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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端起手中的热水轻轻吹一口气,水汽弥漫,在那一刻似乎连他的语气一起变得温软。

    陈亦周将热水和筷子一齐递给她, 掀起眼皮,直挺挺的长睫毛勾勒如同内眼线,被建筑物切割的斑驳光块, 明明晃晃的落在他的脸上,注视着她的眼神却有些发沉。

    沈兆景接了他递过来的杯子, 两只手握住杯身, 任由手心被一点点暖热, 原本一直发冷的身体都逐渐平稳下来,她躲开陈亦周的眼神, 低着头看从杯子里升起来的水雾。

    过了一会, 陈亦周开口:“没关系。”

    他说的轻松, 沈兆景这才抬头看向他, 原本一直注视她的陈亦周却在此刻偏过头, 他喝了口热水, 嘴唇被热水浸的湿润。

    “这样我很开心的。”他说的含糊不清,再次端起手中的热水轻轻吹一口气, 水汽弥漫, 在那一刻似乎连他的语气一起变得温软。

    沈兆景也垂下眼皮,她放下手中的杯子,双手交叉, 脚尖一点点点着地面。

    等阿婆端来两碗面, 沈兆景没什么胃口, 勉强挑了两筷子便吃不下, 只用勺子一口有一口的喝着汤,对面坐着的陈亦周倒是吃的多, 等他停下筷子, 沈兆景跟着放下勺子。

    她去付了钱, 回来时一直用手机百度这旁边的路况,旁边的陈亦周口袋一震,他掏出手机看一眼,几秒后若无其事开口:“等会儿直接回去吧。”

    沈兆景一愣:“不是说再玩一下吗?”

    陈亦周笑:“飞机提前飞,没办法。”

    他起身,穿的一身黑显得露出来的肌肤更白,垂下的胳膊上青色脉络微凸,随手将手机塞进口袋,宽大的上衣被风从前往后一刮,腰线显露无疑,沈兆景看了一眼立马收回眼神,她盯着自己的脚尖:“好吧。”

    这话她自认说的平静,一点情绪都无。

    然而陈亦周往她这边看,一直没挪开眼神,过了好半天,沈兆景被看的有些忍无可忍,抬头问:“你盯着我干嘛?”

    陈亦周还是看她,看的沈兆景心里冒泡,怀疑是不是自己刚刚偷看被抓包了,下一秒陈亦周敞开两条胳膊,歪头,表情冷淡的询问:“哦,我想问你要不要一个抱抱。”

    “哈?”突如其来的发问让沈兆景有点震惊,差点忘记自己肚子还在疼,见鬼似的看陈亦周。

    陈亦周还是八风不动的样子,从他的神态上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很多时候,陈亦周都是这个样子,他们家总是讲究一个稳重,男人必须得把自己的情绪藏着,沈兆景反正也搞不懂。

    两个人僵持半天,沈兆景甚至怀疑陈亦周是不是一碗面吃到脑子里去了,过了会她动了下,往前走一步,站在陈亦周面前,伸手环住他的后背拍了拍,她习惯性的将脸枕在陈亦周的肩膀上,能闻到他身上的香气,同样是从小到大不换的香水味道,黑雪松的冷淡气息环绕着她。

    让沈兆景产生一点错觉,仿佛他们还是小时候,经历长大的这几年都消失不见,那种发小的亲密像是布洛芬。

    她从不换香水的原因是懒,觉得习惯了,而陈亦周呢。

    有时候,沈兆景觉得她和陈亦周其实才是同一种类型的人。

    她轻轻的抽气,却被正准备松手的陈亦周误会了,他再次收紧怀抱,将原本站直身体的沈兆景再次拉回他的怀里,脸撞上陈亦周的胸口,疼得她的鼻子一酸,头顶上响起陈亦周的声音:“公主,回头见。”

    她抬眼,撞进陈亦周的眼中,他道:“拍戏的时候也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等拍摄结束再一起玩。”

    说到后面,他又笑了起来,露出一点少年气。

    陈亦周说话时渐渐带出几分似真似假的温柔,那种笑很奇怪,落在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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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兆景总觉得喉咙发痒,她忍不住闷咳一声,眼前的陈亦周后退一步,彻底站在太阳底下,头发被日光一晒蒙了一层金灿灿的光。

    陈亦周走了,只在这里停了十几个小时便回去了,又剩下沈兆景一个人,飞机起飞时,她回到片场,手里捏着剧本,观看着云格林和宋玄的拍摄镜头,身旁人来人往,嘈杂无比,导演林白抽空回头看她一眼,问:“身体好点了吗?”

    沈兆景点点头,弯起眼睛笑了,露出一点沈兆景的样子,那不属于张晓莲的骄傲和明媚一闪而过。

    导演林白点点头,又将全部心思放回在眼前的监视屏中。

    后半个月的戏份全是大夜戏,这里白天气温高,一到夜晚便气温突降,沈兆景不出意料的感冒了,将小凳子从云格林身旁搬开,生怕又传染另一个人。

    她拉紧身上的外套,喉咙不舒服总想咳嗽,旁边胖总给她递热水,又继续低头按手机。

    翌日有工作人员乘飞机来,千里迢迢带了同样一个保温壶,里面装满了火腿豆腐荠菜汤,后三天又是不同的汤饮,沈兆景一边喝一边问胖总:“会不会太夸张?”

    胖总跟着蹭了大半的汤,用手掌抹掉脸上因喝汤而沁出的汗珠,说:“煲汤的人不嫌麻烦,喝汤的人还嫌弃麻烦吗?”

    她哦一声,晚上回去拆信,这次是打印好的照片,里面是摇晃树影,晨起朝阳或阴暗雨幕……各色各样的,照片后标注有日期,偶尔有一两句陈亦周随手写的话。

    有时也会画上一个q版表情包。

    沈兆景每看完一封信就写一封回信,可是从来不寄。

    看了一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不出一个星期,感冒自愈,吃饭前云格林惊奇的问:“今天没有汤了吗?”

    沈兆景耳根一烫,少见的结巴道:“没了。”

    云格林并没有当回事,继续挽着她坐在一起吃饭。

    拍摄末尾时,宋玄早早杀青,他回了圣城继续做练习生,剧组只剩下沈兆景和云格林以及其他配角。

    沈兆景扮演的张晓莲来到戏份的最终点也是戏剧冲突最强烈处,她坐在警局内,脸色苍白被灯光照耀下肌肤呈现一种脆弱的透明感,面对警察的质问,她老实又乖巧的回答,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眼里全然是小女孩的乖。

    这个镜头是特写,一张脸挂在镜头前,监视屏前的每一个人被沈兆景传递出来的情绪压得喘不过气。

    太窒息了。

    她眼里明明半分痛苦都没有,可让每一个观看者都无法呼吸。

    张晓莲彻底成了枯萎干枯的花朵,她死在每一个观众面前。

    云格林饰演的安琪作为辅助性表演就坐在沈兆景面前,镜头的背后,可是她们视线与半空中交汇,云格林忍不住一缩,她几乎以为自己触及沈兆景的灵魂,对面的沈兆景没有哭,没有笑,她只是认真的询问一句:“我会死吗?”

    云格林控制不住的哽咽,她盯着眼前的沈兆景,或者是在看着眼前的张晓莲。

    那个小小女孩子到最后也是问自己是否会死。

    “cut”导演一声落下,沈兆景最后一幕终于杀青,她颓然坐回椅中,眨了眨干涩的眼珠,倒也不想哭,她与角色交换,沈兆景察觉不出张晓莲流泪的欲望,反而是坐在对面的云格林控制不住的冲上来抱住她,压抑不住的哭泣着。

    云格林的眼泪一颗颗的落下,沈兆景却深深松口气,她回抱住云格林,头脑中却回忆起上次同陈亦周拥抱时对方抱回的力度。

    她学着陈亦周当时的动作,抬起手轻轻拍了下云格林的后脑勺,并未言语。

    张晓莲彻底落幕。

    镜头仍旧未彻底关闭,红灯偶尔一闪,证明仍旧在拍摄花絮中,连点沈兆景的拥抱和云格林的大哭都一起录入。

    拍摄进行整整三个多月,云格林原本还抱着一点和沈兆景争高低的心思,随着拍摄进度,她们会像张晓莲和安琪一样做一对好朋友,会在拍大夜戏的时候将肩膀和后背借给对方休息,也会在对方出不了戏的时候牵牵手散散步说些女孩子的话题。

    云格林不好意思的从沈兆景肩膀上抬首,她哭的双眼皮又翻了一层,仍旧是好看的,:“谢谢你小景。”

    沈兆景一愣,语气温柔,还有点没办法出戏:“也谢谢格格。”

    云格林哭的更凄惨,趴在她的怀里,哭的是张晓莲,是他们一起度过的三个月,沈兆景连着熬夜,太阳穴一阵发疼像是有针尖不停往里扎,声音里也多了几分疲倦。

    再抬眼,对面站着一个怀抱大束玫瑰的男人,她眼一花,差点以为是陈亦周,然而花瓣后的脸是属于另一张的,宋玄的爸爸。

    沈兆景至今不知道这位叔叔叫什么,她没兴趣打听,此时看见他抱着花站在人群之中,沈兆景往旁边一扫,果然在摄影师旁边看见一个眼红红的宋玄。

    她瘫下肩膀,向他招了招手,宋玄便像一只小狗飞快的跑过来,他不好意思主动来抱,就站在两个女孩身旁,沈兆景一拉,三个人抱在一块。

    她安慰的拍着两个爱哭鬼,最后弄的哭笑不得,一手一个给云格林和宋玄擦眼泪。

    身后导演林白推着蛋糕上来,同剧组的工作人员一同庆祝沈兆景杀青。

    沈兆景站在蛋糕前,低头吹灭蛋糕上点燃的蜡烛,她微微一笑,一颗眼泪顺着眼尾滑落,她轻声道谢:“感谢大家这段时间的照顾,谢谢。”

    随着眼泪掉落,她眼里淡然越发明显,再抬头面对众人,尽管身上还套着那件囚服,刚剪过的头发才及唇边,可此刻开着肩膀挺着脊背,像是山顶上盛开的花,沈兆景那种漂亮又独特的女明星气质彻底压住了张晓莲的暗淡。

    她眼中带笑,异常漂亮,自带滤镜一般生生和周围人拉开距离,让人觉得像水里的月亮,即使就在眼前也触碰不到。

    红灯一闪而过,镜头定格在沈兆景的笑眼之中结束,几乎没人再将沈兆景和张晓莲弄错。

    当晚,沈兆景同胖总一起乘飞机回圣城,凌晨的飞机安静的要命,她戴着眼罩睡得昏昏沉沉,做了乱七八糟的梦,下了飞机又看见宋玄的父亲,他隐没在人群里,周围并没有宋玄的身影。

    男人仍旧是衬衫长裤,臂弯搭着一件外套,他脸上表情淡淡,似乎是看见了他们,但并没有走过来的意思。

    沈兆景小声问旁边打着哈欠的胖总:“咱们要去打声招呼吗?”

    她其实不太想去,杀青时对方送的一捧白玫瑰被她留在酒店房间没有带走,此时见面不打招呼又显得她很没礼貌。

    胖总也在思考,要是沈兆景不在这里,他可能早就在飞机上打过招呼,这会说不定会跟对方约个饭,可沈兆景在这里,他就显得有些束手束脚。

    不等两个人说话,沈兆景刚开机的手机振动一声,她掏出手机,自动点亮的屏幕上显示来自沈毓颜的微信。

    丁敏阿姨此时正在医院待产,沈毓颜已经抵达机场准备直接带她去医院。

    沈兆景把手机屏幕给胖总看,语气有点兴奋:“不知道是小妹妹还是小弟弟。”

    胖总也跟着笑,心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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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妙,他把沈兆景的行李箱推给她说:“那你先走,我去打个招呼。”

    沈兆景应声好,脚步轻快的推着行李箱出去,刚走入机场大厅便看见沈毓颜,沈毓颜穿着单薄的毛衣衬衫裙,长发披散肩头,此刻懒懒散散的按着手机,周围人的目光不停扫过她的身上。

    她大概是觉得无聊,抬起头往前看了一眼,沈兆景手握着行李箱的推杆站在人群里静静的等她发现自己。

    几个月不见,沈毓颜对于女儿的改变有着很明显的感觉,不止头发长短的变化,沈兆景的眼神从不闪躲,此时居然带了点水光,她把手机塞进口袋,冲着沈兆景双手展开:“宝宝。”

    沈兆景抽了抽鼻子,像只小鸟一样投入沈毓颜的怀里。

    从小到大母女之间的离别多的说不清,可沈兆景从不为此感到焦虑,因为她知道妈妈总是会回来抱抱她。

    此刻被沈毓颜抱住,她深深的吸气,闻来自沈毓颜身上熟悉的味道。

    拥抱的时候,沈毓颜低声问她这几个月过得好不好,接着像是哄小孩似的抱着她晃晃。

    在这个时间里,宋庭南和胖总一起走进了沈毓颜的视线中,她一时怔愣,仿佛是翻看别人的回忆似的,用十几年前宋庭南还年轻的样子短暂的代替了眼前宋庭南的脸。

    “妈妈?”被搂在怀里的沈兆景有些疑惑的出声。

    沈毓颜低头看着沈兆景的脸,这个孩子长得好,挑着父母的优点继承,漂亮又温柔的杏眼像自己,脸庞轮廓则像柔和版的宋庭南,三个人站在一起,会让路人轻而易举的分辨成这是一家人。

    可这个孩子是她的。

    不是宋庭南的。

    沈毓颜抿着唇角,把沈兆景揽住怀里,她牵住沈兆景的手不松开,直面胖总和宋庭南。

    对面的胖总说:“沈女士,晚上好。”

    沈毓颜点点头,笑的客套,她牵住沈兆景的手,沈兆景主动介绍:“这是宋玄的爸爸。”

    这句介绍差点令沈毓颜笑出声,她忍了下,面对沈兆景一无所知的脸心底发麻。

    幸好没有笑出声,她哦了一声,伸手无意的将沈兆景的一丝头发从耳后勾出,说:“你丁敏阿姨那边说不准什么时候生孩子呢,我们快点走。”

    旧友相逢,也许得有一两句客套而体面的对话。

    沈毓颜一句都说不出来,觉得怪恶心的。

    尤其是身旁还站着沈兆景的时候,这个孩子被教的很好,也许是这个孩子天生这么乖,看着她的时候,沈毓颜的心总像被太阳晒过一样发软。

    而那些过去的恶心事情没必要再提了。

    直到坐上车,沈毓颜表情如常,还点开车上的歌单,把路上买的小蛋糕递给沈兆景,笑的双眼弯弯:“恭喜我们小景杀青。”

    沈兆景已经接连三个多月没吃过蛋糕,拍戏的时候要控糖,她不吃的时候不会馋,甜品摆在面前就格外的馋,拆着包装盒,说:“杀青那天导演也给送了蛋糕,我吃了整整两块。”

    沈毓颜从后视镜看她一眼,启动车子,若无其事的问:“小景,你的高考志愿确定了吗?”

    “嗯,想去北京,我问了周周和小鱼还有豆豆,到时候我们就一起报北京的学校,还能约出来一起吃饭。”沈兆景很珍惜的吃着塑料勺上的奶油,那双杏眼跟着弯起来。

    “一起玩了十几年,你们不腻吗?”

    “不腻啊。”

    “我们都约好,未来几十年还要在一块玩。”沈兆景吃了半块蛋糕就吃不下了,她浑身疲倦,尤其肩颈酸痛异常,她头抵着车窗,在摇摇晃晃中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抵达医院时已经半个小时了,沈毓颜叫醒她,顺手将她脸上不知何时蹭到的一块奶油擦干净,笑道:“这么大了吃东西还会吃到脸上。”

    沈兆景用手捂着嘴角,她眨眨眼,熟练的撒娇:“那我这么大了也还是妈妈的小宝宝。”

    沈毓颜这次没忍住笑出声,她亲昵的捏捏沈兆景的脸颊,两个人手挽手一块走进电梯,电梯门开,拐两步便是丁敏的单人病房,沈毓颜敲两下门,从里面传来陈旭安的声音。

    一进去沈兆景第一眼看见靠坐在床边的丁敏,她肚子高高隆起,脸色微白笑容温柔,看见她的时候便招手:“我们小景终于回家啦。”

    沈兆景走过去,乖乖的喊:“阿姨好。”

    扭头,对上陈旭安,说:“叔叔好。”

    陈旭安的脸上看上去比丁敏更差,黑眼圈夸张的浮在眼下,和沈兆景说话也是有气无力。

    身为高龄产妇,丁敏并不像影视剧里演的那些歇斯底里的待产孕妇并不一样,躺在床上的丁敏神色温柔,脸上沾着点点薄汗。

    身旁的陈旭安时不时替她擦擦汗,沈毓颜坐在另一侧握住丁敏的手跟她说起话。

    站在沈毓颜身旁的沈兆景跟着听了一会发现话题全是围绕未来小孩身上,她虽然也很期待那个等会就到的小朋友,但听了半天多少还是有点无聊。

    她扭头,看向窗户旁的沙发。

    陈亦周和周思成坐在一起,陈亦周摆弄着自己的相机,听到病房门拉开的声音时,他举着相机侧身,沈兆景一下闯进他的镜头里。

    沈兆景一身连帽卫衣套装,拉下帽子,露出刚及下颚的短发,她在飞机上短暂的睡了一觉,头发乱糟糟的,病房内的灯光不算灼眼,在微沉的灯光下,她抬起眼睫。

    镜头落下,连带她的眼里乖顺的光一同定格。

    陈亦周低头检查自己的镜头。

    而靠坐在他身上的周思成坐没坐相,抱着双手困得左边倒又摇晃的右边。

    沈兆景故意放慢脚步,绕到他后面,接着拍了拍周思成的肩膀。

    周思成猛地爬起来,双眼瞪得很大,严肃的问:“妹妹来了吗?”

    沈兆景笑的不停:“妹妹还没到,姐姐先到了。”

    听见沈兆景的声音,周思成先是放松的脸上严肃神态,缓了几秒便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说:“小景!”

    他让开一点位置,有些惊喜也有点抱怨:“你什么时候回家的,拍戏几个月一点消息都没有。”

    “钟豆豆这个没良心的去了韩国没消息,你就在国内拍个戏几个月也没消息,两个人像约好了一样,要拆cp了吗?”

    几个月没见,周思成像个老太太一样说个没完,沈兆景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他,等周思成有停下来的样子时才慢吞吞开了口:“你话怎么这么多啊?”

    旁边还在摆弄相机的陈亦周透过镜头看她,闻言一笑,旁边周思成恼羞成怒的扑过去要打他,陈亦周提醒道:“相机。”

    周思成冷哼一声:“行,就我一个人话多。”

    沈兆景在一旁坐下,逗弄过人又漫不经心的哄,那种姐姐的神态拿捏的完全到位:“小鱼,几个月不见我好想你,要不要抱抱”

    周思成一脸嫌恶,几乎要呼吸不过来,他真的把沈兆景当姐姐,对此时沈兆景这种语气敏感的抖了下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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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半响,周思成默默吐出一句:“你被夺舍了吗?”

    他趴在陈亦周的背上,忽然茶里茶气道:“啊,哥哥,姐姐没事吧,不会下一秒就暗杀我吧。”

    不等陈亦周说话,下一秒沈兆景抽了沙发上的枕头一把按住周思成的脸上,她站在沙发前和周思成中间隔着一个陈亦周,距离近到他一抬手就能随便把人抱在怀里。

    他当然没动,余光里注意着家长们的眼神时不时扫过来,他眸子懒懒又困倦的闭了下,往后一退,拎着周思成的衣领把人往前带,任由沈兆景欺负他。

    他往后护住自己的相机,时不时的抬起,将沈兆景欺负人的样子全拍进相机里,被姐姐乖乖欺负的周思成还压着嗓子尖叫,说:“哥哥你可一定要把证据保存好呀。”

    哥哥哥哥。

    沈兆景被这如同老母鸡下鸡蛋一样的称呼喊得头疼,随便把抱枕一塞,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

    周思成被打的一头汗,往后也靠坐在沙发扶手上。

    陈亦周抬头,问:“不打了?”

    没人回答,三个人互相对视几秒,忽而集体笑了起来,并未收敛笑声,连一直在聊天的大人们也忍不住看过来。

    沈毓颜笑的无奈:“你们几个还真是一点没长大,小时候聚在一起疯,现在还是一样。”

    或许吧。

    沈兆景掏出手机,准备给钟豆豆发个消息,刚掏出来,眼睁睁的看着手机从百分之三的电量自动关机,她向陈亦周伸手,另一只手把自动关机的手机给他。

    这动作做的自然,连旁边的周思成都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

    而陈亦周一如她自己的态度,松开相机,一只手递上手机,一只手握住她递来的手机,起身去给她找充电器。

    【C&Z:钟豆豆在线请回答。】

    才十一点半,以钟豆豆的熬夜达人属性,肯定没睡,不出几秒钟,微信顶上便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钟豆豆:?】

    【钟豆豆:公主。】

    【钟豆豆:呜呜呜呜,公主您终于出关了!】

    从迟疑到坚定,钟豆豆只用了三秒钟时间,中间还包括对方打字的时候。

    沈兆景乐了,对面的钟豆豆大概是嫌打字太慢,直接一个视频拨过来,沈兆景立马接了,对面背景一片黑漆漆,几乎看不清人的面部轮廓,只能听见钟豆豆傻乎乎的声音,拖长了声音和她撒娇。

    钟星:“呜呜呜,公主你终于想起来妾身了,妾身一个人在国外孤枕难民,时时刻刻想念公主抱着我睡觉的体温。”

    沈兆景沉默几秒,突然对刚刚的周思成有点感同身受。

    她拔高了点声音,强行制止钟星给自己加戏,举着手机走向家长们:“来钟豆豆给大家打个招呼。”

    屏幕面向病床,钟豆豆立马乖了,又恢复成以前含羞草的状态,喊道:“丁敏阿姨好,陈叔叔好,小颜阿姨好。”

    屏幕里终于亮了光,钟星此刻还一个人在练习室里,刚刚以为是和沈兆景打电话,故意没开灯闹闹她,这会开了灯,沈兆景才看清楚钟星的脸。

    钟星瘦了好多,下巴尖尖,一双圆圆的眼睛眨了两下,睫毛上沾着的一滴汗珠随着她睫毛抖动的幅度掉落了下来。

    丁敏有些惊讶:“豆豆,你一个人在国外好不好啊,你妈妈在家里天天都和我说好想你呀。”

    钟豆豆笑的腼腆:“很好的,每天在这里上课过得都特别充实,再过两天可能我也要回家了。”

    手机暂时交给了沈毓颜她们,沈兆景站在旁边听钟星乖巧的和家长们的对话,她扭头,看向刚找到充电器的陈亦周,她无意识的看了一会,直到旁边沈毓颜把手机又还给她。

    再次对上钟星的眼睛,她忍不住笑,视频另一端的钟星也跟着笑,两个人确确实实有大半年没有见面了,隔着手机屏幕总觉得隔着点什么。

    她捧着手机又坐回原位,小声问:“过两天你真的回来吗?”

    钟星笑着擦眼皮坠着的汗,说:“真的,胖总没和你说嘛,他接了个杂志,要一起拍我们四个,然后我要等高考完了再回去。”

    “那边的公司愿意放你的假吗?”

    钟星从旁边拿了一瓶水拧开喝了两口润嗓子,说:“愿意的。”

    沈兆景忍不住说:“太好了,四人小组又凑齐了。”

    旁边的周思成早就听见两个人的对话,这会也忍不住凑过来,语气总算不再那么气人:“你什么时候到,我们去接你。”

    钟星想了下:“我还没有买机票,买了再说。”

    周思成又忍不住说:“早点买吧。”

    他想接着说下去,可钟星更想跟沈兆景说话,两个人聊起天来中间融不进男孩的话,话又密又多,钟星悄悄的用中文和沈兆景说八卦,即使是用中文,她用的代号也是只有沈兆景能意会的。

    旁边坐着的周思成和陈亦周听着她们两个嘀嘀咕咕,没有一句能听明白的。

    钟星口里说的那个谁和那个谁,不需多描述,听得沈兆景立马惊呼,反问一句那那个谁和那个谁呢。

    都那个谁啊?

    陈亦周听得头疼,往后靠在沙发背上,闭眼休息,旁边周思成也往后一靠。

    沈兆景和钟星的好朋友专线,话题多又密,中间夹杂无数个代称和那个这个,几乎让人觉得这两个人是否在某个秘密学院进修过,即使旁边的人把她们俩的聊天过程全程听完,也听不懂两个人究竟是在聊人还是聊事情。

    休息了大半天,钟星那边有工作人员提醒要一起坐车回宿舍了,沈兆景才恋恋不舍的结束了话题,她盯着屏幕里的钟星,说:“等你买了机票第一时间告诉我啊。”

    钟星点头说好。

    通话结束,她把手机还给陈亦周。

    还回来的手机一阵发烫。

    他才慢吞吞睁开眼,还没来及说话,就听见陈旭安说:“周周你们几个在这里休息不要乱走。”

    说罢,不多时便有护士走进来。

    丁敏被扶着下了床,他们很快的走出病房,被嘱咐一句呆在这里也是白嘱咐,陈亦周也忍不住站起来,等跟上大人的脚步时,丁敏一句被推着进了分娩室。

    陈旭安看见他来了,并没有多说什么。

    丁敏生产时间格外长,连呆在外面的沈兆景和周思成都对立面女人的呼痛声心有戚戚。

    以前沈兆景总以为生孩子不过一两个小时的事情,此刻在分娩室外等待,忍不住顺着走廊踱步,她走到陈亦周身旁时,注意他垂下的手握的紧,抬起头,视线往上移动,发现他的下颌同样咬的紧,脖颈上几根似绷紧的弓弦。

    她看着心里打鼓,悄悄的伸手握住他紧抓着的拳头。

    陈亦周一怔,他垂下目光,眼尾下垂似,只有一层阴影覆盖下来,一双眼似睡未睡,倒映着点点水光。

    他松下肩膀,似乎松懈许多了。

    沈兆景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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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开手,打算继续围着这走廊绕圈,松开的手却被人反手一抓,牢牢的窝在手心里。

    陈亦周目光沉静,只盯着分娩室的大门。

    沈兆景挣了两下没挣开,好在这一会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分娩室,并没有人将目光落在他们这边。

    沈兆景总觉得过了很久,分娩室的大门才从里面拉开,丁敏被推出来,旁边一个小布包,小布包温吞的哭了一声,好像故意吸引人视线一般。

    陈旭安第一个上前,他满脸的汗,比躺在那里的丁敏看上去更狼狈,双手握住丁敏,嘴唇颤抖两下却只是喊了丁敏的名字。

    丁敏笑了下,随后望了一眼陈亦周,示意他上前,旁边的护士小心撩开一点小布包,让里面一个红彤彤的小孩出现在众人眼中。

    那个小红孩眼睛都没完全睁开,陈亦周小心的看了一眼,对着他妈妈说:“嗯,特别漂亮的小孩。”

    丁敏松口气,疲倦的闭上眼。

    沈兆景在身后被陈亦周拉着,一起第一眼看了小孩,小红孩皮肤皱皱巴巴的,看不出好看还是难看,就是很小,小的沈兆景连呼吸大一点都怕惊扰到这个小宝宝。

    翌日等他们休息过再来医院时,陈亦周说这是个小姑娘,躺在妈妈身边睡得昏天黑地,沈兆景和周思成趴在床边一脸好奇的看,看了好久又抬头问丁敏阿姨:“她要睡多久啊?”

    丁敏伸手摸摸沈兆景的脸颊,她希望自己的女儿也能长得像沈兆景一样漂亮,旁边站着的陈亦周长相出众,可聚集了陈家男人的长相特点,五官英俊,那双眼却是一双多情含水的。

    丁敏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和沈兆景似的有一双可爱的杏眼。

    她轻声说:“不知道呢。”

    沈兆景有点失望,旁边的周思成压着嗓子道:“那她什么时候会说话?”

    “两三岁吧。”沈兆景回答的迟疑,忍不住扭头看向丁敏阿姨寻求正确答案。

    “八个月就能学说话了,估计两岁的时候就能喊你们哥哥姐姐了。”

    陈旭安暂时去洗漱了,陈亦周倒了热水递给丁敏,喊一句:“妈,喝水。”

    这是提醒她要休息了,丁敏笑了下,喝完水不用伸手,陈亦周便已经伸出手将杯子拿开,又替她掖被子。

    丁敏疲倦的闭了闭眼,说:“周周,等会你回家也要好好休息,今天先别着急学习——”

    “我都知道。”陈亦周轻轻的向沈兆景招手,示意他们一起出去,同时陈旭安从浴室里出来,跟着走出来,抽出钱包从里面抽出张卡:“周周,这几天爸爸妈妈不能回家,你还有钱吗?”

    “有。”

    “这几天自己照顾好自己,等我们回家。”不管陈亦周的回答,陈旭安的卡还是塞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陈旭安脸上笑意渐浓:“我们周周也做哥哥了。”

    陈亦周点头,再抬头时,陈家男人恪守的淡定稳重还是短暂的从他身上退却,他忍不住又看一眼病房。

    十二月末圣城的冷空气早已席卷整座城市,沈兆景临出门的时候在卫衣外又穿了件羽绒服,还好人高挑,整个人才不显得臃肿。

    楼下周思成和陈亦周已经等了半天,看她姗姗来迟下楼忍不住吐槽:“大小姐再不走,钟豆豆估计该在机场哭了。”

    沈兆景还没来及说话,外婆端着牛奶过来,喂她一口才说:“快去快回,等你们回来刚好可以吃饭。”

    沈兆景抽抽鼻子,闻到空气里酸甜的气息,是咕咾肉的味道。

    “快走快走。”明明最晚下楼,她积极的换鞋子率先走出大门,站在阳光底下催促陈亦周和周思成。

    周思成槽道:“就你最慢好不好。”

    沈兆景支棱了下,眼睛抬起:“你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只要沈兆景一瞪圆眼睛,常年被姐姐欺压的周思成立马服软。

    三个人打车去机场又是半小时,到达时钟星乘坐的航班尚未抵达,等了十几分钟,才终于在人群里迎来钟星,钟星染了一头金发,在人群里韩味很重。

    她扑过来抱住沈兆景撒娇,沈兆景两根手指撩起钟星耳朵边的头发:“啊,明天拍杂志,你这头发来得及染回来吗?”

    钟星支起身子,叹气:“我上午刚上完造型课,说了不染,没用,那群棒子听不懂人话。”

    沈兆景被逗笑了,心里一动,问:“哎,染头痛不痛?”

    钟星说:“漂头发的时候有一点痛。”

    沈兆景点点头。

    旁边的陈亦周听见两人的对话,目光忍不住落在钟星那头金发上,金得发白,亮的像是按了个电灯泡在脑袋上。

    他收回眼神,旁边的周思成按奈不住上前,盯着她的金发一阵惊奇:“钟豆豆,你现在居然连染头发都不告诉兄弟们了。”

    钟豆豆白他一眼:“染个头发而已,我还得给你打报告啊?”

    周思成:“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就是觉得有些东西变了。

    旁边的陈亦周表情淡定道:“行了回家再说,外婆给做了饭。”

    说到这个,沈兆景挽着钟豆豆的胳膊,语气欢快道:“回家啦,外婆专门给你做了咕咾肉!”

    第34章 拍摄 “你好靓啊。”

    四人小组刚在机场坐上出租车, 周思成刷微博已经从热搜上刷到钟星回国的消息,他把手机递给钟星看,说:“你看大家都说你的头发好看。”

    钟星接过手机, 哼一声,低头将热搜刷了一遍, 发现有不少人不赞同她染头发的事情, 说是小孩染头发奇奇怪怪。

    她把手机还给周思成, 摸了下自己的头发。说:“也不算太奇怪吧。”

    旁边沈兆景伸手摸,接话道:“不奇怪, 很好看。”

    独自坐在副驾驶的陈亦周慢条斯理接话道:“就是亮的眼睛疼。”

    后座的钟星没有反驳, 沈兆景低头看, 她已经睡着了, 一张脸枕在沈兆景肩膀上, 睡得迷迷糊糊, 车上其他人自觉的收了想说的话,一路无言, 直到出租车停下, 钟星还没睡醒,勾着沈兆景的脖子想要继续睡。

    陈亦周付完车钱,沈兆景直接扶着她, 让旁边傻站着的周思成背起她。

    周思成一愣:“我背?”

    沈兆景扶着钟星从车里出来, 热的出汗, 她反问:“废话, 我背的动就不需要你背。”

    陈亦周正从后备箱拎钟星的箱子,他动作一顿, 刚把钟星扶上周思成的背, 眼神一瞥, 似询问怎么了。

    陈亦周没说话,一边暗暗抽气一边把行李箱从后备箱里拎出来。

    女孩的行李箱里究竟塞了些什么。

    沈兆景的行李箱和钟星的行李箱是一起购买的,只是颜色不同,小巧的行李箱看上去轻飘飘,拎起来的时候让人怀疑里面时不时塞满了哑铃。

    拎一次比在健身房锻炼一周都有用。

    他们先把钟星送回家,钟星的父母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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