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胡宁月和李央并排站在她们的身后。
胡宁月笑着跟她们摆手:“你们也来这里玩啊。”
李央看见夏晚晚,冲她一笑:“这么巧啊。”
夏晚晚点头:“是啊。”
胡宁月问:“就你们两个吗?”
“不是,”何念音指了指坐在椅子上厮杀游戏的两个男孩,“林慕白,还有凌程,跟我们是一起的。”
李央顺着何念音指的方向望过去,视线落在林慕白身上,眼神一变,露出少女的羞涩。
24 ? 24游乐园(二)
◎偷偷牵手◎
蓬松的棉花糖柔软的像云朵, 带着诱人的香甜气息。
何念音和夏晚晚一人买了一个樱粉色的棉花糖。
何念音舔了一大口绵绵如丝的糖,觉得和夏晚晚直接走了也不太好,象征性地问胡宁月:“你和李……”
夏晚晚咬着棉花糖在一边提醒:“李央。”
“哦, 李央, ”何念音嚼了两下口中甜丝丝的糖,“你们也是来游乐园玩的吧,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胡宁月神色复杂地瞟了眼在摊位前付款的李央, 摇头道:“不了, 我和她在这已经待了一上午,准备回家了, 你们玩吧,我们先……”
“不着急回去,”李央双手拿着新出炉的白色棉花糖走过来, 递给胡宁月一个, 温温地笑着,“既然人家都邀请咱们了, 那就一起呗。”
说完还转过头去看夏晚晚和何念音:“人多也热闹,对吧?”
何念音:“啊……对对对。”
她嘴就不应该这么欠。
夏晚晚捋了捋头发:“……嗯。”
这姑娘挺自来熟的。
其实如果只是胡宁月自己加入他们还好,毕竟大家都是一个班的熟人,可李央……她并不熟悉。
而且,夏晚晚觉得李央好像是带着目的加入他们的。
林慕白和凌程这边正好一局游戏结束。
“靠, 小林子你一点都不留情面!”凌程看着游戏界面空了的血条哀嚎,收起手机,见四个女孩并排人手一个棉花糖走了过来。
凌程摸着下巴笑, 用身子撞了林慕白一下:“诶, 这回有意思了啊, 二带二啊。”
“什么二带二, ”林慕白从手机界面中抬头,向上抬了下鸭舌帽,瞧见了跟着夏晚晚和何念音一同而来的李央和胡宁月。
胡宁月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们买棉花糖,和晚晚还有念音碰到了,就跟着一起来了。”
李央面露甜美微笑:“念音让我们一起来玩,我和宁月就跟过来啦。”
何念音:?
不是,我就是客气客气,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
李央甜笑着往林慕白的方向走近了两步:“咱们俩也挺久没见了,你应该不介意我和宁月加入你们吧?”
凌程:?
我被当成空气了?
夏晚晚站在一旁,揪了一缕棉花糖塞进嘴里,闷声闷气地吃着。
林慕白扯开棒球服的扣子,脸上没什么表情道:“我无所谓,都行。”
“对,都是同学,遇见了就一起吧,”凌程拍了两下手,“咱第一场项目去哪玩?”
何念音恢复了兴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蓝色的小本子翻开:“我都做好攻略了,第一站,咱们先去游乐场新建的鬼屋体验一下!据说超级刺激哦!”
她合上本子,看了看其他五个人:“对了,你们没有怕鬼的吧?要是怕咱们就换下一个地方玩,我这做了好多攻略呢。”
胡宁月和李央摇摇头。
夏晚晚没表态,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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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偷偷瞄向面色呆滞的林慕白。
从上次两人在电影院看恐怖片那次经历来看,林慕白应该……很怕鬼吧。
凌程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手肘搭在林慕白的肩膀上,豪气道:“我们两个大男人根本不可能怕什么鬼屋的,男孩怕鬼也太怂了,是吧小林子。”
林慕白:“……”
感觉有被冒犯到。
“好嘞!那第一站,出发去鬼屋!”
何念音像个导游一样,挥手带着一队人马往鬼屋方向走。
林慕白咽了下口水,强撑着跟大部队走过去。
“那个,”夏晚晚停下来,鼓起勇气举起手道,“我……我有点怕。”
几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夏晚晚。
她被盯的很不自在,拿着棉花糖的手指缩了缩,决定把话说完:“我有点……有点怕鬼,要不,咱们再去看看……其他玩的地方?。”
林慕白诧异了一下,旋即明白了什么,桃花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笑意。
“啊,”何念音看着夏晚晚软萌的脸,觉得像她这种萌萌哒的女孩子会怕鬼太正常了,以为她刚才是碍于面子不好说,再次拿出蓝色的小本子道,“没事,等我找找,好玩的地方有的是,咱就不去鬼屋了。”
她话说完问另外几个人:“你们觉得呢?”
凌程探头探脑地去看何念音本子上五颜六色的字:“我都行。”
胡宁月觉得她和李央硬要加入人家已经够添麻烦的了,自然也没什么意见:“我也是,去哪都一样。”
李央的眼睛一直黏在林慕白身上,只要大家一起她也没异议:“我也是。”
“不用了,”林慕白走到夏晚晚身边,垂眸看向她,“你们去鬼屋玩吧,她想去哪我陪着就行。”
夏晚晚仰起头迎上林慕白柔的快要滴出水的目光,身体里像有什么炸开一般,过电般的感觉充满四肢百骸。
“这……”何念音转了转眼珠,“啪”的一声合上蓝本本,“行!”
凌程要开口说些什么,被何念音一把拽着卫衣帽子死死地勒住,大口地咳嗽着。
胡宁月低了低眼,没说话。
李央察觉到事情的不对,赶紧变了策略,问林慕白道:“那,你们要去哪,我对鬼屋有一点点怕,我想跟你们……”
胡宁月一个箭步冲过去单手捂住她的嘴:“不,你不想。”
何念音也跟过去抱住李央的一只胳膊:“你跟我们一起去鬼屋吧,人多热闹。”
被强行拖走的李央:“……”
夏晚晚看着这滑稽的一幕笑了笑,然后转头望向林慕白,发现他也看着自己笑。
夏晚晚努力把笑意憋回去,问:“你笑什么?”
林慕白挑眉笑:“你笑什么我就笑什么。”
夏晚晚举着棉花糖扫了一眼四周热闹的环境:“咱们……去哪?”
林慕白手指捏着帽檐,转过身子四处看:“听你的,看看你想去哪。”
正午阳光明媚,烈日透过枯树的枝丫零散地洒落于地面,坠下斑驳的树影,林慕白笔直挺拔的身姿在阳光下投落一片影子,将夏晚晚落在地面的身影笼罩住。
夏晚晚悄悄向左挪了一小步,把两人的影子分开,暗搓搓伸出手去抓林慕白映在地上的手的影子。
轻轻碰到,一触即离。
而此时背对着夏晚晚的林慕白像是知道她的小动作,左手向后动了一下,握住拳头,落下来的手影刚好握住了她手的影子。
夏晚晚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她唇线绷直,凝视着林慕白棱角分明的侧脸。
林慕白没回头,嗓音清润的好听:“北边好像挺多人的,咱们去看看吧。”
夏晚晚轻着声音道:“好。”
游乐场北边是一个新建起来的攀岩活动,有奖攀岩,高度6米,攀到顶峰终点的人可以获得一等奖的奖品。
攀岩的周围站着一圈人,有看热闹的,也有为正在参加攀岩的伙伴加油呐喊的。
夏晚晚弯腰去看立在角落的牌子,读道:“一等奖,兔子玩偶,二等奖,纪念品……”
林慕白双手插兜:“看着挺有意思的。”
“嗯,但爬到最上面应该挺难的,”夏晚晚直起腰,看向正在努力攀岩的那些人,“这么多人参加,那个大白兔玩偶还没被领走,看来是没人爬的上去。”
林慕白歪过头问他身旁的夏晚晚:“你想要吗?”
夏晚晚:“什么?”
“大白兔玩偶,”林慕白摘下头上的鸭舌帽,“你想要的话,我去给你赢一个。”
夏晚晚看了眼标着“6米高”攀岩板,想想都害怕,头摇成拨浪鼓:“不想不想,太危险了。”
“不危险,你看那都有安全措施的,”林慕白毫不在乎,把鸭舌帽扣在夏晚晚的脑袋上,信心满满道,“你等着,我把玩偶给你带回来。”
“不……”
没等夏晚晚伸手去阻止,林慕白就跑去排队报名了。
她摸摸被林慕白戴在头上的帽子,满脑子盈着乱哄哄的甜。
夏晚晚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裙角被人拽了拽。
她低下头,一个刚到她腰高的小女娃娃仰着稚气的小脸笑着。
夏晚晚蹲下去问道:“小朋友,你怎么啦?”
小娃娃奶声奶气道:“姐姐,你也是在等胜利者的礼物吗?”
夏晚晚偏头去望攀岩的地方,林慕白已经带上黑色安全绳和安全帽,一条腿搭在攀岩板最底端的突起,跃跃欲试。
她点头:“是呀,你也在等吗?”
“我爸爸去攀岩比赛了,他说要把玩偶给我赢回来!”奶娃娃一脸骄傲,好奇地问夏晚晚,“姐姐,你爸爸也去给你赢玩具了吗?”
夏晚晚:“……”
她笑了笑:“不是,去攀岩的是我的同学。”
“笑笑!急死我了,你跑这来了,”一个挎着红色单肩包的女人跑了过来,牵住夏晚晚面前的萌娃,“快跟我回去。”
叫笑笑的女娃娃被她妈妈牵走前还跟夏晚晚摆了摆小手:“姐姐,祝你同学成功哦!”
夏晚晚晃晃手:“好,你也是。”
她站起来,单手搭在拦着围观群众的绳子上,在众多参赛者中,注视着林慕白努力向上攀爬的背影。
夏晚晚愣了一瞬。
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
25 ? 25游乐园(三)
◎你们俩都有兔子了◎
她在南风镇那几年, 经历过相似的场景。
童年的她胆子大,天不怕地不怕,登高上墙, 出去玩一天有时候会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
后来同龄的林又鸣来了镇上, 住在夏晚晚家开的疗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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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弱多病的他做什么都慢,小朋友们总排挤和嘲笑他, 后来他就一个人待在屋里, 渴望地望着外面的天地。
夏晚晚一腔热血,见不得林又鸣受欺负, 替他出头赶跑那些调皮的熊孩子,牵着他的手带他出去玩。
疗养院外有一颗果树,每年的秋季会结出红彤彤的小沙果, 一个个红灯笼似的果子挂在树上, 清新的果香飘满整个院子,引得人忍不住去采撷。
林又鸣很爱吃这种沙果, 可是又不好意思去要别人摘下来的果子,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捡着树上掉下来的果子吃。
一次夏晚晚撞见了林又鸣捡地上的沙果吃,果树很高,从树上面摔下来的果子满身伤痕,吃在嘴里也没有清脆感。
夏晚晚二话不说, 挽起袖子就要爬树给林又鸣摘果子。
她动作太快,林又鸣根本来不及阻拦,张开双臂摆着接她的姿势, 急得在树下仰脖直喊:“晚晚你快下来, 太危险了!我不吃了, 你快点下来吧!”
夏晚晚动作敏捷地爬上果树, 伸手去摘果子往自己的衣服兜子里揣,骑在树枝上喊道:“没事,我总爬树,掉不下……”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她脚底一空,从树上垂直掉落下去。
夏晚晚护着口袋里的果子,闭上眼睛已经准备好了迎接身体碰地的疼痛感,可坠落下去的那一刻背部却一片柔软。
她睁开眼去看,是林又鸣用自己的身体当肉垫,先一步接住了她。
树影随风摇曳,两个小孩子全都倒在一片阴凉的树荫下,互相看着彼此傻乐。
他们满是灰土的脸上,露着无比纯真和烂漫的笑容。
好在夏晚晚那时候瘦,林又鸣伤的不算太重。
夏晚晚记得她背着林又鸣回去的时候,何晚和夏志远知道来龙去脉后把她一顿批评。
林又鸣趴在床上动弹不得,还在给她求情。
夏晚晚被父母拎走前,还没忘把怀里新摘下来的沙果放在林又鸣的床头上。
加油呐喊声把夏晚晚的思绪从过去拉回到现实,中午的气温逐渐升高,阳光照在人身上蕴着的暖意驱走了清晨的寒凉,夏晚晚穿的有点多,后颈浮现出一层细密密的汗,她一把扯下围脖挂在臂弯里。
攀岩的人有的已经放弃,而林慕白已经爬到了“半山腰”,遥遥领先。
夏晚晚盯着林慕白攀爬的背影,似乎看见了小时候爬树的自己。
“叮”的一声响,林慕白第一个到达终点,按下了响铃。
“第一位爬到终点的人出现了!”工作人员激动道,“恭喜你得到一等奖——巨型玩偶白兔!”
林慕白被安全绳缓缓送下来,摘掉安全帽整理了一下衣服,他站在领奖处等着奖品时,回过头笑着对夏晚晚竖起一个大拇指。
他手腕上的红绳手链,在和煦的日光下格外显眼。
夏晚晚眼波微转。
在这个人潮汹涌的午后,她原本就不平静的心海,翻起了千层浪花。
而她则心甘情愿地沉溺在这万千风浪当中,不愿归海。
林慕白抱着巨型玩偶回来的时候,夏晚晚内心是很复杂的。
“这个……”夏晚晚从林慕白怀里接过巨大的白兔玩偶,抱在自己身前,躲在玩偶后面,“你能看见我吗?它都快比我大了。”
林慕白掐了一下白兔的笑脸:“要不然怎么说是一等奖呢。”
夏晚晚用玩偶把自己挡的严严实实,右手摆着白兔玩偶的右手,学着动漫里的兔子声音道:“谢谢你,我很喜欢。”
林慕白被夏晚晚可爱到了,叉着腰宠溺地笑着。
夏晚晚侧脸贴着巨型白兔害羞不已,一双肉嘟嘟的小手捏住了她的裙角。
只是这次叫笑笑的小女孩不像刚刚那般笑了,而是泪汪汪的,小鼻子都哭红了。
夏晚晚把玩偶移开,俯下腰温柔地问:“你怎么啦?”
笑笑抽着小鼻子:“姐姐,我也想要你手里的玩偶。”
此时笑笑的爸妈追着跑了过来,她妈妈先道歉说:“对不起啊小姑娘,孩子小什么都想要,我这就把她带走。”
笑笑爸把小娃娃一把抱起来,笑笑扑腾着小腿大哭:“我就想要那个玩偶……”
林慕白向前走了两步站在夏晚晚的旁边,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别闹!”笑笑爸厉声呵斥怀中撒泼的娃娃,“那是人家姐姐的爸爸给赢回来的,不能这么无理取闹!”
林慕白:“……”
爸爸?
笑笑妈怼了孩子她爸一下,小声纠正:“什么爸爸,那是小姑娘的男朋友。”
林慕白抿唇笑,侧眸睨着夏晚晚,
夏晚晚脸红成番茄,伸出双手摆出残影,澄清道:“不不不,不是的,我们俩是同学。”
“这样啊。”这位妈妈在夏晚晚和林慕白两人之间看了看,明白了什么,摇头笑笑,领着老公和孩子离开了。
孩子爸单手抱娃,另一只手牵着孩子妈,夫妻俩边走边哄娃,声音越来越远:“别哭了宝贝,等一下爸爸妈妈给你买一个更大的兔子玩偶好不好?”
夏晚晚长舒一口气,抱紧怀里的兔子玩偶,耳边回荡着那位妈妈说的话。
小姑娘的男朋友。
她脑子空白一片,不敢直视林慕白,僵硬地转身看着前方道:“那……那个,念音他们估计也快从鬼屋里看完出来了,咱……咱们去找他们汇合吧。”
林慕白笑得胸腔发颤,喊住她:“你去哪?”
夏晚晚一脸呆萌:“去鬼屋啊。”
林慕白指指右边:“你走反了。”
夏晚晚大囧,下巴埋在兔子脑袋上,紧闭双眼快步从林慕白身边走过。
林慕白凝视夏晚晚手足无措的背影,低笑了一声,迈着大步跟了上去。
何念音一行人这趟鬼屋之旅很刺激。
夏晚晚过去的时候,何念音正手舞足蹈地模仿着鬼屋里NPC的动作。
“你们记不记得那个满脸是血的鬼,他‘嗷’的一声出现,我差点没一拳揍上去!我跟你们学,当时他的动作是这样的,诶对,那鬼还转身了你们知道吗,”何念音双臂举起,手吊了下来,一转身,一只巨大的玩偶兔子的脸出现在她眼前,“啊!什么玩意!”
夏晚晚笑嘻嘻从兔子身后露出一个小脑袋:“是我。”
“吓我一跳,”何念音顺顺胸口,很快对这只大白兔产生兴趣,“你这哪来的?”
女孩子天生对毛茸茸的东西感兴趣,胡宁月也被吸引了过去,摸着白兔的脸蛋:“好可爱啊,你在哪买的啊?”
“不是买的,”林慕白朝攀岩的地方晃了下脑袋,“攀岩有奖的一等奖品。”
凌程一见攀岩满眼放光,手搭在林慕白的肩膀上推着他走:“你可以啊小林子,一等奖?你拿的?我也要去我也要去,走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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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孩跟在他们身后。
夏晚晚觉得不对劲,扫了一圈道:“李央呢?”
胡宁月点着手机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简单地回答道:“家里找她有事,她出来的时候先走了。”
何念音跟着点点头,随后揪着大白兔长长的耳朵感慨道:“我们才在鬼屋里待了这么点时间,你和林慕白都有兔子了。”
夏晚晚:“……”
“诶对了,”何念音揉捏着巨型白兔毛茸茸的长耳朵,问胡宁月,“你跟那个李……李央,是好朋友吗?她是几班的呀?”
胡宁月打字的手指一停,面色冷了几分,淡着声音道:“不算朋友吧,她是十班的。”
夏晚晚抱紧白兔玩偶的脖子,回忆起运动会那天,胡宁月见到校门口李央和那对夫妻之间温馨互动时过激的反应。
也许,李央就是胡宁月继母带来的女儿。
何念音感觉到胡宁月似乎很不愿意提起李央的事情,也没再过多询问。
凌程非要林慕白跟他再比一次攀岩,林慕白不想跟他比,他就一直叨叨,林慕白被他念叨的头都大了,不得已应了下来。
一等奖换成了巨型熊玩偶,参加攀岩和比赛的人依旧很多,棕黄色的毛绒熊被放在领奖处的大展台中,黑漆漆的眼睛里清楚地倒影着人影,笑得无忧无虑。
夏晚晚三个女孩在一旁找了个圆木椅子坐着等。
胡宁月口渴,观赛观到一半跑去买水喝。
何念音双臂交叠在胸前,左右轻轻摆摆脑袋,拍了拍夏晚晚的细腿:“我有个事一直想不通。”
夏晚晚摆弄着怀里毛绒兔子的脚脚:“什么事情?”
何念音一下下拍着夏晚晚的腿,讲出自己的疑惑:“就是胡宁月啊,你俩一开始不是水火不容吗?我记得上课第一天你俩还被班任安排成了同桌,胡宁月当场直接说自己近视要换座位,后来她和你怎么就这么好了呢?”
夏晚晚握着毛绒兔的手臂上下摆动:“谁知道呢。”
也许是中秋假期下着大雨的早上,她请忘记带钱的胡宁月吃了一顿早饭?
“我其实,猜到了胡宁月接近你的理由。”何念音表情很严肃,像是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26 ? 26烟火
◎迟来的承诺兑现◎
夏晚晚想听听何念音天马行空的脑洞能冒出什么新奇的想法, 笑着问道:“你说说胡宁月为什么接近我。”
何念音哼笑一声,语出惊人:“为了接近林慕白。”
夏晚晚:“……这,怎么说?”
何念音点了点夏晚晚的太阳穴:“啧, 你这个脑子哟, 军训时候在食堂那次我就看出来了,胡宁月对林慕白是有好感的,她看林慕白的眼睛歘歘冒着小星星, 奈何林慕白根本不怎么理她, 可是后来她慢慢发现,你和林慕白走的近, 关系好,于是,小胡决定从你这曲线救国, 通过你, 一步步靠近林慕白。”
夏晚晚把下巴搭在毛绒兔的圆脑袋上,思索着何念音说的话。
感觉挺有道理, 但又好像哪不对。
“可是,”何念音话锋一转,“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小胡和你在一起待着的时候,有好几次遇见林慕白, 不像之前那样总找他搭话了,还有刚刚,她也没像李央一样眼巴巴地凑到你们俩中间, 所以, 我得出了一个新的结论。”
夏晚晚挠挠头, 有点跟不上何念音这跳跃的思维:“啥?”
何念音笃定道:“她是单纯的喜欢你。”
夏晚晚:“……”
何念音抱住夏晚晚, 一个劲地蹭着她的脸颊:“像我们家晚晚这么香香软软的女孩子,谁会不喜欢呐!她肯定是跟你接触时间长了,被你卡哇伊的气质征服了!”
夏晚晚的鼻尖被何念音额边垂落下的碎发蹭得发痒,她很喜欢何念音的亲近,心里暖乎乎的,不由得笑了起来。
如果,何念音真的是她舅舅的亲生女儿,那她在这个世界上,就又多了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而且是一个能够与她共享喜怒哀乐的血亲。
要是何念音知道自己念了这么多年的亲生父亲还在这个世界上,一定很高兴吧。
可是……万一真如她料想的那样,何念音的身世一旦爆出便会犹如炸雷一般,让舅舅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家分崩离析。
何扬到时候该怎么办?
夏晚晚努力制止,不让自己再接着想下去。
一切不过都是她的猜测,未必是真的。
上天已经夺走了她太多东西,她不想再失去任何她在乎的亲人和朋友了。
凌程和林慕白的比赛以凌程惨败告终。
因为林慕白方才已经拿过一次奖了,这次攀岩获胜工作人员给了他和凌程一人一个纪念品。
一个猫咪钥匙扣。
林慕白摘下安全帽,擦着额前的汗水:“诶,你不是为了跟我比赛吧。”
凌程输的很有怨气:“什么意思?我是哪种输不起的人吗。”
林慕白把钥匙扣塞进凌程的手里:“给你,两个钥匙扣,你俩一人一个。”
凌程不明白他的意思:“你说什么呢,我和谁?”
“别装了,”林慕白揽过凌程的肩膀,闷笑两声,“你参加攀岩,是为了给何念音赢个奖品吧。”
凌程脸一红,结结巴巴道:“什……什么,不是这样的,你瞎说什么啊……”
“你跟我还装个鬼啊,”林慕白不耐烦地在凌程胸口锤了一下,“要给抓紧给,大男人扭扭捏捏的,怂不怂啊。”
“……”凌程手臂搭在林慕白的后颈上,往下压着他,不服气地反击道,“我怂?你敢说你上午给夏晚晚送大白兔的时候你不怂?”
林慕白拍打着凌程的手臂:“……现在说你呢,你转移什么话题……”
“咱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谁跟你半斤八两,我可比你强多了……”
对面圆墩上坐着的三个小姑娘齐刷刷地晃着腿,排排坐喝奶茶,观望着打成一团的林慕白和凌程。
胡宁月嚼着嘴里的珍珠:“他们打起来了耶。”
夏晚晚咬咬吸管:“好像是哦。”
何念音再次猛吸一大口:“我都没注意看,他俩攀岩到底谁赢了?”
夏晚晚双手抱着奶茶吸:“谁知道呢。”
胡宁月用吸管戳杯里的珍珠:“没兴趣知道。”
何念音:“……”
——
两人的战争以林慕白制服凌程告终。
凌程泪目,咬手帕哭泣:“林慕白,早晚有一天我要超过你。”
林慕白转了转手腕上的红绳,冷淡脸:“哦。”
凌程:“……”
欺负人,太欺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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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归队”后,何念音领头带着大家陆续去玩了几个地方,夏晚晚几个人几乎把游乐园的项目都逛了个遍,直到最后一抹夕阳被墨色的天吞没,他们才感觉到了疲惫。
天色暗了下来,游乐园里亮起了橘黄色的灯,洒下一地的光亮,绚烂的烟火一簇簇地在夜空上叠加绽放,照亮了整片漆黑的夜空,转瞬即逝,却美的动人。
晚上游乐园里人流攒动,夏晚晚她们三个小姑娘手牵着手,费了好半天力气,才在附近找了个视野开阔的位置欣赏着绚丽的烟花。
林慕白和凌程跟在她们身后。
一声声爆竹般的声音响起,五颜六色的烟花在夜空炸裂开来,为浓墨色的天空着上一片斑斓的色彩。
何念音和胡宁月纷纷举起手机拍照,将美丽却犹如昙花一现的烟花记录下来。
凌程站在何念音旁边,从外套兜里摸出那对猫咪钥匙扣,偷偷看向按着快门的何念音,用力地捏了捏钥匙扣上的猫耳朵,又将它放回了口袋里。
夜晚吹起了凉风,夏晚晚把围脖重新系在脖子上,抱紧怀里大大的玩偶兔阻挡冷风,顺着肩膀坠下来的围脖穗子垂落在兔子的脸颊两边。
周围人声鼎沸,夏晚晚微微侧过眼眸,凝着站在最右边的林慕白。
他身姿笔直,仰着头看璀璨的烟火,像是想起什么事情,唇畔扬起一抹笑。
夏晚晚怔然地睁大眼睛。
一簇簇烟火映在林慕白俊郎的脸上,忽明忽暗。
只一瞬,她仿佛在林慕白身上看见了林又鸣童年的身影——那个留着寸头、无比瘦小的男孩子,应该和林慕白的年纪一样大了。
童年时期的她和林又鸣一起在田野里玩闹,玩累了,就一起躺在田野里看漫天闪烁的繁星。
夏晚晚感慨说:“要是能看见烟火就好了,烟火和星星交织在一起,肯定特别漂亮。”
林又鸣小手拍着胸脯保证道:“等你有时间来城里,我带你去游乐园,那里每逢节假日都会放漂亮的烟花,咱们可以一起看!”
“那说好了,拉钩!”
“拉钩!”
可一切变得太快,一场地震几乎摧毁了夏晚晚的人生。
她当时被巨大的悲伤和恐惧围绕,连林又鸣什么时候被接走的都不知道。
那时的夏晚晚也没想过,有的人一旦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林又鸣稚嫩的面孔在夏晚晚的脑海里愈发清晰,逐渐和林慕白的侧脸重合在一起。
夏晚晚的双臂紧紧箍着怀抱中的兔子,产生一个荒诞的想法:
如果林慕白和林又鸣是一个人,该多好?
可是,如果他们真的是一个人,林又鸣要是知道身为儿时的伙伴的自己对他萌生了……不一样的情愫,会不会对她避而远之?
纠结和矛盾让夏晚晚心乱如麻,她敛回视线,静静看着空中美丽的烟火。
就在夏晚晚转过头的那一刻,林慕白望向了她。
他眸光柔和,温柔地弯了弯唇。
之前承诺过这个他生命中重要的女孩,陪她来看游乐园的烟火,可时隔六年他才履行诺言。
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来得及。
但好在上天对他是眷顾的,让他和夏晚晚再一次相遇。
他会用自己的余生去弥补与夏晚晚之间所有的缺憾。
绝对不会再弄丢她了。
——
夏晚晚从游乐场回到家时,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林慕白一路护送她到小区。
她到了家门口拿出钥匙,刚打开门,就听见屋内何斌和丁慧的吵架声。
夏晚晚拧下钥匙进屋,反手关门,一个抱枕“唰”一下地砸在她身上。
夏晚晚单手抱住兔子玩偶,下意识用另一只手接住,愣愣地看向客厅。
何斌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低着头,丁慧则浑身发抖,继续扔着抱枕发泄,一声一声吼道:“你就这么离不开她吗?为了见她一面还去她家的小区里,你真行啊!敢情你前几天给我的保证都是放屁吗!”
夏晚晚换上拖鞋,进屋后战战兢兢地想把抱枕放在沙发上,丁慧却把矛头对准了她,对着何斌冷冷道:“我跟你过这么多年日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给你生孩子养孩子,还得养一个额外的拖油瓶。”
夏晚晚把抱枕放在沙发上,没吭声。
丁慧越说越气,委屈和怒气一股脑涌上心间,开始口不择言:“何斌,我跟你掏心掏肺的过日子,你还想着你前妻,不说别的,就说我替你死去的姐姐和姐夫养了这么多年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夏晚晚抱着玩偶兔的手颤抖着,心像被针刺了一下,尖锐的疼。
何斌心疼地看了眼夏晚晚,又转过去看丁慧,张了张嘴,没敢说话。
何扬在厨房倒水喝,听见丁慧的话后“啪”的一声把水杯砸放在大理石桌上,大步走到客厅,握着夏晚晚的手腕把她护在身后,皱眉道:“你们大人吵架,带上我姐和姑姑姑父干什么!”
27 ? 27黑暗
◎都是我的错◎
丁慧撕喊的声音戛然而止, 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何斌也终于鼓起勇气继续解释着:“丁慧,我跟你说了很多遍了, 是单位派我去那个小区办事情的, 我不是特地去看连音的,你下班回来碰见我的时候不也看见了吗,我身边有同事, 而且就在小区大门口问了一点事情, 自从上次在药店门口分开之后,我再也没去找过连音。”
“那你敢说你一丁点私心都没有吗?”丁慧瘫坐在沙发上, 捂着脸哭着,“这么多年了,你们都离婚这么多年了, 你心里一直都忘不掉她……”
何斌眼眶红了一圈, 坐在丁慧身旁抱住她的肩膀:“不是这样的丁慧,你听我说……”
何扬强忍着泪水, 用手指蹭了下鼻子,牵着夏晚晚的手腕把她带回卧室。
卧室门被何扬带上,将丁慧的哭泣声和何斌带着哭意的声音隔绝在外。
夏晚晚像个提线木偶一样,机械地把巨大的玩偶兔扔在床上,双眼无神地坐着。
何扬害怕夏晚晚又回到几年前毫无生机的样子, 宽慰她道:“姐,我妈在气头上,她怀着孕, 本来情绪就不稳定, 所以她的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夏晚晚回过神, 勉强地笑了笑:“我知道。”
其实她在这个家待了这么多年, 丁慧已经不是第一次说这种话了。
可每一次听见,她还是会觉得难受。
丁慧的哭声顺着紧闭的门传到卧室里,那种悲伤的压抑和呜咽,听得何扬心口发酸,眼睛蒙上一片水雾。
他怕夏晚晚看见自己哭的样子,抽了抽鼻子,背过身对夏晚晚瓮声道:“我回卧室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夏晚晚知道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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