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的师傅手艺过硬，熟能生巧，做多了速度也没那么慢。
“时间太长了，这才能换多少外汇。”祁部长皱着眉倒没反对，虽然觉得少，但想想这些东西能换点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怎么不能，手艺人的东西，怎么能够贱卖？”萧楠笑了笑：“这份微雕，199美金不算过分吧？”
“这套茶壶，899也不算过分吧？”
“滚灯要容易些，但这些布料也不是轻易就制成的，99也不贵了。”
祁部长张了张嘴，很想说这都很过分，万一人不要了怎么办？
“要不，咱们便宜些？能捞回来一点算一点，不然降价卖不太合适。”
萧楠沉思，摇头：“没关系，他们不要这个的话，到时候我们换一种物品，再调整价格好了，也不算是自打嘴巴。”
祁部长眼睛一亮，赞许的点头，不愧是年轻人，脑子就是灵活。
萧楠腼腆一笑，两人达成共识后，萧楠带着任务回来了。
制作微雕和滚灯的老师傅们都支棱着耳朵，想听听结果：“微雕暂做五百份试水，滚灯做一千份，大家还需要继续努力！”
“咳，还是要我老头子出手啊。”微雕的林师傅满面得意的道。
旁边的师傅白了他一眼，虽然任务看起来有些多，但他们人也不少，十几个老师傅一起干活，肯定能够赶在另外几样东西之前做好。
水纹绸还在制作阶段，没那么快，嫁衣更是需要一针一线的绣，相比起来，凤冠都感觉快了许多，倒是竹编白宫的进度反而是几种里面最快的。
等最后的嫁衣和水纹绸做好的时候，其余组的师傅们为了不浪费时间，已经开始做另外的东西了。
在萧楠成为外交部的人将近半年后，总算在东西把物品准备齐全之后，获得了一个参与的机会、一场对外贸易，一场另一种形式的战争。
萧楠组所制作的东西，被仔细的装在盒子里，由制作物品的老师傅们挑选出代表，小心的捧着他们的心血，站在台前。
辛苦了半年，老师傅们呕心沥血制作而成，即使他们不会外语，也想看看这重要的一刻。
七十年代知青
这次和国内商谈的是鹰国, 对方的主要目的是低价采购粮食，这一点是肯定不会改的。
但萧楠他们带来的各种工艺品，也着实吸引人眼球, 成功把严重低估价格的古董等物留了下来。
竹编白宫作为礼物送了出去, 凤冠霞帔被留了下来作为展示，凤冠霞帔上一针一线皆是精品，隐约的金丝线上还缠着小米珠，这一套嫁衣对所有国家来说都算得上顶尖奢侈品, 轻易不会送人或者降价随意处理。
但而其余的微雕、滚灯水纹绸等存货都被对方购买了。
萧楠等人来的时候带着满满的物品, 走的时候两手空空，只萧楠手上多了一份关于水纹绸的两千万美元的订单。
带着这样的成绩, 回来的老师傅们嘴都合不拢了。
萧楠把订单合同交上去后，很快就获得了来自上面的关于水纹绸项目的扶持, 制作布匹的老师傅们被分了出去，专门分别负责这部分的订单，还另外招收了几十个学徒, 由老师傅们教授监督。
而把订单交出去的萧楠也没停下，开始挑选下一次交易的物品。
之前选中的几种工艺品，虽然精巧但不算实用, 只能算在摆件装饰上面。所以最开始准备的那些货物虽然被卖掉了, 但却没有后续的订单。
不过萧楠最初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让中国工艺品奢侈品的名头在国际上亮相且成功为它们定价。
接下来萧楠就准备挑选一些比较实用且会被消耗的物品。
现在有两个选择, 一是价格高昂的奢侈品，二是便宜实惠，但比较亲民的小物品。
萧楠选择两种并行。
亲民的一种萧楠选择花篮、果盘、折扇、凉席等物件, 走量。我国最大的优势就是人口，而且勤劳又肯干。
在这种时候, 如果不利用起来，实在是太可惜了。
当然，这个实惠的价格是对国外来说，而不是对现在物价超低的国内。
而关于奢侈品，选择就更多了。
俗话说国内不是没有奢侈品，而是国内的奢侈品大家根本买不起，只能仰望的程度，也就是后世信息发达了，大家才能够在视频里看到。
各种精妙绝伦的首饰，以及各种官宦家族的夫人小姐们的养护方式。
这时候离清朝还不算远，一些方子也没有失传，发动国家机器甚至还能找到不少曾经宫廷内的制作宫廷秘方的大师傅以及一些手握特制秘方传承了几百年的老牌子。
其中一部分有严重问题的已经被处决了，还有一部分有一定问题但不是特别严重的被清算后下放，这些人里确定思想没问题的就被召回来了。提前了六七年时间，原本以为撑不下去的老人也活了下来。
在得知提出这项目且组织人手的是谁时，他们没有声张，也没有特意上门拜访，但却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萧楠倒不清楚这些，手头上的事情就忙得她晕头转向，整个人看起来都精神了不少。
一年多很快过去，纯手工工艺品的销量销售量可观，更可观的是那些奢侈品，珠宝的价格本身就不可能低到哪里去，而那些国外一辈子也学不来的手艺，更是让它们的价格暴涨。
而贵妇们所用的保养秘方等，其中的利益更是让人咂舌。甚至取代了国内三分之二的粮食出口。
这些事情普通人并不清楚，但大家能够看到身边的生活多了很多方便快捷的电器，设施，生活也在逐渐变好。
工人的工资涨了，各地的农民上交的公粮份额少了一半，各家各户的日子都好过起来，还能够给家里买一些家用电器了。
是的，电网的铺设也比从前快了更多，两年的时间，但看周围的生活仿佛过了五六年一样。
按照这样的速度来看，等到原本时间节点的七八年，恐怕知青们也没那么不择手段也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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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萧楠这边的缘故，她觉得自己只是起到了一个启发的作用。
对于一个发展中的国家来说无论有多少钱都会一直缺，但在资金稍微宽裕一些的时候，大家能够做得也就更多。
眼看着带的人差不多都能够独自完成了，萧楠也就可以松手一些了，把事情交代下去，萧楠果断的选择了给自己放假。
工作忙起来早起晚回，都没多少时间跟宝贝她家小家伙交流，再不请假好好相处，小左都快不认识她了！
萧左现在两岁多，正是爱学人的时候，家里爸妈都不太负责，全靠幼儿园的老师了。
想着萧楠就有些汗颜，客气的跟老师打两个声招呼，招手让小家伙过来。
“想不想出去玩？”
“想！”小左连忙点头，光是看到妈妈就很开心了，更何况还可以出去。
大概是天性，虽然萧楠缺席了不少时间，但小左看到妈妈还是很黏人，被抱起来几乎乐得找不着北。
“走咯，我们今天去看荷花！”萧楠一把抱起小左，带着他出了研究所大门。
小左双手紧紧的抱着萧楠脖子，兴奋的看着周围。和冷清严肃的研究所不同，外面热闹得不行，让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小左眼睛都快忙不过来了。
周围的气氛和萧楠刚来的时候相差太多了，看着松泛了许多，大家脸上的笑容也更加明显。
萧楠抱着小左坐上公交车，大约经过半个小时的车程到了位置下车。
这会儿荷花开得正盛，来公园游玩的人很多，萧楠还在这边看到了几个工作上的熟人。
大家远远的互相打了个招呼，便错开各自欣赏风景。
有部分荷花已经谢了，摘下的莲蓬可以买回去，想着今年还没吃过莲子。
萧楠买了几个莲蓬，一手提着，另一只手剥了几个新鲜的莲子，和小左一人一颗，吃了半个莲蓬剩下的都收了起来，莲子还是比较凉的，小孩子少吃一些比较好。
不让吃了萧左忍不住瘪了瘪嘴，但很快又被其他的事物吸引，等到他们玩了大半天回去，萧左已经累得睡着了。
方玚下班前去托儿所接萧左，得知孩子已经被萧楠接走了，然而回家也没看到人。
看来这母子两是把他给忘了，方玚无奈的摇头，感觉在家待着也没意思，去了研究所入口处等着两人，远远的看到他们回来，伸手把睡着的萧左抱了过来。
“最近不忙了吗？”方玚问道。
“暂时没我的事了。”萧楠摇头，她也就是占个先机，比她厉害的人多的是，只是之前没有想到而已。
现在几个分别负责各个项目的，都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那行，明天把萧左方托儿所，我们自己去玩。”方玚拍板道。
萧楠眼微弯同意了下来。
然而这次的游玩到底没能成行，老家辗转传来消息，方老头摔倒，抢救无效去世。
方老头看起来年纪不算太，整天在地里干活的人体格也结实，这么说走就走实在是让人意外。
方玚这边研究所直接给他批了假，萧楠这里也请了一周的假期，两人匆忙收拾东西连夜往回赶。无论方玚心里怎么想，老父亲去世，至少他都不该表现得太冷漠。
这次回去要好几天，萧楠也不放心把萧左一个人放在这边，干脆一块带走，研究所负责任的把他们送上火车，到了火车上还有唐无和另一个同事跟着。
现在的方玚研究所也不放心就这么放他出去，身后必定带着保护他的人手。
一路上火车转客车，花了两天的时间才到梧桐村。
这时候不讲究那么多，方玚到底没能见到方老头的面，等他们到的时候方老头已经下葬了。
看到两人回来，方崇忍不住锤了他一拳：“你这两年哪去了，过年都不记得回来看看，爸都没看到过你儿子几面。”
“怎么走得这么突然。”方玚皱眉。
旁边的方玲眼神飘忽了一下。
“还不是方玲，跟人争男人，爸看到了过去劝架结果被推开，爸被推得没站稳，一下子倒下去就起不来了。”方崇恨恨的道，他虽然懒了些奸猾了些，但真不想爸死。
“什么叫我跟人争男人，是那不要脸的非得来纠缠别人家男人。”说着方玲看了萧楠一眼，下意识推锅。
“还不是那个萧蓉，那是你姐，你也不知道好好管管她，别到处丢人现眼。”
萧蓉虽然和刘建国离了，但在村子里的人缘也差了，日子过得不好，后面又看上了游宽，跟人勾勾缠缠起来。
方玲就不是个能吃亏的性子，哪可能忍让着，已经跟萧蓉撕过很多次了，哪想到这次就出现了意外。
萧楠轻瞥她一眼。
“报警了吗。”方玚皱眉。
当然已经报警，这种事情梧桐村肯定是处理不了的，无论是方家的一条人命，还是另一方作为知青的萧蓉，村里都没法私自处理。
更何况上一任村长就是因为萧蓉被抓，新上任的村长也不太想去插手这种事。
“既然报警了，等着判决就行。”方玚道，问过带着萧蓉萧左去了方老头墓地，没法烧香烧纸，倒上半杯酒就算是上过坟。
其实要多伤感也是没有的，即使是原身，也是不太受重视的，更何况半路清醒的方玚。
上完坟，回到家里，看着似乎老了许多的方老太，方玚沉默片刻，放下今年的养老钱：“我等会儿就走。”
“两年都没回来，回来都没过夜就要走。”方老太嘀咕。
“我工作那边有事。”
“都这么晚了，什么事不能明天去做？”
“家里也没地方住。”方玚道，他住的地方放杂物了，方玲的房间现在也有大宝二宝住着。
方老太脸色有点不好，不知道是想明白了还是怎么：“让大宝二宝跟他爸住，你们住那屋就行。”
“不用。”方玚摇头，想了想：“以后我会半年打一次钱。”
这是以后不回来了的意思吗，以后的养老恐怕还得老大老二来了，明明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但真的到了这时候，方老太还是觉得难受得慌。
看着方玚一家三口走了，方老太有些发愣。
“诶，方玚他们一家整整齐齐的出去干嘛？”方崇从外面走进来，看到人出去有些纳闷。
“他们啊，说是忙去了。”方老太把钱捏在手里，没让老太看到。
“哦，是去见熟人了吧，刚回来是得四处看看。”方崇乐呵呵的。
……
回去的路上萧左换了方玚抱着，两人没有在村子里多留，但出去的时候还是碰到了萧茂。
看到两人时，萧茂眼睛都亮了。
“萧楠！”萧茂拦在了两人面前。
“嗯？”萧楠随口应了一声，现在的萧茂外貌黑瘦，让她几乎有些认不出来，不过也是，她本就没看到过萧茂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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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岁之后的样子。
萧茂局促的看了一眼方玚，似乎是有些心虚，在萧楠不耐烦之前，忙道：“我姐被抓了，她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帮忙跟方家说说？让他们不要告她了？”
萧楠觉得有些好笑：“我没有对萧蓉多做什么，就显得我比较好说话没有原则吗？”
萧茂一愣。
“你还记得我原本是可以留在江台省的家里的吗，还是说你觉得无所谓？”
萧茂当然清楚被迫下乡的滋味，但……她不是已经报复过了吗，为什么还要记着那么久之前的事情？
“你想帮忙你就去帮，不落井下石已经是并不想耗费精力，不代表我对你们又好感。”萧楠招了招手，示意方玚不用等了。
萧茂感觉一阵发冷，不敢再上前，也没法让方家人改口，只能眼睁睁看着萧蓉被判了死刑。
萧蓉从萧茂得知萧楠回来过，想要见一面，问问她为什么，却根本见不到人。
……
萧楠没管她走后萧家姐弟如何，在她离开的时候，萧家就跟她没关系了。
她倒是觉得江台省的房子可以不用再留了，原身爸妈都不在了，也没什么好留恋的，要是有人要就卖了。
之后她大概会在首都定居，如果嫌弃研究所的房子，可以等以后自己购买一套合心意的，不过大概要很多年之后了。
萧楠算了算，大概还有七年左右，看来时间还早着呢。
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她原以为还会持续七年的政策，才三年过去就改变了。
她认知中的变革提前了四年出现，萧楠愣了一下，脸上漫过笑意，不管是哪方面的原因，国家能够提前高考，提前结束这一段时期，说明本身的问题已经解决，即将进入高速发展时期，她确实蛮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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