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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21(第2页/共2页)

向窗里,看到月光照亮的少女的脸庞,温润可爱。

    明天状元面圣后,她的婚事便定下了。会有另外一个男人陪伴在她身边,和她一起度过余生。萧祈希望她未来的夫婿能对他好,可与其指望别人,他更希望能陪在她身边的人是自己。

    他一定会对她好,给她她想要的一切,不再让她像现在这样委屈憋闷。

    萧祈怀疑自己熬夜太过,才会有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

    他垂下两只手,侧身转向她,依然坚定的告诉她:“若公主不想嫁,奴会救您。”

    听到他的声音,浅浅心绪微动,小声呓语:“你怎么救?要让我出嫁的是皇室和世家,而你只是个侍卫……”

    窗外的男人默默握紧了腰间的剑,低声道:“奴会杀了他们,若是公主愿意……奴可以带您去任何地方。”

    惊讶于他的回答,浅浅微笑起来,眯着眼睛问他:“你要抢婚?”

    “奴不是那个意思!”刚才还一脸阴鸷的男人顿时慌乱起,解释说,“奴不想让您受委屈,只要您不想嫁,奴就绝不会让他们得逞。”

    “你不用解释,我相信你。”浅浅由衷的开心,无论明日如何,只他这份心,对她而言已经足够珍贵。

    昏沉的夜在不安的等待中度过。

    第二日,时过中午也没听到外头有大的响动,直到下午才有人过来,是沛国公的马车,上头走下来的国公夫人一脸焦急,慌慌张张走进七公主府。

    “请公主救救我儿!”

    浅浅走上前厅就见国公夫人哭红了一双眼,忙请人坐下,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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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公夫人哭诉说,“千鹤他今日入宫面圣许久都没出来,妾身托了人去问,说是皇上怪罪他在科考中舞弊,不但取消了他这次春闱的成绩,还要将他发配三千里!”

    猛然一个噩耗,状元成了罪人。

    国公夫妇四处奔走求门路,三皇子四公主那边连府门都没能进去,一向与国公府交好的皇后和六皇子也避之不及,国公夫人拜访了许多人都说此事已成定数,她仍旧不死心,只能来求七公主。

    浅浅察觉其中不对,疑惑道:“春闱舞弊这样的大事,得由大理寺和刑部一同调查取证后才能定罪拿人,若是他们有确凿的证据,早在放办之前就应该有风声流出,为什么会等到崔郎君面圣才揭露此事?”

    国公夫人也说:“我儿是被冤枉的,他寒窗苦读十几年,怎会在科考中舞弊断送自己的前程!”

    可怜天下父母心,浅浅安抚她:“夫人先冷静些,我这就进宫一趟,同父皇讲讲情。”

    国公夫人感激涕零,“多谢公主。”平日里交好的朋友都怕被他家连累,只说帮不上忙,反倒是柔柔弱弱的七公主愿意为他家跑这一趟。

    二人一同坐马车来到皇宫外,浅浅带着萧祈和晴妤进宫去,国公夫人不能随意进出皇宫,只能在外头等着。

    进宫后,浅浅面色沉重,总觉得事情不对。她昨日还在担心自己要嫁人,今日便出了这么一件大事。

    晴妤在她耳边小声劝:“公主,咱们跟沛国公府也没什么交情,你为他跑这一趟,万一惹人猜忌……”

    浅浅一边走一边思考:“这事儿不对,舞弊这么大的案子怎么会一点风声都没有,竟然还照常放榜,偏偏在状元进宫的时候被揭露出来,你不觉得太古怪了吗?”

    晴妤眉头紧皱:“正因为古怪,奴婢才不想您被牵扯进去。”

    再往前就是御书房,浅浅加快了脚步,还没走到门前,就见荣怜月从宫苑中走出来,二人对视,荣怜月冷笑一声:“你果然来了。”

    闻言,浅浅心里咯噔一下,她总算知道哪里不对劲了——荣怜月想她死,外头又传崔千鹤要在皇帝面前求娶她,荣怜月肯定不愿见她嫁入国公府,所以才对崔千鹤下手。

    她想太简单了,以为自己忍气吞声就能换得一时的宁静,没想到荣怜月是想往把她往死路上逼。

    浅浅停下脚步,看荣怜月走过来嘲讽说:“七妹妹不是说不想嫁进国公府吗,怎么人一出事,你比谁都着急?”

    “四姐姐说的哪里话,崔郎君是咱们靖朝的状元,出了事该查清楚些才好。”浅浅说着就要从她身边绕过去。

    荣怜月抬手要拦,被萧祈挡下,额发下狠厉的眼神转瞬即逝,直叫荣怜月打了个寒战。

    她没心思看一个奴才,对浅浅的背影说:“父皇正在气头上,一个状元在考试中舞弊已经是罪不可赦,你再去求情,给他添一个勾结皇女的罪名,就不是流放三千里那么简单了。”

    浅浅停下,转头看她,皱起眉头痛苦道:“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对,四姐姐一定要逼死我才甘心吗?”

    荣怜月走到她面前,手指戳在她胸膛上,狠狠道:“要怪就怪你生在了皇家,怪你母亲分了我母妃的宠,你又来分我的宠,你让我不痛快一时,我就让你一世都不得安宁。”

    威胁又挑衅,一旁的萧祈攥紧了拳头,刚迈过来半步,便被浅浅伸手拦下。

    荣怜月看着主仆二人,面露微笑:他们两个之间果然不简单。

    她低下头,在耳边警告浅浅:“崔郎君身后有国公府,尚且能保一条命,不知道你身边这位又有什么本事,是能护得住你还是能保住他自己?”

    闻言,浅浅身子僵了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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