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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不才,正是在下。
孟临知神情恍惚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闻逍,以防万一我确认一下,你们现在砌城墙用的是糯米石灰浆吧?”
闻逍叹了口气:“城墙这种朝廷出资的防御类建筑,按要求肯定得用糯米砂浆,但也不排除有人中饱私囊、偷梁换柱的可能性。”
但看现在这一铁锹下去就碎成渣的样子,显然不会是糯米砂浆,更可能是用的以前的石灰砂浆。
在糯米砂浆被发明之前,石灰砂浆是齐国最主要的砂浆,它成本低廉适用性高,但耐水性很差,一受潮便容易腐坏。
而糯米砂浆不仅耐水性好,而且强度也更大,用它黏合的建筑都非常结实,只是糯米价格昂贵,普通百姓哪舍得用糯米去砌墙,只有朝廷出资时才会如此财大气粗地用上糯米砂浆。
但现在,这砌城墙时要用到的糯米显然已经被人贪墨了,甚至连中间本该坚实的墙体也形同虚设。
缈州城这城墙建造了已经有快八十年了,当年参与建造的无论是官员还是百姓,估计都已经尘归尘土归土了,到这个时候也没有再追究当年之事的意义。
孟临知就这么看着领头之人贯通城墙,带着车架悄无声息地穿过城墙来到缈州城外。
领头冲着后面的人低声道:“动作快点!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呢?”
一个新人犹豫道:“戴哥,咱这么做真的不会被发现吗?”
孙戴不耐烦地瞪他一眼,新来的就是事多:“我们都干了这么多次了,哪次被发现过?而且这上下都打点过了,就算真被附近的守军看到,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附近都是他们的人,大家彼此都心知肚明的,要不是这附近没城门,他都想让守军直接开门放他们走了。
一阵刺骨的冷风刮过,孙戴紧了紧衣服,他看着黑沉沉的天际,总感觉心中有些沉闷。
他转回头,继续盯着马车一架架通过城墙上的洞,直到确认所有马匹都通过了,他才转头对刚才那个新人道:“你留下来守着这洞口,之前教过你的,都会吧?”
新人连忙点头,感觉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会的!”
孙戴叮嘱道:“记得别暴露自己……行了,我们先走了。”
这新人也是个没什么心眼的,他眼睁睁看着孙戴带着人马抛下他逐渐远离,心里却也没什么多余的想法,便真的只是按孙戴的说法在地上,戴上帽子揣着手监视四周的情况。
闻逍看着他的动作,挥手给后面的禁军比了个手势。
一队禁军霎时贴着墙角鱼贯而出,趁那新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便将他逮捕,那人惊慌失措道:“你们是谁!”
潘和越突然上前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出声,那人嗯嗯地挣扎两下,就被潘和越一手死死摁在地上。
不远处城墙上的守军听到声响,忙想看看是谁在城内造次,但他刚在城楼上探出脑袋,就看到城墙下站着满满一排弓箭手,他们早已拉满弓,锐利的箭头径直地对着他的脑袋,只等他一动便会放出射杀他的冷箭。
守军被吓呆了,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最后被登上城墙的禁军给绑了下来的。
禁军行动迅速,几乎没发出什么动静,没费多少功夫就已经把这两人都捉拿归案。只有新人犹自挣扎着,发出着呜咽的动静。
闻逍在他身前蹲下,示意潘和越松开他的嘴,谁知那新人得了一点自由,便立刻鬼哭狼嚎起来:“你们松开我!救命,救命!”
闻逍差点被逗笑了,他唰地一把抽出剑,用剑身拍了拍他的脸:“‘救命’?你知道我们是谁吗,还敢叫人来救命?”
那人被闻逍的剑吓出了一身冷汗,他闭上嘴把脖子往后缩了缩,不由把闻逍的话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又看看一身胄甲的禁军,突然意识到了对方的身份:“你、你们是官府的人?”
闻逍:“说说吧,你们准备把货卖给谁?”
那人颤抖着声线道:“我、我是不会说的……”
“不说?”闻逍冷笑一声,恐吓道,“你以为他们为什么让你独自守在这儿,当真以为他们这趟走了,还会回来找你?”
那人心慌了,勉强保持冷静道:“不、不可能,戴哥他们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
“你觉得为什么他们会让你一个新人,独自守在这儿。”
那人心里一琢磨,不由顺着闻逍的逻辑往下想去,他霎时乱了方寸,整个人发起抖来,嘴里碎碎念着:“不可能,不会……肯定不会的……”但心下却已经信了大半。
闻逍虽是信口胡诌,但偏偏一点都不心虚,甚至还趁胜追击:“念在你是第一次,趁早坦白,或许可以给你留条活路。”
那人咽了口口水,紧张道:“是郭叡……我听说他们要和梁国的郭叡交易……”
郭叡,梁军的二把手。
闻逍听到这个名字,脑海中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他问孟临知道:“你说我们趁这个机会直接偷袭梁军拿回诸扬县,怎么样?”
偷袭?
孟临知有些犹豫,这附近已经靠近失守的诸扬县,如果成功,他们确实有机会能成功拿回诸扬县,但问题是他们人手有限,真的能同时兼顾捉拿孙氏走私的证据和偷袭梁军这两件事吗?
孟临知心里有些没底,但要领兵之人毕竟不是他而是闻逍,于是他问闻逍:“你有信心吗?”
闻逍掂了掂手中的剑:“可以派人去叫援军,我觉得这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值得一试。”他说过,会在下雪之前把这些事都解决了的。
听闻逍这么说,孟临知便知道他心中是有数的,他支持道:“既然这样,那就试试吧。偷袭成不成功无所谓,这些孙氏的罪证可一定要拿下。”
闻逍了然地颔首,给身后的潘和越打了个手势,让他回去通传守军前来那禁军领命后急匆匆地便赶回城中了。
看着潘和越离开的身影,孟临知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让他叫的哪里的守军?”
虽然这里离诸扬县更近,叫那边的守军来显然更方便,但现在诸扬已经成了崔济开的地盘,到处都是崔济开的眼线,去那儿叫援军等于是自投罗网。
闻逍了然道:“放心,我让他去金阳县叫的守军。”
和诸扬县相对的,现在金阳这一带已经尽在闻逍的掌控之中,窦咸等禁军也一直驻守在那儿。虽然金阳离这儿有一定的距离,但是闻逍宁愿叫信得过的人来,也不想惊动崔济开打草惊蛇。
安排妥当此事,一行人继续追踪孙氏商队,最后在他们身后停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孟临知紧盯着实景地图却仍旧没有任何动静。
就在他都开始打瞌睡时,一队兵马突然从梁国方向缓缓驶来。
孟临知一下来了精神,他提醒闻逍道:“来了来了。”
闻逍也注意到了远处的动静,他算了算时间,不由皱起眉:“金阳那边估计还要一会儿才能到。”
孟临知聚精会神地盯着眼前的景象:“放心,他们免不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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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涉一番,实在赶不上,就先把人全抓了再说,反正来的梁军也不多。”
他们这一行约有百余人,但那边的梁军和孙氏之人加起来也不过五六十,想抓他们并非难事。
而这时,梁军和孙氏商队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
梁军领队郭叡远远瞧见孙戴,心中想着这蠢货又来给他们送货了,但嘴上却道:“孙兄,好久不见。”
“郭将军,”孙戴冲他挥了挥手,走上前迎接郭叡,“这不是前段时间两军交战,我们就不方便过来了嘛。”
郭叡翻身下马,还不忘调侃道:“你让我这一通好等。”
“哟,给我们郭将军等着急了?”孙戴笑了一声,只是眼睛中却没什么笑意,“既然如此,梁军之前又何故突然偷袭诸扬呢?这可跟我们当时说好的不一样,你们这样可不厚道。”
当初崔氏孙氏跟梁军做生意时,明明约定了在崔济开崔将军驻守缈州时绝不主动进攻,现在却出尔反尔,这事可给他们孙氏和背后的崔氏带来了不少麻烦。
郭叡呵呵笑了一声,脸上不见丝毫尴尬:“元将军自有打算,哪容得下我这个手下置喙,我自然只有领命的份。”
两人话里有话地交谈了一番,最后还是郭叡搓手道:“那咱们也打开天窗说亮话,这次有多少马和货?”
孙戴虽然对梁军的做法颇有微词,但上面都没说什么,他自然也没有多嘴的权力。
他只是介绍道:“这次共四百匹马,一百车兵器,分四批送来,这是第一批。”
若是有任何一个缈州官员在此,听到这个数字定然会惊掉下巴,可郭叡却对这个数字还有些不满意:“兵器才一百车?只有以往的一半?”
孙戴看着郭叡这贪得无厌的样子,忍不住道心生厌恶:“郭将军,今时不同往日,最近皇帝可把他的好儿子派来缈州监军了,我们现在也得低调行事啊。”
“就那个叫闻逍的?”郭叡毫不走心地恭维道,“怎么,你们崔氏和孙氏这么厉害,还怕他一个还没及冠的小子?”
孙戴阴阳怪气道:“郭将军说得倒是轻巧,就这么个‘小子’,之前不也在金阳把你们打得落荒而逃?”
郭叡深吸一口气,好半天才平复过来,他劝自己今天不能起冲突,把这些货带回去才是要紧事。
于是郭叡压下自己的火气,挥手让自己的手下去验货,自己则站在一旁,摸了摸一匹盺州马的鬃毛。
盺州马的鬃毛厚实又顺滑,已经拉了半天的马车,但眼睛仍旧又明又亮,即使是不懂马的人,也能看出来这是一匹不可多得的好马。
郭叡露出了嫉妒的表情,这么好的马,怎么他们梁国就培育不出来呢?
但看着看着,郭叡察觉到了一些不对:这马为什么老是朝着一个地方看?
他顺着盺州马的眼睛看去,只见那里是一片废旧的屋子,天色黑黑沉沉,也看不出有什么特殊之处。
郭叡刚准备收回视线,但忽然间那早已废弃的破房子里忽然亮起了火光,一队人马诡异地从旧房子中破门而出,径直地冲他们而来。
郭叡瞳孔紧缩,大脑在这一刻停止了左转,但仅仅几秒钟后他便回过神来,高声道:“有埋伏,快撤!”
但这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郭叡和孙戴等人跨上马想要逃窜,但闻逍率军兵分三路分头包抄,骑兵们眨眼的时间就已经把他们团团包围,梁军和孙氏共五十七人全部落网。
郭叡被人压着跪在地上,他愤恨的眼神盯着为首的闻逍,咬牙道:
“你便是闻逍?”
闻逍驾着马走上前,春风得意地轻笑道:“不才,正是在下。”
第52章
他在啊,只是你看不到他罢了。
闻逍坐在马上单手牵着缰绳,居高临下地看着下方的郭叡:“怎么,郭将军也知道我?”
郭叡嗤笑一声,不知道闻逍在装什么:“齐国晋王殿下的大名,自是听说过的。”
“哦,只是这样?”闻逍叹了口气,语调听起来还有些遗憾,“我还当是之前我领军大败郭将军于金阳,让郭将军记住我了呢。”
郭叡咬着牙在心里骂了一句,他娘的,让这小子赢了一场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虽然郭叡现在马失前蹄被闻逍逮了,但他也知道自己位高权重,在梁军中算是个知道诸多机密的重要人物,即使闻逍抓了他也不会随便将他处死,他恨恨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你这小儿别指望我会透露什么……”
“来人,”谁知闻逍压根没在意他说的是什么,直接打断道,“把他衣服扒了。”
郭叡:?
郭叡霎时愣住了,下意识地想要扯一扯自己的衣服,但他被禁军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双手也被反剪在背后,他心跳倏地快了起来,不由紧张这好端端地当众扒他衣服干嘛?
孟临知简直要被郭叡的表情笑死,他对闻逍道:“你这也太像个恶霸了。”
闻逍也差点没绷住脸上的表情,有些嫌弃又有些无语:“他这反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想强抢民男。”都干到梁军二把手的位置了,怎么会连他想干什么都猜不到。
“谁让你上来就要扒人家衣服啊,多招人误会。”
孟临知笑着,忽然注意到身后传来了阵阵动静,他调转视角一看,果然是金阳县的援兵来了,只见窦咸在潘和越的带领下,领着一整队援兵策马而来,堪堪停在闻逍等人的后方。
窦咸下马小跑到闻逍身边,气喘吁吁道:“殿下,末将没来迟吧?”
“来得正好,”闻逍看了看窦咸和郭叡,只觉得两人身形相似,计策涌上心头,便道,“你去把郭将军的衣服扒了,自己套上。”
“啊?哦。”
窦咸愣了一下,联想到之前潘和越说的要回攻诸扬县一事,才明白闻逍的用意。
他听话地走上前就要扒下郭叡的衣物,而这郭叡也不是真傻子,听到这儿他终于明白闻逍的打算了,顿时疯狂地挣扎起来:“你们要做什么!”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窦咸狞笑一声,一脸阴险地走上前,“你这会儿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几人摁住郭叡,不顾他挣扎的动作,便利索地将他身上的衣物扒下。还有几个禁军曾在郭叡手下吃过亏,这会儿虽然闻逍没让他们对郭叡动什么刑,但他们还是忍不住趁此机会报复一把,暗中给郭叡送了几拳几脚。
窦咸就站在一旁,他大喇喇地脱下自己的外衣,将郭叡的衣服穿上,还把发型也整理成了郭叡等梁国人的打扮,不仅是窦咸,还有其他几十个战士也换纷纷上了梁军的装扮。
待众人收拾妥当,窦咸询问闻逍的意见:“殿下,这样行吗?”
这一伙人站在一起,只要不细看脸,从远处竟完全看不出这是伪装成梁军的齐国战士,孟临知在后方点头认可:“非常可以!”
闻逍笑了一声,传达孟临知的意思:“不错。”
窦咸挠挠头,不知道闻逍在笑什么,但也不敢问,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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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不由有些想念孟临知:“殿下,今天孟大人没跟着您一起来?”
闻逍挑眉,他明白窦咸多少知道些孟临知与众不同之处,便故意道:“他在啊,只是你看不到他罢了。”
窦咸微怔:不愧是孟大人呢,他就知道!
窦咸几乎是立刻便信了,他忙对着虚空道:“那孟大人,等会你得保佑我们顺利完成任务啊,就跟上次我们被梁军偷袭那会一样!”
孟临知看着背对着他的窦咸,一时间有些无语,这小子是完全不知道他在什么方位啊,竟然就留给他一个背影,也不知道在对着空气说什么。
但按照闻逍的计划,等会窦咸就得伪装成郭叡,装作交易完成后领着其他伪装好的士兵,带着孙氏的车架回诸扬县,而车架中的兵器早已被卸下,车上载着的是齐国战士。
而进城之后,窦咸需要带着这一帮人马作为先遣部队,闯进已经失守的诸扬县,为后续闻逍领兵突袭做好接应,这任务不仅难而且十分危险,稍有不慎就会把命丢了。
孟临知也不想让这群无辜的战士和禁军去送命,他掏出来之前兑换的另一罐催泪瓦斯,让闻逍转交给窦咸,还递了句话给他:“知道怎么用吧?”
窦咸原本只是随口一说,没指望孟临知真会帮他,但谁知下一刻,就在闻逍凭空拿出那瓶似曾相识的“武器”时,他还是不由睁大了眼睛——
如果他没记错,孟大人上次就是用的这玩意儿逼退了即将追上他们的梁军!
窦咸曾经近距离地观察过这催泪瓦斯的功效,不仅知道这东西的用法,也知道它的用处,忙宝贝似的把瓶身放进了怀里。这显然是孟临知听到他的话后给他的,窦咸想到这儿不由感动道:“孟大人你真在啊!太感谢了。”
“哎,”孟临知忍不住叹了口气了,“能平安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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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已经易主的诸扬县□□有两万梁国守军,守军们虽是轮班守城,但随着夜深,没人觉得齐国会在这个时候攻城,大伙的精神也不大好,个个都是昏昏欲睡。
一个守卫就坐在城门边,他知道今晚郭将军出去交易军队物资了,晚上轮值的守卫应该实时把控郭叡等人的动向,及时开关城门,但大家都昏昏沉沉地再打瞌睡。
连小守卫也不例外,他就这么坐着城门边脑袋一点一点的,一边等着郭叡回城的信号,一边不知道何时会睡着。
但郭叡这次的行动明显比以往磨蹭了不少,守卫就这么等了半天,直到他都开始怀疑郭叡是不是碰上什么意外之时,一阵马蹄声忽然从不远处传来。
怎么城墙上没人通报情况?
守卫无奈地爬上城墙,就看到城墙上几个轮值的同僚也在打着瞌睡,而远处,一队穿着他们梁军衣物的人马正缓缓赶来,后面还坠着一大批齐国来的马车。
明明是司空见惯的装扮和场景,但守卫莫名觉得有哪里不对,可这时,领头的“郭叡”又放出了他们约定好的信号证明自己的身份,直到这会儿守卫才松了口气,连暗号都知道,应当就是郭将军回来了,看来是他在自己吓自己了。
他叫醒了其他守卫才爬下城楼,一同帮回城的“郭叡”把城门打开,随后便毕恭毕敬地守在一旁等众人回来。
片刻功夫,“郭叡”就驾着马来到了城门口,但与往常不同的是,这回“郭叡”在抵达城门口时没有减速,反而还一夹马肚加速冲进了城门。
还不待守卫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只看见眼前剑光一闪,便眼睁睁看着“郭叡”从身侧拔出了剑,一下便割下了自己身旁同僚的脑袋。
守卫瞳孔紧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甚至失去了大叫的能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其他同僚仓促拔刀应战,大声呼救传信却一个个被杀害,他才终于回过神来。
守卫颤抖着手想要拔出武器,但这时已经来不及了,一个与他穿着同样战袍、梳着同样发型的战士早就盯上了他,在他拔剑之前便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守卫身体向后倒去,却也终于在这一刻看到了杀他之人的长相——对方明显不是出城交易物资的战士,甚至不是梁国人,而是……齐国人!
在意识到这一刻的同时,守卫已经来不及再思索更多事,他只能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声道:“有敌袭!”
第53章
这么多粮草就这么烧了啊?
夜深时刻,诸扬县中驻守的兵力十分薄弱,窦咸砍翻城门守卫,领兵直接闯进了诸扬县中。
后方军营中轮值的战士终于发现了城门处的异响,他们匆忙跑出营地,却完全分辨不出究竟谁是敌军谁是自己人——
这黑灯瞎火的,所有人都穿着一样的衣服、做一样的打扮,又厮杀在一起,这谁分辨得出谁是谁啊!
一时间所有人都愣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加入哪一方阵营。
还好有机灵的点起了火把,营地顿时间亮堂了不少,也照亮了窦咸等人的脸,呆住的梁军们终于分辨出了这伙伪装成郭叡及其手下的齐军。
有人举起剑怒道:“大家伙儿上,他们才二十多人!”
随着这一声怒号,梁军围拢着将窦咸等人包围起来,也有人不由在心里犯嘀咕,这一伙人横竖不过二十多人,竟就敢这样深入梁军营地,这是不是也太太看不起他们了,真当这诸扬县还是他们齐国人的地盘吗?
但就在这个所有人都冲向窦咸等人的危急时刻,嘭嘭的炸裂声忽然从放后传来,梁军一头雾水地回头去看,才发现那跟着齐军一起进城的马车中装的不是一箱箱兵器,而是一箱箱齐军!
守在马车中良久的齐军战士终于找到合适的时机踹开车门,从车架上飞跃而出,猛地扑向外围的梁军。
梁军忙相互提醒:“不好,后方还有敌军!”
“小心后面!”
原本冲锋向前的梁军在这一刻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动作,他们不知道这马车中到底藏了多少齐军,只能看到黑压压一片的人头在向他们不断涌来。
有人冷汗涔涔地高声道:“快通知后方部队前来支援!”
闻言,窦咸抹了把脸上的汗水,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阻止梁军去搬援兵,反而对此乐见其成,甚至还趁此机会高声道:“弟兄们,今晚我们定能把诸扬县夺回来!”
“夺回诸扬!”
一时间,所有人厮杀在一起,诸扬县中已经乱了套,只见黄沙漫天飞舞、鲜血喷涌如注,窦咸借着微弱的火把光,堪堪避开了梁军砍下来的刀尖。
随着时间流逝,窦咸感觉自己的体力在逐渐透支,他们这一队人虽然都是精锐,但数量上并没有梁军想象得多,反倒是诸扬县后方的梁军还在源源不断地赶来支援。
哗——
利刃破空直斩向窦咸的脖子,窦咸咬牙抵住这劈向他的一剑,汗水滑进眼中一阵阵刺疼,但他还是忍不住向诸扬县后方眺望了一眼,心里嘀咕道,晋王殿下和孟大人也该开始行动了吧?
再过会儿,他们这一帮人怕是真要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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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随着城中的兵力被窦咸等人吸引走,诸扬县后方的守卫霎时变得更加薄弱起来。
而几名齐军士兵早已经趁着前方一片混乱,不动声色地潜伏到了诸扬后方,一把火烧了梁军的粮草。
此时此刻,闻逍正带着大部队在诸扬县后方守着,直到看到熊熊燃起的火焰和飘向天际的白烟,他就知道是先遣部队已经成功点燃了梁军的粮草,提示他们可以准备攻城了。
闻逍问了孟临知一声:“怎么样?”
孟临知一直盯着实景地图,确认附近没有埋伏,才打了个响指道:“没问题,行动吧。”
闻逍向后比了个手势,全军列队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向诸扬县的后方城门。
就在闻逍等人抵达城门口时,只见城门好巧不巧地缓缓打开,露出了门后潘和越的面孔,他冲闻逍和一众将士挤眉弄眼:“我这时间卡得正好吧?”
闻逍瞄了一眼门后的场景,只见梁军为数不多的驻守城门的守卫已经被潘和越等人处理了,门内尸体横陈,可见刚才经过了怎样一番激烈地打斗。
闻逍点头道:“快给你们副指挥使放信号吧,再晚些他们怕是要撑不住了。”
“诶!”
潘和越得了令,动作飞快地掏出了怀里的信号弹,点燃放至高空。
这时,孟临知看着后方熊熊燃烧的粮草,露出了一脸心疼的表情:“这么多粮草就这么烧了啊?”
“嗯?怎么了吗?”闻逍一下没反应过来,攻占敌军地盘的时候烧对方粮草等于是断了对方的后路,这是一件再常见不过的事。而且前段时间临州临县送来的粮草也抵达了,让他们终于不用在吃这方面捉襟见肘,因而闻逍压根没在意这方面。
“我们人手有限,反正也运不走……”
孟临知肉疼地打断:“怎么运不走,这不有我吗!”
或许是因为经历过征粮和管理流民一事,孟临知显然比闻逍更珍惜这些粮食,几乎是一见到这粮草,他心里便已经有了打算。
闻逍这才想到孟临知是有系统的,他完全可以把梁军的粮草一锅端走。但他依然有些犹豫,他自己还得领兵去诸扬县前方,分身乏术不可能同时保护孟临知,虽说后方这里现在已经被他们占领,但万一像上次撤离百姓那样出什么事怎么办?
他不太放心:“你行吗?”
孟临知笑道:“你放心,我什么情况你还不知道吗?万一真碰上敌军了打不过就逃,保命的手段我还是有的。”
“……那行,千万注意安全,”闻逍叹了口气,又把潘和越叫过来,“潘和越,等会你别跟着去前线,有件事要你去做。”
潘和越小跑过来:“殿下,有何事?”
孟临知趁乱跑出了系统空间,悄无声息地站在了潘和越背后,闻逍无奈地笑了一下,指了指他身后:“此人就交给你保护了。”
潘和越莫名其妙地转过头,就看到孟临知那张熟悉的脸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潘和越被吓得一激灵,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活脱脱一副见鬼了的模样,他惊恐道:“孟大人你怎么在这儿啊,你不是没跟着一起来吗?”
孟临知眨眨眼:“我一直都在啊,只是你看不到我罢了。”
“啊?”这是什么意思?
潘和越一怔,突然想起了军中的传言,说孟大人并非凡人,之前他对这说法嗤之以鼻,现在想想该不会是真的吧?
“走,先跟我去干件要事。”
孟临知这会儿没空跟潘和越废话,一把拽过他就去拯救粮草了.
而另一头,信号弹直入高空,在诸扬县前方作战的窦咸看到那熟悉的信号,不由勾起嘴角,看来后方也很是顺利。
可这信号弹的动静不小,不仅窦咸注意到了,梁军自然也注意到了,有人不解道:“这什么玩意儿?”
“好像是……齐军的信号。”
“齐军?”
这信号弹射出的方向分明是后方城门,难道说后方也有齐军出没?这一波又一波的,还有完没完了!
就在这时,窦咸高声道:“集合!”
一听这声音,齐军迅速开始以窦咸为中心聚拢,只见人汇聚得差不多了,窦咸便摸出了怀里的催泪瓦斯,模仿着上次孟临知的动作将它丢进了敌军的人堆中。
一股白烟逐渐弥漫开,在梁军还在疑惑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而后方的信号弹又是怎么回事时,只听到窦咸一句“撤”,齐军便纷纷转攻为守,步调一致地捂住口鼻往城门口撤离。
什么情况?
梁军这回彻底蒙了,这突袭到一半现在又突然撤退?
面对窦咸等人诡异的行踪,梁军虽然摸不着头脑,但也不能这么轻易地就放他们离开,他们一路追踪就要把窦咸等人都抓回来。但就在这一动一静之间,梁军士兵吸入了大量催泪瓦斯,顿时感觉自己的心肺和喉咙口都火辣辣地疼,像是有人在他们身体里点了一把火。
这股无名之火很快便点燃全身,有人痛苦地捂住脸从马上跌下,但更多的人却是被马匹甩到地上,又被发狂的马群狠踩了几脚,有人竟当场被自己的坐骑踩踏而死。
痛苦的哀嚎声此起彼伏,窦咸等人便趁着这一片混乱,不费吹灰之力地跑出了诸扬县中。但没人知道的是,他们并非真正撤离,在出了城门后他们便调转方向,径直奔去诸扬县后方与大部队集合。
但催泪瓦斯毕竟是无差别攻击,齐军中也有不少战士被催泪瓦斯熏得浑身疼痛,窦咸自己更是首当其冲吸了不少催泪瓦斯,只感觉有人攥紧了他的肺让他无法呼吸,痛苦到几乎没办法行走。
好在齐军吸入催泪瓦斯的人不多,众人互帮互助,总算狼狈地跑进了诸扬县后方。
窦咸一进后方大本营便躺在地上痛苦地打滚,心想原来这劳什子的“催泪瓦斯”这么恐怖,这也太痛了吧!
窦咸窝在地上,很想问问孟临知究竟要怎么解开这毒气,但这时候孟大人应该跟着晋王殿下一起去前线了吧。
就在窦咸东想西想之时,一盆凉水忽然从天而降,窦咸猝不及防被兜头灌了一桶水,呛着咳嗽了好一阵才平复下来,他勉强睁开眼,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泼他水,却发现眼前之人竟是潘和越。
窦咸喘了几口粗气,没好气地指着潘和越骂道:“你小子,要造反了是吧!”这绝对是公报私仇!
潘和越忙收敛起脸上看乐子的表情,摆手否认道:“孟大人之前说过,泼水能缓解症状啊。”
窦咸深吸一口气,刚想骂潘和越这小子还敢搬出孟临知压他,但他眼睛一眨,才发现潘和越身旁站着的人看起来还真有些像孟临知。
一时间窦咸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捂着脸痛苦道:“我该不会是要死了吧,怎么能看到孟大人了?”
孟大人不是说这玩意儿吸了不会死的吗,该不会是骗他的吧!
而站在潘和越身旁的孟临知人一僵,心想怎么吸个催泪瓦斯还开始说胡话了?
潘和越在一旁给孟临知递了个眼色: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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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泼一盆水给他醒醒神?
第54章
闻逍忍不住用手背贴了一下孟临知的脖子,只感觉手下一片冰凉。
潘和越提了一桶水蓄势待发,整个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好在关键时刻窦咸终于清醒过来,他揉了揉眼睛,感觉眼部的灼烧感终于退去,视线也总算清晰了一些。
他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两人,半晌后才看清孟临知的身影,如释重负道:“不是,孟大人,还真是你啊?”
“你还当是见鬼了啊?”孟临知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先恭喜窦大人死里逃生,我那催泪瓦斯好用吧?”
“别提了,这催泪瓦斯是真猛,”窦咸声音嘶哑,痛苦又夸张地道,“我感觉我现在跟死了也差不多。”
“这话说的,”孟临知和潘和越合力扶起窦咸,给他找了个地方坐下,“多用水冲冲,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很快就好啦。”
孟临知递了张湿帕子让窦咸捂住脸,窦咸缓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感觉身体里那股灼烧感在逐渐退去,他深吸一口气看向孟临知:“孟大人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应该跟着晋……”
窦咸说到一半又顿住了,他瞥了一眼潘和越,总感觉下面的话不方便讲,他就想打个马虎眼带过这个话题。
谁知潘和越却一下兴奋起来,他激动地在窦咸肩膀上锤了两下:“窦哥,你明知道孟大人的身份,怎么也不跟我说!”
“嘶,你小子是真想谋杀我啊?”潘和越这两下可没收着力气,窦咸被锤得龇牙咧嘴,偏偏还要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孟大人什么身份?”
“别装了,我刚才都看到了,”潘和越比划道,“刚才我跟着孟大人跑去偷梁军的粮草,他就那么一挥手,所有粮草都原地消失了。窦哥,当时就是你老说孟大人绝非凡人的吧,我当时还不信,没想到孟大人竟然真这么厉害,跟话本里的神仙有的一拼啊!”
窦咸心虚地瞄了孟临知一眼,他就是想吹一吹孟临知,谁知道这一传十十传百,搞得大家都知道了。
孟临知在一旁和善微笑,刚才闻逍派潘和越保护他,他也没法避着潘和越把粮食收起来,让他看见就看见吧。谁知道潘和越这嘴是真能吹啊,不愧和窦咸是师徒,真是一脉相承。
孟临知扭过头不想再和这两人多废话,他刚准备去关注一下其他战士们的情况,忽然隐约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视线正盯着他。
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但都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孟临知心中一阵古怪,他打开实景地图,仔细观察每一个角落,终于在一间院子中发现了异常——
只见那院子里有个水缸,这水缸有些破旧,顶部甚至有一道裂缝,而这道裂缝背后,竟有一双眼睛正冷冷地盯着他们!
孟临知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他竟然完全没注意到这水缸里还藏着个人。
他小心地跟潘和越低声言明此事,并叮嘱他不要声张。好在潘和越这时候还是靠谱的,他找了个借口离开,实则找了个视野盲区,和同僚一个猛冲踹翻了水缸。
“啊!”
原本躲藏在水缸中的人顿时滚了出来,他的身体扎在碎裂的水缸碎片上,发出痛苦的哀嚎,孟临知注意到他怀中抱了什么,忙道:“快摁住他!”
潘和越等人立刻手脚并用,连忙捂住此人的嘴并将他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人显然是个梁军,孟临知皱着眉:“他怀里的是什么?”
那人嘴被堵着发不出声音,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潘和越却粗暴地挖出了他怀里的东西,却在看清那玩意儿后一激灵,连忙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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