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停了片刻开口道:“我不干涉你的工作,但有些应酬,你是有底气不去参加的。即便非要参加,你也可以告诉我去接你,如果遇到危险我也好及时赶到。阿盏,你可以尝试着,依赖我一点。”
说完这话,连陆昙自己都愣了一下。
曾经对温清沅,哪怕是生死攸关之际,她都不曾想过做温清沅的依靠,她们之间,仅仅靠一本无字成书的恩怨簿支撑几世。
可面对温盏,短短七年,陆昙便打破了自己的原则。
即便如此,也仅仅是愣了一下,陆昙并不担心自己的转变。
抛开恩怨簿,她们做神仙的寿命其实很长,陪阿盏一世,让阿盏安安稳稳地度过余生并不难。她也愿意相信,以温盏的性格,她们能够在最后好聚好散。
“陆华优。”温盏此时出声,打断她的思绪:“把最后那句话,再说一遍。”
陆昙回过神,诧异地望向饭桌旁的温盏,却见她刻意压抑着情绪,只在眼底泄露出一点茫然和不知所措。
陆昙立时明白了温盏的用意,坚定地重复道:“温盏,我们是妻妻一体,你依靠我,理所应当。”
她的话掷地有声,令温盏眼眶有些发热。
“好,只要你不拿水泼我。”
手里的汤和口中的玩笑话掩盖了温盏此时的情绪,她想,陆昙一定不知道,她等这句话等了多久。
陆昙的戒备心很重,温盏是清楚的。
结婚七年,温盏时常会被她刻意保持的距离感硌到。
最初,温盏想当然地认为,是自己主动追求形成了二人的差异,无论是恋爱还是婚姻,而陆昙作为被动的一方,懵懂青涩些很合理。
后来,温盏不小心得知陆昙的秘密,又说服自己,老妖怪活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情冷暖没见过,心思深沉些实属正常。
她想着,总有一天,陆昙可以领悟她的付出,体会到婚姻里相互扶持的重要性。
她其实也不需要陆昙做出什么实质行动,只是希望陆昙能懂。
未曾想,一晃七年,婚姻已至盛夏,她和陆昙的感情,却开出春天才肯绽放的花。
“你也可以依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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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热度的汤水顺着食道一路淌进心底,温盏不自觉地眯了眯眼,补充道:“华优,我是你最亲近的人,你的脆弱和敏感,我愿意照单全收。”
陆昙望着眼前聪慧敏锐得有些可怕的姑娘,竟有想要将自己恩怨簿的前因后果告诉温盏的冲动。
“阿盏,我……”她话音未落,忽然被门口的声响吸引注意力。
“师姐,快开门,咱们小师妹出事了!”是毕舒城的声音。
陆昙神色一凛,三步并做两步开了门。
门口,毕舒城背着昏迷不醒的韩敬雪气喘吁吁:“师姐……小师妹伤得很重,事出突然,除了找您,我也是没别的办法了。”
“快进来。”陆昙眉心皱紧,将毕舒城引进了屋内。
毕舒城今日用的自己本来的面目,所以温盏能认出来:“舒城?”
“打扰了,温盏姐。”毕舒城面含歉意。
温盏摆摆手,目光移向毕舒城背上昏迷的人:“她……”
“她是我小师妹。”陆昙言简意赅:“阿盏,先帮我取药箱到客卧,其他的我晚点同你解释。”
温盏也知道现在不是闲聊的时机,点点头,小跑着去取药箱了。
陆昙见温盏走开,才压低声音对毕舒城问:“怎么回事?”
“敬雪被人算计用了岁破,想伺机夺她的舍。”毕舒城随着陆昙上楼,将当时的情况说明:“我到的时候她已经昏迷,我感应到她魂魄不稳这才赶过去。”
“可是岁破需要她自己愿意服下才有用。”陆昙不解道:“她不想活了?”
“她想将命线分享给她喜欢的那个人。”毕舒城说到这冷笑一声:“可是她或许没料到,正是她敢以命相托的爱人,在百般算计她乞求长生!”
“……”
——
温盏提着药箱上楼时,客卧房门紧闭,毕舒城在门口守着。
“温盏姐,药箱交给我吧。”
温盏点点头,将药箱递给毕舒城,此时并不是闲谈的好时机,所以她也不急着询问前因后果,打算先避避嫌,给她们留一点私人的空间。
谁知,毕舒城却在此时开了口:“温盏姐,您……向往长生吗?”
温盏诧异地回望她,实在不理解,毕舒城为何会问这种问题。
她思考一阵,认真回复道:“看着你关心在乎的人一个个离开,最后只剩下你一个人孑孓而行,那长生与长逝,又有什么分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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