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的《病美人摆烂任宠后爆红了》第20章
方祁夏乖乖软软的几个字, 像根轻飘飘落下的羽毛,却顷刻间使周见唯自诩坚固的城墙轰然倒塌。
他经年累月的隐忍与克制,在那一瞬间全部崩溃了。
下一秒, 他已经捧住方祁夏的脸颊,低头压了下去。
方祁夏还没反应过来, 被惊得小小低|吟一声。
感受到唇上微凉湿润的触感后, 他不自觉用细瘦的胳膊牢牢环住周见唯的脖颈, 卷而翘的两簇睫毛敛住眼睛,认真的接受周见唯的亲吻。
周见唯的心脏像被高高抛起, 悬在半空。所有的感官在一瞬间消失了,只剩下唇面上的触觉。所有与怀中人有关的触碰, 都让他骨头发酥。
周见唯用大拇指轻轻按在方祁夏脸颊的软肉上, 压出一个凹陷的小坑,其余四根手指则抚上他的耳侧, 伸进发丝间。
他逗留在方祁夏软软的唇面上,像是含住一块布丁,又甜又舒服, 让他舍不得离开。
方祁夏微微抬起下颌,唇齿间露出小缝, 乖顺且主动的邀请对方的舌尖。
但周见唯不急,他自私的认为——从现在开始, 到明天太阳升起,其间方祁夏所有的时间都是他的。
他如同一位彬彬有礼的爱人,急切想要见到心中人, 奔波的路上心急难耐, 而当真正抵达对方家门时,他忽然又变得极有耐心。
慢慢踱着步在门口徘徊, 曲指扣响,有礼貌的退后两步静静等待,珍重又认真。
周见唯浅尝辄止,缓缓松开方祁夏的唇,但没离开,贴着他的唇面讲话:“难受吗?”
方祁夏还意犹未尽,有些诧异的缓缓睁开眼,不经意撞进对方的眸中,心中一惊。
方祁夏看见自己被包裹在一汪幽静深邃的深色中,周见唯眼底欲望翻涌,像是要把他吃掉吞吃入腹。
这和周见唯冷静自持的吻截然不同,他的亲吻有多平静,眼中的欲念就有多深。
而让他掀起波澜的,是自己。
想到这儿,方祁夏忽然脸红了,脸颊热热的,耳根热热的,牵连到眼眶也开始发烫。
方祁夏往他怀里缩了缩,攥着他的衣角,小声喃喃:“……不难受。”
周见唯心中柔软,眼底漫上笑意。忽然坏心思的伸出舌尖,在他唇珠上快速舔了一下,蜻蜓点水一样。
方祁夏忍不住轻颤,脸颊更红。像两颗熟透的樱桃,稍微用些力掐一下就会淌出汁水似的。
“不难受怎么脸这么红?”周见唯又问。
方祁夏就是这样,逗一逗就羞,亲一亲又乖。
偏偏周见唯爱极了他这幅害羞的模样,瞧他羞涩的往自己怀里缩,心底软的像滩水。
方祁夏听出来对方在逗弄自己,嗔怒的看了周见唯一眼,装作不开心的推他,反道:“你怎么都不认真。”
推他的力没用上半分,像是欲拒还迎。
周见唯将怀中温软的人抱得更紧,又蹭蹭他的鼻尖,幼稚的反问:“我怎么不认真了?”
“就是不认真。”方祁夏不讲理道。
周见唯眼底笑意愈深,越发觉得自己彻底深陷,拔都拔不出来了。
方祁夏的每一个动作他都觉得喜欢的不行,每一句话都那么可爱。
方祁夏故意撇开眼不看他,月光的映衬下,流畅的面部曲线上像落了层薄绒似的,精致的鼻尖上坠着茸光,雪白皎艳。
周见唯觉得漂亮,于是俯身凑上去,珍重的吻在他的侧脸。
那两颗小痣仿佛告诉他——你要亲在这里,还要亲两次。
方祁夏感受到被人轻轻啄吻了两下,酥酥痒痒的,让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接着,两片已经有过一次短暂交流经验的嘴唇,再次紧紧相贴。
这次周见唯没再忍着,轻轻咬了咬他的唇瓣,舌尖探进他柔软的口腔。像巡视领地一般,探索每个角落,细致缜密,不漏下一丝一毫。
静的出奇的病房里,微弱的水声变得格外清晰。
入夜,错落的铅灰色云层下,无止尽的黑色海面神秘又危险,海浪翻涌不休,那帆小船在偌大的海面上显得格外渺小。
它孤独的落在海中央,摇摇欲坠。
它小心翼翼的乘着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前行,有时会被浪花高高捧起,海水沉重的拍打翻搅,脆弱的船身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某时又变得势均力敌,顶了回去,你来我往,似拒还迎。
下一刻,它忽然无力掌舵,失去了反抗的武器。只能任凭海水将它送去危险的水域,逐渐驶离安全区,再看不见岸的影子。
这个吻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变得高涨起来,周见唯的呼吸陡然间变得粗重,他吻得太深,太重,太猛烈。
方祁夏被这个汹涌的吻压得有些呼吸困难,想躲也躲不掉。
周见唯用虎口卡住他的下颌,不许他低头,又掐着他的脸颊两侧,强硬的要他张开嘴。
方祁夏被彻底亲软了,他只能被迫仰起脸,接受这个在他承受能力范围之外的亲吻。
周见唯求索无厌,尝到了甜头便一发不可收拾。
方祁夏给的他要,不给的他就夺,像个贪得无厌的守财奴。
对方瑟缩的小舌他要勾过来,躲闪的唇瓣他也要含住。
方祁夏漂亮的手指原本软懒的蜷缩,此刻却攥成一团。圆润的指甲微微泛白,抵在手心,印下了一排小小的月牙。
没过几秒,月牙也被人不由分说的抢走了。
周见唯分出一只手掰开他紧攥的拳头,手指挤进去,顺势压进他的手心,缓缓交叠,十指相扣。
方祁夏难以承受这样的凶狠,间歇峰值的眩晕让他无力。
他眼眶发热,忽然流出两行生理性的泪水,在枕头上洇出两个小水圈。
方祁夏舌尖被吮到发麻,嘴唇上又传来阵阵刺痛,偏偏周见唯握着他的双手不让他推开。
他太霸道了。
方祁夏心中忽然很委屈,周见唯对他从来都是温温柔柔的,今晚却忽然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变得不宠他了。
方祁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发烧让他的脑袋变得很钝,思考都变得很困难。
他心中酸酸涩涩的,反正就是觉得委屈……要是周见唯不再宠他,就没什么人会对他好了。
转换的间隙,他的喉间突然泄出两声哭腔。
周见唯猛然间被哭声拉回来,松开他的唇瓣。
探手一摸,方祁夏两颊都湿漉漉的,这是把人给亲哭了。
方祁夏被松开时,连嘴巴都有些合不上,舌尖发麻,无力的抵着下唇。
他软塌塌地垂着头窝在周见唯的怀里,一句话也不说,就只有小声的呜咽。
周见唯手足无措,忽然慌起来,迟来的生出一点愧疚,怕真把人欺负坏了。
“夏夏,是不是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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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周见唯用指腹擦干净他脸上的泪水,低沉着声音问。
方祁夏不想和他说话,偏过头不看他。
周见唯心里悬着,只想把人赶紧哄好,道歉讨好的话说了一大堆,方祁夏还是一言不发的垂着眼睛。
他漂亮的眼睫上挂着小小的泪珠,眼尾发红,有一下没一下的抽鼻子,可怜又可爱。嘴唇被没轻没重的人亲得湿润,像沁了水的鸡血石,红的滴血。
“别不理我,好不好。”周见唯用鼻尖蹭蹭他的脸,心里也有点儿委屈。
他对方祁夏的心思太乱了。
方祁夏的每一个眼神对自己似乎都是明媚的勾引,明明方祁夏干净的不行,是这个世间一尘不染的存在。
可喜欢了十几年的人,被他搂在怀里亲得乖软,他怎么能忍得住……
过了会儿,方祁夏不哭了。
他转过头,盯着周见唯的眼睛,扁了扁嘴,小声嗔怪道:“……好凶。”
周见唯俯身安抚,把人揽进怀中,温声细语的哄,这辈子从没对别人这么耐心过。
“……疼。”方祁夏把脸埋在他的脖颈处,又委屈巴巴的说。
周见唯哑声问:“哪里疼?”
方祁夏微微撅起下唇,抬着下巴,点点嘴唇说:“这里疼。”
周见唯不自觉吞咽。
他知道方祁夏还在发烧,是迷迷糊糊的病人。如果在他清醒时,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出这个动作的。
周见唯垂着眼,借着月光,仔仔细细的检查方祁夏说疼的部位。
下唇破了一块,变成了艳红色,是被他咬的。
周见唯在他的下唇轻的不能再轻的亲亲,抚摸他的脸,温柔的哄:“对不起,把宝贝弄疼了。”
方祁夏从没被人叫过这个称呼,又害羞了,但还是故作生气的软软“哼哼”两声。
他看见周见唯耷拉着头,闷不做声,情绪似乎有些低落,又在心里轻易的原谅他。
过了会儿,方祁夏伸出一根手指勾了勾周见唯的,小声问:“不亲了吗?”
周见唯突然梗住了,小腹流过一阵热意,眼底如火炙烤。
方祁夏总是这样,容易心软,别人装装可怜他就受不住。
可他不知道自己怀着什么龌龊心思。
亲?远远不止。
更过分的,更出格的,他都想摁着方祁夏全部做一遍。
想让他被自己亲得喘不过气。
想在他身上到处留下痕迹。
想把他裹在自己怀里动弹不得,即使方祁夏哭得喘不上气也不放开他。
想告诉方祁夏自己的心意,把埋了许多年的欲望通通发泄在他身上。
方祁夏见他没有反应,抿着唇瓣,又弱弱的补上一句:“现在不疼了。”
周见唯的思绪被方祁夏勾回来,再度沉沉俯身,贴着他的额头说:“亲。”
方祁夏很喜欢周见唯缠绵的吻,让他有种自己正被人温柔对待的感觉。
他逐渐变得放松,软软塌陷在他怀里,像落在棉花堆里似的,被软乎乎的包裹住,心脏鼓胀,甜的发腻。
美中不足就是周见唯亲得太久了。
方祁夏没他那么好的耐力,亲久了就累得不行。
方祁夏舌尖酥麻,下颌发酸,涎液来不及吞咽,顺着嘴角流下来。
他的两只胳膊无力的抵在周见唯的肩上,推不动他,只能轻轻咬咬对方的下唇,小声叫了一声:“……哥。”
这个称呼瞬间让周见唯清醒过来,他缓缓松开方祁夏,并没有觉得甜蜜,而是无边的惊恐。
不管之前他怎样旁敲侧击,方祁夏向来只叫他“周老师”,从来没叫过他“哥”。
那你在叫谁,是把我错认成另一个人了,才会变得格外主动吗?
周见唯心中无限苦涩,面上却平静。
他像是忽然凭空割裂成两个人,一半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他不断否定着,自己也配拥有这样丑陋的想法?怎么能自大的认为方祁夏也会喜欢上他。另一半则袖手旁观的嘲弄,什么时候他也变得这么敏感了。
方祁夏瞧他不说话,忽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关心的问:“你是不是累了?”
周见唯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方祁夏会喜欢上别人也好,把他错认成另一人也罢。只要他能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开心快乐,就足够了。
他贴上那只手,用手心摩挲,低低地“嗯”了一声。
方祁夏也困倦的睁不开眼,他朝病床的另一边挪了挪,又贴心的掀开一角被子,说:“在这儿睡吧。”
周见唯心脏酸软。
方祁夏真的好像是个天使,对任何人都温柔体贴,即使曾经被所有人伤害,却依旧对世界毫无恶意。
周见唯从来不会拒绝方祁夏,于是轻手轻脚的上床,躺在他身边。
病床并不大,容纳两个成年人已是极限。
周见唯怕挤到他,合衣侧躺着,只占三分之一的空间。
方祁夏的烧已经退了,但身上还是被捂得燥热。
他觉得周见唯身上很凉,忍不住凑过去。把头埋在他的颈窝,胳膊虚虚的抱着他,寻摸一个舒服的姿势,完完全全的贴合在周见唯怀中。
周见唯没有拒绝他的怀抱,将人严丝合缝的搂住,下巴蹭了蹭他头顶柔软的发丝。
过了会儿,怀中不安分的人忽然抬头,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下巴上,小声埋怨道:“好硌。”
周见唯知道方祁夏在说什么,轻轻拍拍他的背,哄他睡觉,说:“不用管,它自己一会儿就消下去了。”
方祁夏小小的“嗯”了一声。
过了会儿,方祁夏觉得对方那里似乎丝毫没有想要消下去的趋势,又轻声说:“……我帮你吧。”
窗外,这座大陆边缘的小岛彻底陷入沉睡。
海岸伫立的迎客礁石被白色的浪花温柔击打,从地平线尽头吹来的咸湿的风,丝丝缕缕的萦绕在鼻下。
月色静谧柔软,又带着些许不清不楚的暧昧气息,仿佛情人羞涩的吻。
唯余永不停息的海浪。
夜很漫长。
翌日。
方祁夏慢吞吞的从病床上醒来,他费力的撑起眼皮,刚一动动,就忍不住倒吸凉气。感觉浑身上下像是被人拆卸重组过一遍似的,马上快散架了。
他脑袋浑浑噩噩的,头疼欲裂,沉得像灌了铅。嗓子又干又哑,浑身酸痛,手腕尤为酸软。
但身上却很清爽,像是被从头到脚擦拭过一遍,衣服也换了干净的。
方祁夏咬牙坐起来,撑着胳膊缓了很久,才腿发软的扶着墙走进卫生间。
照镜子时,他被自己的样子吓了一跳,嘴唇又红又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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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吃了二斤变态辣一样。
方祁夏诧异的扒着嘴唇里里外外的看,发现下唇还破了一处,稍微碰一碰就疼。
方祁夏叹气,鞠了一捧冷水洒在脸上,好让自己清醒清醒。
他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没办法拍戏,他对昨晚的事仅有几个零星的片段——输液扎针、护士叫醒他让他吃药……后面好像还有人来过……
方祁夏给panda打了个电话,哑着声音问他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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