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清,你一向都这么……”
“这么什么?轻浮?”
“不是。”
“那是什么?”
裴斯延趁她不注意再次拉过她的手碗,将她往自己面前扯,迫使她弯腰,靠近她的耳边说着糙话,“骚。”
宋晚清轻声笑了,侧头吻了吻他的耳垂,说话声故意变得妩媚,“你说错了,不是一向,而是见到你我就忍不住……”
“想,骚。”
最后两字宋晚清刚说完,清脆的投币声响起,紧接着摇摇车开始摇晃,那首歌又开始唱了起来。
爸爸的爸爸叫什么?
爸爸的爸爸叫爷爷。
……
怎么说呢,一个挺尴尬的,一个快乐死过去了。
裴斯延这么个大高个,腿长胳膊长的跟着摇摇车有节奏地摇。
宋晚清立刻弄开他,看着平日里那么爱冷着一张脸的人在那一摇一摇的,笑得合不拢嘴地往后退,“你在这慢慢摇吧裴斯延,我就先走了,记得把这首歌学会,别浪费我的一块硬币。”
看着她离开,裴斯延本是脑门上画着三条杠,直到摇着摇着还看到她转身冲他做了个鬼脸,才彻底无奈失笑。
他单手用力转了下摇摇车的方向盘,感受着还挺有规律的摇晃,怪不得闻淮凛中午的时候死不要脸地和小孩子抢,确实有点意思。
但有意思归有意思,那路过的老太太像看弱智一样的眼神,弄得裴斯延立刻冷着张脸跳了下去。
没几步就追上了宋晚清。
“这么快摇完了?学会了吗?”
“嗯,做的时候唱给你听。”
“行,我等你。”
“待会去哪?”
“不知道。”
“跟我走吗?有局。”
“我晚上有课。”
“翘了。”
……
晚上。
宋晚清真就听了裴斯延的翘了晚上的必修课,来到一家名叫自由派对的ktv。
这家ktv有会员制,一般不办卡的人还进不来。
里面的装修风格还有种富丽堂皇的感觉,两米宽的过道中间铺着黑色地毯,一抬头便能看到顶上的那一大片镜子,光怪陆离。两边的包厢里几乎都有人,各种不同的音乐声混杂在一起吵着人的耳朵。
走到最里面,其中一间的包厢门是虚掩着的,更刺耳的歌声从里面传出来,令宋晚清忍不住脖子往后缩了缩。
后脖颈突然感受到一阵温热,耳边刺耳的歌声被一道较沉的嗓音给覆盖。
“待会进去跟着我坐,如果你不想被碰的话。”
裴斯延松开碰着她脖子的手,看了她一眼就将包厢门推开。
宋晚清摸了摸脖子没说什么,也跟着他一块进去了。
里面几乎全都是男生,只有两个坐.台穿着暴露的女生坐在中间喂着男生吃水果喝酒。
打牌喝酒吹瓶的声音此起彼伏,更有污.秽的词穿插在内,烟雾酒精味满天飞。直到有人注意到进来的那两人,大喊了一声‘阿延来了’大家才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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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渠本正吃着女生喂的水果,这会见到裴斯延来了,立刻弄开女生起身走了过去,“怎么这么晚啊?你这不自罚吹一瓶说不过去啊。”
周围的人也开始在那起哄让裴斯延喝,更有的人注意到了站在他旁边的宋晚清。
一男的突然开了口,“延哥啊,我记得你来玩从不带什么美女女伴的啊,旁边那位美女谁啊?”
裴斯延睨了宋晚清一眼,没有回那人的话,扯了扯嘴角,走到台前拿起桌上那瓶开了盖还没喝的啤酒,“什么事等喝完再说。”
他仰起头,开始吹瓶,动作利落,喉结跟着一下接一下地滑动,更有溢出来的液体往衣内流。
大家都喜欢这种爽快,在那拍手叫好,等他喝完还有得寸进尺的在那喊着再吹一瓶。
这时林渠突然开口,只不过那话是对着宋晚清说的,“既然你是阿延带过来的人,那你也得跟着自罚,看你是个女生,一杯就好。”
酒瓶里一滴不剩,裴斯延吹完拿着酒瓶,回头看着宋晚清。
他的眼里又恢复平日里那般幽暗漠然,嘴角弧度里的笑意也有些许陌生,像是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里不想再伪装。刚刚在门口说的那句话,可能也只是假客气。
宋晚清是个明白人,看出了他这时候是不会帮她说话的,扫视了眼包厢里的所有人,最后视线落在林渠的身上。
她认出他就是上次素描室里的那个男生。
走上前打量了下他的五官,还算清隽,她淡淡笑着眼梢轻挑,“一杯不够,得一瓶。”
这话惹得其他男生都发出赞叹的声音,林渠更是兴奋地立刻去台前拿了瓶开了盖的酒。
正准备递给宋晚清,就被一道声音打断。
“换一瓶吧。”
裴斯延弯腰从那箱酒里抽出一瓶,拿起开盖器打开盖子走上前,将酒递给宋晚清,“那瓶开过的,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他们说话时的唾沫掉进去。”
光听着,宋晚清就觉得恶心地皱了眉。
她在林渠想反驳之前,拿过裴斯延手中的那瓶酒,闭眼爽快地喝了起来。
这豪气的场面不多见,周围的起哄声一下比一下高,全然忘了让裴斯延介绍她是谁的事情。
直到宋晚清落座之后大家开始继续玩乐才停止。
那群人都是公子哥,玩得开,没有道德底线,还喜欢把卡牌插.进那两个女生的沟里,再顺手碰几下。
裴斯延散漫地坐在他们中间,笑意里有种跅弛不羁的感觉。
他就坐在那低眉侧头地听着他们讲话,不参与他们的卡牌游戏,不抽烟,更不会去碰那两个女生一下。
仿佛和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估计他也忘了一开始在门口说过什么,也有可能真的是假客气。
宋晚清最后没有跟他坐在一起,而是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注意到林渠拿着他的手要去碰女生胸,他漫不经心笑着将手用力抽了回来,不禁挑眉。
这么能忍?她瞧着那女生的大小,如果她是男的指定忍不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装出来的?
倏忽,两人的视线莫名对上,后面紧跟着的一道还有林渠。
林渠不知道在裴斯延耳边说了什么,笑着起身朝她的方向走去。
她还在紧盯着裴斯延,直到林渠落座在隔壁才收回视线。
林渠靠近她,捞过一瓶没开过盖的酒打开递给她,那张脸清隽,看着还有些无害,可言行举止并不单纯。
“你叫什么?”
接过酒,宋晚清喝了口,知道裴斯延一直注视着她,但她故意不去看他,浅笑着回话:“宋晚清。”
“宋晚清。”林渠念着她的名字,点点头,“好听。”
“谢谢。”
两人坐在沙发的外边,离得很近,不仔细看会发现中间几乎没有缝隙。
林渠靠着椅背,手搭在宋晚清后背的椅背上,形成一个将她楼住的姿势。宋晚清也不避讳,侧身两腿交叠着,一边的肩膀还靠着椅背,但并没有让林渠碰到自己。
不知聊到什么,两人开始一同在笑,笑着还会再凑近些。
裴斯延看着宋晚清嫣然含笑的样子,神色依旧没变,甚至还在和朋友笑谈。
直至他看见那两人一同起身离开,眸低的笑意一点点散开,眉宇间只剩下聚拢的阴霾。
“啧,这林渠该不会又要出动了吧?”
不知道哪个男生说了这么一句,其他人也跟着碎嘴。
“那不是阿延带过来的人吗?他也敢碰?”
“说不定那女的只是阿延带过来给我们玩的?你看他们刚刚除了进门什么时候说过话?”
“有点道理,那女的真的蛮正的,能让我试试也不错。”
“想得美吧你,赶紧继续打牌。”
……
这些话落入裴斯延耳中,令他不禁生出躁意。
他想,等五分钟,她会回来的。
可五分钟过去后,门还是没有要被推开的迹象。
与此同时。
宋晚清跟着林渠来到另一条过道。
她注意到这条过道两边的包厢里几乎都没有人,停下脚步,靠着旁边的墙叫了声前面的人,“林渠。”
林渠回头,见她突然不走了,“怎么不走了?还没到能透风的地方。”
宋晚清假装叹了声气,“我累了。”
“累了?”林渠走上前背对着她拍了下肩膀,“来,我背你。”
就你?宋晚清内心一阵嗤笑,动作和语气却装得有些委屈。
她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林渠,都走了快五分钟了,什么透气的地方需要五分钟?”
以为她真的要让他背,林渠内心开始兴奋,甚至觉得她也不是很难拿下。
看了眼左边空着的包厢,他正打算不装了,直接将她拖进去,反正这没人,就算有人也没关系。
可手机突然响了,他让她在原地等等,自己走去前面接听电话。
等他接听完,宋晚清突然不见了。
“宋晚清?”
“出来,别跟我玩捉迷藏,我不喜欢。”
“乖,快点出来。”
过道上那人一直喊着话,甚至每间包厢都推开门看了眼。
门关上,脚步声渐远。
适应黑暗,宋晚清嘴角微微弯起弧度,轻轻用舌尖舔.抵捂住她口鼻的掌心。
将她紧扣的人身子一紧,浑身上下血液开始如热油沸腾。
他低着头,下颚紧绷地咬她的耳垂,暗哑的嗓音里带着咬牙切齿,“宋晚清,你他妈别以为我不敢在这碰你。”
宋晚清弄开他的手,“有种你就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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