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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曾经沈初霁在苍州游历过一段时间。
苍州相对而言非常自由, 仙门世家百花齐放,各有各的特色和优点,时隔多年踏入这里, 看着与从前如出一辙的画面,沈初霁心中难免一时唏嘘。
“啊!”
一道惨绝人寰的叫声于长街中响起, 两名身穿常服、手持武器的修士恹恹对视一眼。
“去吗?”
“算了罢, 他们一会儿斗蛐蛐、一会儿卖草药、一会儿跟卖符纸的大爷斗法、一会儿跟家犬吵架,我看这回也不是什么大事。”
“有道理,那咱回去……”
“有人闹事啊!”
金家弟子浑身一震, 双目炯炯有神,循着声音看去发现抚云顶弟子梁浅站在人群中央, 两人大喜过望:“他们终于释放本性了?!快!把他抓起来!别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两位金家弟子生怕错过大好时机, 飞身掠过众人头顶迅速落在梁浅身后, 见他还在与路人争执,不由露出得逞笑容,运起灵气时刻准备将他降服……
“这位公子你评评理!他走路不长眼睛撞到了我, 不道歉就罢了,还敢对我口出狂言?!”
“我呸!在下不小心挨着你的肩膀,你自己就往地上倒, 还让我赔偿一百两银子, 你这跟抢有何区别?”
梁浅无奈叹息:“二位兄台稍安勿躁, 这俩位是苍州金家的弟子, 他二人一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
金家弟子愣在当场,武器举在半空, 一时动也不是, 不动也不是。
梁浅瞥了两人一眼,拱手道:“告辞。”
看着梁浅施施然走出人群, 金家弟子神情龟裂,他娘的!到底谁说抚云顶弟子性格顽劣招惹是非?两天!整整两天!他们不是四处游玩就是广交善友,现在倒好还路见不平上了!
片刻后,解决闹事事件,散落在城中各个角落跟踪抚云顶的金家子弟主动聚在一起。
“你们有什么收获?”
众人垂头丧气纷纷摇头。
“江阔你们知道吧?臭名远扬的抚云顶三弟子,我跟踪了他整整一天,他竟然、竟然没有招惹过任何人?!我故意上去撞他,不向他赔礼道歉,他居然没有骂我更加没有找我麻烦?!五年前我遇见过他,不小心和他走在一条路上,他给我五花大绑扔洞穴里活活困了七天!”
“仙儿,抚云顶小师妹,最毒妇人心,蛇蝎心肠,我当年不小心踩了一脚她想要的草药,被她毒得浑身奇痒,足足四十九天才恢复!我跟踪了她两天,有流氓口出狂言调戏她,她竟然没有动怒,笑嘻嘻称‘多谢夸赞’!”
“何止啊!那笑面虎、二弟子梁浅,但凡有人路过不小心碰到他,他能笑眯眯把人五马分尸!结果呢?方才被人拉着要他评理,我见他衣袖处沾上无悔居然没有生气?文质彬彬就走了?!”
“所以……他们转性了?”
“一定是罢?既然如此,我们即刻回去禀告家主,让他无需担忧!”
“没错!走!”
……
金家弟子回到家中,郑重其事将这两天跟踪抚云顶的结果告诉家主,并信誓旦旦地保证他们不会再闹事,可以将弟子召回来集中精力为三日后的仙门大选做准备。
金家主摩挲下巴:“当真?”
“千真万确!”
“报!家主!东街那边有人闹事!”
金家住脸色一黑:“何人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闹事?”
半跪堂前的年轻弟子得意洋洋地想肯定不会是抚云顶弟子。
“从衣着看不出门派,但是弟子听到了他们的名字。”
“报上名来!”
“梁浅、仙儿、天阴……对了,还有一只不明来历的猴子!”
金家主一怔,觉得名字有些耳熟,须臾后大怒:“这他娘不是抚云顶弟子是谁?!你说是谁?!”
堂前弟子脸色青灰,嘴唇开合:“不、不是……误会!一定是误会!他们不会……”
“家主,与他们起争执的弟子我倒是见过,好似是近两年突然崛起的抚州谢家。”
金家主皱住眉头:“抚州谢家?他们怎么跟抚云顶弟子起了争执?”
抚州谢家这两年势头很好,不断纳入新弟子仙门逐渐壮大,如今已算得上抚州第一,而且只用了短短两年时间,跟他们起争执怕是抚云顶自讨苦吃。
“罢了,不闹出人命随他们去罢。”
“是!”
与此同时,喧闹长街中路人主动退到两侧,露出中间大片空地,不明真相的过路人好奇驻足往里看去。
抚州谢家弟子道袍以白色为主,袖口用金丝缝着龙纹,身份令牌金灿灿挂在腰间,昭示他们尊贵的身份。
此时他们双手环胸不屑一顾地扬着下巴,其中一位弟子手指紧紧锁着一只金毛猴子的脖子,猴子在他手中不断挣扎;站在他们对面的修士并无统一道袍,身上亦没有身份令牌,更加不见什么武器,甚至还有两个半大的孩子,除了容貌一个比一个好看,几乎看不出任何特别之处。
“咿呀!”小猴子发狠一口咬在修士虎口,修士吃痛瞬间松手,七彩祥云接住小猴子的身体带它回到沈初霁身边。
沈初霁戴着帷帽看不清模样,微微垂首朝谢家弟子拱手:“几位道友见怪勿怪,我等并无恶意。”
被小猴子咬破虎口的弟子冷哼一声:“你们纵容这孽畜出来作恶,我只是替天行道罢了。”
“咿呀!”小猴子气得龇牙咧嘴,恨不得隔空扇他们两个巴掌。
“哎!道长,你们走罢,他们是抚州谢家的弟子,你们招惹不起,能避则避罢。”一位路人小声提醒道。
“抚州谢家这两年未免太嚣张了?连道袍颜色相近都让人当街脱下?岂有此理!”
“唉,如今谢家实力恐怕足够进入仙门大会前十,他们的确有能力嚣张。”
“就算再有实力,也不能这般蛮横罢?”
“而且依我看啊,这位道长的云金道袍明显比谢家弟子服好看多了!”
“那倒是。”
……
沈初霁垂着眼帘,语气平淡如水:“弟子无礼冲撞各位,还请见谅。”
沈初霁温和态度无疑增长了谢家弟子的气焰,那人嗤笑一声道:“可以啊,你褪下这身道袍从今后夹着尾巴做人,我们就大人有大量不与你们计较。”
“不知哪里来的小野门派也敢效仿谢家弟子服?不自量力!”
“你们太过分了!什么效仿?谢家弟子服和这位道长衣袍除了颜色有何相近之处?衣料、做工明显他比你们的更好,分明就是你们东施效颦!”
“对啊!抚州谢家仗势欺人简直不知廉耻!”
……
围观路人群情激奋,骂得谢家弟子脸上无光。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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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
谢家为首弟子祭出武器扫向屋檐,白色剑光势如破竹,削断的屋檐重重摔落人群,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路边大多是普通人,没有能力跟修士对抗,就算其中有世家弟子也不可能因为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和抚州谢家作对。
沈初霁不免觉得无奈,他时时刻刻避着麻烦,麻烦却要专门奔他而来,果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包括我在内,回去后自行面壁半个时辰,可有怨言?”
虽说沈初霁希望他们尽量不伤人,但是只要不肆意杀生,他有办法保证不将他们卷入因果,再者,他制定门规希望他们收敛心性避开因果,并非想让他们磨平棱角,忍气吞声一贯不是抚云顶的风格。
仙儿等人眼睛一亮,异口同声道:“弟子无怨!”
锦儿和阿玉亦是摩拳擦掌,自从拜入抚云顶他们从未打过架呢!
“江阔他们到了,速战速决前去会合。”
“弟子明白!”
“他们这是……”路人面面相觑,十分不解。
“他们不要命了?怎么可能打得过谢家弟子?”
谢家弟子觉得自己被小瞧,脸色十分难看。
“不自量力!”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们手下无情了!”
梁浅缓步上前,含笑抱拳:“请。”
谢家弟子纷纷祭出武器,将灵力聚在指尖,飞身攻向抚云顶众人。
“阿玉,跟在我身后!”
“好……”
“咻——”突地,一把青色利剑笼罩着灵光穿梭在人群中,数声惨叫响起,只见谢家弟子手中武器全部被打落在地,捂着手背发出痛呼,几滴鲜血落在脚边。
“什么人?!”为首弟子愤怒看向屋檐上方。
只见一身雪青道袍的男子立于屋顶,一手并拢双指以灵气御剑,青色利剑绕过人群重新落回他腰间。
“那身道袍……他是青州秦家弟子?”
“看他腰间的令牌!秦少宁!他是秦家少主秦少宁?!”
“继飞升第一人和楼西北之后,他是第三个可能踏上飞升境界的修士!”
“天呐!居然是秦公子……”
……
“秦少宁?”谢家弟子皱紧眉头,“我们之间的恩怨与你何干?”
话虽如此,他们却不敢直接跟秦少宁动手,毕竟青州跟抚州不一样,青州地大物博,仙门世家成百上千,而秦家是当之无愧的青州第一世家。
秦少宁道:“路遇故人所以前来探望。”
谢家弟子咬着牙,有秦少宁在这里他们肯定不能起正面冲突,只好暂时离开再做打算。
谢家弟子吃了哑巴亏,只得捡起佩剑捂着伤口迅速离开。
沈初霁拱手道:“多谢秦公子出手相助。”
秦少宁脸上有了笑意:“无碍,只是你们小心些,谢家弟子记仇得很,若有需要随时可以来找我。”
沈初霁并未推辞:“多谢。”
“好烦……好不容易可以打架,我新调的毒.药还没用过呢。”仙儿一脸埋怨。
“唉,不知下一次大师兄什么时候才会让我们动手。”
“可惜……”
秦少宁:“……”
围观路人:“……”
秦少宁早已知道他们什么德行,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向沈初霁抱拳后离开。
“娘耶,他们到底什么身份?竟敢这么跟秦少宁说话?”
“等等——云金道袍我好像有些印象。”
“哪个仙门?”
“云白绣金绫罗衫,那可是抚云顶!”
第32章
仙门大会举行前一日, 加上锦儿、阿玉两人,抚云顶五十五位弟子全部到齐。
由于各州参与仙门众多,规模十分巨大, 金家耗费半年时间斥巨资打造一座城池专门用来举行大会,并取名为——金陵城。
金陵占地与普通城池并无区别, 在举行仙门大会期间, 各州仙门世家可以提前向金家申请摊位售卖物品,需要向金家提供售卖赚取的三成费用。
“金家倒是有些经商头脑。”
“废话,不然怎么成为修真界第一首富?”
仙儿闲来无事, 申请了摊位卖养颜丹,金家给她划了个地盘, 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 来来往往根本没几个人注意, 再加上养颜丹这种东西功效不见得多好,半天时间没有人光顾。
“大师兄,没人买我的东西。”仙儿坐在摊位后, 闷闷不乐托着下巴。若是放在以前,谁路过她面前都得把人揪过来看两眼,不买东西不准走, 强买强卖, 可是现在她要从良了, 不能再做这种事情。
“嗤——”邻近仙儿摊位的是一位女摊主, 面前摆着自己做的甜糕,大概味道还不错吸引不少女修士前来品尝光顾, “不过是些哄人的玩意儿, 当然没人买账。”
仙儿眯起眼睛:“你说谁是哄人的玩意儿?”
“你咯!养颜丹?也不怕笑掉人大牙,莫说卖给修士, 就算是普通百姓也不会上当受骗。”
仙儿怒从心起:“老女……”
沈初霁轻描淡写扫她一眼,仙儿立刻改口:“虽然老但长得还不错的女人,你把话说清楚?谁在骗人?笑掉谁的大牙?”
女摊主鼻尖发出一声轻嗤:“你说呢?”
沈初霁垂眸一笑,走到女摊主面前,看着摊子上模样好看的甜糕,问道:“姑娘,可以品尝一下吗?”
女摊主嗤之以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先尝一下然后说我的甜糕不好吃?”
沈初霁失笑:“老板多虑了。”
沈初霁捏起一块她切好的甜糕,放进口中仔细品尝,点头:“不错。”
女摊主眼神一亮:“当真?你不会有什么阴谋罢?”
“当真。”
仙儿努嘴,小声嘀咕:“激动什么?宣夜烧糊的鱼大师兄还觉得好吃呢。”
“麻烦替在下包几块,送给小师弟品尝。”
“好嘞!”女摊主挑衅看了仙儿一眼,“道友有眼光,我再赠你几块儿。”
“却之不恭。”
沈初霁接过她包好的甜糕,目光淡淡落在她脸上,问道:“姑娘,这段时间精神不好?脸色怎么这么差?”
大抵沈初霁买了她的东西,且并无恶意,女摊主笑得腼腆,说道:“这两天一直在赶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皮肤变得越来越差了。”
沈初霁颔首,从仙儿摊前拿起一颗养颜丹,对她说:“赠你一颗试一试,总不妨事。”
仙儿瞪起眼睛,心里一千个不愿意,但是对于大师兄的决策她向来没有反对意见,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养颜丹被送到女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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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
女摊主不相信一颗小小养颜丹能对自己产生多大影响,不过同样不会有什么害处,人家买了她的东西,还赠她一颗显然不好拒绝,只好硬着头皮吃下去。
谁知养颜丹刚下肚,一阵暖意从腹部蔓延,好似温和水流包裹身体,瞬间驱散身体的疲惫,暗黄皮肤变得有光泽,整个人仿佛发着光,舒服极了。
女摊主惊讶看向仙儿:“你这丹药当真管用?”
仙儿白她一眼:“有病。”
女摊主:“……”
摆在附近的摊主老早就注意到了他们,看见吃了养颜丹女摊主的精神和皮肤肉眼可见地变好,不由有些蠢蠢欲动。
“仙儿师姐你再给我一颗养眼丹嘛!我手臂上的刀疤吃三颗养颜丹就浅了好多,再吃几颗就彻底没有了!”锦儿撩开袖口,露出小臂上浅粉色刀疤,是他幼时研究奇门遁甲所伤。
仙儿没好气瞪他一眼:“养颜丹一日只能吃一颗,否则你身体会承受不住。”
“这样啊……”
“仙儿师姐,阿玉、阿玉今日还没有吃……”阿玉眼巴巴望着她。
“张嘴。”
“啊——”阿玉依言张开嘴巴,仙儿捻起一颗扔进他嘴中。
阿玉鼓着粉嫩嫩的腮帮子含糊道:“多谢师姐……”
“你们说养颜丹究竟是真是假?”
“我猜真的!你们看,那女子身边的人一个塞一个好看……”
“姑娘!我要十颗养颜丹!”
“我要二十颗!”
“我、我全要!”
仙儿门可罗雀的摊子前忽然蜂拥来了不少人,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其中大部分还是附近摊主,原本正在挑选东西的客人一抬头就发现摊主全不见了。
仙儿怒道:“你们是不是有病?买这么多不怕撑死啊?”
“你少废话!我爱买多少买多少!要你管?”
仙儿冷笑:“好啊,一百两一颗。”
“快快快!包起来包起来!”
仙儿:“……”
沈初霁气定神闲坐在后方,桌上放着冒烟的茶水和形状可爱的甜糕,微微勾唇,深藏功与名。
“那边儿怎么回事?”
“干嘛呢?一窝蜂往那边跑?”
江阔随手揪住一个路人问道。
路人心急如焚:“那边儿卖养颜丹呢!听说可以养颜祛疤,去晚了就没了!我娘子知道了可是要发火的!”
“哦。”江阔松了手,顿时失去兴趣,一听就知道是仙儿鼓捣的东西。
梁浅若有所思道:“此番前来不为输赢,但是我们不能白来。”
江阔挑眉:“何意?”
“家里虽然不缺银子,但是这种东西谁会嫌多呢,趁此机会狠狠捞一笔罢。”
江阔:“有道理,正好我带了些破烂玩意儿。”
片刻后,他们申请到一个摊位,就在仙儿旁边,将自己不要的破烂玩意儿一股脑拿出来全卖了,只是抚云顶里什么都有,他们不常在外面买东西,就算遇见喜欢的东西大多也是抢到手不花一两银子,压根不知道这些破烂玩意儿值多少钱。
在仙儿这里买了养颜丹的客人扭头看见旁边摊位上数不清的晶石与法器,顿时惊得合不拢下巴。
“中品晶石?!”
“这么多晶石?竟然没有一颗是下品?”
“娘耶!快!把家主叫来!这些晶石足够我们全门弟子使用,此次仙门大会必定能够取得更好成绩!”
……
“我去?!百年槐木?嗜血柳条?”
“我滴个亲娘嘞,好久没见过这么多好东西,你们到底有什么来头?”
抚云顶弟子面面相觑,这些破烂玩意儿这么贵重?他们门中弟子压根瞧不上眼呢。
沈初霁坐在后方无奈摇头,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这些东西放在四大仙门都不能算是破烂玩意儿。
“让一让、让一让,实在对不住,几位的摊位被收回了,作为对你们的补偿,我金家愿出资买下所以东西……”
话音未落,排队等着买东西的世家弟子直接破口大骂:“你们金家要不要脸?”
“滚滚滚!扯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什么好东西你们金家都要占个全?”
“真不要脸啊!补偿?我看你们就是想垄断!”
……
金家弟子一脑门冷汗,平常这些世家弟子对他们恭恭敬敬以礼相待,果然,在绝对的利益面前其他都是虚的。
梁浅笑容满面,提出条件:“价高者得,如何?”
金家弟子脸色一喜,他们金家什么都缺,唯独不缺的就是银子!
然而没等他们开心太久,梁浅继续说:“公平起见,单独售卖,诸位都可以参与。”
眼见要变成大型拍卖会,沈初霁不由觉得好笑,起身走到众人身边,说道:“不必如此,一个仙门至多只能买下五颗晶石和五颗养颜丹,直到卖完为止。金家若想要,请到后面候着,多谢。”
沈初霁做出决策弟子们自然不会有异议。
“对了。”梁浅抬眼看向排队的人群,发现里面有几道熟悉身影,不禁莞尔一笑,“抚州谢家弟子不必等了,这些东西配不上你们,不卖。”
众人幸灾乐祸地看向身穿白金道袍的谢家弟子,后者何曾受到如此怠慢,当即黑了脸灰溜溜离开了队伍。
“沈道长!”自城外而来,路过摊前的定州魏家弟子——魏奚朝沈初霁招了招手,眼中隐隐有些激动。
“何人?”仙儿低声问道。
天□□:“我和大师兄下山除邪时遇见的,他的师弟险些害死了大师兄。”
天阴声音不小,抚云顶弟子闻言当即沉下脸来。
“魏兄。”沈初霁淡淡点头。
魏奚似乎想上前与他搭话,可惜被身边修士喊住,只得目露遗憾离开了。
沈初霁回头发现自家弟子脸色阴沉难看,不禁莞尔:“恩怨已断,不必介怀。”
“哼。”仙儿冷哼一声。
不多时,以秦少宁为首的青州秦家弟子也进入金陵城,声势浩大的队伍经过长街,瞧见被围在人群中的沈初霁等人,秦少宁回身对师弟说了句什么,随后直接飞身而起落在众人身边。
沈初霁看见他后,从摊前取出一颗色泽盈润的晶石,交由他手中:“多谢秦公子前些天为在下解围,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秦少宁并未与他客气,笑着接过:“正打算照顾你们的生意,我就不客气了,多谢。”
“秦家弟子?”
“那是秦少宁!”
“几位道长居然与秦少宁相识!”
“啊!我想起来了!前几日我在城外遇见过他们,听说他们来自于抚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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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呢!”
“抚云顶?真的假的……”
……
“啊啊啊”
“苍州楼家进城了!”
“楼西北来了!”
人群突然骚动起来,个个翘首以盼看着城门方向。
那可是四大仙门之一、苍州第一世家、百书阁四大尊主之一的苍州楼家!那可是修真界飞升第二人、苍州第一俊郎纨绔、苍州第一世家的少主楼西北!
虽说楼西北性格顽劣惯爱惹是生非,可从古至今剑走偏锋的英雄儿郎都是最受欢迎的,更何况楼西北这厮不仅有身份地位和实力,他还有举世无双的相貌。
“招摇过市。”秦少宁嗤鼻道。
“楼西北终于来了!”
“西北哥哥来了!”
“大师兄,我和阿玉想去看看!”锦儿兴奋地凑到他面前。
沈初霁颔首:“去罢,让小猴子和你们一起,别跑丢了。”
“知道啦!”
看着几个小家伙兴致冲冲离开,沈初霁不由得失笑,分明楼西北那样欺负他们,这俩小孩依旧对楼西北喜欢得紧。
沉默瞬息,沈初霁走到摊前,挑出里面品相最好的上品晶石,握在掌中,看向城门方向。
第33章
苍州楼家在修真界声名远扬, 或许世家弟子可以不将金家放在眼里,但是对于楼家他们一向敬而远之。
毕竟金家如今的地位和金钱脱不了干系,而楼家却是实打实的苍州第一仙门世家。
人来人往的街道, 行人不约而同退避两侧,留出中间宽敞的车道。
一行车马自长街尽头而来, 为首是一顶蓝银雕花轻纱塔, 塔尖由蓝银色晶石雕成桃花形状,八角尖檐坠着蓝色轻纱,清风吹过时薄纱被掀开, 隐约露出塔里两道身影。
一位蓝衣女子跪坐案前,纤纤玉指握着银盏, 往杯中斟满清透湿红的美酒, 飞扬的轻纱遮住她大半张脸, 只露出莹润的下巴和殷红的唇;桌案后放着一张贵妃榻,一身赤黑玄衣的男子惬意靠坐榻中,修长双腿屈起一只, 手腕漫不经心搭着膝盖,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鱼骨鞭尖刺,盘旋腰间的银铃随着塔车晃动发出叮铃脆响。
即使看不清相貌, 单凭这幅意境就能想象出两人的花容月貌。
“楼西北和圣女!”
“楼西北这狗贼!竟然和圣女同乘一辆马车, 可恶!”
“楼少主英雄少年与圣女青梅竹马, 日后可是要结为道侣的!为何不可同乘一辆马车?”
“楼家弟子怎么回事?竟没有统一弟子服?”
“你孤陋寡闻罢?楼尊主几百年前尚未成立楼家, 还在给他人当弟子时,那个仙门就没这么多规矩, 不爱穿道袍则不穿, 楼家成立后沿习了师门,从来不管束楼家弟子衣着。”
……
圣女塔后跟随着数十名穿着各异的弟子, 他们与同行人有说有笑,没有将任何余光投放在他人身上,似乎完全不将旁人放在眼里。
沈初霁藏在乌泱泱人群中,目光追随着那辆圣女塔,清风吹起蓝色薄纱,露出楼西北大半张脸,他仰头靠着贵妃榻,喉结清晰明了,心情似乎颇为不错,嘴角带笑,微微阖着眼睛。
圣女将酒杯递到他唇边,他懒得睁眼,低下头就着圣女的手喝了一口,睫毛颤动,睁开眼睛,像是有所感应一般精准看向人群后方的沈初霁。
那位圣女并非楼家弟子,而是百书阁的圣女,只是自幼与楼家关系亲近,而且楼西北生母、楼夫人就是上一任百书阁圣女,所以外界传闻这一任圣女同样会成为下一任楼家家主的妻子。
“沈兄,在下先行告辞,仙门大选再见。”秦少宁走到他面前,抱拳道。
沈初霁未注意他说了什么,怔愣看去,秦少宁朝他笑了笑则转身离开。
沈初霁并未多想,回眸看向圣女塔时,楼西北已经收回视线,薄纱挡住他的上半张脸,只露出绷得很紧的唇线,看上去心情十分不妙。
“轰隆——”
突然之间,发生巨变,一道白色雷电从天而降,绕过圣女塔顶径直劈向下方的楼西北,瞬间烟尘四起。
沈初霁神情一愣,立刻皱紧眉头。
与此同时,一条赤色长鞭击向屋檐,劈碎青瓦落了遍地。
楼西北一个闪身出现在塔顶,身体踩着塔尖稳稳矗立上方,玄色衣袍迎风而动,脸上被劈出一道焦印,目光看着一个方向,懒散开口:“老不死的,打坏这张脸有的是人心疼。”
霎时,一把折扇自远处而来,扇面化为利刃直取楼西北喉咙,由于速度实在太快,围观路人都在心中为楼西北捏了把汗。
只见楼西北反应迅速,鱼骨鞭抵挡在身前,鱼骨尖刺刚好卡着扇面,发出金属碰撞后刺耳的声音。
“小兔崽子,怎么跟你爹说话呢?”
一道身影眨眼间出现在楼西北身前,抬腿就是一脚将楼西北踹飞几丈远,自己接过折扇鸠占鹊巢立于塔尖,紧接着像什么都发生似的,优雅摇着折扇。
“您可真是慈父。”
楼西北堪堪稳住身体,所过之处一片狼藉,身上也有些狼狈。
“家主和少主关系真好呀。”
“是啊!真令人羡慕。”
楼家弟子见怪不怪,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围观路人不禁抽了抽嘴角,您管这叫关系好?要不是楼西北躲避及时,都能被他爹打死两回!
楼外楼正欲呛声,忽然感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下意识垂眸看去,发现沈初霁站在人群后方,眼神幽幽看着自己,神情肉眼可见地不悦。
“咳……为父就是考验一下你的修为有无长进,不错、不错。”楼外楼话锋一转。
楼西北没什么心情跟他老子干仗,不理身后众人自顾自转身往前走,扬手道:“我先走了。”
楼外楼诧异挑眉,这可不像他逆子的性格。只不过这里人多眼杂,楼外楼到底算是四位尊主之一,没再找逆子的麻烦,合上折扇双手抱拳朝一个方向微微拂身,随后犹如一道青烟消失在原地。
“这里有家主的熟识?”
“谁啊?”
留在原地的楼家弟子迷茫看向四周,并未发现什么大人物的身影。
圣女垂下头颅,青丝贴着脸颊飘扬,在薄纱被风吹起的间隙和沈初霁有了短暂对视,朝沈初霁微微颔首算是招呼。
沈初霁并不认识这位姑娘,出于礼貌朝对方微微一笑。
待楼家弟子离开后,锦儿和阿玉回到沈初霁身边,小声问道:“大师兄,你和楼尊主认识吗?他在跟你打招呼罢?”
沈初霁点头:“嗯。”
他走到摊前,本想将上品晶石还回去,迟疑片刻还是回到桌前,从袖中取出桃花香囊,打开口子将晶石放了进去。
一天时间下来,抚云顶众人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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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满钵满,连各自随身携带用于储物的法器都塞得满满当当,最后实在放不下就塞进小猴子的坐骑七彩祥云里面。
傍晚,天阴去金家领了抚云顶住宿地方的牌子。仙门大选这段时间金家根据各个仙门参与人数为他们安排了免费住宿,不过住宿条件就像仙门的实力又长又短,提供给他们歇脚的客栈自然也有好有坏,有实力的仙门自然住最好的客栈,以此类推,没什么实力、在大选上陪跑的仙门自然住最坏的客栈。
毋庸置疑,抚云顶这个没落上百年的仙门就被安排在最差、最靠近城门的客栈。
而且为了不让他们破坏这种阶级状态,城中一切落脚地不可以用做买卖。
当然,对此沈初霁没有异议,门中弟子就没什么异议。反正他们就是来凑热闹,仙门大会结束回去就是。
修真界并没有明确的春夏秋冬四季,天气变化十分诡异且没有规律可言,上一刻晴空万里,下一刻就可能漫天飘雪。金陵城白天还算暖和,夜里温度就降了下来,只不过城中几乎全是修士,就算有普通凡人也是得到金家许可进入金陵城的商贾,自然有办法御寒。
沈初霁落脚的客栈几乎可以用一贫如洗来形容,金家很好地诠释了趋炎附势的特点,给没什么实力仙门弟子提供的客栈简陋得一塌糊涂,木材里一股子霉味,步子稍微迈得重些都跟要塌了似的。
房间倒还算整洁,被褥看着也干净,只是跟前面几家客栈完全没法比,当然不会有任何取暖的东西,连被子都只有薄薄一张。
如此便也罢了,为了遮盖木头缝里散发的霉味,不知在哪里塞了乱七八糟的香料,各种花香堆叠一起,就算闻不到香味,呼吸都十分不顺畅,沈初霁只得开着窗户,希望能将烦闷空气吹散一些。
“这他娘是人住的地方?”
“我打听了一下,就咱们客栈条件最差,连个掌柜的都没有。”
“听说前面空了一家客栈,条件还不错,他宁愿空着也要让我们住在这种破地方?”
江阔拔出腰间弯刀,重重往桌上一放,脆弱的桌子应声倒塌,他冷笑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他们看人下菜碟,若是放在以前我定要……”
梁浅摇头道:“不要冲动,别忘了大师兄的话,不愿意在客栈待着可以四处转转。且记住,不能惹麻烦,能忍则忍,就算起了冲突可以小施惩戒,尽量不要伤人,也不能暴露身份。”
“知道了。”
“大师兄那边……”
“夜里天气凉,别打扰大师兄了,让小猴子在房中守着。”
……
沈初霁自受雷劫后身体虚弱不少,早早回到房间休息,担心夜里着凉,他关上了窗户,可没过多久就觉得难以呼吸,大概香料太过浓郁,他只好重新敞开窗户,冷风吹在脸上跟刀子一样,看样子半夜会落一场大雪。
他回到榻边,小猴子不知何时钻进房间,闹腾一天也累了,趴在七彩祥云上昏昏欲睡。
沈初霁看它还想强撑精神,温厚手指抚摸着它后脑毛发,轻声道:“累了就睡罢。”
“呀……”小猴子缓缓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沈初霁本想上榻休息,掀开被褥一道湿气扑面而来,他不由皱紧眉头,放弃上榻的想法,干脆将楼西北上次遗落的披风穿上,靠坐床头小憩。
夜色越来越深,沈初霁身体实在疲惫,没过片刻就睡了过去,尽管并不安稳。
不多时,风吹得窗棂哗哗作响,小猴子睡梦中翻了个身,沈初霁则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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