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纸书屋

桔纸书屋 > 其他小说 > 苏其最新小说 > 正文 8、第 8 章

正文 8、第 8 章(第2页/共2页)

,今日我们学习鱼骨绣,都拿起你们跟前的绣绷。”

    花先生没有一句废话,直接开始传授技艺。

    裴婼往人群中看去,只见那几个从来不曾好好上课的贵女也都举着绣绷认真跟学,看来这花先生真是有本事的。

    她上辈子自己琢磨过一阵女红,但是一些需要技巧的技法她确实没认真学过,何况花先生讲得又快,她完全跟不上,自己手里那根绣针笨拙的穿来穿去穿不成一个正型。

    裴婼无助地放下绣绷,转头去看白袅,看了一会由衷赞道:“白袅你绣得真好。”

    白袅抽空应她,“是花先生教得好。”

    裴婼又重新开始绣,跟着先生说的,一针一阵慢慢来。

    “好了,鱼骨绣不难,你们暂且先绣着,我等会过来看。”花先生撂下话就离开了,底下纷纷应好。

    花先生走后,学堂里松了下来,有一些小声交谈,不过大多人还在认真练习。

    包括裴婼。

    白袅学得快,这会儿已经放下绣绷,看着裴婼磕磕绊绊的,便过来指导她:“裴姑娘,这里是花枝,你应当用回针绣。”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偏执将军在线护妻》8、第8章

    啊啊啊?回针绣又是什么绣?

    白袅看着一脸茫然的裴婼笑出了声,“来,你看我,我教你。”

    于是白袅把常用的几个针法都简单教了一遍,裴婼一知半解,心里哀叹,看来今夜又得秉烛夜读,不,秉烛夜绣了。

    花先生很快回来,学堂又瞬间静了下来。

    这回不同刚刚,花先生走到了学生身边一一指导,裴婼开始紧张。

    身边影子一暗,裴婼知花先生是走到身边了,遂停下动作,乖乖坐好。

    花先生只看了一眼,说:“抬起头来。”

    裴婼依言抬头,与她对视,然后从她眼睛中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惊奇,再去看时,花先生又恢复了清冷。

    同样是没有起伏的声音:“新来的?”

    “是。”

    “在家中没学过刺绣么?连简单的平针都不会?”花先生语带责难,裴婼咬着唇不说话。

    平针她自然会,只是久不练习,绣得有些不平整罢了。

    花先生拿起裴婼的绣绷,随后高高举起,让大家看得更清晰些,“你们看看,这东西能拿得出手?这要是我绣的,我羞愧得恨不能一头撞死。”

    周围鸦雀无声,谁都不敢有所动作,连前几日针对裴婼的吴锦宣和死对头邱芊芊都没笑。

    倒是林采儿静坐一旁,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裴婼自再活一回后哪受过这种羞辱,前几日虽学得也不好,但先生们都顾及她的身份和又是第一回上学,都好言好语的教,做得不好的也以鼓励为主,就没有像花先生这样的。

    她能反驳裴婵,能为白袅出头,可是她不能顶撞先生,一腔委屈只能往肚子里咽。

    也都怪她自己,从小没学好,今日遭人嫌弃也是应该。

    这一刻又让她想起从前的日子来,那时候她刚入东宫,每日早早的就要去皇后处请安,而皇后与太子本就不亲厚,哪会给她什么脸面。

    茶奉得不好了,再来几遍,捏肩的力度大了,便挨一个眼神......伺候人的事就是这么一天天学了下来。

    离了国公府,她再不是被捧在手心上的明珠,受尽嘲讽与冷落,无人为她撑腰。

    裴婼眼眶红了,嘴唇都快咬破,不知是为了当下还是那些翻涌的记忆。

    花先生丢下裴婼的绣绷,厉声说:“若是下次还不学好,那我看你也不用上我的课了!”

    “都看什么!不想绣成这副模样就继续绣!”花先生朝众人喝道。

    --

    好不容易下学,裴婼一刻不想再待。

    白袅在后面追着,一声一声喊,裴婼现在真没心情再应付她了,可白袅硬是要跟着劝:“裴姑娘,你不要难过,花先生就是很严厉的。”

    “严厉就能这样说人吗?”裴婼继续走。

    “今日花先生确实奇怪了些,许是遇到了什么事迁怒于你,你多体谅些。”

    裴婼停了下来,看着白袅:“迁怒?我虽念书不多,可也知道为人师表不应当是这样的。要是迁怒到你头上呢,你要劝你自己多体谅些吗?”

    白袅着急了:“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总之裴姑娘你不要难过了。”

    裴婼很快意识到自己这是也“迁怒”到白袅身上,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待走出女部,裴婼才觉得松快了一些。

    绿衣迎了上来,见到自家姑娘眼眶红红,忙问道:“姑娘,你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无事,走吧。”裴婼声音淡淡。

    快走出学院时,裴婼匆匆停了,又躲到角落里,对着绿衣“嘘”了一声。

    绿衣稍微探了探头,居然见到宁世子和一个女先生模样的人在说话。

    再去瞅身前的人时,那小脸上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这可比眼眶红紧要多了。

    绿衣不敢再看,可一低头就能看见姑娘拳头紧握,握着的裙角皱成了一团,绿衣惊觉不妙。

    别人也许不知,可是时刻跟在她身边的绿衣可太清楚了。

    姑娘要是心情好,那真是甜得能沁出蜜来,哄得人在天上飘来飘去的,心情一般时也很能掩饰,别人丝毫看不出来。

    现下这般,应当是生气了。

    可姑娘心眼大,很多鸡毛蒜皮的事也不会过多计较,甚至睡一晚过去自己就忘了。

    上一回这样的情形绿衣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所以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惹得她这般气愤?

    【请收藏本站】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