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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015(第1页/共2页)

    提供的《坠崖第十年》15、015

    “惊秋?”

    桑惊秋看清来人,也是一愣:“莫掌教?”

    莫如玉无奈一笑:“每回听此称呼,都觉老了三十岁,外人这样喊也便罢了,你还是叫我名字罢。”

    桑惊秋也笑了:“你怎么会在此?”

    莫如玉朝他身后一抬下巴:“来找他——时辰尚早,此刻可得闲,我请你喝酒。”

    桑惊秋点头。

    莫如玉对随后赶来的门人吩咐几句,待他们抓着齐见深离开,这才和桑惊秋进到酒楼。

    “门下人看管不力,让齐见深跑了,我怕他在外逃跑时间长了夜长梦多,一路寻到此处,未曾想会遇到你。”莫如玉举杯,“这回多谢你出手,否则我要抓他,还得费一番功夫。”

    桑惊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想了想,问道:“恕我多言,齐见深如何能从天门山逃跑?”

    莫如玉:“是我的疏忽,山上近来出了些事,我忙于处理,未多顾忌此人,门下人便有所松懈,他贿赂了一个,趁我们忙于旁的,悄悄跑了出来。”

    桑惊秋微微皱眉。

    莫如玉忽然笑了:“你方才的模样,和他很像。”

    桑惊秋一时没反应过来:“跟谁?”

    “时遇啊。”莫如玉打量着桑惊秋的脸,“听他说,你们认识许多年了。”

    桑惊秋:“二十多年了——我是他捡回去的。”

    莫如玉吃惊。

    “字面意思。”桑惊秋被他逗笑,说了具体情况。

    从前也有人追问过桑惊秋和时遇的关系,尤其对时家和鱼莲山内部状况一知半解的,都知道桑惊秋是时遇“护卫”,但看真实情况又仿佛没那样简单,有那忍不住好奇的,就悄悄找桑惊秋或旁的知情人探听一二。

    知道真相的,大多数目露惊奇:“时家的少爷竟是这样的好心人!”

    还有小部分则说:“大约只是一时兴起罢了。”

    但他们所有人,都会对桑惊秋充满同情:“时家少爷那个脾气,谁受得了啊?他一个寄人篱下的,日子不会好过,可怜啊。”

    流言蜚语诸如此类,明的暗的,好的坏的,桑惊秋从小到大不知听过多少,他从不反驳。

    但内心里,他从没觉得自己可怜。

    灾荒、亲人俱亡固然不幸,可他始终没有饿死冻死,已然是不幸中的大幸。

    遑论时遇对他之恩,远非一口饭一处遮风避雨之所可以概括,完全可以说,没有时遇,就没有如今的桑惊秋。

    他从未觉得有什么“寄人篱下”的愁绪,如今所做的,皆是他心甘情愿,不带有任何委屈。

    莫如玉听得很认真,听完后却没有就此发表什么意见,只说:“原来如此,难怪。”仿佛这不过是件再正常没有的事。

    桑惊秋自然而然地将话题重新转回正事。

    两人聊到很晚,分开前莫如玉表示天门山在苏州有宅子,他若有事,随时可以过去。

    桑惊秋半开玩笑道:“你这样客气,回头我们真去打扰了。”

    莫如玉:“你们是时遇的人,尽管过来,无需与我客套。”

    桑惊秋愣了一下,莫如玉起身道别,他客套几句,也离开了。

    回到客栈,唐义和周越然都已睡去,桑惊秋草草洗漱完,坐在桌边擦笛子。

    江南地区富庶,时遇半年前收了几处铺子买卖,理应好好整顿一番,恰逢四平帮找麻烦,后来又是武林大会,时遇异常忙碌,便没有顾上。

    这回派桑惊秋过来,既是为了买卖,更重要的理由还是因为他私自救走顾听风惹恼了时遇,让他来处理这些事,算是不大不小的惩戒。

    桑惊秋很清楚这点,也很理解,时遇的个性,素来如此,这样的“惩罚”也是意义大于实际,他没有丝毫损失。

    可他难以避免考虑到,这只是刚开始,日后若再有什么事,他与时遇意见相左让时遇不爽,一次两次,时遇会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不会如何,时间一长呢?

    明明从五岁起就决定好,一切以时遇为先,怎么到了如今却做不到呢?

    桑惊秋叹了口气,将擦好的笛子小心收好,上床歇息。

    后头几日,他根据时遇吩咐的,核对账目、查看铺子、整理货物,好在时遇原本就安排了专门的人手管理这些,桑惊秋过来倒也很快上手,一切尚算顺利。

    忙碌中,便无暇思虑太多,反而觉得轻松不少。

    春花凋谢,天气一日热过一日。

    买卖一事收了尾,时遇那边毫无消息,桑惊秋想了想,决定再留几日,若再没有新的指点,他便自行回去。

    这天,他忙完,刚准备回客栈,天门山来人了。

    此人是莫如玉心腹,莫如玉亲自引荐给桑惊秋的,因而见了面也不客套,开门见山地说:“我们掌教有事,想请桑公子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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