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摊贩,都是结实耐磨的麻布制衣的受众。
而细棉布,秋月栖所盯上的目标受众,则是一众达官显贵家的下人。
勋贵家中,贴身伺候主子们的管事和大丫鬟,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带出去更代表了主家的面子。
虽不能像主子一般身穿绫罗绸缎,但能着细棉制衣。
只要价格合适,做出适合各府颜色制式的下人衣服,穿着统一,主人家带出去也好看。
尤其是这种形式,还适用于各家工坊和铺子的工人。
穿着同一颜色制式的衣服,既方便管理,还方便客人分辨。
秋月栖的这些想法,在秋启荣看来着实大胆,但细细品味一番,又切实可行。
只因秋家在汴京城经营这么多年,交好来往的商户勋贵不少,都是切实可用的人脉。
借此推广,虽然有卖秋启荣这张老脸的嫌疑,但商人做生意嘛,只要能赚钱,无论什么手段都不算下乘。
最重要的是,秋月栖连如何打开局面,让京中诸多商户和主人家纷纷效仿的主意都有了——
“我已说动四殿下和八殿下,为他们二人府上的下人和侍卫做出不同的制服来,届时穿出去晃几圈,就是秋家制衣坊的活招牌。还有状元楼的一众跑堂,也已设计好新款制服,只等着做出成衣,那边就会第一时间穿上。”
秋月栖说着,还拿出了几张图纸,一一递到秋启荣面前让他过目。
“这是我请了手艺极好的裁缝,帮忙设计的成衣,爹爹可以先看看。”
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
秋月栖自己不善女红,她也没有打肿脸充胖子硬上的想法,早早就特意花高价寻了手艺好的裁缝,按照她的要求,设计出了不同制式成衣的画稿。
秋月栖看过后,又同裁缝反复商讨修改,最终才定下了这几份设计图纸,是她最满意的成果了。
果不其然,秋启荣看过后也还算满意。
为了能有更切实的说服力,秋月栖甚至唤来了青萼和黛翠,以及她院里的几个二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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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
作为秋月栖院里伺候的下人,穿什么戴什么,秋月栖自己就能做主。
如今几个丫鬟都换上了秋月栖命裁缝赶工做出来的新式下人服,浅青的颜色不扎眼,剪裁干净利落,穿上新装,看着精气神都好似不一样了。
为了区别大丫鬟和小丫鬟,衣服款式颜色相同,只在布料和衣襟刺绣上有些微不同。
二等小丫鬟穿的是粗棉布制成的新衣,衣襟上用绿色的线绣了带着藤蔓的枝叶。
青萼和黛翠是秋月栖身边贴身伺候的大丫鬟,着细棉料的衣服,衣襟处除了藤蔓枝叶外,还间错绣着几朵粉嫩的小花。
花样不张扬不扎眼,但明眼人一看就能区分出不同来。
如此一串带出去,齐齐整整,着实让人眼前一亮,看着就舒适。
除了丫鬟外,还有几个洒扫小厮,同样按照秋月栖的吩咐,换上了新发的制衣。
土色的短打衣裤,用的是细麻布制成,耐磨耐脏,剪裁利落合身,几个小厮穿上新制服,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秋启荣一看这架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计划如此详细明了,秋月栖这是早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和决断。
哪怕他不同意以秋家的名义做这门生意,怕是秋月栖分出去单干,也要去这条路上闯一闯了。
秋启荣思索半晌,终于一咬牙一狠心,干了!
秋月栖为了给秋家开拓前路,费了如此大心力,甚至连两位被说动了,肯出手相助,他这个亲爹还有什么理由不放手搏一次?
“此事还需同你外祖父家商量,”秋启荣低叹一声,面色有些唏嘘,“罢了,待我书信一封寄回去,同你舅舅好好商谈一番吧。”
秋月栖的母亲岳氏早年病逝,岳家受不得此等打击,岳老夫人白发人送黑发人伤心悲痛之下,险些跟着去了。
岳老爷子虽说不上怨恨,但也有些迁怒秋启荣没照顾好岳氏,两家关系渐渐就生分了。
秋家好歹是汴京首富,盯着秋启荣正妻之位的人不少,这些年试图给他牵线说服他续弦的人,数不胜数。
但秋启荣念着亡妻和秋月栖秋盛旭这对儿女,硬是抗住了一切压力没娶续弦,只有些关系推脱不过,纳进府中两三个小妾。
为了不威胁到一双子女的位置,小妾进门至今无子。
秋启荣所做一切岳家都看在眼中,虽说关系没有修复如以往,但已比早年缓和许多。
只是秋启荣自觉愧对岳家,如见年逾不惑,每想起岳丈那张刻板严肃的脸,他还会不自觉打哆嗦。
秋月栖看着秋父深呼吸数次为自己加油打气的模样,无奈失笑,“外祖父虽严肃了些,但也不至于吃人,如今只是写封书信,都未曾当面,您怎的如此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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