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只对那几位蓄谋者批评教育一番。
那天之后,方祁夏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他很享受孤独,所以众人排挤孤立并不算什么,不知情人以讹传讹的黄谣才让他饱受折磨。最严重时,一度需要靠药物治疗才能勉强活命。
他更没有想到的是,遗漏了这样一张照片。
时至今日,竟然被当成了反咬一口的证据。
要毁掉方祁夏可太简单了。
#summer私生活恶心#大爆,词条挂在热搜上多久,方祁夏就被父亲的皮鞭抽了多久。
姜姨站在父亲身边,无奈耸肩,“夏夏,虽然你进圈子这些年捅出不少篓子,可你知道爸爸妈妈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这次犯得错过头了,没本事,可以,多张吃饭的嘴家里养得起,但是人不能不知廉耻……”
他想说,不是这样的,我没做那些事,是有人在故意害我……可所有辩解的声音都被沈德的鞭子掀翻在地。
两根手指粗的牛筋皮条,结结实实打在他的脊背上。
沈德这次是真的动了怒。
他常年锻炼,有时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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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去撸铁,肌肉块子结实,力气不是一般人能比得过的。
那根皮鞭子在他手上格外趁手,铆足劲抡圆,往往一鞭子下去,空中还留着没消干净的残影。
沈德的每一次发力,都抱着打死方祁夏的目的。
一鞭接着一鞭,清脆的声音在方祁夏耳边炸开,每一鞭都要抽碎他的脊梁和骨骼。
方祁夏痛的惨叫,沈德却好像听不见一样,像个无情的驯兽师。
直到他声带撕裂,发不出任何声音。
皮肤迅速红肿,在下一鞭到来后皮开肉绽,内脏似乎都被震得碎裂。伤口血肉模糊的搅着,分不清哪里是肉,哪里是衣服棉絮。
方祁夏无助的抽搐,他的身材本来就细瘦,蜷缩在地上更是小小一团。
不知道打到第几鞭的时候,方祁夏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精光,吐完之后又开始疯狂的咳血。
直到看见血里出现了几块碎肉,阿姨才觉得有些不对劲,怕真闹出人命,忙去拽沈德的袖口。
方家老宅的管家和佣人似乎对这一幕见怪不怪,偶尔向这边分一眼视线,便各自低头给自己找事儿做。
方祁夏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没有人去扶他。
他听见头顶的父亲怒不可遏的声音,“打死他才好!这个灾星生下来就是找我报仇的。害死了他妈妈还不够,我看他是要毁了这个家!”
对于这个家,他就像米饭里吃出的沙砾,即使把自己洗得再干净,也融不进去。
他的存在叫人心烦,同样也不值一提。
方祁夏狼狈的从沈家逃出来后,疼痛让他失去了方向感,不知道自己正开向哪里,他恍惚间觉得自己应该去医院。
柏油路上积了一层薄冰,失去意识前,车子失控撞上了山路的崖壁。
……
方祁夏扒着车座,胳膊支撑着整个上半身,失败了几次后终于把自己搬回刚才的位置。
身上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淋在满背的伤口上,像是撒了一大把盐。
刚才重重的一摔,把卡住的左腿拽了出来,钻心的痛像电流一样重重敲击他的神经。
方祁夏的呼吸越来越缓慢,肺部的空气被挤压出去,很难有新鲜的再输进来。
他像一根快要烧到头的火柴,丁点儿的风吹草动都会要了他的命。
失血过多,心脏猝死,失温……随便吧,哪一个都好,只要能结束他的痛苦。
可他的心脏还在微弱的跳动。
这可不妙啊,方祁夏心想,他最怕疼了。
也许人在死之前,所有的感官都会汇集在耳朵上。方祁夏觉得自己的听力变得格外灵敏,不好使的左耳,仿佛也能听见遥远的海浪声。
云川怎么可能有海。
方祁夏觉得自己应该是烧糊涂了。
他能感觉到身体里的水汽,正顺着头发丝蒸发出去。嘴里像是含了一片沙漠,舌头的翻动都异常困难。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让他不能忽视。
方祁夏逐渐听出来,那是辆摩托。
怎么平安夜的晚上还在外面骑车,你也被父亲从家里赶出来了吗。
好冷啊,快回家吧……
灭顶的绝望中,方祁夏又生出了一点儿自己都难以觉察的希冀。
他想,如果他速度放慢,或许他会看见废墟中的自己……若是再心软一些,停下车看看他,是不是他就能得救……
……拜托拜托。
方祁夏发不出声音,只能在心里小小的呼救,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即使在自己的心中,也不敢让祈祷的声音太大。
他不敢奢望自己能从别人身上获得温暖,毕竟,他是被这个世界的善意讨厌的人。
引擎的轰鸣声炸了一道,似乎要极速窜过。
突然,戛然而止。
方祁夏滞了一下。
下一秒,疲累的心脏被唤醒,重新恢复规律的跳动。
机车上走下一个身材笔挺的男人,戴着头盔。
即使是十二月份,他也只穿着薄袄子和工装裤,不怕冷似的。
方祁夏挣扎着掀起眼皮,目光直直的落在前方,那点儿希冀被越放越大。
男人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裹挟着松针冷香的寒气涌进来,充盈方祁夏的鼻腔。
车前灯的暖光撒在他身后,那一瞬间,方祁夏恍惚觉得,自己也被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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