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的《冬日情书》7、麻烦
晚上六点半,陈松北开车从苍南回来接她。
早上走的匆忙,又没料到这一天都没回家,南楠没带吉他,于是让陈松北先带她回了趟家。
她独自一人上去取,电梯里一直想着下午和许兰的对话。
后来她问,陈松北的父亲陈朝是为什么去世的。
许兰当时眼眶微红望向窗外,眼神里是她看不懂的情绪,“陈朝是护林员,松北高考前的那几天,清山上着起大火,他没出来。”
所以,所以当时陈松北才会从江清那么远的地方转学来苍榆,四千多公里的路程,陌生的城市,家人的离开,一切的一切都要重新适应,重新开始。
也怪不得,高考后他就离开了。
南楠觉得心口有点堵。
那种情绪大概就像是上学的时候有一道数学题你怎么都不会解,却在若干年后某个极其平常的一天突然得到了答案。
可惜这个年纪的你,已经不需要做数学题了。
电梯叮的一声响,南楠抬手提了提吉他包的背带沉默地上了车。
陈松北看出她的不对劲,问道:“怎么了?下午我外婆欺负你了?”
但问完他就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南楠活泼开朗,嘴也很甜,很会讨老人欢心。
果不其然南楠摇了摇头,“没有,你外婆人很好,就是我今天下午说太多话了,一会儿还要唱歌,需要养下嗓子。”
“外婆年纪大了,有时候是会特别喜欢和人聊天,今天的事谢谢你。”
“没什么。”南楠心不在焉地应着,“本来就是我该做的。”
“……”
陈松北转过头看了她一眼。
南楠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一直散着的长发用一根木簪绾了起来,修长的脖颈在昏暗的暖光下呈冷白色。
耳侧向下靠近肩膀的位置有一颗褚褐色的小痣,消瘦的肩膀微向内拢,侧脸没什么表情的模样,还真让人有点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看着南楠正把玩着自己手里的吉他背带,陈松北思忖片刻换了个话题,“南楠,你在谷雨做了多久了?”
“一年多快两年了。”南楠有点不解,没忍住看了他一眼,“你问这个干嘛?”
陈松北对上她探究的目光,眼底神色坦然,“有没有想过换个环境?”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南楠突然觉得有趣,“你想挖我墙角?我一晚上的出场费可是很贵的。”
“是么?”知道她说的是玩笑话,陈松北却也顺着她问,言语间带了点笑意,“谷雨给你开多少钱?”
南楠扒拉着手指头细数,“一晚上三百,一般是三四首歌,日结,点歌另算,一首一百块。”
陈松北点点头,“在苍榆这样的二线城市,谷雨给的算是行价偏高。”
“怎么样?还挖么?”南楠有些得意地向他炫耀,“而且我是劳模哦,几乎整月无休的。”
言下之意就是挖我可是需要很多小钱钱的,虽然这点钱对陈松北来说可能根本算不了什么。
但陈松北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继续问,“那平时都唱什么类型的歌?”
南楠撇了下嘴,似乎是觉得没劲,“酒吧里常听的歌不就那些么,客人爱听什么我就唱什么呗,其实有时候唱什么不重要,能把场子热起来才是真的。”
“不过偶尔也会换换风格走走深情路线,我今天就打算先唱首抒情一点的歌,但还没想好,你有什么想听的歌没?可以推荐一下,说不定我会考虑考虑。”
“不用了。”
陈松北一手转动方向盘把车停进地下车库,随后熄了火从外套口袋里拿出钱包抽出一张崭新的一百块递给南楠。
车库里的灯忽闪,映得他的脸影影绰绰,分明的五官变得柔和,昏暗狭小的空间里,连他的声音仿佛都蒙上了一层迷离蛊惑的味道,“我点一首。”
心脏不规则地跳了两下,南楠鬼使神差般地接过钱,问:“没问题,你想听什么?”
“就听你想唱的吧。”
晚上八点,谷雨里霓虹色的光快节奏地闪烁着,舞池里人头攒动,刚刚结束一曲劲歌热舞,每个人的体力都被不同程度的消耗着,下一秒,整个大厅里的灯全部变暗,棚顶几束柔和光线落下。
南楠坐在高脚凳上低头拨弄着吉他,整个人都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短暂的旋律结束,她轻轻开口,嗓音温和纯净。
你的嘴角说话的时候有浅浅的笑
那道线条像一个记号永远都擦不掉
午后的猫懒懒的躺在阳光下睡着了
我的心跳却在奔跑跟随你到天涯海角
…
现在的你看到的我是蓝色的
我的快乐是当你仰望天空飘过的云朵
…
南楠弹着吉他轻声哼唱着,抬眸望向舞台下方,环绕在四周的灯光太晃眼,完全看不清底下的人,也没办法确定陈松北所在的方位。
秉持着拿钱就要认真办事的态度,南楠选了这首歌。
她还很清楚的记得,2010年的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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