答案。
我忽然想起,每当父王喝酒的时候,母妃总会心疼。
她说,如果很爱一个人,就会拦着他喝酒。
我啊,很爱很爱你。
而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呢。
嘘,我不想听。
我累了。
我要睡上一觉。
梦醒了,便是转生。
我欠你的。
【丹妃番外】
可能一切的孽缘,就在她十六岁那年。
金王已经在对陆家下手了,所以她承载着陆家的希望入了宫。
男人发明了美人计,而为之牺牲的美人就叫祸水。
然后她和许多一同入宫的小姐们上的第一堂课,就是从嬷嬷嘴里,听到了那个人的消息。
嬷嬷说,宫里再乱,也绝对不能惹一个人,那就是昨日才出现在宫里的,贵妃娘娘。
她当然是不服气的,只不过是一个捡来的女孩儿,竟然一入宫就站在了她陆家人的头上。
第一天请安的时候,那位贵妃娘娘坐在上首,神色间带了三分懵懂,杏眼中还有尚未褪去的稚嫩,却还是强撑着,做出端重的模样,只在大家没有注意的空档小声嘟囔:“这个头冠好重哦,难受!”
像是一个邻家的妹妹,一刹那就戳中了她的萌点。
美色误人,着实不为过。
她的记性一向很好,好到现在还记得那是一个晴朗的夜晚,月色澜澜,镜湖微漾,点点烟红在迎空闪耀,分不清哪个是飞舞的孔明灯,哪个是打旋的莲花灯。
那个美得不可方的宠妃挽起宽大的袖叶,青葱玉指拂过轻薄花瓣,精美华致的莲花灯便缓缓顺着轻柔的力道,向湖心划去。
“许了什么愿?”她不自觉地走过去,随口问道。
宠妃但笑不语,完美地掌控着唇边的弧度,在宫里,这是最完美的拒绝方式。
沉默了许久,久到她以为她不会回答之时,眼前人却不经意地开口,含着濡湿和淡香,在尾部微微勾勒起一个上扬的浅调:“真美啊,是不是……丹妃娘娘?”
久等的答非所问,像是有轻风划过,不轻不重不经意,却实实在地拨动了她的心弦,她笑了笑,回道:“不及娘娘天资绝色。”
“天资绝色?”她似是而非地重复,缓缓转过身,凤袍上羽织的华丽凤尾扫过湖边的夜兰,她起抬眼来,落到泛着莹莹月色的湖面上,眸色沉沉:
“可惜朝为红颜,暮成枯骨,到底不是什么长久之物……”
“娘娘自谦了。”
宠妃笑了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你看那莲花灯,漂的再远,也不过是在这片湖中打转罢了。”
许是在那一刻,叫她读懂了这个女孩眼底,对自由的渴望。
可金皇把她看得太紧了。
于是她稍微透露了金皇对这位宠妃的荒唐,陆家向来是“衷心”的,很快带着满朝文武,请求废妃。
可惜没能成功,金王力排众议,把她安置到护国寺躲避风头。
这无为的半生,姐姐没什么本事,也只能帮你到这儿。
为陆家活了这么久,她早已厌倦了。
不如,就送你一程吧。
那令牌姐姐用不上,如果帮得上你,也算物有所值了。
只是觉得这些男人爱而不得的模样,着实好玩罢了。
她坐在铺了干草的牢房里,铁窗外,是斑驳的阳光。
有狱卒走过,这些囚犯就像疯了一样扑上坚固的铁栏,叫嚣着,祈求着,咒骂着。
这辈子,总算是任性过,不亏。
“来吃饭吧。”狱卒打开她的门,道。
这顿饭尤其丰盛,她隐约听说过,这叫断头饭。
她笑啊,笑着笑着,又哭了。
你啊,一定要好好的。
替我活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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