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买了一件小码的同款毛衣。
他从前其实很少穿这么浅色的衣服,衣柜里无论是衬衫大衣棉服,无外乎黑灰深蓝几种颜色。
杏色粉色这些从未入过他的眼,因为温垣觉得这些颜色有过于明媚柔软,和他的脾性不搭,穿上只会处处透着矛盾。
在此之前,温垣更是从未想过将来有一天,他会主动把一件杏粉的毛衣放进自己的衣柜,心甘情愿地以为,穿了同样的衣服,他就能和某个人更靠近一点。
温垣脑海中不断浮现刚才的情景,江年年把衣服穿在身上时,他突然有种想赶紧回家一趟的冲动。
他想把那件藏在箱底的衣服过水清洗一遍,时刻准备在未来的某天和她恰巧地穿上一样的衣服。
天气预报说将有暴风雪,晴好天气格外难得,他不愿意错过。
也许是下周,他可以和年年穿着一样的衣服去见很多朋友。
也许要等到除夕和新年,他和年年才能穿着同样的衣服,去见亲朋好友。
无论是哪一天,他都格外期待,好像此后的每一天,都多了一份等待他拆开的礼物,惊喜随时可能降落。
温垣意识到自己对江年的那种难以言喻的执念似乎正在加重,他想要以一切方式去靠近她,及时有些方式在别人看来是荒谬的,毫无意义的。
不只是衣服,他还想要和江年年拥有更多的共同点,哪怕是刻意之下的也行。
像之前一起去吃馄饨,江年年喜醋,往馄饨汤里放了好多,他其实非常不喜欢酸味,但江年年拿着醋瓶看过来时,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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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神神差地点了点头,而后自作孽般,皱着眉喝完了最难忘也最难喝的一碗馄饨。
汤是酸的,他心里却是甜甜的。
只是他尚且有些疑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为了和江年年保持一致,而作出这些傻里傻气的举动。
他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想到会和江年年拥有更多共同点,心底就会产生那些隐秘的欢欣雀跃。
少年尚不明了自己的情愫,只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三十这天早上,天气格外的冷,江年年拉开了窗帘,室内并没有照进来如同前几日一般明媚的日光,而是泛着冷白。
她踩着软绵绵的棉拖,皙白的手指在雾珠弥漫的玻璃上擦出一小片光洁,透过这片洁净,玻璃窗外确实是一片肃冷,云层低沉,天色阴暗,瞧着今天像是要落雪了。
b城气象台前几天就发布了暴雪预告,昨天江年年也跟着看了,预报说暴雪将转成中小雪,气象灾害大概率是没有,就是雪估计会在三十和大年初一这两天下,街上行人往来估计不方便。
江年年套了件毛茸茸的睡衣,长长的兔耳朵随着她奔跑的动作垂在腰间一晃一晃的。
“爸爸,看着外面的天不太好,怕是要下雪了,要不我们一会儿吃完饭,去接一下温爷爷他们吧。”
温家就剩了爷俩,过节也没什么热闹的气氛,所以早就说好了两家一起过,江爸爸早早将客房收拾了出来,就等着这两天温家爷俩收拾好了东西一块住过来。
江明端着碗热气腾腾的八宝粥,小心翼翼地放到了餐桌前,探着身子朝外看了看,屋外天色阴沉,气温骤降,这雪要真是下了估计不小。
江妈妈照常起得早,这会儿已经坐下吃了一会儿了,闻言也点了点头,“刚才我去晨跑也感觉到了,外面气温低得很,迎面的风跟小刀子似的,刮得人脸上生疼。”
风大气温又低,江妈妈没跑几圈就回来了,暖了好一会儿才缓回来,要是温家那爷俩骑着三轮来,一路上估计冻得够呛。
“那这样,我先打个电话,一会儿开着小面包去接他们过来。”
江年年点了点头,快速洗漱完大口大口喝粥吃早饭,没等粥喝完一半,江爸爸打完电话也换好衣服出来了。
江妈妈拉开了身侧的木椅,让他坐下吃,“说好了?”
“说好了”,江明吃饭狼吞虎咽,没几口就把碗里的粥喝完擦擦嘴了,“他俩这会儿还没动身来,我跟他俩说等会儿我开车过去。”
“那就好。”
温垣和老爷子一块过来时已经差不多到了中午,老爷子之前没想着和江家一起过节,所以年货买了许多,光是装车收拾就花了好一会儿。
江爸帮着把老宅里的电都断了,又检查了一遍锁几个人才上车,路上正好碰见了集市,老爷子又下车挑了好些瓜果蔬菜,江明拦都没拦住。
老爷子是旧时私塾出来的读书人,最讲究一个礼字,过节去别人家怎么能空着手,更何况这些年来,旧人走的走,散的散,愿意帮他们伶仃祖孙的人不多,而江家人出力又出人,他不愿意亏待了,只觉得自己买的东西还不够多,不够好。
江明嘴上不说,看老爷子执拗要买也就随他了,只是心里默默打算好了,明天早上的压岁钱要多给温垣一些了。
前些日子店里忙得很,温垣又端菜又记账,忙起来还要收盘子打扫卫生,后面闲了一些,又常常来家里给年年补习,勤快又实诚,和他记忆里的兄弟温岭一般,让人感觉踏实又可靠。
江明虽然没明着夸他,却也把这些都看在了眼里。
温垣是个好孩子,假以时日,或许他会比温岭走得更远走得更高。
只是有些遗憾,温岭当年出了那种意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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