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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之游暗暗瞪大眼睛,晃了下江危楼的手,示意他不要。
江危楼话音顿了下,回头看了下随之游,又道:“此事重大,我先同师妹商量一下,烦请各位道友稍等片刻。”
鹿淞景摆摆手,毫不介怀的样子,澄澈的眼睛弯弯。
打从见面,他那如灿阳的笑就没停过。
见江危楼等人走到了一边,他身后的几个师弟师妹才道:“鹿师兄,你怎么轻易答应了?我们还得抓紧回门派禀报此次诛妖之异常呢!”
“没事儿啊,先听听看呗。”鹿淞景将两手背在脑后,晃着身子又道:“对了,你们说这次宗门大比我能赢吗?”
“这还早着呢,也不知道你急什么。”一个师弟有些无语,“再说了,你可是——”
他话音陡然顿住,视线被远处的两人吸引过去。
那唤做随便的师妹似乎在撒娇似的,抓着对面那人的袖子。
他便唏嘘道:“恋爱真好啊。”
鹿淞景复读:“恋爱真好啊。”
而真相却十分令人唏嘘。
随之游:“我就是从那个门派出来的,你相信我,他们都是穷凶恶极之辈。”
江危楼:“比如?”
随之游:“抛开事实不谈,我这么爱你,你却要为了他们委屈我。”
江危楼:“师妹,你掐我的时候倒是不那么委屈。”
随之游:“你非要如此吗?”
江危楼:“此事重大,我们需要尽快赶回南阳派。”
随之游:“我就是死了,我也不要跟鸿蒙派的人一块儿。”
江危楼微笑,“那就如你所愿吧。”
随之游:“……?”
她瞪大眼,“不是吧?你真的,我哭死,你这就要杀了我吗?”
江危楼却没有回复,只是朝着鸿蒙派的方向走去。
随之游抓着兜帽在原地摇头晃脑。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狗男人狗男人狗男人。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她直接化出了一柄剑,气冲冲上前去就要捅死江危楼,打算直接跟鸿蒙派众人相认得了。
刚走上前去,却见江危楼两手放在眉心行了礼,“望道友一切小心。”
鹿淞景也回礼,便带着鸿蒙派众人跨过了渡界山的结界。
江危楼孤身一人站在原地,白衣翩翩,他回眸,“随师妹为何一脸愤懑。”
随之游:“……我天生长这样。”
江危楼:“那剑呢?”
随之游:“……”
她挠头:“什么剑?”
江危楼:“你手里这把。”
随之游:“手里的什么?”
江危楼:“剑。”
随之游:“什么剑?”
江危楼:“你手里这把剑。”
随之游:“哪里有剑?”
江危楼:“……没事了。”
随之游:“嗯嗯好哒。”
江危楼摇了摇头,温声道:“现在只能另想办法了。”
“我们去跳崖殉情吧?”随之游顿了下,道:“其实我们走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一件事,直到刚刚才想明白。”
江危楼沉吟几秒,“和子母阵有关吗?”
随之游点头:“那妖道肆意残害这么些修仙弟子,难道其他门派没有发现异常吗?我刚想起有些门派似乎已经限制弟子下凡了,恐怕是已经察觉到了不对。”
“你是怀疑,那妖道是通过子母阵来到凡人界的?”江危楼顿了下,却醍醐灌顶,“原来如此,这件事若是彻查起来,一定会先通过玉牒查频繁下凡之人!”
两人在梳理事情后,便立刻启程回到秘境。
绝情崖上,两人对视一眼。
随之游:“大师兄乃南阳派之长,您先。”
江危楼:“随师妹这时倒是知道谦让了。”
随之游视线被什么所吸引,表情有些惊诧,伸手遥遥指向远处,“江师兄,你看那边是不是妖道!”
江危楼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她却狞笑一声,直接从背后狠狠朝着他一推。
偏偏这时,江危楼眉目含春,早有准备似的回头握住她手腕拉了怀中。
随之游:“……?!”
江危楼笑眯眯。
两人仿佛一对眷侣,亲密无间地相拥着坠下山崖。
肃杀的风声在两人耳边响起。
随之游:“你耍诈!”
江危楼:“师妹不也是吗?”
随之游:“算了,我这么爱你,勉为其难跟你一块死吧。”
江危楼面不改色,低声道:“为何你总是如此轻易将情爱挂在嘴边。”
随之游看向他,黑发被风刮乱,唯有水眸亮晶晶。笑得干净爽朗,话音脆生生,“那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是真心的呢?”
江危楼无奈地叹气,将她拥紧了些,“那秘境似乎已经被摧毁了,我们下落至这种地步居然还没进入。”
随之游愣住,马上将脑袋从他怀里探出,瞪大眼:“那你还不赶紧御剑!像上次那样拔剑插进去也行啊!”
江危楼话音风轻云淡,仿佛在讲什么小事似的,“且继续看看,那子母阵既联通两界想必不会这么短时间摧毁。”
随之游:“万一传送阵真毁了,我们直接摔死了呢?”
江危楼:“那便是命数。”
随之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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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日,你是真的疯,不怕死吗?
她咬牙,抽出剑来找个缝隙插进去。
“当啷——”
剑深深插入山壁。
随之游松了口气,一手捞着江危楼的腰,“好哥哥,不然算了,实在不行我们去哪里等下一拨修仙弟子。我发誓,我对鸿蒙派没意见了,咱们随便跟着谁混回修仙界成吗?”
“随师妹。”江危楼黑眸弯成月弧,薄唇勾出清朗的笑,“你想证道吗?”
随之游:“……?!”
什么意思,不会是看出来她想杀夫证道了吧?
不会吧,咋发现的啊?啊?她说梦话暴露的吗?
她额头冷汗涔涔,嘴角抽搐,“呃,想……当然想啊,哈哈,你怎么突然说这个啊。”
江危楼伸手握住插入峭壁中的剑刃,掌心的血液淙淙流出。
随之游大惊失色,“你干嘛啊!”
江危楼一派光风霁月,语气温柔,“师妹,道有万千,我未曾听闻有软弱之人能证道,何故如此犹豫,狠心赌这一把又何妨?”
他话音落下,手一动,便徒手握着剑刃拔下了剑。
随之游:“江危楼,你是不是有病——”
她话音没说完,便与江危楼齐齐坠入海中。
“唰啦啦——”
海面涌起滔天巨浪,白色浪花飞溅。
他们还未继续下沉,就在浪花飞溅瞬间被一阵金光卷入其中。
“唰啦啦——”
海浪瞬间平息。
自海更深处,沉睡的生物陡然睁开了双眼。
“找到了。”
嘲哳难听的声音响起,却又迅速消弭与海中。
秘境阵眼光芒一现。
随之游与江危楼湿漉漉着站在小木屋旁,原本残留的众多尸妖尸体早已消失得一干二净。
幽幽的妖林里,一道穿着南阳派制式衣服的背影映入他们眼中片刻,又瞬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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