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今天戴了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可能是莫名其妙的心理作用,林渺硬是看出了一股高知气质:“你说得对,他指不定会在哪里坑我一下子。”
“不过你也别担心,”安云又开始给她打强心剂,“就算他那边真想干些什么,公司也不会任由有人欺负你的。”
林渺感动道:“公司对我真好。”如果能再少扣点分成就好了。
“这话没错,”安云点开大领导顾珂刚发过来的消息,“你现在就有剧本可以看了,还挺适合你的。”
林渺和她一起盯着小小的屏幕,眼镜简直要花了:“这不就是前几天的那个……”
旁边工作人员来来往往,毕竟是走了点关系,有些话不能说的那么清楚,她放低音量:“这是人家叶夏时介绍给我的。”
安云瞪大眼睛:“真的啊?”
“那还能有假,”林渺将那天发生的事简略地讲了一遍,“没想到投资方和公司进度还挺快的,剧本居然这么快就到我手上了。”
“叶夏时真不错,要是这节目能看你和她组队就行了。”安云像平常一样说了句玩笑话,可话刚出口就感觉凉飕飕的,转头一看,阮明月的镜片还反着光,看不清表情。
她自知失言:“——那样也是不行的!”
阮明月微微低头,安云这才发现她是笑着的:“我宁愿她跟叶夏时和温可在一组呢,看着更舒心。”
“哎呀,”聊到最后变成了林渺安慰另外两个人,“反正现在也只能这样别的事情之后再说吧,我们今天约会的地点有点远,伤员就别跟着了啊。”
坐着的伤员仰视她,看起来很是委屈:“好吧。”
“我只好在家里躺着等你了。”
不止林渺被气到了,连安云都再也听不下这话,她赶忙跟着林渺把人推进屋子里,如临大敌般上了节目组请的代驾。
自从直到徐昂宣是什么样的人,现在简直是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两人警惕,一趟旅途过得极为不顺,林渺的态度有些敷衍,还好也没人说些什么,她已经算是嘉宾里最有活力的那个了。
录制快结束的时候,徐昂宣还问她:“姐现在就没动什么心思吗?”
林渺觉得他这个问题真是匪夷所思,平常怎么没发现这人话这么多呢,她勉强答了一个能糊弄过去的答案:“这可都是秘密,我不能告诉你。”
结果徐昂宣倒是不知为何对这个问题念念不忘,录制结束直追上来问:“姐,你不是直的吧?”
这要不是同事,林渺估计已经一巴掌甩上去了,真是平常懒得在意,现在一观察这人简直处处是问题。
她已经挂不住笑容:“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也不是特别熟吧?”
徐昂宣挥挥手:“我就是看你和明月姐走的挺近的,但我瞅着她没那个意思,你知道吧,既然如此,还不如趁早放弃,不然最后可你太好看。”
林渺都要被他气笑了,这人人品不咋地脑子不好使就算了,眼还是瞎的:“不劳你操心。”
种种细节也没必要跟一个烦人精说太多,林渺心想,就让他想去吧,反正自己和阮明月甜甜蜜蜜,气死这个又蠢又坏的人。
事实证明,有些事情只要你能忍下去,日子就还算过得下去,徐昂宣虽然奇葩了点,但多少受了些控制,不会自找没趣。
林渺照样跟阮明月走在一起,她偷偷数着日历上阮明月的生日,本以为自己会在前一天晚上激动的睡不着觉,可真到这天又睡的比谁都死。
时间一晃到了九月的末尾,阮明月就出生在9.30这天,在南方是一个说冷也不是很冷,但绝对算不上暖和的季节。
今天正好是周日,上午只需要录制几个人对一些热度较高片段的reaction,下午完全是自由时间,刚好用来两个人一起做蛋糕。
阮明月一大早就起来准备材料,虽然所有的事情都要等下午再做,但她还是想先把需要的东西摆到桌子上消磨时间——毕竟录制reaction实在用不上她。
她一个人看六个人看电视的场景想想也挺好笑的吗,这么蠢的行为还是不做的好。
林渺的录制比想象中顺利得多,刚过十一点她就直奔厨房,今天为了两个人方便还专门给其他人都点了外卖,水果也切了很多摆出去,确保她们浪漫时没人进厨房。
她拿起一盒液体:“这是奶油?”
“是,”阮明月答道,“我们两个用这一小盒就够了,反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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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爱吃。”
“那抹面岂不是很难,”林渺皱起一张脸,“你这是给我增加难度呢。”
阮明月假装惊讶:“你居然还想抹面,我还以为你想做裸蛋糕呢。”
林渺发现阮明月这人越来越爱逗她,尤其是在这种小事上:“我才不,初学者做蛋糕不抹面等于没做。”
“仅代表你自己吧,我那时候作业做个裸蛋糕可开心了。”
“那是因为你是专业的,”林渺一边戴着手套一边让阮明月帮自己系上围裙,“其实我自己做饭的时候也不系这个。”
虽然自己也不怎么做饭就是了。
两个人凑合着吃完午饭,林渺看着阮明月把奶油倒出来,自告奋勇要体验一下打发奶油的感觉,结果力度不对,一不小心把奶油溅的四处都是,包括自己和阮明月脸上。
阮明月早有预料似的,表情非常平淡,把一旁早放好的湿巾抽出好几张递给她:“小事,没关系。”
林渺努力寻求安慰:“你初学也是这样?”
“不是,”阮明月无情答道,“只有一个同期学员像你一样,不过她溅的比你还要严重点。”
因为见过更差的,所以此刻可以如此淡定。
也不知道是不是再安慰人,她憋笑道:“没事,你比她好一点。”
林渺说不过她:“你等着吧。”
人不能随便立flag,这句话真是到了什么时候都成立,林渺做的蛋糕胚成功塌陷成了一张饼,她本人都哭笑不得。
阮明月笑得直不起腰明明都是一样的东西,甚至自己还帮她控制了部分用量,还是一起送进的烤箱,出来却是完全长相不同的两姐妹。
林渺悲伤地笑,没有威慑力地瞪了还笑着的人,但说话的语气带着恳求:“这下还是你做裸蛋糕吧,把奶油分给我一点,我很需要用它来做造型。”
“行,”阮明月正开心着,林渺提的要求当然是全都应下来,“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还挺好奇你的成果的。”
“成果肯定让你震惊。”林渺先她一步挖了一大滩奶油,笨拙地转着圈抹面,哪知道不是侧边不平就是正面不平,转了百十来圈蛋糕的形状依旧是原地踏步。
再看看另一边的阮明月,人家的蛋糕好像已经差装饰了。
那一定是因为她的太简单了,林渺收回心思,认真应对自己的蛋糕,但实在不适合这种手工活,她抹面刀一撇,原本还算整齐的抹面瞬间被削去了一半的头。
阮明月刚抬起头,对她的失误浑然不觉:“你居然还做了造型,这个梯形挺好看的。”
林渺看得出她不是在开玩笑,有些疑惑的问道:“真的?”
“真的啊,别的地方也都挺平整的,你进步挺快,有天赋。”
林渺被夸的飘飘然,全然忘了这是自己手误才导致的造型,她自己看自己的蛋糕越来越顺眼,剩下多彩的奶油就着这个造型左一刀右一刀地抹了上去,状态颇有艺术家的风范。
太花里胡哨还是不好看,她想了想,适时收手,只在上面摆了几颗草莓和蓝莓,外加刚从客厅拿过来的黑巧克力两块。
她看一眼手表:“我们居然能从十二点多忙到六点,现在估计天都黑了。”
“那不正好,”阮明月被林渺劝着随便下了碗面条,“正好开始过生日。”
两个人瞅着外面没人才快速把蛋糕摆进了阮明月的房间,两个蛋糕都是四寸的,实际看上去也很小,林渺干脆把这当成晚餐。
今天两个人没拉上窗帘,落地窗外的风景像精修的动图,星星一闪一闪,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月亮。
林渺先一步进了屋子关上灯,等阮明月拿着彩灯进了屋子才凑上去欢呼,甚至还放了小彩炮:“祝全世界最好最温柔的大美女阮明月生日快乐!”
灯被打开,阮明月笑得欢畅,眉眼弯弯,突然让林渺有一种不真实感,但她随后又反应过来忙撺掇着人许愿,蜡烛被一根根点起,灯复又关上。
林渺不知道为何自己如此激动,隐隐还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她情不自禁和阮明月一起双手交叉握拳,眼镜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阮明月很快睁开双眼吹灭了蜡烛,下一秒便望向她:“26岁的生日,谢谢你陪着我。”
林渺被猝不及防的抒情击中,只好点点头,假装不在意地问:“许了什么愿望啊?该不会是什么要一直和我在一起之类的吧?”
没有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这种话,阮明月反而言笑晏晏:“你凑近点我就告诉你。”
林渺就像平常那样把脸凑过去,屋内只开了桌子上一盏台灯,阮明月神色晦暗不明,她能感到与秋冬时节明显不同的热气,再一睁眼,阮明月的脸变得很近。
她现在已经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声了,在静谧的夜中分外清晰。
好像无事发生地表情不变,她睫毛微颤,与阮明月视线交汇,在两人距离最近时微微睁大了双眼。
这是一个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结束的吻,林渺迅速低下头,还没从余韵中缓过来,阮明月出声让她又抬起了头。
她眼底比灯光更加明亮温暖,闻声道:“我的生日愿望已经实现了,林渺,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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