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这个卫云舟真是个无情之人,死人无用,弃之也就毫不可惜了?
还没等陈贺内心斗争完,卫洞南的耐心已经消磨得差不多了。
“然后呢?”卫洞南挑眉,眉间那股郁气到现在都没有散去。
陈贺觉得,一定是刚刚他和公主的谈话不是那么愉快导致的。
朝徽帝常年抱恙,就在前几年,不知为何将权力下放,怪就怪在他不仅仅将权力下放给了太子殿下,甚至公主殿下都有一份。
天家心思难测,大众都猜想也许是公主殿下是陛下唯一女儿的缘故。
总之,两权甚至多权分立,公主和太子之间早就只是维持着面上一层薄纸般的虚伪关系。
“呃.....那人哭得痛心疾首,说是在柏堂住着,老是想起楚大殿下音容相貌。”陈贺说谎并未那么熟练。
他又去瞄卫云舟,发现公主殿下依然面无表情,这更坚定了陈贺心中的想法。
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冷漠绝情至此!今日他再去给楚照答复,一定要好好说上此事。
卫洞南粗粗“嗯”了一声,又问:“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事情么?”
“臣看那旧人哭得泪眼婆娑,肝胆欲裂,就劝他搬出柏堂。毕竟他说在柏堂住着,怎么都会想起楚大殿下.....”
卫洞南面上已经浮现了不耐烦的神色,他委实不想再为这死人多费一丝气力:“楚沧都死了,让他的旧臣旧人全部搬出去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你既然都有处理的方法了,便下去做了就是——又何必拿这些事情来烦孤!”
陈贺结结巴巴,又想起自己对楚照的承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硬着头皮也要把话说下去。
可是他应该如何点明?他动作局促,冷汗一层一层地渗了出来。
“臣是想,如果把那些旧人迁出来,柏堂里面可不就没人了吗?”
说完此话,正殿中顿时变得空寂起来。
卫洞南拧着眉心,一时半会没有说话。
终于在此时,卫云舟察觉到了陈贺的窘迫,她倏然抬起头,目光清明,淡淡道:“本宫想,陈大人是说如何处理楚二殿下的事情吧?”
陈贺的脑门上至今还在涔涔冒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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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不知道如何从空无一人的柏堂绕到楚照身上去,幸亏是卫云舟突然出言解了围。
卫洞南换了坐姿,他疑惑地睨了一眼陈贺,又看了一眼卫云舟,旋即道:“皇妹这么说,孤可就想起来了。”
陈贺如释重负一般,轻轻舒了一口气,他用感激的眼神投向卫云舟,以示感谢,然而,卫云舟的目光依然清冽,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好像她也只是随口一提,根本不是陈贺心里面想的那样。
到底是顾念和楚沧的“旧情”,还是随口一提呢?
若是前者,卫云舟对楚沧的死未免太过冷漠了一些;若是后者,她为何要多此一举?
“想起来了?”卫云舟简短重复了太子所说的话。
卫洞南伸出手来,揉了揉眉心:“孤还记得,那日把楚沧押走的时候,孤给过那楚照承诺,说青居院过于破败了,之后会找地方让‘他’搬出来。”
有了太子的承诺,陈贺心中悬着的巨石这才缓缓落地。
还是公主说话有用啊,一语便能提醒太子。
“是的,正是这样,楚二殿下一直居住宫中,又鲜少与人交际,和楚大殿下关系也不是很好......”陈贺添油加醋,想要坚定卫洞南的想法。
有些时候说得多了,便容易引起怀疑。
陈贺见卫洞南不做声似在思考,他也选择了闭嘴,等卫洞南决策。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孤都答应过楚照,那就一定要做到,”卫洞南将头转向卫云舟,“只是,楚沧毕竟和楚照是手足兄弟,楚沧的死虽然和孤没有直接关系,但是让孤出面,似乎总有些不太好的地方。”
卫洞南也只是为自己开脱。京城所有的皇子王孙,谁不知道他对楚沧抱有极大的敌意?
不仅仅是楚沧,那些有些声望的质子都被他忌恨上。而在质子中最碌碌无闻的,只有一个楚照罢了。
那是唯一一个,掀不起半点风浪的质子,根本不值得他费半点心。
不过无用之人偶尔能有点用,阴差阳错之下楚照居然还帮他除掉了楚沧,实在是大快人心。
“不知道,皇妹有没有心去做这件事情?”卫洞南面上浮起虚伪的笑容,他看着卫云舟。
他不想也懒于出面,不如要卫云舟出面,让她去和楚照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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