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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3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被死对头的信息素弄哭之后》24-30

    第24章

    当然,恨恨地想完几秒后,沈烬几乎蒸发的理智就恢复了几分。

    他紧张又肯定,顾屿一定会拒绝他的提案。

    ——如果对方不让他留下,他就能顺理成章跑掉,往后还是冰清玉洁甜甜omega。

    顾屿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恐怕脑子里反复酝酿修改的措辞比弹劾政敌还严谨,可半天过后,顾屿只说出一句:“我饿了,想吃东西。”

    沈烬心里咯噔一下:“你……要不要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他不得不承认,他已经想象到顾屿摁着他乱来的场景了。

    顾屿想了想,回道:“哦。我饿了,想吃你亲手做的东西。做好了,端过来,喂我。”

    “?”沈烬错觉自己脚下踩到了捕兽夹,“你手不是还好好的吗?是不是还得我坐大腿喂你?”

    顾屿居然笑了,一双桃花眼带着与他这个人截然相反的风流多情。

    他说:“坐大腿暂时不行,跪下喂倒是可以。”

    沈烬差点拿手里药盒砸他,他却从背包里拿出一柄短剑,忽然说:“拿去。”

    看着像是小孩子的玩具,边缘圆润,表面有龙纹雕刻凸起,长度且不计,宽度怎么看都有四五厘米了,沈烬吓了一跳,当场嘴瓢:“我、我三根手指都不行,这也太……”

    上来就浮雕短剑,是不是过分了?

    顾屿懵了懵,反应过来后咬牙切齿:“虽然我不知道学长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但我希望学长明白,不是每个alpha脖子上的东西都是X器官。”

    “……拿着吧,免得丢人。许停云和秦逐都有,不给你买一把,你怎么在寝室混?”

    沈烬尴尬一会儿接过短剑,却注意到侧面有一块缺口:“坏的……你确定我能拿它在寝室混?”

    难道是乐园里的商贩用残次品卖给顾屿,顾屿没发现?

    “坏的你也得收着。”顾屿扭头不看他,良久才闷闷说,“下台阶的时候它掉了,我想抓住……如果不是脚滑了一下,它也不会磕坏。”

    刚才在医院等CT的时候问了半天,他都不肯交代摔到腿的细节,原来就是为了这把短剑?

    沈烬一愣,急得说:“下那么大雨,你管这玩意儿干嘛?”

    顾屿动动嘴唇,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游离,回答:“那扔了吧,别要了。”

    沈烬察觉自己语气太重,赶紧蹲到他腿边,哄道:“对不起,是学长傻逼了,学长不该凶你,行吗?”

    他看看顾屿腿上那块惨白的石膏板,眼睛不免刺疼。

    为了把顾屿哄回来,他死皮赖脸凑上去,说:“短剑很好看,学长很喜欢——我保证以后成家立业买了房,一定给它配个五位数的镶金底座,就放在进门正厅镇宅,好不好?”

    顾屿沉默半天,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质疑他审美:“镶金不好看,要黄花梨实木。”

    “好,好,都依你,别说黄花梨木了,房子都写你名儿。”沈烬松口气,但还是摸摸他,“不过下次别这么不小心了,不然我又要来给你当免费护工。”

    顾屿默认下来,旋即疑惑:“所以……你摸我大腿干嘛?”

    “大腿?”沈烬看看自己无意识乱放的手,尴尬得赶紧收回来,迅速起身说,“我去给你做吃的。”

    他一溜烟进了厨房,匆匆想:顾屿的大腿肌肉什么时候都这么明显了?平时穿着裤子,还以为挺瘦的。

    厨房的香气很快飘散,他一边做东西一边回忆那两条短信,从挑衅的语气来看,是哪个暗恋顾屿的人发来的。

    对方那意思甚至不是要和他玩什么无聊的O竞,而是直接骑脸嘲笑他:你作为omega是不是不行?

    一想到自己被当做alpha多年,沈烬搅蛋清的速度都加快了:我tm就真的一点不像omega?

    高中毕业前有omega找他表白,得知他的分化性别后居然执着表示“要不你吃点药再我吧”——沈烬气得够呛,又别无他法:谁让他老跟兄弟装自己有女朋友的,自作孽不可活。

    但现在,他有机会证明自己。

    试验的对向,自然是最难攻克、最不可能对他进行标记的顾屿。

    他蒸了两个蛋,装得满脸温柔地喂顾屿吃完,以为自己没在厨艺上露怯,对方却不急不缓拿纸巾擦了擦嘴,说:“明天中午你拿我手机点外卖吧,记得备注三遍告诉商家,蒸蛋的时间不宜超过8分钟,而且不适合放粗盐调味。”

    指桑骂槐。

    沈烬本想反驳,却低头一阵咳嗽没说出话,顾屿这才皱眉扶住他手肘问:“怎么了?”

    沈烬的声音被咳嗽声截得断断续续的,回答:“没事……咳,我看是被不肖子气的……”

    但说完这句话他就想掐死自己:就该倒在顾屿怀里说自己胸口难受要他揉揉才能好,结果你选择了当爹享受天伦之乐,怪得了谁?

    没想到顾屿却知道什么似的,问:“是之前肺炎留下的后遗症,今天淋了雨又开始咳了?”

    “……”沈烬一怔,说,“你从哪儿知道的?”

    顾屿一阵缄默,沈烬大概也知道了答案:多半是秦逐这b告诉顾屿的。

    他不禁神情黯然,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留在这里。

    所以他含糊地争取道:“跟下午淋雨没关系……咳,本来天一冷就会这样,我待会睡沙发,声音轻点,还不至于吵着你睡觉……”

    如果能把咳嗽忍住就好了。他想:那就可以睡床。

    在家时,卧室空间不够,他常年铺沙发做床,却始终没能习惯那奇怪的构造,否则他也不至于刚进大学宿舍就兴奋。

    但出乎意料的是,顾屿并没有此意,反而拿过桌上的感冒冲剂兑好,说:“不是学长自己说的要负责吗,谁允许你睡沙发了?——把药喝了,陪/睡。”

    天都快亮了,沈烬还是没能控制自己的咳嗽声,他只能蜷缩进被子里,闷头想:吵死顾屿,这波不亏。

    但很遗憾,顾屿没有对他的咳嗽声表现出什么心烦,反倒告诉他能养好的方法很多,以后可以一个个实验:“学长淋雨也是为了找我,到时候我都给学长试试。”

    “咳……你是不是想整死我?”沈烬听得心里发毛,“不会是什么香炉灰拌饭之类的吧?”

    顾屿居然敢笑:“哦,不至于,顶多是喝点童子——”

    沈烬立刻捂他的嘴打断他,两人纠缠在一块打闹半天,要不是实在太困,顾屿也不会抱过他说:“第一个偏方,人类体温能缓和着凉引起的肺炎后遗症,快睡。”

    一天之内,第二次主动拥抱。

    沈烬回过神再度慌乱起来,心像被一只暖融融的手拖住,好像忽然有了着落,还被反复捏搓,有点疼,又极为温热舒服,舍不得那只手放开。

    “咳……”亮起来的光线里,他没敢告诉顾屿自己想被抱得更紧一点,只是回答,“你……咳,腿别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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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屿颔首问他:“刚才跟我打架的时候怎么没觉得会压到我的腿?”

    沈烬正心虚呢,顾屿的怀抱就真的收紧了:“放心,残疾不了。中秋假期还有两天,学长有的是时间伺候我。”

    看样子顾屿是真赖上他了,他也任劳任怨,辛勤点外卖丢垃圾递药指导游戏,不忘关心顾屿的生理需求:“要不要学长帮忙?高分段电竞玩家的手速,你不吃亏。”

    “……”顾屿回答,“不必,我还是吃点亏吧。”

    依然是不为所动,永远只对数学题感兴趣的样子。

    沈烬摸摸后颈,也算不准发情期什么时候来,只好丧气地趴在顾屿旁边继续研究着游戏,心里威胁自己的腺体:妈的,再不来我把你挖了下酒。

    不幸的是,腺体依然毫无反应。

    之后他咳了几天就被顾屿抱了几天,回学校上课还被迫打包了两份清肺暖胃的汤,秦逐见到他就说:“哟,这是谁啊?好眼熟,想不起来了,难道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儿子?”

    沈烬给他一拳:“数典忘祖了?老子是你爹。”

    秦逐把一大堆资料传给他,跟他说正事:“行了儿子,有个二级联赛的战队招线上分析师,你看看要不要写几篇投过去——据说老板是富二代,兼职分析师待遇也不会太差。”

    沈烬一边解压文件查看要求,一边调出前不久的一篇图表,说:“知道了,我试试。”

    之后几天,沈烬既要上课、组织线上战队,又要找兼职、往顾屿那儿跑,忙得没多少时间休息,身体似乎也跟从前一样紊乱,过了半个月,他都没等来什么特殊反应。

    顾屿毕竟身体不错,又被照顾得很好,看样子过不了几天就能拆石膏板了,沈烬绝望:这样下去别说标记了,顾屿一旦恢复行动自由,指不定得把他拎去医院看看脑子。

    国庆假期第五日,沈烬买了些肉和菜去找顾屿,心里多少已经有了点放弃的意思:算了,这口气争了也没什么意义,就让我老死在野区得了。

    他开门换好鞋,却发觉顾屿不在。

    “我艹。”他本能地着急起来,马上给顾屿打电话,问,“你怎么不在家?是不是想再多摔两截直接去领残联补助金再也不需要我负责了?”

    “没……我就在楼下超市。”对方赶紧回答,“没事,医生说过恢复后期不能完全不动,我带了医用拐杖,活动活动买点东西马上就回来了。”

    这话也没错。

    沈烬只好握紧手机,回答:“行……肉和菜我买了,你别买太重的。”

    他看起来平静地挂了电话,心里却莫名焦躁,头也有点眩晕,像是昨晚没睡足导致的。

    看样子顾屿还得二三十分钟才能回来,所以他干脆把东西放进冰箱,栽倒在床打算小憩一会儿。

    晚上7点不到,10月份的天就全黑了。

    沈烬迷糊间觉得忽冷忽热,只好钻进被子里,抱紧了顾屿叠在枕边的睡衣。

    Alpha的味道从衣服布料里透出来,淡淡的草莓鲜果香气,很好闻。

    起先他还把它抱在胸口低嗅,后来便贪心不足,整个人都蜷缩进去,痴痴埋了脸,就像此刻它的主人正抱着他、用最低沉温柔的声音安抚他。

    他的病征很明显,发烧头晕,小腹抽疼,胸口经历过一场肺炎,更是闷塞得不通气,难受得他再想咬住被子,都只能张开充血的唇瓣,大口大口地维持呼吸。

    一阵又一阵的折磨从他身体病灶里涌上来,让他额间的软发很快濡湿,后颈也滚烫异常,周围泛起了重重一片深粉色。

    他忍得辛苦,手捂着发痒难耐的脖子几乎要抠破表层皮肤,看上去很是可怜。

    “嗯……”他翻了个身,原本清澈的声音被磨得虚软,发红的眼眶里也蓄了不少眼泪,很快就不受控制,哆哆嗦嗦一起流了出来。

    他羞耻又迷茫地烫红了脸,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发烧,只能蜷缩身体抱紧被子,难受得低低叫那个名字。

    顾屿……顾屿。

    他记得,他分化的时候,他呼救的时候,他躺在医院的时候,叫的好像都是同一个名字。

    “顾屿……”

    顾屿从超市出来时,已是20分钟后。

    他买了些沈烬爱吃的零食,又带上一盒对方最讨厌的姜糖饼干,打算在待会看比赛时投喂过去。

    他的腿虽然恢复得差不多了,但好歹还打着石膏板,行动多少没那么方便,加上电梯里人多,他又花了五六分钟才回到住的地方,看见卧室门紧紧关着。

    在睡觉?他有点疑惑:昨晚12点在我这睡的,早上10点才起床回学校找辅导员,这么早就困了?

    他转身去厨房处理食材,也无意硬叫沈烬起床——晚点吃饭就好,有场比赛10点才开始,指不定打到后半夜,先补一下觉也好。

    冰箱里放满了沈烬买的东西,他洗好土豆和胡萝卜,正打算解冻一块牛肉,却忽然顿在原地,整个人都有点懵。

    毕竟,一股香酥奶油泡芙的气味正直冲他大脑,不消几秒就让他浑身血液汹涌。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所以来不及管什么腿伤不腿伤,他就直奔卧室,闯了进去。

    浓烈的味道让他胸腔中的燥热饱胀得快要溢出来,昏黄的灯光下,一只眼睛发红的可怜小兔子正躺在他眼前,看上去受尽了折磨,疼得整个人都在抽搐。

    “沈烬——”顾屿只觉一股火苗在脑海中翻腾灼烧,几乎快烤断那根理智的弦,他赶紧一把拉起沈烬将其搂入怀中,问,“还好吗?”

    沈烬疼得浑身湿透,胸膛随着呼吸剧烈起伏,看起来并不清醒。

    “……顾屿……”他闻到那股草莓香气,病征似乎更甚,整个人一下蜷缩起来,想掩盖自己的难堪,却忍不住死死搂紧顾屿脖子,低低确认起来,“你……怎么才来……”

    “是不是你……顾屿……”

    信息素交缠得一片燥热,顾屿急得不停轻拍沈烬后背,只剩声音还维持冷静,低低安抚着对方:“是我,我在,没事了,我在这里。”

    他没法压住快要崩塌的呼吸,只是再次怀疑,自己对沈烬信息素的反应很特殊。

    看得出来,沈烬也一样。

    “顾屿……”对方埋在他肩头,看来反复受了不少折磨,手指是湿的,额头也是湿的,整个人一点力气也不剩。

    顾屿本以为对方会要求他赶紧拿抑制剂过来,为此他差点提前动作,可这家伙却突然柔软异常,给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建议:“好难受……你……你能不能标记我?”

    似乎怕他拒绝,对方的声音阵阵发抖,马上补充:“……脖子就好。”

    顾屿久久一怔,脑海里冲出大量疑惑,完全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沈烬怎么会要求他标记的?

    的确,后颈处的腺体可用于临时标记,alpha只需要咬开注入自己的信息素,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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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大缓解omega这几天的痛苦,比抑制剂更有效也更舒服。

    这样的标记通常也只能维持十天半月,不会对彼此造成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影响。

    可哪怕只是十天半月,也意味着这段时间他们将专属于彼此。

    当临时标记消失后,omega仍会受到情绪影响,或低落或躁动或脆弱,反复滥用腺体标记的话,甚至需要药物治疗。

    那一刻顾屿重重呼吸着攥紧了手心,无法确定沈烬到底清不清醒,更不想无耻地利用alpha的先天优势伤害一个omega,却完全不知道怀里的小兔子在想什么。

    灯光颤动,沈烬伏在他肩头,热得微挺肚子,整个人都在想:快点……你杀了我算了!

    顾屿,alpha男德标兵,绝对的。

    沈烬难受得一阵清醒又一阵意识涣散,几乎快要怀疑人生。

    如果还有力气的话,他一定会拉着顾屿进厨房,一人一刀,一了百了。

    此时的信息素已经交缠得空气都胀热,顾屿好像也呼吸急促,从后面一把搂住他狠狠箍紧,似乎马上就要咬进他后颈腺体进行标记。

    沈烬一下浑身发软——再怎么是他主动迎合顾屿标记自己,真到了这一刻,他也难免吓到闭紧双眼、后悔得不敢说话。

    可几秒后,他却没觉得疼。

    虽然脑子阵阵发热眩晕,但他还是感觉到顾屿的手死死护住了他后颈的腺体——alpha强大的本能趋势顾屿咬下去做出标记,但对方仍皱紧眉头,掐咬的是自己手臂。

    血色淤青瞬间浮上来,看起来疼得够呛。

    “顾……顾屿?”沈烬一瞬间思绪发烫,人都清醒了两分,“你……掐自己干什么?”

    他明知自己心疼,却受着信息素的驱使,整个脑子都不讲理:你居然掐你自己都不肯标记我?

    顾屿则紧紧抱着沈烬,半天没说出一句话,只有心在突突跳动:你会疼的……你是omega,我不能让你疼。

    他满脑子都是温柔、风度、绅士、尊重、原则,却没想到,有些omega,天生就是欠。

    屋内春光浮动,顾屿找回一丝理智,想给沈烬拿抑制剂:总比被宿敌alpha标记好,等沈烬清醒了,也不会太过屈辱。

    可怀里的人却沉默一瞬,不再像刚才那样软糯求饶,反而和他硬刚:“我这样的omega你都能忍住……掐自己也不标记我……”

    “你……是X冷淡吧?”

    顾屿一怔,胸腔里的躁动再次喷薄而出,像没听明白:“你说什么?”

    “还没说你年纪轻轻就不行……”沈烬颤抖着想摸烟,说得理直气壮,“X冷淡……多少好听点……”

    接着沈烬抹抹发红的眼睛,发着抖想从他怀里挣脱:“下次,我换个alpha标记我……”

    没有哪个alpha能忍受这种刺激,那一刻顾屿清晰地听到,自己脑子里那根弦真的断了。

    他立刻脖子发红,不再能克制自己的躁动,而是一把拽沈烬到身前,问:“再说一遍,你、说、什、么?”

    他不允许沈烬脱离自己的控制,对方却仍旧咬着嘴唇,不肯服软:“我说……我tm要去找别的alpha……别的不重要,只要体力好……”

    顾屿嘴角抽动,脑海里一下闪过沈烬身边所有alpha的身影。

    严泽、贺森洲、电竞社的前辈、游戏里的同城好友、直播间的观众……甚至连许停云他都算进去,所以当即气得捏住沈烬下巴,声音充满alpha的控制欲:“好,我现在就标记你,看看你打算去找谁。”

    灯光下,沈烬一愣,腺体红得发胀。

    他没想到对方真能说出这句话,甚至低头逼问他:“还怕不怕疼?”

    “不怕……唔。”沈烬话到一半,就被顾屿拽到了大腿上。

    对方从背后箍紧他,声音里夹杂的气息逐渐发烫:“待会可别叫。”

    沈烬浑身肌肉都绷紧了,却说:“绝对不叫。”

    灯光白得炫目,顾屿摇晃的视野里,只剩沈烬完全暴露在他面前的脖颈。

    左手隐隐传来刺痛,他却拿它摁住沈烬后颈,最终停在了腺体表面处。

    沈烬白皙的皮肤泛着一层羞赧而脆弱的粉色,摸上去烫而软,很舒服。

    如果使坏再拿指腹用力捻动,这家伙还会微微发抖,不堪欺负的样子让人更想欺负一番。

    顾屿最后的理智在给沈烬反悔的机会,对方却越发肆无忌惮:“难道还得我先敬你一杯?你——”

    这算是沈烬自找的。

    脑内的热潮一下淹没理智,顾屿从背后勾过手摁住沈烬身前,不等沈烬说话,他就拿腿轻抖他一下,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窗外星光忽闪,沈烬尚且反应不及,顾屿的眸色已是重重一沉。

    他撩开他后颈的头发,由不得任何人出声反抗,径直对着那烫到发红的腺体咬了下去。

    他本来紧张得唇齿僵硬,但alpha的本能却足够强大,强大到仿佛可以驱使他做任何事。

    沈烬本能地挣扎半秒,慌乱中不免颤声倒吸一口气,发出声音:“啊……唔。”

    声音戛然而止,沈烬拼命咬住下唇,却止不住浑身虚软,有些不堪alpha的信息素冲击。

    好在顾屿的臂弯箍稳了他,标记才得以继续。

    等标记过程结束,沈烬已然失力要从顾屿臂弯中滑落,但顾屿仍稳稳抱住他,不许他脱离自己的怀抱。

    草莓鲜果味儿的信息素像被淋了一层酒,醉人的香气从中散发出来,让沈烬一时分不清,顾屿的信息素气味到底是草莓香,还是白兰地。

    但可以肯定的是,从生理上说,此刻的他们暂且属于彼此。

    顾屿放低呼吸,淡淡说:“还是叫了。”

    “我……”沈烬难得羞到满脸发红,不敢抬眼:艹,这舌头迟早得割掉才算完。

    他本打算假装自己没什么反应,甚至反过来嘲讽顾屿不过如此,可忽然间,腺体却汹涌出一股从未有过的热痒,直冲他全身。

    他微微一滞,当即心跳发慌、头晕目眩,体内也像灼烧着一股虚火,搞得他视野模糊,意识也快要断线。

    眼前彻底黑下去之前,他恍惚看到顾屿急得抱住了他,自己的手也不自觉抓过去,心里只剩了最后一个想法:妈的,丢人。

    再度醒来时,他发现自己仍躺在顾屿床上,但衣服已经换了一身。

    对方见他睁眼,立刻坐过来,听起来很凶:“还知道醒?”

    建立标记的alpha和omega之间有种天然的依赖感,即便他俩也不例外,所以沈烬听着这话,总觉得不像凶人,反而更像生气撒娇。

    “艹……”他赶紧遏制自己的想象,问,“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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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屿咬咬牙关,说:“找医生来看过了,说问题不大,但……对我的信息素有点敏感。”

    “医生?”沈烬一阵懵逼,刚想问顾屿哪找的医生,又觉得后半句才是重点,“我对你的信息素敏感?”

    他回想自己一被标记就支撑不住的样子,只觉丢不起这脸:“不可能,肯定是搞错了。”

    “……”顾屿停顿片刻,直直回他,“嗯,搞错了。不是有点敏感,是非常敏感。闻闻就招架不住,何况标记?”

    沈烬两眼一黑,却硬着头皮反驳:“一次两次也不能下准确结论。”

    他甚至还有心思玩笑:“不然你永久标记我的话,我是不是还得死在牡丹花下?”

    永久标记,指的是更近一大步,alpha甚至是需要顶开omega生殖腔口的。

    “我不是牡丹花。”顾屿摸他额头试探体温,眼睛不看他,“下不为例,也不会有永久标记。”

    沈烬本该松口气,却绝望发现,现在的自己一被顾屿碰就控制不住,刚恢复的理智瞬间消散。

    omega很容易在标记自己的alpha面前委屈,沈烬问:“真的……?”

    某种意义上说,他在找自己绝情的alpha撒娇,本能地想和对方更亲近,更长久。

    顾屿顿了顿,只能咬牙哄着:“也不一定……医生的意思是,就跟脸上涂东西一样,一开始敏感不耐受,多做几次也许能大大缓和,甚至不再有这种反应。”

    别说沈烬了,连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信息素并不是纯粹的草莓鲜果,而且还带着几缕淡淡的白兰地酒香。

    也正是这股特殊的味道,导致沈烬的发热更为严重,直到一个小时前,体温都还显示着38度。

    此刻沈烬的体温降下去了,人倒像只喝醉了的小猫,窝在他手边说:“和你玩笑而已,今天只是发情期一时冲动,拿你当个强效安慰剂,下次你易感期可以讨回去,咱俩互不相欠。”

    “……我知道。”顾屿回答,“但学长不欠我什么,咬你也挺舒服。”

    沈烬差点一口气呛死,顾屿也猛地回神,赶紧岔开话题:“……我去弄点夜宵,万一做多了可以分你。”

    他知道自己该马上远离,手却逗弄般无意识蹭了蹭沈烬脸颊,气得他只想把手砍下来扔了。

    标记带来的依赖感何止omega会有,alpha同样会对自己的omega产生控制、占有、疼惜的情绪。

    出卧室前,他再度屈服于本能,柔声问:“芝士蛋烧喜不喜欢?”

    这声音太过温柔,弄得沈烬怔怔的,心里冒出许多迟来的疑问。

    我的衣服换过了,谁换的?换之前做了什么?看到了什么?有没有什么反应?

    他想想就脸色发热,悔不当初:艹,不会真的因为一个标记就天天撒娇卖软粘着顾屿吧,我刚才是不是还对他委屈了?

    他这辈子都没脸红得这么频繁过,所以赶紧翻过了身。

    以防万一,他又钻进被窝,严严实实裹起来才回答:“我不饿,你自己吃点现成的东西吧,腿还没完全恢复,别站太久。”

    他不敢去看顾屿的表情,自然没发觉顾屿同样心神慌乱,离开时差点再摔一跤。

    他只是紧闭双眼假装睡过去,至少,他知道最近不能再随便招惹顾屿,否则,永久标记可能也只是alpha一念之间的事。

    几分钟后,顾屿还是走进来,依旧没能和他对视:“芝士蛋烧,剩了两个,吃吗?”

    沈烬装作没醒,顾屿便给他掖了掖被角,看起来是打算去客厅睡觉。

    黑暗里,沈烬翻过身,假装是被他吵醒的:“你……不睡床?”

    顾屿克制着本能的温柔,作势要拎起他:“行啊,那学长去睡沙发。”

    “咳,刚才是梦话。”沈烬耍赖不走,“别去客厅了,不然我还是会因为发情期难受睡不好,标记也没有意义。”

    但意识到自己又控制不住撒娇了,他补充:“而且你的腿……”

    顾屿沉默一会儿,终究在他身边躺下。

    虽然两人隔着各自的被子,但标记带来的作用仍能时时安抚发情期的omega,顾屿闭上眼乖乖待在他身旁,很快便一动不动,看来今天也累了。

    初秋的夜风很安静,沈烬从被子里掏出一只手来,拉过顾屿左臂,目光落在了那块淤青上。

    “当时是我脑子发热控制不好自己,才会怪你不标记我。”沈烬知道他还没睡着,所以轻声说,“在这件事上……还是谢谢你,顾屿。”

    “嗯,我知道学长脑子不好。”对方迷糊地应声道,“快睡。”

    沈烬气得轻轻盖好顾屿手臂,只能拿出手机调闹钟。

    微信未读消息里秦逐就问了句6号回不回学校,他却来回滑动屏幕,忍不住掏出狗粮炫耀道:【不回了儿子,顾屿把持不住说他想标记我,我6不6?这样下去肯定他先爱上我】

    对方估计已经睡了,沈烬等得无聊,只好扔了手机,先偷偷凑近顾屿闭上了眼。

    对方身上淡淡的草莓香气让人沉醉,沈烬一想到现在这股信息素的味道专属于自己,就忍不住轻轻扬起了嘴角:你也太tm傻,不知道怎么考上985的。

    10月6日的上午,顾屿猛然惊醒,第一反应是昨晚的一切都是梦。

    他记得……他抱住了沈烬,他狼啃骨头似的咬了沈烬后颈,他摁着沈烬挤压,他还发疯似的对沈烬做出临时标记——这些,看起来都不像会真实发生的事。

    更可怕的是,他弄得沈烬昏睡过去,等对方好不容易醒了,他也没做出任何有用的安抚,甚至没有关心沈烬疼不疼、有没有什么反应,就强拉着对方休息,可谓十级渣男行径。

    何况他标记的还是自己的死对头,除了渣,也很不光彩——至少,此前他从未想过利用信息素压制沈烬。

    理智逐渐恢复,他用力晃了晃脑袋,迫使自己承认现实,好歹先掰过怀中人肩膀,确认了一番对方还有没有什么不适。

    沈烬的后颈腺体处留下的红痕已经变得浅淡,看上去没出什么问题,顾屿却紧张无比,哪怕只是沈烬呼吸的气息重了一声,他都会一阵心虚,巴不得把对方翻个遍看看哪里出了问题。

    但实际上,他的动作很轻。

    摸了摸后颈,不烫了;又摸了摸额头,没发烧;再摸了摸肚子,呼吸均匀——顾屿感觉自己像刚捧回一只体弱的小兔子,总担心多喂一毫升水就能让对方浑身颤抖、抽搐倒地,兔生终结。

    他的脑子里只剩后悔,某种意义上说,他和他的alpha父亲可能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唯一的不同,大概是沈烬不会像他的omega父亲一样永远顺着自己的alpha——这家伙就算心里再恐惧,嘴上也能逞逞强,装得一点也不害怕。

    可顾屿忘不了沈烬在他怀中发抖的样子,更忘不了自己那无耻的满足感,他用指腹轻蹭沈烬后颈的红痕,沉默许久才压下alpha本能的占有欲,起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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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给沈烬做点早饭。

    在这个标记的影响下,他想制住自己的omega可谓易如反掌,但更多的,他还是打算做出补偿。

    当然,他嘴上并不承认心里的懊悔和愧疚:“学长表面上也算主动,不全怪我。就像你说的,这次标记也仅仅只是临时替代抑制剂而已。”

    他扯了一下沈烬的脸,倔强说:“早饭是我自己要吃,只是顺便给你做一份。”

    他打算换衣服,沈烬的手机闹钟却忽然震动。

    他在响铃声抬高的那一秒关了这个名为“起床做饭”的闹钟,不为让沈烬补眠,只为让对方养成更为严重的赖床习惯,最好从此不思进取门门挂科,最终吹拉弹唱天桥要饭。

    顾屿对自己的想法很满意,他正要放下沈烬手机,却无意间看见,屏幕上还留着几条未读的微信消息。

    发件人“儿子”,时间是清晨:【你TM别吓我,真打算骗顾屿爱上你再甩了他?】

    正巧,一条新消息出现:【还没醒?】

    沈烬大概是听到了消息声,迷糊间抬手要解锁:“谁啊……?你帮我看看……”

    顾屿的额间难免青筋渐显。

    解锁开的屏幕上,赫然是沈烬和秦逐描绘的蓝图——那大概是一个“死对头爱上我后被我一脚踹开”的故事,但凡看过的小说低于三千万字,都想不出这种路数。

    顾屿一下看明白了,他气得太阳穴发疼,咬牙帮沈烬锁上了手机,说:“不看。我不认识汉字。学长醒了自己看吧。”

    “唔。”沈烬翻过身,轻皱的眉眼看上去脆弱又勾人,“那……我想吃椰奶和煎蛋。”

    顾屿既然已经反应过来昨天沈烬是故意引诱,自然不能上当:“和母鸡说去,让它给你下一个。”

    偏偏沈烬不放弃,声音听起来带着一层沙哑:“顾屿,我有点疼。”

    他轻皱眉头捂住自己后颈,顾屿作为标记他的alpha,当然着急:“外伤刺疼,还是里面发热?”

    可惜,沈烬是故意气人:“不知道,但我觉得吃了煎蛋肯定能痊愈。”

    顾屿一愣后负气起身,去了厨房:“我挑最小的鸡蛋煎。”

    上午的阳光逐渐刺眼,沈烬又陷在枕头里舒服地睡了一会儿,好半天才如梦初醒,摸出手机看了眼微信消息。

    屏幕上的文字让沈烬瞬间清醒,他选中多条消息删除,仍觉心有余悸:“艹,幸好刚才顾屿没看。”

    他狠狠松了口气,可抬眼时顾屿已经在门边。

    他慌忙移开视线,这样一算,他俩从昨晚开始就没对视过了。

    对方走过来,把装了煎蛋的盘子扔在桌边,说:“聊聊吧,什么叫让我爱上你再甩掉我?”

    沈烬整个人懵在原地:现在跳楼自证清白,还来不来得及?

    第25章

    社死现场。

    沈烬的表情没露怯,他哼笑一声,问:“怎么,你都看到了?”

    顾屿回答:“我毕竟还算认识几个汉字。”

    “……”沈烬干脆拿被子蒙住头,说,“微信被人盗号,我半夜梦游打字,有人跟你同名同姓,你自己选一个说服自己相信吧。”

    顾屿再也忍不住,气得想把沈烬捞出来:“所以,昨天让我标记你,其实是学长计划的第一步?”

    标记欺负了一个omega后,他后悔、担心、烦躁、心疼,整晚没睡好不说,甚至有种赔钱的冲动——某种意义上说,沈烬的计划也不算失败。

    比如,刚才的煎蛋他选的就是最好的,就差快进到买本《准爸爸100问》了。

    意外的是,沈烬扯下被子,回答:“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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