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还有个?昏睡不醒的娇人?儿?。
她那般娇气,自也受不得身上的那些黏腻。
卫司渊打了一桶温热的清水返回房间时还未发现什么异样。
直到他走近床榻,耳边突兀又不正常的粗喘声令他手?上动作?一顿。
卫司渊连忙放下?手?中的湿帕,一拉开半蒙着她脸庞的被褥,就见底下?蜷缩着她微颤的身形。
身体上满是他昨夜失控所致的印记,可以是某种情.趣,却?又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而那张原本明?艳娇媚的脸,此时红热得很不正常。
卫司渊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刚一触及,那挣扎在痛苦中的她便颤抖得更厉害了,嘴里含糊不清地低吟着,发出极为痛苦的呢喃。
不过?片刻,庭院中便已候着数十?名侍从。
喜庆的新房中却?是气氛凝滞,卫司渊沉着一张脸站在一旁,御医战战兢兢地跪在床榻边为方舒窈诊脉。
戎止仅是朝那头探头看了一眼,便很快收回了视线。
用不着御医做出诊断,他也大抵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而后御医谨小慎微地措辞禀报道:“王后昨夜淋雨受寒,身子?出现高热,情况实在不太?好,还有……身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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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有些损伤,两者加之?,一时陷入了昏迷……”
“那你就赶紧想?办法治啊,说这些屁话干什么!”卫司渊的怒火来得没有缘由?,厉声大喝,吓得御医身子?重重一抖,跪着快要趴到地上去了。
卫司渊虽向来情绪旺盛,但从不是喜怒无常之?人?。
方舒窈的情况看上去的确很是糟糕,他实难控制自己的情绪。
戎止拦下?卫司渊,上前冷静向御医交代道:“赶紧先?开药治疗,需要什么就让底下?的人?去办,不可有半分闪失。”
“是、是。”
御医逃也似的退出了房中,屋外也很快传来嘈杂的忙碌声。
卫司渊仍一脸阴沉站在原地,不知是在气恼新婚第二日就遭此不吉利之?事,还是在懊悔自己昨晚的鲁莽和冲动。
戎止上前半步皱了皱眉,也没被他这副模样给吓着,开口道:“你怎么搞的,大老远辛辛苦苦逮回来,真?要惩治就收入大牢按规矩办事,既是成了婚就好好待人?家,咱们辽疆可不兴这般欺负自家媳妇的。”
卫司渊一听,急切反驳道:“老子?什么时候说要惩治她了,我他妈洞房之?夜行洞房之?事,算哪门子?欺负。”
辽疆的媳妇个?个?都是被捧在心尖尖上的,若有人?在娶了媳妇还不好好将宝贝媳妇待好的,那些打光棍的单身大汉一人?一口唾沫就能将人?也淹死。
所以辽疆向来是不会有欺辱妇女亏待媳妇之?事发生的,习俗使然,性格使然,更何况是一国君主。
卫司渊也没觉得自己有何处欺负亏待了方舒窈,难不成媳妇跑了自己还不能生气了不成。
况且他也仅是生气而已,又没骂她又没打她的。
这样想?着,卫司渊又心虚地摸了摸鼻头,默默在心里补上一句。
打屁股也不算打,他真?没欺负她。
戎止轻嗤一声,摇了摇头道:“没见过?谁把洞房之?夜搞成这副模样的,你开了个?坏头,作?为过?来人?,只能提醒你,先?做好心理准备吧,之?后有你好受的。”
话说到这,本有些压抑自己懊恼后悔情绪的卫司渊实在有些难以再为自己找借口了。
他神情凝重地朝床榻上脸色煞白的方舒窈看了一眼,那股子?后悔劲就开始肆意蔓延开来。
昨夜他的确气得不行,起初有些冲动,方舒窈也挣扎得厉害。
可后来,她没了力气,柔软无力地任人?摆布,情.欲上头,本就
是毫无经验的他,憋了好些时日哪还能把持得住半分。
的确是把她欺负狠了。
屋内沉默一瞬,直到去而复返的御医带着开好的药方准备好的药物进?了屋中,才打破了沉默。
“伤口发炎会导致高热难退,小的已吩咐下?去为王后熬制汤药,这些便是需要外敷的药物,早晚各一次,搭配汤药按时用药,待高热退下?了,王后的情况就会好转许多。”
卫司渊听得很认真?,默默在心里记下?,还郑重地点了点头。
他的视线落到桌上的那些药瓶上,一时间并未太?注意御医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戎止见御医还有话说,朝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大胆说。
御医这才趁着没与卫司渊对视之?时,大着胆子?快声道:“王,请切记,王后身子?彻底好全之?前,可万万不能再行房事,当真?是不可胡来的,请您……若是要为着王后的身子?着想?……还是……稍加克制些。”
一句话说得御医一连咽了好几口口水,若是平日他定不会说这般多此一举的话,是个?人?也能知晓眼下?这情况病人?哪还受得了半分折腾。
可面对能做出这种事的卫司渊……
眼看卫司渊在听完这话后猛然抬头看来,瞪大的眼眸肉眼可见地染上了怒意。
御医双腿一软,忙不迭行礼匆忙道:“小的都交代完毕了,小的退下?了!”
御医再一次逃也似的离开了屋中,徒留卫司渊那瞪大的眼眸迟迟收不回厉色。
良久,他才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向戎止。
“他什么意思?!老子?在你们眼中,就是这种禽兽?!”
戎止没有看他,轻飘飘地将视线移到床榻上凸起的被褥上,不咸不淡地补了一句:“禽兽不如,也说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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