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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第十章(第2页/共2页)

    沈初霁道:“我们被拉进刘易的神府了。”

    神府既是识海,由修道之人本源灵核修成。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带全员恶人的仙门一起摆烂》10、第十章

    “此处怨气强盛,并且不仅是刘易的怨气,恐怕近半年内所有死在他所铸刀剑之下活物全部融进了他的神府中。”

    “那该如何是好?”魏奚叹息道。

    “仅凭你我几人的修为,不能与之抗衡。除非他自己放我们出去,或者找到他的灵核将其摧毁。”

    魏奚沉吟片刻道:“找到灵核应该不难,只是需要花费时间,主要是这些邪祟实在棘手。”

    沈初霁道:“这些妖物死后被刀剑强行拉进神府,那座荒冢大概就是困住它们的地方,只要破坏荒冢它们就能离开。”

    “在下明白了。”

    沈初霁扫他一眼:“当心。若是被邪祟拉进荒冢中,恐怕就再也出不去了。”

    闻言,天阴和魏奚同时露出惊愕表情。

    魏家弟子面面相觑,没有人主动开口。

    “说、说不定秦少主可以及时赶回来救我们。”魏绍道。

    “对!秦少主修为高深,一定会回来救我们!”

    魏奚脸色难看,前不久他们还怕秦少宁抢了功劳,如今却企图把全部希望压在秦少宁一人身上,尽管他再厚颜无耻也说不出和魏绍同样的话。

    沈初霁道:“秦公子一时半会回不来了。”

    “刘易用神府将我们困在这里,自己也不能行动。如今刘夫人与我们一起,恐怕没有人会在子时帮他烧了身体和短剑,他若单纯想把我们困在这里,放弃邪法大成的机会实在得不偿失。”

    魏奚沉吟道:“那沈兄的意思是?”

    沈初霁垂眸,语气略带叹息:“恐怕真正夺舍的邪祟并非刘易,秦公子在城主府要耽搁不少时间了。”

    “此话怎讲?”

    沈初霁道:“此前我和天阴去过剑坊,看见角落中放着一些孩童玩具,言谈间却从未听刘夫人提起,也从未见到孩童身影,倒是放着一座灵位。”

    魏奚脸色微变:“他的子嗣?倘若刘易修邪法是为了让死去的孩子夺舍少城主,夺舍就不用等到三日后了!”

    刘易今日寄生在自己尸体中,三日后不可更换宿主,如果夺舍另有他人,那么在今晚就可以行动。

    沈初霁道:“倘若夺舍之人并非刘易,那今夜烧的应该是短剑和他作为媒介连接死去孩子的东西。”

    大概想到什么,沈初霁垂眸看向身边双眼紧闭的刘夫人。

    天阴和魏奚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异口同声道:“刘夫人!”

    “哩哩哩……”诡异笑声在身边响起,“当真聪明!那又如何呢?你们出不去,你们也阻止不了!”

    沈初霁仿若未闻,若有所思低着头。

    倘若刘易所做一切是为了让孩子重新活过来,那么作为娘亲的刘夫人必然不会拒绝,可是应该子时出现的大火为何会提前一个时辰?

    调虎离山……

    是为了把他们从城主府引出来?

    沈初霁余光闪过一道银光,未及反应,腰间传来剧烈刺痛,刘夫人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把银色匕首狠狠刺进沈初霁腹部,鲜血瞬间在衣物上蔓延开来。

    “大师兄!”

    天阴反应过来一脚将刘夫人踹开,抱着沈初霁往后退开,声音万分焦急:“大师兄、大师兄你没事吧?”

    沈初霁捂着伤口,脸色有些苍白,靠在天阴身上勉强站稳身体,摇头道:“无碍,不是要害。”

    “对不起……对不起……”刘夫人趴在地上哭得声嘶力竭,“没办法、没办法!只有这样才能救他,这是我们最后的办法了!对不起……”

    “沈兄你没事吧?”魏奚目露担忧向他看去。

    沈初霁没有应答,看着地上痛哭流涕的女子,一时间神色复杂。

    “你连杀了在下都做不到,何苦为难一个孩子。”

    刘夫人与夫君相伴铸剑多年,未必不知如何以刀剑最快取人性命,偏偏她捅的位置完全避开了要害。

    “我、我没有办法……”匕首掉落在身边,刘夫人抬起满脸泪痕,“阿玉和他一般大,若是能像他做个修士……怎么会死?如何会死?”

    怨气缓慢向他们靠近,藏在怨气中的邪祟张牙舞爪发出警告。

    天阴焦急如焚看着他的伤口,运起灵力为他疗伤。然而这时,一股猛力朝沈初霁撞了过来,狠狠拽下他腰间的骨笛,随后将他用力推向雾气之中。

    沈初霁没有余力,只觉身体一软往后跌去,眼前一片模糊,感觉无数双手缠住他的四肢、捂住他的口鼻将他往黑暗中拽去。

    “大师兄!”天阴惊惧睁大眼睛,立刻想要去拉他,可惜已经来不及了,无数双鬼魅的手抓住了沈初霁,天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雾气和鬼怪吞噬。

    “大师兄!”

    天阴奋力追上去,拨开雾气却发现荒冢就在他们身后,而沈初霁身影完全消失在了荒冢中,只留下满地残留的血迹。

    天阴怔怔看着前方,像是瞬间失去力气,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大师兄……”他失神地喃喃道,两行泪水出现在苍白脸颊。

    “魏绍你疯了?!”魏奚不可置信道。

    魏绍把玩手中玉白的骨笛,神色兴味十足:“师兄,一个废物而已,与其让他拖累我们,不如物尽其用,让他永远留在这里。”

    魏奚看着昔日朝夕相处的师弟,竟觉得十分陌生,令人脊背发凉。纵使与沈公子有些嫌隙,但也是魏绍招惹在先,现如今却为了一支骨笛杀人越货,还大言不惭地说“物尽其用”?!

    天阴跪坐在地上,耳边响起一阵嗡鸣,几欲崩溃的情绪冲撞着他的躯体,向外散发着浓浓煞气,四周邪祟朝他伸出利爪,却被一道强大的灵力挡回去,紧接着它们像遇到多么惧怕的东西,疯狂尖叫着往后逃窜。

    “大师兄……”天阴抬头看向空无一人的荒冢,身后争执声扰乱他的思绪,他慢慢回过头,看到一根熟悉的骨笛出现在他人手中。

    “大师兄不见了……”天阴歪着脑袋,表情空洞得吓人,一只眼睛被怪异的黑色纹路填满,“是他,害死了大师兄。”

    “大师兄……”他轻声呢喃,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站了起来,双手好似纸糊的娃娃无力垂在半空,周身散发着一道淡淡黑气,比神府中的怨气更要瘆人千万倍。

    “你们杀了大师兄……”天阴抬起头,黑色藤蔓疯狂在他脸上蔓延,逼人的煞气笼罩在他周身。

    魏家弟子惊恐万状,分明想要立刻逃离,双腿仿佛被无形之物牢牢困在原地,动弹不得。

    一位女弟子经受不住折磨,失声尖叫:“怪、怪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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