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神色不愉地盯着来人看,突然伸脚踹了他一下。
男子被踹了心窝,却并不觉得多痛,顺势坐在地上,放浪形骸地笑:“母妃好狠的心,也不怕踹疼我?”
这个“便宜”儿子,长相阴柔,性子更是与太子截然不同。
正是风头正盛的邺王。
梁皇后坐起来,冷声问:“我让你办的事,办得如何了?”
指腹下温软的触觉仿佛仍在,邺王勾了她的裙角,低头闻了闻,暖香扑鼻。
他神情懒散,悠悠道:“昨夜里死的,毕竟是工部左侍郎之女,还是要费些时间安抚。否则那老头儿狗急跳墙,告到御前去,岂不坏事?”
“不管你用何手段,尽快将此事压下来,我不想横生枝节。”梁皇后依旧忧虑,“太子那里,还是要派人盯着,切不可教他寻到证据,反扑一口。”
工部左侍郎贪墨无度,前头差点被他所牵连,早已被视为弃子。
在他们原本的计划里,是想利用工部左侍郎嫡女,在宴席期间,被醉酒后的太子□□至死,好借此破坏他的名声,寻到错处打压他。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太子的戏精宠妃》14、又出糗
人前矜贵自持的太子殿下,私下里却是另一副面孔,可不是很有意思?
那个工部左侍郎一家子,自然不会知道那个药效放得有多重,还始终做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
如今人倒是死了,太子却安然无恙。
怎能叫人安心?
梁皇后扯回裙角,不耐烦地斥道:“你正经些,能不能想想法子?!”
“怕什么。”邺王用舌尖抵了抵腮帮子,撑地借力站了起来,“他手中无证据,这个哑巴亏,不吃也得吃。”
他突兀地想起昨夜在廊道上碰到元君白,被他教训之事,眼神逐渐变得阴翳。
梁皇后脸色依旧不好看。
邺王转了眼眸,笑道:“娘娘何至于如此沉不住气?万事不是有我?”他顿了顿,又哄道,“你不是喜欢宝马吗?那日我相中一匹,晚些便献上来。”
他说着,手一下捉住了梁皇后的脚踝。
梁皇后这下没有挣开,垂眸看他,淡淡笑了。
*
从抱春阁出来,元君白唇边还含着淡淡笑意。
恰好撞上邓显捧着木盒过来,请安之后,将木盒奉上:“拂菱姑娘刚算出来的,着人嘱托殿下,这几日会有大雨,殿下仔细腿上旧疾复发,还望避开,少些出门为宜。”
元君白嗯了一声,接过木盒,却没有看,问道:“她母亲如何了?”
邓显笑着回道:“杨太医这些时日一直都住在沈府上,日夜不敢懈怠,如今听说,大夫人病情已然大好。拂菱姑娘还说,待殿下空闲,便亲自过来向殿下言谢。”
“区区小事。”元君白道,“她侍疾多月,必然也劳累,不必跑这一趟了。”
邓显应了,说回头差人去告知。
元君白没再管,举步往寝殿走去,邓显跟在身后,见他今日似乎心情颇好,便道:“殿下可还记得成王殿下约您明日出城选马?那还去吗?”
“无碍,照常赴约便是。”
元君白入了寝殿,见他站定抬手,娴月便上前为他宽衣。
邓显恭敬地侯在一旁,笑着说:“奴才就是听殿下之前说,这个鄞国女子擅长骑射……”
他的话只讲了一半,元君白便已含笑抬眸,定定看向他。
邓显讨好地笑。
元君白转身往净室走去:“府库中可有女子骑装?”
邓显精神一振,连忙对着他的背影高声回道:“奴才这就去准备!”
他搓了搓手,转身就要出去,身前突然一个阴影移叠,挡住了路。
娴月比邓显高一个头,居高临下地笑睨地他,低声啐道:“老东西!主上的心思你也敢擅自揣度做主,嫌命太长了?”
邓显叹气,苦着脸:“我这也是被逼得没法子呀,娘娘走时,让咱们俩好生看顾殿下,如今陛下老了,可不盼着承欢膝下。可如今,殿下莫说有子了,就是个太子妃都未有着落,眼见着邺王凭着小皇孙,在陛下处日渐得了青眼,如何能不着急?”
他顿了顿,悄声问:“说说,抱春阁新搬来那位,可得了殿下另眼相看?”
娴月想了想,自觉还看不太出来,殿下和善,对谁都好。那沈家的拂菱姑娘,有一阵子,外头都盛传,极有可能成为太子妃。
可殿下和她在一起,也只不过是比旁的女子可聊的话题多些罢了,未露出什么明显的偏爱。
眼前这位,处得时间更短,那就更看不出什么了。
她正要说话,瞥见邓显伸着头紧张地看着她,忽然就笑了:“我不知道,你这么会猜,猜去罢。”
说罢,扭头就走了。
邓显气得直哼哼,却也全然没法子,只管出去,忙要紧的事去了。
*
城外有一处马庄,庄主人,也就是马场主事的是出了名的爱马之人。
庄园里饲养的马儿,大多名贵稀有,因此也多有高门显贵到此处买马。
再加上,主事的有生意头脑,时不时也举办些打马球的赛事,吸引了不少人气。
诚王爱玩,遛鹰走马都少不了他,这马庄自然也是他最爱去的地方之一。
班馥跟着元君白先是乘坐马车出了城,走了约莫一个时辰才到马庄。
马庄内有供女子更换衣裳,放松小憩之处。
班馥换好一身骑装,正要伸手将从不离身的香囊戴回去,却突然发现换下来那堆旧衣里,根本就没有香囊藏在其中。
香囊中藏着她的半颗解药,怎会不见?
她在衣服堆里拼命翻找。
心慌之际,熟悉的心绞痛之感又窜了上来,比之此前来之更为凶猛。
——她毒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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