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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引蛇(第1页/共2页)

    提供的《过关山》5、引蛇

    秦至坠楼案当晚传遍魏都,沈府的大门被秦至父母连夜踢开,秦郭毅带着夫人上门打闹,让沈怀建赔儿子给自己。

    沈怀建派人调查回来后,才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

    而此时被关在牢里的沈凭,并不知外面满天的风言风语,当他意识到无法用言语为自己伸冤时,逐渐选择冷静下来回想这件事。

    他仔细回忆起那封染血的书信,上面的字虽不是出自他手,但很显然,有人刻意去模仿简体字的书写方式。

    只是他眼下无法判断魏谁人针对自己,思前想后,他从历史发展趋势切入,推敲出令他豁然开朗的一点,并结合时局往另一个方向分析。

    嫁祸一事,也许不仅仅只是针对自己,更有可能是针对沈家。

    只因沈家在朝廷的立场特殊,是游走两派的墙头草,更有着令人趋之若鹜的门生。

    思及此,沈凭将注意力集中在两派的对峙上。

    然而,他绞尽脑汁地去思考,至此也变得毫无头绪。

    原因是他根本不了解时下朝政。

    此刻他倚在墙上闭目养神,牢里回荡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转眼见两名狱吏停在他的牢房前。

    他慢慢抬眼看去,铁门被打开后,狱吏朝他凶神恶煞地吼道:“带走给燕王殿下审问!”

    片刻后,沈凭被人架到挂满刑具的牢房中,四肢被迫锁在木架之上,俨然一副准备严刑拷打的状况。

    他的视线落在正前方,只见赵或坐在圈椅中,接过李冠拿进来的几份爰书。

    赵或手拿爰书,时不时瞥向沈凭。

    打量的目光让沈凭感到不适,他干脆睨回去道:“要审就快点,没见过坐牢的吗?”

    赵或无言以对,哼了声不再看去。良久后,他从爰书里抬头看向沈凭,问道:“今夜可是到过百花街的酒肆?”

    沈凭微微蹙眉,但如实交代说:“是。”

    赵或起身又问:“数日前可是见过秦至?”

    沈凭道:“是,但他只是哭诉选不上驸马一事。”

    提起选亲,赵或的眼神闪动了下,随后问:“所以,你让他今夜去找你喝酒是吗?”

    “没有。”沈凭回答得干脆利落。

    赵或抬起手里的爰书说:“府兵在百花街的酒肆中,找到几位见过你的人,这几份爰书,清清楚楚写出秦至死前和你见面之地。”

    沈凭心里一惊,怒道:“不可能!我今晚第一个见到的是你!”

    赵或冷笑一声说:“沈凭,人证物证都在,若非你教唆秦至寻死,他又怎得会自寻短见?”

    闻言,沈凭双眼看向他手中的爰书,只觉事情荒唐可笑,“我有何动机要教唆他跳楼?你堂堂大理寺卿,借着几份笔录,不分青红皂白去相信旁人所言,将罪名扣在我的头上,又是居心叵测,可是公报私仇?”

    赵或却不以为然,而是拿着证据来到他的面前,一字一句道:“我不分青红皂白?那你可知魏朝的律例,凡被审讯者若有半句虚言,将以全家性命抵罪。你说这几人,还有说谎的必要吗?”

    沈凭神色一顿,这一刻竟不知该作何解释。

    就算他被冤枉,可又怎么去推翻用性命堆出的物证,大理寺办案审讯前,定将这些人都调查清楚,即便他和赵或有私人恩怨在前,眼下根本就不值得被搬上台面。

    也就是说,陷害他的人,早在他不知不觉中就暗中跟随着,等着他踩进这个圈套便开始行动。

    赵或见他不说话,目光凌厉盯着他说:“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话落片刻后,沈凭从他手中的爰书别开眼,莫名轻笑一声道:“我还需要说什么?”

    听见笑声的赵或眉头蹙起,看着这张极好的面容生了丝苍凉时,蓦然沉默少顷。

    牢门突然被人敲了两下,他循声偏头看去,见到李冠带着狱吏出现,随后他回过头,深深看了眼沈凭后,拿着爰书转身离开。

    随着落锁声响起,阴冷的牢房内只剩无边的寂静。

    走出牢狱后,赵或抬首看了眼高空,一夜过去,天际已泛起的鱼肚白,他把手里的东西交给李冠,“查得如何?”

    李冠道:“回殿下,审问的这几人,在出城离开就被人抹掉了。”

    赵或瞥了眼那些物证,“把我们的人从大理寺里撤走,接下来派人去沈家,光明正大去盯着他们的动静,让牢房恢复如初。”

    李冠颇为意外说:“那大公子......”

    赵或道:“死不了,本王倒要看看是谁想来杀他。”

    昏暗阴冷的牢狱中,沈凭被锁了数个时辰后,终于能从刑架上解脱。

    当时他被松开的那一刻,麻木的四肢一个不稳朝前栽了下去,良久后,他从浑沌的意识里回过神,缓缓转头,模糊的眼底瞧见牢门处站着的沈怀建。

    沈怀建得知此事险些晕倒过去,他原以为是儿子不知悔改惹了命案,后知是燕王将人拷走,连忙派人去璟王府拜见赵抑,盼着他能出手相助。

    但是璟王府的人通报许久后,却只给他带出一封信。

    信上除去表明沈凭是无辜以外,还提及到有关秦家来寻过赵抑求助,不过璟王府都拒之门外了。

    秦家作为清流派,对比沈家这颗墙头草与众不同,前者从始至终都在支持着璟王府,而后者立场摇摆不定。

    沈怀建在官场打滚多年,见此顿时明白,璟王府不干涉此事,其实已是对沈家最大的帮助。

    因为秦家一旦得了璟王府的相助,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遭拒后,沈怀建回到府上深思熟虑一番,决定去牢里见一面沈凭。

    沈凭脸色苍白坐在牢房中,口干舌燥,双唇破裂,但却无暇顾及自己的情况,而是认真听着沈怀建所言,皆是有关昨夜过后魏都中事。

    他对闹事的秦家并不在意,反而对于赵抑信的拒绝颇有兴趣,璟王府如何笃定他是无辜的?

    沈凭并未牢在狱里开口问话,而是拉过沈怀建皱纹交错的手,在掌心写道:璟王府打算置身事外?

    沈怀建明白隔墙有耳,遂在沉默中点头。

    沈凭又写道:父亲可知,秦郭毅支持了璟王哪些举动?

    只见沈怀建思忖片刻后,反手在他手心写道:科举制。

    两人在阴暗的牢房里对视一眼,将对方的心思了然于胸。

    即便沈家为璟王府开设学堂,显然并没换来这位王爷的信任。

    这不仅因为沈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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