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妾再娶妻也倒符合规矩。但是这么多年,就放她在那里,久而久之下人就觉得她可以欺侮,但是那位大人也偶尔会给她带来新样式的白衣,还有桂花酥,下人就消停一阵子,过阵子忙起来,一阵子不来,就又开始了。
她一开始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之人,从食不果腹,到有个人将自己放到心尖上。后来她只是盼着盼着,盼望他来,等他来了高兴一阵子,为了短暂的一点快乐,忍受经年累月的寂寞,某位深宫的娘娘年老色衰,夜晚等待天亮,靠着数砖度日,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只不过自己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穿越碰上金主还是决定自己打工》1、红楼
没有位高权重,有时候一个人有笑柄甚至是一件开心的事,证明这个人有价值,像她这样的,从生下来连取乐的机会都没有。
丫鬟已经摸清了主子对这位可人儿的态度,有时候她们不给她送饭也不说什么,她们让她洗衣服,深冬腊月的手,在冰水里面洗衣冻得通红,那位大人也没有察觉,他把她带回来,就买来一本藏书,静静的放着,一页也不曾翻开,至于书里面到底有什么内容,他不关心。
有一次这些丫鬟叫她把衣服脱下来,穿着这件衣服,
“你看,你看你看,多好看啊,这衣服,滑滑的,软软的,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衣服”
“是啊,真是人靠衣装啊,她穿上小乞丐的衣服也就那样,也不知道知道大人鬼迷心窍什么,你看,我穿上好看吗?”
“好看好看”
“哎,你说,我穿上这件衣服,有一天是不是就能成为被别人伺候的人了,我就不用干活了?”
“瞧瞧咱这脸蛋,没准大人一时心动,咱们就发达了”
“说好了,要是大人看上你了,可别忘了我!我到时候得叫你一声夫人啦,嘻嘻嘻。”
“你也是啊,别忘了自家姐妹”
“那肯定啊,咱俩谁不必这小贱人强,你看,又哭了,看见她哭就晦气,这衣服也晦气,算了,不穿了”
她们把衣服扔下,薄薄的丝纱状的衣服,落下,白色是禁不住肮脏的颜色,一点点黑色就能让白色毁掉,所以穷人从不穿白衣。
那天夜里,他来了,来的没有预兆,仍旧是一个雨夜,外面打着雷,她怕雷,却也喜欢雨天,因为那是他们相遇的一天。在幽暗的巷子里面,他温暖的双手伸向她,那个时候她的眼睛就再也不能从他身上移开了。
他看着已经褶皱,脏乱的衣服,漏出了前所未有的愤怒,那是她眼里温润少年不曾有过的表情,也不相信他会有这样的表情。
“昭儿!昭儿!”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好好的呆着,为什么要把这些衣服弄脏弄坏,为什么????”
他捏紧她的下巴,青筋暴起的手掌,捏着她下巴,隔得她生疼。
她并不想忤逆他,但是存在心中的疑惑,让她忍不住,对于她来说,这个世界上的唯一意义就是他世界上只有两个人,她和他。
只要他开心,那些寂寞,屈辱都不算什么。
她也好奇,自己到底算什么?一开始会觉得自己有些贪心,但是久而久之,生出一种感觉,她觉得自己这辈子不值得,一开始可以从这些桃花酥和白裙中麻痹自己,但是今天她知道自己骗不了自己了。
“我不是昭儿。”她淡淡的说,但是那个神态却像锋利的宝剑,她的目光刺向他,
突然一阵大风吹来,将门吹开,窗外一道闪电将暗夜撕开一道口子,紧接着是轰隆的巨响。换做以前,她会害怕,夜夜下雨抱着自己,口中念着他的名字。
“沈朗
沈朗
沈朗
沈朗
你在哪里?
沈朗
你抱抱我好不好?
沈朗
你来找找我好不好?
沈朗
沈朗
沈朗
你看我一眼,就一眼,
看完我你就走,我不耽误你。。。。”
没有,没有,一次都没有。。。。
后来下雨天,她甚至会坐在窗前,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上,头靠着膝盖,胳膊环绕着腿,木质的窗户被风吹得吱吱作响,风早将蜡烛吹灭,自己听着外面雨打竹叶的声音,有时候甚至期待,一道闪电,会不会给自己的生活带来点别的东西。不过没有,都没有。
他眼中的火焰熄灭了,这雨夜总让人觉得,是水浇灭的,但是他知道,是眼前这个人造成的。他开始掐住她的脖子,他的手掌比她大一圈,胳膊上的青筋和额头的青筋暴起。
她喘不气来,纤细雪白的脖子,曾经他会在她脖子后面轻轻的摩挲,轻轻的,好像生怕自己会在这像葱根的脖子上留下什么印记,而现在,他的指甲已经陷入肉里,指甲与脖子接触的地方大片殷红,她的脸也变红了,本来冷冷清清的美人,此时面目狰狞,嘴巴大张着,那纤纤玉手不停的拍打着他的手,但是就像蚍蜉撼树,就像她自己一样,轻飘飘的。
“你杀了我吧!”她眼中有一股绝望之下的凶狠
他看到她的这张脸,平时只是有三分像而已,此时凶狠的样子,却像极了她,自己也有些恍惚,眼前人到底是她还是她?
他松开手,转过头,留下一句“记得抹药,不要留下疤痕”
在他走后,她将自己的白衣全数拿出,穿上自己还是小乞丐的衣服,将头发扎起,嘴角的血渍擦掉,拿布匹将脖子上的伤痕盖住。
那些秀美华丽白裙,叠起来,已经有一座小山高了,平时她会爱惜的叠起来,会为了他到来而精挑细选,身边却没有人告诉她到底哪件好看,只有自己站在铜镜面前看出大致轮廓都一样。火把扔下,火舌贪婪的舔舐着这些布料,燃起的烟雾在被雨水打落,飘不到那么高的地方,火焰橘红色的光芒映射出她白皙的面颊,此时红色已经褪去,更显得冰凉。
她踏过高高的门槛,像着外边走去,风将她挽起头发的发带吹起,连带着额头的细微毛发,她向着远方的山望去。走到一家酒馆,酒馆外的棋子被雨淋的湿漉漉的,再也没有夕阳下猎猎飘动的神奇,此时就像一只丧家犬。雨越下越凶,好像今天要下最后一场雨一样,二两肉,一盘菜,一两米饭,吃完之后将碎银放在有裂痕的桌子上
“公子,外边在打雷,一会再走吧”
“多谢!”她踏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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