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靠,敷衍了事。
重点庄继北还是这群公子哥里的主心骨,他做什么,立马会有人跟着效仿。
一人乱,则大乱。
让无数夫子头疼不已。
贺夫子不惯这个毛病,搁下书册,道:“我看你生龙活虎,又休养了这些日子,想来病也好了,今日既然能主动前来,总不会是为了招惹是非吧?既然想来听学,那就安分坐下,若是不想坐下,我现在就遣人去问了庄大人,看看你病中出门究竟有什么大事,也是我这个做夫子的关心体谅你。”
庄继北一哑。莫名憋屈。
他怎么说?说自己只是为了来揍侯荣一顿?
既然不能说,那就正中下怀,他还必须得在这里坐下,否则今天没揍成侯荣,等父亲知道了,自己反倒要被揍一顿。
庄继北踢开一旁的坐垫,屈膝跪坐下来,“听,我又没说不听。”
贺夫子年纪轻轻,看起来却很古板,一身素色的长衫,半点花纹也没有,领口袖口修整得极为规整,长相是有几分俊秀,可在这样的酸腐气下谁也欣赏不来了。
贺夫子折磨人的法子很多。
比如原本这堂课是讲诗经的,谁知他一见庄继北来了,立马换了内容,专挑庄继北最最厌倦的弟子规诵读起来,其间又夹杂了不少书院院规,枯燥乏味。
别说庄继北如何了,就连其他公子都个个面色发青,生不如死。
庄继北没坐一会儿,就觉得浑身皮痒难耐,像是有虫子在身上啃食,伴着那一声声——“为学者应当立命从善,不可骄淫,不可傲慢,不可作恶,不可……”头昏脑涨,仿佛又要来一场大病似的。
每每他受不了准备起身的时候,一旁林瑞之就悄悄挪几下,靠近他,按住他的腿,低声道:“快了快了!”
为着这一句快了,庄继北忍了又忍,到最后,贺夫子察觉异常,道:“林瑞之,站出去。”
那时林瑞之刚刚又对庄继北说完一个快了,就被叫了起来,心情郁闷地站到了明礼堂外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青梅竹马的小夫郎变坏了怎么办》4、第4章
,晒太阳去了。
庄继北求之不得。
他真希望被罚站在外面的那个人是他。
旁人觉得罚站丢人,他不觉得,又不受里面拘束了,又能随意动弹了,趁夫子不注意的时候说不定还能悄悄溜走,多好啊。
不过贺夫子太了解他是个什么脾性了,不论他在堂上怎么折腾,都不会让他称心如意地站出去的。总而言之四个字,互相折磨。
一堂课,费心竭力,勉勉强强地度过了。
贺夫子临走时,对庄继北挑了挑眉,庄继北立马道:“学生身负重病!不听了不留了,学生告退!”立马躲远了。
今日是来寻侯荣那小子的,可不是来和贺夫子作对的。
下学了,一群公子拥在庄继北身边,纷纷谈笑起来,你一句我一句,说着贺夫子这些日子又罚了谁的有趣事。
林瑞之在外面罚站,等下学后,等着庄继北出来才一起朝外走,他自然而然地站在了庄继北身边,抱怨道:“贺夫子也真是,偏偏叫我起来,外面冻死了,也不怕再有个学生请了病假吗?”
庄继北问:“你有见到侯荣吗?”
林瑞之摇头:“没,上堂课他人就不见了,许是他家中有事,回去了?”
庄继北冷笑:“算他走运,千万别让我碰上……”
话声刚落,突然看见了一道熟悉身影,不是侯荣,是温从。
他稍稍缓步,打量着那边,只见温从正和贺夫子说话,贺夫子难得表情温和,笑语晏晏,甚至还亲切地摸了摸他的头。贺夫子交给他了一个包袱,说完话,便先走了。
温从正准备离开,听见了这边的喧闹,顺势看了一眼,正巧也看见了庄继北,两人对视的那个空隙,旁的子弟也顺着瞧了过去,有几个浪荡的,走过去,皮笑肉不笑道:“哪家的啊?”
温从不语,微微待礼,准备离开。
这几家公子都是性子跋扈的,比起庄继北有过之而无不及,虽在庄继北其下奉承,但面对其他人时,半点也不谦卑,嚣张极了。
这会儿只是看了眼温从的打扮,就知道此人不与他们齐平,甚至连个富庶人家都算不上,多有轻蔑,讥笑道:“喂,问你话呢,你站住。”
“别不理人啊,你和贺夫子什么关系?我倒是头一次见他对人这么友善。”
“旁人进都进不了我们书院,你凭什么进来了,知不知道我们这是什么地方,非官宦子弟不可入学,用刚才贺夫子上课讲的规矩来谈,这叫做……什么来着?”
林瑞之扶额:“擅者入,疏于礼乎,贫于节乎。我在外面罚站都听见了。”
那人哈哈一笑:“我的错,上课光走神了,忘了。对,就是这么个道理!”他重新看向温从,“听见了吗,说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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