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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第 2 章(第2页/共2页)

了癔症。”

    小师弟跟着赞同地点了点头。

    宴梦川刚才受到惊吓来不及细想,如今听到小师妹的话再去回忆,觉得庵主的行为登时合理许多。

    小师妹低低开口:“我娘曾经说过,一些小门小派收不到弟子,害怕断了传承,就会写信或者把些法宝寄给我娘请我娘帮忙找寻传人,这庵主许是也想要些传人,等我回去求求我娘,或许也能帮得上忙。”

    宴梦川心想她抢我花铃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可魔尊又有什么坏心眼呢》2、第2章

    说的。

    想归想,宴梦川倒也没有真的去计较这件事,花铃能对付疫鬼,却肯定会伤到被疫鬼附身的小师弟,庵主也不知用什么方法把疫鬼从小师弟身上除了去,如今小师弟还活蹦乱跳的,与之比起来,花铃反倒是小事,给她也是应当的。

    想到这件事,他连忙转过头问自己的师弟:“三百,你身上可有什么不适?”

    “我没事,可是.....”

    秦三百没有说话,他想了想之前的事,眼泪吧嗒一下子掉了下来。

    他在城里就被附身了,被附身之时那疫鬼正在吃一个小姑娘。

    疫鬼看见自己,觉得自己白白嫩嫩比较好吃,便舍弃了手里的姑娘,附了他的身,待把他周身灵气消磨干净了,再吃掉他。

    他却不是被疫鬼吓哭的,而是在想。

    那姑娘看起来分明同他一般年纪,身量却不及他一半,整个人瘦若枯骨,和疫鬼待在一起都分不清谁是人谁是鬼,也不知受过多少苦。

    这样的人,饶河的镇子里就有许多,放眼整个悯川,这样的镇子有多少,秦三百不敢想。

    宴梦川不说话,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他们打小就被家族悉心照拂,锦衣玉食地养着,还未真正见识过如今这世道是个什么样子。

    虽然先前在书上读过“十里路埋千百冢,一家人哭两三般”之类的句子,但等他们亲眼见到了,才知道书里写的不是在夸张,而是事实。

    太苦了,他们实在是太苦了。

    ...........

    念虚宗清凉庭上。

    有二人相对而坐,正在下棋。

    “宴梦川写信给家里说要回去,按时间算如今应当是到了才对。”掌门坐在石凳上,笑着落下一子,“他母亲焦急得很,一直传讯问我有没有他的消息。”

    宴君安跟着落子,听到掌门的话微微颦眉:“他是去历练,不是回家省亲。”

    “我不是在和你说这个。”掌门压低声音,开口道:“宴梦川是单灵根,很有资质,宫长老非常看重,有意收他为弟子。”

    这回宴君安听明白了,却道:“师兄,宗门有规定,凡出门历练者生死不论。”

    “可.....”掌门的话到一半,对上他的目光,没接着说下去。

    宴君安淡然的看着掌门,是在等他落子。

    掌门有些急躁,随意捻起一枚棋子落下。

    宴梦川毕竟出自宴君安的本家,掌门原先觉得用宴梦川去劝是最为稳妥的。

    眼下看来倒是他想多了,此人分明油盐不进。

    掌门知道宴君安这人个性如此,他是真君子,行君子剑,做事从不偏颇,偏帮。可这也是他最头疼的地方。

    大家族和那些小家族岂是一样的,修士和百姓又岂是一样?又岂能是一样的?

    看着眼前人还在下棋,掌门无奈地摇了摇头。

    谁能想到宴家穆家秦家的这三位小祖宗居然敢凑一起出门历练,而且宴君安居然真的敢同意。

    最可气的是他分明才是念虚宗的掌门,却压根不知道这个消息,一直等到洛夫人写信来兴师问罪,他才知晓。

    掌门深吸一口气,打算换个方向劝:“如今流言四起,说是魔头楚阑舟从苄州出来了,闹出了不少乱子。”

    “这三天先是章家受袭,而后张家,莲家,还有穆家的旁支接连遇袭,都说是楚阑舟所为。”

    宴君安顿了顿,盯着棋盘看了好一阵,等得掌门都有些不耐烦了,才开口。

    他的语气却也没有变化,一如寻常:“楚阑舟她……只有一个人,三天跑不了那么多路。”

    “谁在和你说这个,重点是楚阑舟可能醒了。”瞧不明白眼前人是在装糊涂还是当真糊涂,掌门索性挑明,

    “宗门也有规定,若是出了什么牵动世道的大魔,应当保障在外历练弟子的安危。”

    宴君安又盯棋盘。

    看他这样,掌门倒有些怀疑起来:“规矩是先前就定下的,都有记录,你若不相信,可以去藏书阁翻翻……”

    “知道了,我会去看看。”宴君安打断了他喋喋不休地发言,淡漠开口。

    见到宴君安点头,掌门终于松了一口气,说话也变得随意起来:

    “师弟,依我看,他们这些家族成天猜来猜去的真没意思,不如进楚家祠堂看看魂灯,楚阑舟到底是死是活不就清楚了?”

    这其实是一句废话,楚家祠堂只有和楚家人或者和楚家有密切联系的人才能进去,如今楚家人早就死绝了,天底下也就剩下楚阑舟一个,这祠堂当然除了楚阑舟无人能进。

    “掌门是不是叫错了,我记得掌门和我分明拜的不是一个师父。”宴君安将最后一枚棋子落下,手腕上的佛珠和棋盘碰撞发出一声脆响,

    “此局胜负已分,我先回去了。”

    “你这……”

    掌门不明白眼前这人在抬什么杠。

    左右他答应去了,他的目的达成,其他旁的杂事他也懒得计较。

    .........

    清凉亭离宴君安所居的剑阁不远,不过剑阁有木童子守着,什么事都会悉心记录,是以掌门才请宴君安去了清凉亭。

    宴君安停在剑阁门口,也不进去,不一会儿,一个扎着小辫的小童子急吼吼地跑了出来,朝着宴君安行了一礼:“尊者。”

    “宗门有弟子历练未归,我去苄州看一看。”宴君安开口道,

    “若有事便用传讯符和我说。”

    近期宗门出门历练报备的只有三人,路线是从饶河再到栖梦岭最后是鹤州,都离苄州有十万八千里,可尊者为何要去苄州?

    “是,尊者。”小童心里一片迷惑,但依旧恭敬应下。

    左右尊者定然有自己的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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