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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目最终还是没能筹到钱,亏得血本无归,沈明河一气之下,收回了他的大平层还有限量款跑车,副总的职位也被撤销,而温砚,却和季知远恩恩爱爱的走在一起,让他一时间成了所有人眼里的大笑话。

    天大的笑话。

    所有人都说他是痴心妄想。

    “宝贝,你好准时啊,差一点我就想去找贺词了。”沈焉见到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沈先生,我们已经结束了,不要再这样称呼我。”温砚冷着眼,语气平淡。

    他受不了沈焉这样叫他,犯恶心。

    “宝贝还记得这里吗?”沈焉压根不停这些,像是魔怔了一般,转眸望着周遭。

    他永远不会忘记这里,不久前,他握着温砚的手,在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里,享受着,放纵着,那个时候的自己,风光无限。

    就是在这家酒吧,这个卡座里。

    “我今天来,不是和沈先生叙旧的。”温砚闭了闭眼,强忍无语,“我只是作为贺词的朋友,来警告你,不要再靠近贺词,不然,我保证,我会让你付出比现在更大的代价。”

    “所以,从一开始了,你就是为了贺词吗?你是为了他,才答应和我在一起的?”其实那天在酒吧见到温砚和贺词的时候,他就猜到了,却始终不愿相信。

    如果温砚从来都没有爱过自己,那他岂不是,彻头彻尾的输了。

    那他岂不是个天大的傻子。

    接受不了,他接受不了。

    “是,我就是为了报复你,沈焉。”温砚也不再掩藏,他也没有再掩藏的必要,“你害的贺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害一个画家握不住画笔,所以,你种下因,总要尝到果。”

    “当然,你这种人又怎么会忏悔,怎么会觉得自己有错呢,所以,我不要你认错,我只要你受到报应。”温砚盯着他,语气冷到极点,神色间满是锋利。

    沈焉像是破了心防的疯子,笑得可怖,那双向来是他优势所在的眼也布满血丝,变得灰蒙:“没想到啊没想到宝贝,你实在让我刮目相看。”

    他盯着对面的温砚,企图在他的眼里找到一点爱意。

    可不要说是爱,就连恨似乎都变得淡薄,更多的,只是漠然和厌恶。

    这样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冰刃穿透他的心口。

    “我忏悔了,真的。”男人收起近乎癫狂的笑声,声线也平下来,拿起手边的威士忌敬向温砚,“是我做的不好,这一切都是我应得。”

    说着,他便将杯中琥珀色的液体饮尽,再度开口:“是我对不起贺词,我认了。”

    “贺词不需要你的道歉,只需要你的不打扰。”温砚依旧只是冷冷地看他。

    他并不在意沈焉是真的忏悔还是演的,这一切都不重要。

    原不原谅,也不是他要做的选择。

    “好,我不会打扰他。”男人又倒出一杯酒,举起,“喝一杯吧,我们之间,也应该有头有尾。”

    温砚听着,低眸看了眼跟前装着琥珀色液体的酒杯,没有拿起的意思。

    “这一杯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贺词,还有你的眼前。”像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执念,沈焉举着酒杯,对着他,饮下。

    温砚看着碎纹玻璃杯里的半杯液体,想着也不是什么难事,便举起饮下了。

    冰凉刺激的液体顺着口腔蔓延而下,他用纸巾擦了擦嘴角:“希望你说到做到。”

    “放心。”

    温砚得到他确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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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回复后,便起身准备离开。

    他想赶在季知远回家前到,自己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如果季知远知道自己偷跑出来,而且又来了酒吧,还是见的沈焉,估计会气的头顶冒烟。

    想到他都觉得头大,匆匆起身要走。

    “我送你吧。”沈焉也从卡座上起来。

    “不需要。”温砚走出卡座,并不再搭理身后的男人,他的步子迈的急,将在吧台付款的沈焉甩下。

    但不知是自己病后初愈的原因还是怎么了,脚底一阵软绵。

    刚走出酒吧,还没能走到街口,眼中的一切便都开始摇晃,叫他只能顿住脚步,贴着路边的围墙。

    身体里莫名有一种难以压制的躁动,烧的他喉咙都要冒烟。

    他意识过来,这不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凭借着仅剩的理智和意识掏出手机和季知远求救。

    半分钟后,他试图再迈出步子,身体却软的使不上一点力气。

    忽地,身后有人将他圈住:“宝贝,我都说了,送你回去,你急什么呢?走不动了吧。”

    这一刻,温砚一下就明白了,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用尽身上所有的力气想要推开身后的男人,却始终是徒劳。

    身体软的像是化成了一滩水,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

    “沈焉,你太卑鄙了。”

    男人捏起他的脸颊,冷笑着:“彼此彼此,宝贝,算的这么准这么狠,有没有算到我今天这一招啊?”

    温砚已经无法思考,紧皱着眉,贴着墙就要往下倒。

    圈着他的沈焉将他架起,拖着他往前走:“别急,宝贝,前面就是酒店。”

    既然温砚对他不仁,他也不建议做的再绝一点。

    岚京时间九点零五分。

    季知远开完会,刚刚上车系好安全带准备回家,手机在这时候收到温砚的信息:【东诚酒吧外庆春路。】

    好奇怪的一则短信。

    他不禁皱眉,拨通温砚的电话。

    无人接听。

    蓦地,他便紧张起来,急忙发动引擎,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之前,因为害怕温砚什么时候身体不舒服或是体力不支而晕倒,所以他有将温砚的手机定位绑定在自己的手机上,方便万一有突发情况自己能赶到。

    他打开软件确认温砚的位置信息,确实是在庆春路附近。

    心里的某种感应更甚。

    踩下油门,车子在大道上一路飞驰。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他开会的研究所离庆春路不算远。

    彼时的温砚,被沈焉架着进了附近的一家酒店。

    药力现在散的正浓,在他的身体里不断发作,像是有几万只蚂蚁在身上爬。

    即便是这样,他也极力的不愿靠近沈焉,贴着楼道边的白墙,并未放弃挣扎:“你现在还有机会回头沈焉”

    “不需要了,温老师。”沈焉紧紧将他箍住,拽着他往房间门口去,咬着牙笑,“你说,你要是和我睡了,季知远那家伙会怎么样啊,想想我都忍不住觉得爽。”

    听着他下流的措辞,温砚快要作呕,心中腾涌着的恐惧和惊慌狠狠刺激着他被麻痹的神经。

    他好想季知远。

    用尽所有的力气,他从沈焉的禁锢里逃开,却逃不出男人的视线。

    沈焉笑出声,站在原地悠哉地看着眼前执意反抗的温砚:“没用的,你逃不了了,这是你欠我的。”

    温砚贴着墙,极力的迈出步子,恐惧,失措,羞耻化成了水雾,积聚在眼眶里。

    “混蛋。”伴着暴怒的男声,站在原处悠哉环胸的沈焉只觉小腿挨了一脚,身体随之跌下,狼狈的贴着墙倒下。

    身后的季知远走到他面前,朝着他的心口又踹了一脚。

    动作利落干净,力度之大,倒在墙边的沈焉差点被这一脚甩出去,

    暴怒之下的季知远紧紧握住双拳,手臂至手背上的青筋赫然跳起,大脑提醒着自己,什么时候都能找沈焉算账,现在重要的,是温砚。

    他将弯腰贴在墙边的温砚揽住,俯身,将自己爆发的情绪压下,柔声:“小砚,你怎么样?”

    他能感受到怀里的人异常的温度,还有潮红的脸,战栗的身体。

    温砚的眼已经无法聚焦,迷离着抬眸,他已经快看不清眼前人的外貌,但能闻到鼻间淡淡的玉龙茶香。

    是季知远。

    身体用最后一点意志垒起的防备在这一刻彻底松下。

    第55章 第 55 章

    季知远捏住温砚的臂膀,将往下倾倒的他提住。

    温砚的身体滚烫,不自觉地往季知远的怀里贴,搂上男人精窄的腰,刚刚积聚在眼中的泪一瞬间落下来:“季季大哥,我好难受。”

    两行滚烫的泪顺延而下,打在男人胸前的衣料上。

    季知远一怔,慌忙将温砚横抱起,疾步往酒店外走:“别怕,我带你走。”

    地上的沈焉眼睁睁看着季知远将温砚抱走,懊恼的扒着墙,费了好大的力气,捂着被狠踹一脚后的心,艰难的从地上起来。

    气的他只能锤墙。

    温砚的意识愈来愈模糊了,往男人身上贴。

    季知远抱着他,走下酒店外的台阶。

    “季大哥……”温砚只能反复表达出这一个句子,眼神迷离,眼尾拖出一道嫣红,忽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手臂烫人的温度即刻将季知远的脖子染红。

    “马上到车里了,再忍忍好不好。”季知远尽量克制。

    温砚以为他的意思是去车里。

    心口像是被云胡的爪子抓过,身上的温度再次攀升。

    他不是没有幻想过和季知远肌肤-相亲,却没有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虽然草率了些,但他也乐意接受。

    季知远的步履矫健,疾步走到车边,腾出一只手将车门弹开,温砚迷离着眼,视线里只能看着男人喉间诱人的喉-结。

    伴着车门弹开的声响,勾着他脖子的温砚抬起脑袋,用舌-尖-舔过他的喉-结,随即含住,用牙齿咬着。

    大概是因为药力的作用,催促着他做了一直都想做的事情。

    抱着他的季知远浑身一震,脖颈间先是被柔软灵巧的舌-尖-舔舐的湿热,而后,是一阵痛痒。

    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沸腾。

    温砚神志并不清晰,下口也是没轻没重的。

    他含了一会,便用牙齿重重的咬了一口。

    季知远吃痛,闷哼着,但并未躲开,俯身将温砚送进副驾里,低头给他绑安全带。

    温砚坐上副驾后,才松口放过了男人的喉-结,手臂依旧搭在他的脖子上不肯松开,黏黏糊糊的开口:“季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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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知远抓着他纤细柔软的手臂,轻轻往下拽:“我在,我去开车,送你去医院,就不难受了好不好。”

    温砚的大脑已经难以接收这段话的所有信息,只能是接收到零零散散的一点的字眼,譬如“开车”,“医院”。

    居然是去医院。

    即使大脑已经要丧失思考的能力,感官也还是触达到了大失所望的滋味。

    温砚不想放手,手指压上季知远后脑勺的头发,仰起头想吻上男人的唇。

    季知远当然能感知到温砚想做什么,发红发烫的脖颈烧上耳根,脸颊。

    身下的温砚,因为药物的作用,潮红着脸在对他投怀送抱,甚至已经仰头要吻自己。

    他可以不躲开,迎上这个吻,将身下的人紧紧圈住,然后,用最简单最快速的方法消解这该死的药力。

    身下的人不会逃开,甚至清醒后,都不会怪自己。

    并不是没有这样想过,他也不是多清心寡欲的人,能够任由自己心爱的人在怀里四处点火却毫无波澜。

    在温砚的唇即将贴上自己的那一瞬,季知远喘着浓重的呼吸,偏过了脸。

    他知道,温砚不会怪他。

    可他自己,会看不起自己,会怪自己。

    他哑声:“小砚,再忍一忍。”

    温砚彻底没了力气,浑身软的像是被抽去了骨头。

    他垂下脑袋,也松开了季知远的脖颈,倒在座椅上难耐的轻-喘。

    季知远抽身,不敢多停留,只怕自己的意志力会在某一刻彻底崩陷。

    他关紧副驾的车门,匆匆绕上主驾,发动车子一路奔驰。

    医院是他提前联系好的,岚京有名的私人医院,季家有投资。

    温砚在车里一阵一阵的出汗,脸红的像是闷熟的鸡蛋。

    下车的时候,季知远将外套脱下,盖在温砚的身上,抱着他进的急诊。

    值班的主任医师和闻声赶来的副院都在大楼里等着。

    季知远将温砚送到床单位上。

    他提前和医院说明过情况,医生护士提前做过准备,等温砚一到就能迅速开始检查治疗。

    不到几分钟的时间,温砚就被输上了液。

    “没有大碍,这两瓶水挂下去就会好的,季教授不用担心。”副院长上前同他交涉。

    “大半夜的,麻烦您了。”季知远点头,关切的望着床上脸蛋依旧绯红的温砚。

    “小事小事”

    寒暄几句后,医生和护士都出vip病室。

    季知远守在温砚的身边,随时注意着他的状态。

    温砚已经彻底没了意识,身体在经历一阵一阵的战栗和难耐后,渐渐变得混沌糊涂,再然后,迸发的燥火似乎慢慢的在减弱消退。

    再度醒来,天已经大亮。

    温砚觉得,自己像是高烧了一场,喉咙干涩的吞咽数下也沾不上一点水分,嗓音嘶哑:“水”

    坐在病房沙发上的季知远,闻声急忙倒上一杯温开水走近床沿。

    温砚睁着有些发肿的眼,用手肘撑起身子。

    他的身上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单单是从床上撑起身体都很是困难。

    季知远见状,将水杯放置床柜,伸手来扶他。

    温砚坐好后,男人再把水杯递到他眼前。

    接过水杯,他仰头闷下。

    “慢点喝,别着急。”季知远在一旁,眼中满是忧色,“现在觉得怎么样?”

    喝下一杯水后,温砚才觉得自己的嗓子是能发声的:“好多了。”

    被下药后的记忆在他脑子里糊成一团,他唯一记得的几处画面,就是他要亲季知远。

    但,男人躲开了。

    记忆中的画面一遍又一遍冲击着温砚的神经。

    他抬眸,有些恍惚的望向男人。

    季知远立在床边,微微低头也在看他。

    这个视角,男人的脖颈和喉-结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他的眼前,包括昨夜他在喉-结上留下的牙印和暧-昧的红痕。

    温砚的脸蛋不禁又开始泛红。

    自己已经借着药力主动成这副样子了,季知远还是毅然决然的把他推开。

    他到底是有多不讨季知远的欢心,倒贴也没用。

    站在床沿的男人自然不知道他在想这些,只是看到他的脸上又开始浮出红晕,不免惊慌:“怎么,又开始发热了么?”

    “没有好了,只是好累,想再睡一会。”温砚摇着头,连忙否认。

    季知远松下一口气:“好,你再睡会,等会医生会来再验一遍血。”

    床上的人点头,缓慢的重新躺下。

    季知远替他掩好床被,看着他重新睡下后,悬着的心终于真的放下。

    他除了病房,在吸烟室里拨通了温鸣的电话,说了沈焉设计下药的事。

    温鸣气的爆粗口:“tmd混蛋,我忍他很久了,敢动小砚,当我们温家是摆设吗?小砚现在怎么样?”

    “好多了,但小砚的身体你也清楚,肯定有伤害。”季知远站在窗口,手里夹着一根飘着白雾的烟,那双星眼里布满阴霾,“我的意思是,不用再给沈焉甚至是沈家留活路了。”

    “放心,沈明河不可能能和我斗,至于沈焉你出手吧,我知道你比我还气。”温鸣回答,“还有小砚,要麻烦你多照顾了。”

    “我会好好照顾他。”他将指缝间的烟塞进唇中,深深吸上一口,吐出白雾来。

    下午,验血报告出来,显示温砚各项指标都已经正常后,医生建议可以回家修养。

    温砚住不惯医院的床,更讨厌医院里的消毒水味,一刻不想多待。

    于是,二人便匆匆出院回了家。

    快一天一夜没有见到主人的云胡趴在玄关处的地毯上,见到进门的温砚,挺起身子“喵喵喵”地叫。

    温砚换好鞋,将云胡抱起,安抚着:“回来啦,是不是很想我啊。”

    跟在他身后的季知远,一言不发的,欣赏着眼前的光景。

    从前,他一直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生活,此时此刻,却无比的清晰起来。

    温砚坐在沙发上,抱着猫说些有的没的。

    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有温砚在的生活。

    看了眼时钟,快晚上七点,还来得及:“小砚,我有个文件要送到学校去,很快回来,给你带晚饭?”

    抱着云胡的温砚点头,随口应声:“好,路上小心喔。”

    “好。”站在玄关处还没换鞋的男人,重新拧开大门把手,走了出去。

    夜幕降临,晚风里带着几分凉意。

    昨晚挨了揍的沈焉,今天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下班从公司里出来,在地下停车库里找车。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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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限量款保时捷早被沈明河收回,如今的自己只配了一辆普通的商务车做代步工具。

    还没走到车边,他便发现他的车旁,站着一道高大的身影。

    季知远刚刚点燃一支烟,站在车头,冷冷盯着迎面而来的沈焉。

    他的气场实在太强大,沈焉下意识的不敢再往前,往后退了几步。

    季知远则缓步向前。

    “你干什么?这是在我家公司的停车场,你要干”什么?

    话还没说完,他的脸就被甩了一拳,紧接着腹部,大腿。

    他想反抗,但怎么可能会是从小被扔在警队里长大的季知远的对手。

    季知远嘴里叼着烟,拽住瘫在地上男人的胳膊,一拧,一折。

    沈焉痛的大喊,凄厉的叫声回荡在停车场里:“姓季的!你敢”

    又是一折。

    第56章 第 56 章

    地上的男人疼的整张脸皱成一团,撕心裂肺的喊着:“季知远!”

    季知远冷眼蔑视着地上的沈焉,用力的甩开他那两条手臂,将嘴里的烟重新夹在指缝间,盯着沈焉腕上的金表:“还戴着这表呢。”

    地上的男人狼狈不已,两只手疼的根本动不了,只能趴在地上,却还在死鸭子嘴硬:“怎么,羡慕了是嘛,这是温砚送我的”

    俯身低眸看着他的季知远轻笑出声:“我知道,还是我挑的呢。”

    “你说什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沈焉彻底溃不成军。

    “这个手表,是我挑的,很喜欢是吗?”季知远脸上嘲弄的神色毫不掩饰,将烟送进嘴里,抿上一口。

    “季知远!”沈焉想从地上起来,双臂却已经疼的没了知觉,像一只濒死的鱼在无用的挣扎,扑腾。

    居高临下的男人,将手中还未燃尽的烟头丢下,丢在沈焉的面前。

    烟头坠地,还燃着一点星火的烟灰随着与地面的碰撞,四散开来。

    季知远抬腿,在离沈焉的脸只有十几厘米的距离外,将烟头踩住,轻而易举的泯灭。

    就好像踩死沈焉,也和踩灭这只烟头一样简单。

    “沈少,这只是开始而已,准备好了吗?”季知远一字一句的顿出这句话,眼里的戏谑和嘲弄慢慢退却,被止不住的寒意覆盖。

    随即转身,步态悠然的走了。

    沈焉咬着牙,不知道是被疼的还是恨得,牙齿都快被自己咬碎。

    翌日,满身是伤的沈焉回到沈家,想和自己的老爹搏搏同情。

    刚进书房,沈明河便把桌上的文件摔在他的脸上:“混账,你还有脸回来?”

    “爸,我我怎么了。”沈焉两只手都缠上了厚厚的绷带,脸上也有被打过的淤青,被文件一甩,脸疼的狰狞,委屈到了极点:“我都快被季知远打死了,爸”

    “你对温砚做了什么?温氏现在已经在行内全方位封锁我们,对狙我们的股市,你知不知道,刚刚过去的这一分钟里,公司又亏了几百万。”沈明河咬着牙,心脏骤疼,“现在立刻,跟我去温家。”

    “去去温家做什么?”沈焉咬唇。

    “赔礼道歉,你说做什么!”沈明河懒得和自己这个傻儿子再浪费时间,拽着他往外走,毕竟现在多浪费一分钟就是几百万。

    温家二是在早上温鸣打来电话的时候,才知道温砚被欺负的事情。

    温重华正生气,安保问要不要给沈家父子放行的时候,果断拒绝。

    文纾给温砚打去电话问候。

    自从温砚离开那天两人吵过一架后,她便一直没和自己的儿子再联系,明静轩里空空荡荡,只剩下那一墙温砚没带走的字。

    夜深人静的时候,温砚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总在女人的耳边回荡。

    温砚正坐在书法上吃季知远切好的饭后火龙果,全然不知外头的腥风血雨。

    手机在这时接到文纾的电话。

    他有些意外的接起:“喂。”

    电话里的女声顿了顿:“沈焉那些混账事我们已经知道了。”

    “噢”温砚以为女人又是要来怪自己不小心的,做好准备被数落。

    “你身体怎么样?下午妈妈来看看你吧。”文纾却异常平和的问起了他的身体。

    刚刚叉起一块火龙果的温砚,动作一停,神色间闪过一丝异样,他有点不适应文纾和自己这样说话。

    “不用麻烦,没什么大碍。”

    电话里的文纾正站在明静轩的那道白墙前,仰头,神情复杂,望着墙上出自温砚之手的字作:“好,那你好好休息吧,沈焉的事情,交给你堂哥就好。”

    “嗯。”温砚淡淡回答,随即挂断了电话。

    他盯着手机屏幕发呆许久,直到厨房里的季知远出来,坐在他的身边:“谁的电话?”

    “我妈。”温砚这才回过神,将在叉子上的火龙果塞进唇中。

    “怎么了吗?”

    “没什么,问我身体呢,他们好像知道沈焉的事情了。”出事后,温砚一直没敢在季知远面前提起沈焉,生怕被秋后算账。

    季知远点头,并未提及沈焉。

    不是不想知道,也不是没有疑问。

    只是害怕。

    他怕温砚是对那个混蛋余情未了,所以答应了他去单独见面,他怕自己如果问起后,这个猜测会被温砚证实。

    所以他宁愿不问,也不提。

    温砚偏眸盯着他看,男人颈上的红痕因为时间的沉淀,不仅没有消退,反而变得红紫。

    像是小年轻们爱玩的种“草莓”。

    温砚瞥到都会有点不好意思。

    关键是看着挺疼的。

    “季大哥你脖子上要不要我帮你处理一下。”他抿唇,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季知远这两天的注意力全都在温砚的身上,全然无暇顾及自己,今天起床洗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脖子上那几处殷红。

    继而想起那天情动的温砚,他一早上都是心不在焉的状态。

    “没事,过两天也就消了。”他巴不得多留几天。

    “对不起。”温砚真诚的道着歉,那双狐狸眼的眼尾微微向下,惹人怜爱。

    季知远对上他的那双眸子,动心的同时,难免想要逗一逗:“真心的?”

    “当然!”

    “那我咬回来?”男人微微勾唇,眼里带上几分戏谑。?

    温砚不禁捏紧上衣的衣摆,眼睛都瞪大了好几倍。

    他的喉结来回滚动,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一般,仰起下巴,将细长白皙的脖颈暴露在季知远的面前,上扬的下巴勾勒出完美的线条:“咬吧,轻一点。”

    季知远被他这股认真劲给弄蒙圈了,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温砚的皮肤是冷白色的,脖颈处的肌肤更是白皙,现在还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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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淡一层粉色,这样的视觉冲击,他很难不被撩拨。

    眼前的人,就像是一只自己洗好澡的小羔羊,等着他采撷,品尝。

    男人往温砚身边贴近,眼中染上几分玉望。

    温砚看出他眼中流露的神色并不清白,掌心一直在冒汗。

    他知道自己这样想很不对,但他确实是有点兴奋和期待。

    神经高度兴奋的同时,不由一颤。

    这一颤,也让掉进漩涡里的季知远清醒过来,滞住往前倾的身体,顿了顿,藏起不清不白的眼神,随即伸手,揉了揉温砚的脑袋,把他的头发揉的乱糟糟,“逗你的。”

    温砚表情一僵。

    又失望一次。

    “别老是逗我。”他拽下男人停在自己头顶上的大手,不由抿唇。

    “不逗了。”季知远以为是把温砚吓着了,连忙保证。

    温砚望着季知远,心中的思绪翻涌不止。

    他真想扒开季知远的心口看一看,摸一摸这颗心,怎么能长这么硬。

    怎么就是不见变软一点。

    他不禁想,什么金石为开啊,都是骗人的。

    这段时间唯一叫他觉得舒心的,便是贺词的心理治疗颇见功效,已经不需要每周去两次的频率了,Mechl医生将时间调成了半个月一次,贺词便选择回了秦镇,到时间再来。

    温砚起初是想让贺词干脆搬回来好了,不过贺词似乎还没能完全的放下并且欣然的拥抱这座城市,所以,他也没有强留。

    送走了贺词,他也开始重新投入教学工作和练字里。

    快要入夏,岚大组织教职工团建,是在一家高档餐厅里聚餐。

    温砚原本并不打算去,但校长盛情邀请的嘴皮子都要磨破,没辙,他只好去露露脸。

    他去,季知远当然也就去了。

    虽说只是简单的聚餐,温砚还是有点紧张,他不善在人多的场合,也不善和陌生的人交际。

    光是穿什么衣服和鞋子就纠结了快半小时。

    季知远在客厅里等他,没在意时钟,只知道电视里的普法节目的进度条都已经到尾了,温砚才出来。

    他穿着一件做工考究的衬衫,雪白的领子十分挺括,配上一条修身的长裤和光亮的皮鞋。

    文质彬彬的。

    精致却又不会显得太隆重。

    相比之下,季知远的穿着就随便许多,但他并不打算换,紧盯着温砚。

    修身长裤勾勒出温砚那双又长又细的腿型,叫人根本挪不开眼。

    他从沙发上匆匆起身,难敛眸光。

    温砚并未注意到季知远的异常,一心都在紧张着等会的聚餐。

    等二人到餐厅的时候,场上的人已经很多了。

    众人的目光纷纷围上来。

    两人也算的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温砚的名气不用说,季知远这个年纪轻轻的归国教授也一直被众人感兴趣。

    两人的关系,不仅是岚大的学生八卦,岚大的教师也同样好奇。

    虽说他们已经订婚,但这事情并未宣扬的太大,岚大里的老师学生许多都是外地人,不清楚也是正常。

    和季知远一起研究过项目的老教授上前,笑呵呵地:“温老师,季教授让我们好等。”

    “刚刚路上堵车。”季知远随口答着。

    “诶,你们是一起来的吗?”老教授临危受命,被同行压着来八卦,“一直想问的,温老师和季教授是好朋友?还是”

    “噢,温老师是我的”季知远原本想说爱人,却忽地想到温砚似乎毕竟不想让校内的人知道二人的关系,于是顿住了唇,几秒后补道,“他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弟弟。”

    弟弟。

    身边的温砚表情凝滞,心口像是空了一大块。

    第57章 第 57 章

    喉间涌起一阵苦涩之意,连带着鼻间也变得又酸又麻。

    他只敢用余光看一眼身旁的季知远。

    男人神色平和,语气平淡的和对面的老教授谈笑。

    “原来是这样,我们这群人刚刚还八卦来着。”老教授依旧弯着眉,进而和温砚打起招呼,“温老师,听说马上要开个人书法展了,到时候”

    温砚有些无法思考,思绪陷在“弟弟”这两个字里挣脱不开,心不在焉的回了几句。

    直到聚餐开始,众人都落座,觥筹交错,他也还是游离在外。

    他总以为自己至少已经摆脱了“弟弟”这个身份。

    不求季知远爱上自己,但至少不要再把他当作弟弟。

    可是今天,季知远说,他是一起长大的弟弟。

    多可笑,短短一句话便将他的努力统统作废。

    他坐在桌前,像是失了感官的木偶,呆呆坐着,不说话,甚至刀叉都懒得握起来。

    季知远看出温砚有些不对劲,微微俯下身,贴在他的耳边:“怎么了?是这里太闷了吗?”

    “没怎么。”温砚双目无神的举起餐具,机械似的开始切盘中快要冷掉的牛排。

    季知远轻轻蹙眉,将他面前已经切好的一盘牛排和温砚面前的对换:“吃我这份吧。”

    温砚没有回答,木然的垂眸,随手叉起一小块牛肉,送进嘴里。

    “小砚,你真的没事么?”季知远的眉越蹙越深,偏眸看着身旁的温砚,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

    温砚摇头,不理他,像个进食机器般咀嚼着。

    期间,他勉强能克制住情绪,混着乱成一团的思绪和身边的同事攀谈,他喝了一杯葡萄酒,心中的郁结似乎顺着酒解开一点。

    等他要尝第二杯的时候,身边的男人就抢走了他的酒杯,不许他再喝:“你的身体,浅尝一杯就好了。”

    温砚将脊背随意的往椅背上一靠,身上难得散出一副颓靡的样子,轻笑着,唇角间带着几分自嘲:“我这个做弟弟的,又让大哥操心了。”

    话说的也不算有错,可季知远听着,却总觉得很不对劲。

    “但是我很早就不做听话的孩子了。”温砚抬眸,对上季知远,伸手抢回酒杯,仰头闷下。

    动作连贯迅速,并不给男人反应的机会。

    混着葡萄香气的酒精即刻蒙上他的心头,脸蛋也笼上一层淡淡的红晕。

    季知远错愕的怔在原处,眼看着温砚又灌下两大杯葡萄酒后,实在是担心他会吃不消,才再度出手阻止:“真的不能喝了。”

    温砚这次没有再把酒杯抢回去,而是酒量不济的撑着脸,垂着眼不再说话。

    聚餐进行到一半,季知远也顾不得中途离场失不失礼,将已经有些醉了的温砚带着离开了。

    温砚喝的半醉半醒,路上闹着不让季知远扶,车子停在对面的马路,季知远没辙,纵着他自己往前走,他则在后头紧跟着,吓得出了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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