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衡照顾了田恬半年,她已经从一个大美人瘦成了皮包骨,他再也没了争夺皇位心思,每天心如刀绞的照顾着她,不离不弃。
宁王登基当天,高衡也参加了,当宁王坐在上首龙椅,高衡认了。
失去了姜蝉,生命已经没了颜色,那个至尊之位,已经没有意义。
高衡无数次在想,如果他早些听从姜蝉的话,两人假死离开,也许他们现在已经是一对不问世事的神仙眷侣,哪里会沦落到这般劳燕分飞的地步。
宁王登基,心情大好,封宁王妃为皇后,封高衡九千岁为九千九百岁。
九千九百岁,只比万岁少一百岁,比之前的身份更加尊贵。
宁王虽然视高衡为眼中钉肉中刺,但高衡眼下势力还很强大,他不敢直接铲除他,如果引起他的反抗,他直接谋反,这对他来说是极不明智的选择,他现在皇位还未坐稳,一切等来日再说。
登基大典过后,高衡继续回到高宫照顾田恬。
他现在势力依旧强大,但他所有势力都用来寻找神医。
这半年来,已经不知道有多少神医进入高宫,但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甚至还有不少神医扬言,姜蝉恐活不过一月。
高衡大怒,气的想要杀人。
若不是姜蝉晕倒之前让他不要为她报仇,她希望他好好活着,他此刻别说让宁王登基,直接把他五马分尸的心思都有。
高衡已经想好了,若姜蝉真的有个什么好歹,他不会放过宁王,哪怕是玉石俱焚,他也要宁王为姜蝉偿命。
这日,安公公又从民间带回一个神医,三十多岁年纪,穿的破破烂烂,邋里邋遢,高衡没把他放在眼里,只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只是没想到竟然峰回路转,那神医竟然有本事把田恬救活。
高衡当即激动的赏银万两。
神医名叫张佚,道:“姜夫人制作的洗衣粉和香皂,利国利民,在下深感佩服,不愿让她如此年轻香消玉殒,如今幸不辱命,救回她一命。”
高衡亦感慨万千。
有张佚在,短短十日功夫,田恬慢慢醒了过来。
她睁开双眼,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迷茫的看着四周,床边站了好几人,其中有一个满脸脂粉的男人最为惹眼,不是高衡还能是谁。
高衡喜不自胜,激动的一把搂住田恬:“婵儿,你终于醒了。”
田恬迷茫的问:“我昏迷多久了。”
“已经半年了。”高衡声音里透着哽咽,天知道他是怎么熬过去的。
田恬长长叹了口气,她以为必死无疑了,没想到竟然活了下来。
“可有想吃的?”高衡问。
张佚没等田恬开口,率先道:“九千九百岁,夫人现在需要用些清淡的粥类,其他的不能吃。”
高衡点头:“那就清粥。”
田恬看着张佚,一脸疑惑,高衡连忙道:“这位就是治好你的张佚,是从民间请来的神医。”
田恬连忙感谢。
张佚不敢当,叮嘱田恬好生歇息。
用完清粥,田恬试着坐起身子,才发现自己已经瘦得皮包骨,之前有致的身子,已经平的没眼看。
高衡丝毫不在乎,只要她活着就行。
田恬又问了这半年来的局势。
高衡直言不讳,宁王已经登基成为新皇,他则成为了九千九百岁。
田恬正欲说话,高衡直接打断了她:“婵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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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你,和你一起假死,归隐山林。”经历了姜蝉中箭一事,高衡已经彻底醒悟,与其成日里坐在高位,活的战战兢兢,还不如归隐山林,做一对神仙眷侣。
当初他就想好了,若治好姜蝉,他们一起走,若治不好,他杀掉宁王,然后自杀,陪着姜蝉一起走。
他不会和她分开。
她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
田恬感动的热泪盈眶,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高衡把自己想法说出:“你醒来的事情,我瞒的很紧,也只有千岁殿的安公公知道你醒了的事情,等过几日你的身子稳定下来,我便让张佚弄颗假死药,先让你服下,我之后再寻找日子服用,谨慎一些,不会让人察觉。”
田恬点头:“好,我听你的,只是假死一事,宜早不宜迟,我现在瘦成皮包骨的样子,最不会引起别人怀疑。”她昏迷半年,本就油尽灯枯,若将养几日,又养出血色,倒是容易让人生疑。
高衡点头:“我明白的。”
三日后,高宫一声悲吼划破长空,姜夫人病逝的消息火速传播出去。
高衡好似受了重大打击,整个人一蹶不振。
许多官员前往祭奠,高衡一律不见。
他亲自为姜蝉梳妆打扮,把她打扮的美美的,又用竹筏编制了一艘花船,把尸身放在花船上,以水葬的形式送她离开。
秋菊忠义,也一碗毒/药下肚,随着主子一同离开。
水葬当天,不仅百官相送,就连新皇都来了,算是给了田恬莫大面子。
新皇看着田恬瘦的皮包骨的尸身,感慨万千,原本她应该是他的贵妃,但她选错了人,只能香消玉殒。
那等绝色,真是可惜了。
田恬死后,高衡便在高宫整日酗酒,再也不问朝事。
新皇为此高兴的不行,高衡的不作为,刚好可以给他时间蓄力,只待时机成熟,他便可以让高衡死无葬身之地。
这日,天气晴好,高衡包了一艘船,请了不少心腹官员一起喝酒。
高衡席间喝了许多,醉的不轻,他去外面醒酒,结果一不小心掉入河中。
河水湍急,转眼没了人影。
新皇连续派人打捞三日,亦没有见到尸身。
所有人都觉得高衡死了。
醉成那样掉入河中,已经神志不清,哪里还有自保的能力。
新皇也曾怀疑高衡诈死,但高宫一切还在,根本不像是诈死。
田恬在山庄里等了几日,和高衡相见后,两人南下去江南。
高衡已经恢复了原本模样,一路没有引起众人怀疑。
高衡死之前,早已把巨款转移,如今他和田恬腰缠万贯,足够下半生衣食无忧。
江南美,小桥流水,两人决定买一座大宅子安定下来。
两人看了好几日的宅子,终于选了一座五进的大宅院,以两万两的银子买下。
这几日高衡和田恬整日朝夕相处,两人为柴米油盐打算,平淡温馨,他渐渐喜欢上那种感觉。
“婵儿,我们成亲吧。”他还欠她一个婚礼,他想明媒正娶,让她成为他真正的妻子。
田恬想也不想点头,笑容甜甜:“好啊。”
两人决定成亲之后,紧赶慢赶买了上百个丫鬟小厮,把田府弄的热热闹闹的。
高衡离开京城,改名为田衡,用的是田恬姓氏。
“秋菊大概什么时候才能过来啊?”
高衡道:“现在时机还不成熟,等过一两年,事情淡下去,我会派人把秋菊给你接过来。”
田恬点头。
婚礼日子很快到来,田恬穿着一袭红衣和高衡拜天地,入洞房。
虽然两人是老夫老妻,但高衡还是特别激动。
“终于可以把孩子给你。”以前碍着身份,每次都不敢给,如今他终于可以让婵儿为他生孩子。
“不正经。”田恬小拳头锤他胸口,主动送上自己的香唇,让他感受自己的热情。
正经是留给白天的,夜晚还需要什么正经,她要变成妖精。
高衡激动不已:“婵儿,你真美,无论在一起多久,你都让我热血澎湃。”
他以前不懂很多人为何频繁纳妾,嫌弃家中女人没有滋味,他现在也不理解,可能他遇到的真是人间祸水,勾的他无法自拔。
三个月后,田恬查出怀有身孕,夫妻俩喜不自胜。
高衡如今彻底定下心来,安心做自己的小买卖,开了一家大型杂货铺,其实还是田恬给的建议,大型杂货铺,里面应有尽有,相当于后世的超市。
两人都是有能力有本事的人,杂货铺被他们开的红红火火。
京城的新皇等了三月,见高衡迟迟不曾现身,确认他已经离世。
之后的日子,田恬夫妻安心养胎,新皇开始变本加厉的找高衡一党麻烦。
甚至还给高衡增加了无数条罪状,高宫亦被他一把火焚毁。
高宫和皇宫差不多,又建在皇宫旁边,没有一个帝王能忍受,新皇焚毁高宫,迟早的事情。
十月后,田恬成功产下一子。
高衡取名为高源,一家人和乐融融。
远在京城的高衡一党,则被新皇清算,日子过的苦不堪言。
其实高衡在临走之前,已经暗示了他们,甚至还为他们留了后路,有的听了高衡的话,保住一命,有的不听,被清算针对,早已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两年后,新皇的疯狂清算,彻底把人逼到绝路,很多人联合举兵谋反。
新皇登基以后,没有为百姓做过一件像样的事情,甚至把以前便宜的洗衣粉和香皂提高价格,致使民心大失。
第三年,因为很多人被逼的造反,整个大楚陷入危机,百姓日子过的也十分艰难,各地有才之士,见此情形,纷纷动了心思。
太原的一支齐王军队,以疾风骤雨架势,快速招揽兵将,直逼京城,不到一年,成功杀掉新皇,自己登基当上皇帝。
田恬和高衡一直兢兢业业守着自己的小生意,坐看大楚风云变幻。
齐王素有贤名,登基之后,开始大力改革国家,为百姓减免赋税,深受百姓爱戴。
这可能就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齐王能这么快登基称帝,与他的政绩息息相关。
高衡至此也是感慨万千:“原以为宁王登基,就能风生水起,没成想不过三年,他竟然成了刀下亡魂,夫人,还是你眼光长远,幸好我们离开了京城,否则我的下场怕是不比宁王好到哪里去。”
田恬笑着道:“现在我们这样就挺好的。”温馨幸福。
高衡点头:“此生有你和儿子,足矣。”
德不配位,就算坐上了皇位,也不会长久,高衡如今算是彻底放下,只想守着妻子和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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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自己的小日子,把儿子培养成材。
本故事完。
作者有话说:
这个小故事完结啦,明天是新故事哦,新故事第一章 有红包哈,记得按爪爪哦,晚安,么么哒。
第63章 八零双嫁
田恬有意识时, 她正躺在一张土炕上。
土炕是八十年代东北的大土炕,环顾四周,房屋也是用泥土堆砌的茅草屋, 细细碎碎的阳光,从房顶和墙壁四周照射进来, 只觉得四面透风。
屋子里家具少的可怜, 土炕旁边有个破旧大立柜, 还有一张小木桌, 除此以外,杯子盆子,几乎都是破铜烂铁。
穷, 好穷!
旁边的男人见她四处打量,没有起来的意思, 忍不住催促:“彩琴, 你赶紧收拾一下,打扮好看些, 我们等下去长根家。”
田恬这次穿进的身体,名叫许彩琴,是张家屯人。
和她说话的男人,名叫张大有, 是原主结婚三年的丈夫。
他们这次去的长根家,主要是去说亲, 拉帮套。
陈长根也是张家屯人,今年二十六岁,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勤快人俊后生, 原本这样的男人, 根本不愁找媳妇, 像他这个年纪,孩子都应该四五岁了。
但他家里爹妈身体不好,又有爷爷奶奶要养活,他一个人肩上扛了四个老人的生计,这些年他勤劳肯干,但全部拿去照顾老人,家里入不敷出,很多好人家的姑娘,自然不愿意嫁进来吃苦受累,所以他一直没有结婚。
如今陈长根家里四位老人相继离世,张大有便把主意打在他身上,想把他说回去拉帮套。
拉帮套是北边的一种习俗,是指家里丈夫身患重病,没有能力维持生计,在丈夫的同意下,重新说一个男人进门,帮着维持家里。
如果丈夫去世,拉帮套的男人直接接替丈夫的位置,和妻子共同生活。
丈夫没去世之前,三人就在一起过,拉帮套的男人和女人有了孩子,那孩子也算丈夫的一半,其实说白了,就等于是一妻二夫。
愿意拉帮套的男人,一般都是家里条件极为艰苦,或者年纪很大,当鳏夫的男人,他们因为条件不好,很难有女人嫁给他们,他们生活中又不能少了女人和孩子,所以才会答应拉帮套。
三年前,原主和张大有刚结婚不久,两人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去镇上逛街,结果迎面撞上了一辆小轿车。
小轿车见出了事故,吓的掉头逃逸。
八十年代初,科技不发达,小轿车逃之夭夭后,原主和张大有报警也没有找到,只能自己吞下苦果。
夫妻二人伤的比较严重,张大有一双腿难以行走,只能拄着拐杖,原主比张大有还要严重些,她不仅双腿不能正常行走,就连右手动起来都比较吃力。
两个年轻人,再也不能下地干体力活,一天到晚几乎都在炕上度过。
刚开始时,还有张大有爹妈照顾,后来他们二老相继离世,从上个月起,他们俩只能自给自足。
原主也托人带了口信给娘家,但娘家人就给了他们十斤米,多的难以给出,家家户户都不容易,特别是他们夫妻俩都是残废,谁也不想接这烂摊子。
张大有十分无奈之下,才不得不打起拉帮套的主意。
田恬闻言,瞬间想起原主记忆里,上辈子陈长根同意了拉帮套,三人在一起过了三年,陈长根为这个家辛苦操劳,甚至用血汗钱把张大有的腿给治好了。
只是张大有腿好之后,翻脸不认人,对陈长根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
陈长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没有哪个正常男人愿意接纳拉帮套的男人,谁都不想分享自己的女人,谁都接受不了自己的女人,躺在别人的怀里。
陈长根有了离开的打算,但他准备离开时,发现女人怀孕,他好不容易有后,求他们把孩子生下来,他带走孩子一个人抚养也可以。
女人也不想打掉孩子,但丈夫不想要,女人以夫为天,含泪打掉了孩子。
陈长根知道孩子没了,整个人崩溃了。
当初是张大有和许彩琴两人,求着他拉帮套,如今日子好过了,张大有腿脚利索了,他们翻脸不认人,竟然连他唯一的骨血都不愿意留下。
陈长根始终想不通,终于在一天晚上爆发,他用菜刀砍掉了张大有和许彩琴的头,为他的孩子报仇。
陈长根杀了人,他自知活不了,当即也喝农药自杀了断。
田恬回忆到这里,心里直抽抽的疼,老实人就好欺负吗?原主和张大有生生把陈长根逼迫至此。
这次她的任务目标便是陈长根。
菩萨觉得陈长根原本心地善良,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很可怜,所以让她过来助他一臂之力,避免他再次误入歧途。
张大有见许彩琴一直发呆,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耐烦的催促:“彩琴,你还愣着干嘛,赶紧起来收拾一下,我们去长根家。”
田恬穿进了许彩琴身子,想改变陈长根的命运,她就不能让陈长根进张家拉帮套。
只要他不进张家,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他的命运也就自然而然发生改变。
“大有,我不想拉帮套,我只想守着你。”
张大有闻言,有片刻心软,但很快他就硬起心肠:“彩琴,我们之前不就说好了吗?长根是张家屯里出了名的勤快人,还是十里八村有名的俊后生,有他来我们家拉帮套,我们日子才能好过些。”
他做为一个男人,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何尝愿意让一个男人进门,共同分享他的女人。
都是被生活逼的,他们两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如何下地挣工分?没有公分,就没有米粮,光靠队里那一点救济粮,怎么活的下去。
“可是我接受不了。”田恬说的是实话,一妻二夫,她确实有些消化不良,太重口了。
张大有叹气:“我也接受不了,可我有什么办法!家里马上就没米断粮了,天气马上就要冷了,咱们房子还四处漏风,我又不能修葺,如果没人过来帮忙,我们怕是难熬过这个冬天。”
田恬低头不语,心里也愁的很。
如今这地方类似八十年代初期,但还是挣工分的时代,过两年才会废除公分制,实现农村土地承包到户,她如果现在想自己创业赚钱,那是搞资本主义,是要被抓去□□的。
而且她现在还是个残废,什么也做不了,连养活自己的能力都没有。
“大有,你让我好好想想,你现在让我跟你去找长根,我我实在办不到。”田恬决定先稳住张大有,然后再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
张大有以为许彩琴是接受不了一妻二夫,她心里有他,他一直都知道,他也不想和别的男人分享她,但是没办法的事情。
“好,我等你两天,你好好想想。”
田恬点头。
张大有艰难吃力下床,拄着两根拐杖:“家里没米了,我去外面借点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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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家里好生待着。”
“好,你自己慢点。”田恬叮嘱,视线不由的落在他身上,张大有看着很高,目测在一米八左右,只是残废了三年,他看着瘦瘦的,拄着拐杖佝偻着,硬生生从一米八掉到了一米七五。
他胡子拉碴,看着很是憔悴,穿着一身蓝色毛衣,下面穿着一条补疤的蓝色长裤,脚上是一双破洞鞋,看起来像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
其实张大有没出车祸之前,他也是村子里有名的俊后生,很多姑娘排队想嫁给他,原主长相漂亮,初中毕业,也是村子里的出挑姑娘,两人一见倾心,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结婚。
当初两人被称为郎才女貌,羡煞旁人,如今被人称为两个残废,天上地下的差别。
张大有这三年对原主还不错,哪怕是上辈子对原主也不错,所以田恬穿进这个身子,不由的对张大有生出亲近之情。
“怎么这么盯着我看?”张大有不经意间转头,刚好对上田恬的眼。
田恬笑了笑:“没什么。”
张大有叹气:“我现在这样子是不是很丑?”
“没有,你别胡思乱想。”田恬笑。
张大有再次叹气:“我出去借米,你在家里等我。”如今就算是丑,他也没有心思捯饬自己,他早已被生活磨平了棱角。
田恬见他出去,她在炕上坐了一会儿,也闲不住,慢慢支撑着身子移到炕沿,拿起她的两根拐杖,试着慢慢下地。
其实原主和张大有的残疾,等过几年医学发达了,是能治好的。
她现在最主要的是活下去,然后等时机赚钱,给自己和张大有治病。
田恬拄着拐杖慢慢朝门外走去。
北边的房子格局很简单,一共两间房,里面是炕屋,外面是厨房。
厨房又旧又破,里面干净的老鼠来了都要饿死。
田恬看的直叹气,慢吞吞往院子里走。
院子里有一口井,不远处还搭了个洗澡的旱厕,以及还有个码柴火的棚子。
其实原主和张大有刚结婚时,住的是新房,只是后来两人出车祸,没钱治病,张家二老只能把新房卖了。
后来一家子搬到老房子,张家二老相继离世之后,这老房子就只有她和张大有两人。
田恬看了一眼房子和院子,只感觉又脏又乱。
两个行动不便的人住的地方,肯定不会干净到哪里去。
田恬有心收拾,但双手还要拄着拐杖,无能为力。
田恬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双脚开始隐隐作痛,她不敢久站,连忙回炕上躺着。
不一会儿,张大有灰头土脸回来了,手里拿了一个麻布袋子,但袋子很小,估计没借到多少。
“曹大哥家里也不宽裕,人家只能借我们一斤米。”
田恬点头,心里发愁的厉害。
“下炕煮饭吧。”张大有道。
“好。”一直都是原主煮饭,张大有帮着烧火,田恬要想不被发现,必须要维持好原主的形象。
夫妻二人拿着一斤米去了厨房,田恬腿脚不利索,煮起饭来非常艰难,她只能趴在灶台上淘米。
张大有已经习以为常,慢吞吞坐在柴火跟前,开始往灶里添柴。
中午两人喝的是红薯稀粥,里面还加了一些苞米茬子。
味道很一般,田恬和张大有省着吃,一人一碗,过一顿。
两人吃过午饭,躺在炕上休息。
张大有今天出去借了米,走了不少路,他的腿也受不住,只能躺着,不能乱动。
田恬和张大有还不是很熟,两人同处一张炕上,还有些不习惯,万幸张大有并没有别的意思。
其实自从两人出车祸以后,夫妻二人虽然天天躺在一个炕上,但很少做那档子事。
两人身体不便,做那档子事需要力气,张大有根本没办法。
只有实在憋的受不住的时候,张大有才会让原主趴在炕沿,他拄着拐杖从身后满足。
一连过了两日,张大有借的米见了底,张大有实在忍不住,旧事重提。
“彩琴,你想的怎么样了?”张大有满脸愁容的看着她。
田恬瞧着张大有瘦弱的脸庞,他才二十四岁,那双眼眸比三十多岁的看起来还要沧桑。
这两日田恬也算看出来了,生活在这个时代,想要凭他们二人的能力活下去,根本不可能。
她想要完成任务,前提是她必须有命活下去才行。
她必须亲眼看到陈长根的命运改变,才算任务完成。
哪怕她对一妻二夫很抗拒,但眼下这种情况,只能找人拉帮套。
田恬深吸了一口气,既来之则安之,只要任务能够完成,无所谓。
“大有,我同意拉帮套,但我有个要求。”
张大有连忙问:“你有什么要求?”他语气迫不及待,没办法,每天只吃一顿饭,他肚子饿的实在受不了。
“咱们不找陈长根。”
张大有惊讶不已:“为什么?陈长根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勤快人俊后生,说句难听的,这村子里最出挑的就是他了。”如果他不赶快些,以陈长根的本事,明年就能挣钱娶到媳妇。
他真的想不通许彩琴,怎么会不愿意让陈长根拉帮套。
“我怕他看不上咱们。”田恬找了个借口,陈长根英俊有本事,看不上他们两个残废,是正常的。
谁也不想带着两个残废过日子。
张大有道:“长根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但我们家对他们家有恩。
三年前我们没遭难之时,他曾经因为老妈的病,在村子里四处借钱,很多人都觉得那是个无底洞,不愿意借,是我们家慷慨借了五十块给他,让他老妈多活了两个月。
他是个重情义的,我们去找他,他肯定会考虑的。”说完,张大有视线看向田恬。
虽然许彩琴残废了,但她本来就是个漂亮姑娘,且这三年来,她腿脚不便,常年待在家里,皮肤白白净净的,五官秀美漂亮,瘦瘦弱弱的,有种病西施的感觉。
这也是他残废之后,还忍不住想要她的原因。
许彩琴长的太漂亮了。
不然他也不敢打陈长根的主意。
哪个男人不喜欢漂亮女人!
他是男人,最懂男人。
“我就是觉得陈长根不靠谱,他那么有本事,以后真住在一块,他对我们不好怎么办?咱们还是找个老实的吧。”
张大有还想劝说,田恬继续道:“他长的那么英俊,以后肯定有不少小姑娘喜欢他,我不想他刚进我们家门,就被别人勾了去,到时候丢人的是我们。”
张大有想想也觉得有道理,陈长根确实长的太英俊了,刚开始他也不想让他拉帮套,怕自己媳妇喜欢上他,但为了生活,他不得不这样。
但媳妇儿说的没错,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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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根进了自己家,又被别的小姑娘勾了去,到时候丢人的就是他们。
“那我问问看,还有没有别的人家愿意的。”
“好。”田恬点头。
两人敲定了拉帮套的事情,田恬在家里闲着没事,让张大有帮忙提水,她坐在井边艰难洗衣服。
两人衣服已经堆了将近十天,她如果再不洗,屋子里不知道会臭成什么样。
洗衣服的时候,田恬借着水盆里的水,这才看清楚自己的样貌。
皮肤白净,杏目圆圆,整个人瘦瘦的,看起来有点我见犹怜的林黛玉感觉。
这具身子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难怪张大有会对拉帮套的事情,这么十拿九稳。
田恬叹了口气,以后真等拉帮套的男人进来,她该怎么办?
她这副身子,病歪歪的,行动不便,实在是经受不住。
老天爷啊,两个人啊。
接连两天,张大有在十里八村四处奔波,寻找拉帮套的人选。
田恬在家里,慢吞吞的收拾家务。
不管怎样,还是要保持家里整洁干净,不能让人瞧低了去。
傍晚,张大有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
田恬连忙上前问:“怎么样?”
张大有摇头:“没找到合适人选。”好好的大小伙子,没人愿意拉帮套,愿意拉帮套的,都是四五十岁的男人,他还指着找个壮年男子回来照顾他们俩,可不是想找个爹回来,他们俩还伺候他。
这件事情只能不了了之。
田恬叹气:“要不在继续找找?”
她还是不愿意放弃,她不想找陈长根,如果真的找了他,那不就等于按照原来的轨迹进行?
张大有无语的很,但只能按照媳妇要求说的做:“我在找找吧,如果实在找不到,咱们还是找长根吧,他重情重义,也许我们想多了也说不一定。”
田恬没说话。
沉默就代表拒绝。
张大有叹气,只能继续寻找。
又过了两天,张大有依旧没找到,家里已经完全没米粮,他已经是第三次出去借米。
很多人觉得他们是残废,没有劳动能力,还不起米,已经不借米给他们。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们就只能饿死。
这晚,张大有继续做田恬工作:“彩琴,咱们就选长根吧,我已经走遍了十里八村,实在没有合适的人选,如果继续拖下去,我们就要饿死了。”
田恬沉默不说话,心里纠结难言。
就在这时,外面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不一会儿大雨倾盆。
雨水哗啦啦的下,四面漏风的屋子也到处漏雨。
张大有连忙道:“彩琴,你到炕角落去,别被雨淋了。我去拿两个盆来接水。”
田恬只能依言躲到炕角落去。
张大有艰难下炕,拄着拐杖去拿了两个盆,放在炕上接水。
夫妻二人躲在炕角落,静静等着大雨过去。
田恬看着这四处漏雨的茅草屋,无奈极了,马上就要入冬了,如果没人帮他们修房子,他们没被饿死,也会被冻死。
“明日我们去找长根,说说拉帮套的事情。”田恬做出决定。
也许冥冥之中已经注定陈长根要来拉帮套,她想要改变这个现实,何谈容易。
如今只能想着等住在一起后,慢慢改变他。
只要以后她不做出让他伤心难过的事情,约束张大有的行为,不让他针对长根,也许事情还有转圜之机。
没有办法,如今的前提是先活下去。
张大有见媳妇终于同意,内心松了口气,喜上眉梢:“好,我们明天就去说。”
心里确实有不舍,不想把媳妇和别的男人分享,但生活现实已经让他看透看淡,媳妇的贞洁和性命比起来,没有那么重要。
再说拉帮套的事情,也不是他一家这样做,以前闹□□的年代,拉帮套的事情多不胜数,大家只是为了更好的生活,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大雨下到后半夜才停下,田恬和张大有才敢躺下睡觉。
炕已经是湿湿的,根本没法睡。
张大有拿了冬天棉被垫在炕上,这才堪堪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田恬还在睡梦中,张大有喊醒了她。
“彩琴,该起来了,今天我们还要去长根家。”
田恬心里记得这件事情,睁开眼睛,艰难支撑着身子起来。
“收拾齐整些,把你之前那件大红毛衣穿上。”
田恬点头,那件大红毛衣还是三年前,原主和张大有刚结婚时织的,这些年一直没舍得穿。
今日要去陈长根家里,张大有意思让她打扮漂亮些,让陈长根眼前一亮,他也好说和些。
田恬既然已经打定主意,不用张大有说,她也知道该怎么做。
换好红毛衣,田恬把头发梳成一个丸子头,洗脸洗手,拾掇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张大有瞧着自己媳妇收拾了一番,整个人就像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似的,水灵灵的,和他当年第一次见她时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说:
晚安,新故事第一章 有红包哦,大家记得按爪爪哈。
第64章 八零双嫁
田恬和张大有收拾妥帖, 夫妻俩拄着拐杖往陈长根家里走去。
他们是空手去的。
原本去陈长根家说亲,是需要带些礼品,但他们太穷, 实在无能为力。
陈长根也住在张家屯,整个张家屯将近七百多户人家, 两家住的有一段距离。
如果是正常人, 走路要十五分钟左右。
他们拄着拐杖, 走路艰难, 硬是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
陈长根家里也是茅草屋,看起来只比张大有家好些,这些年陈长根为了赡养老人, 给老妈治病,花光家里积蓄不说, 还四处借钱, 自然没有多余钱修房子。
田恬和张大有过去,远远就看见一个光着膀子的年轻人, 拿着一把锋利斧子在院子里劈柴火。
因为离的远,男人又侧着劈柴,看不清楚长相,但从侧方看去, 男人小平头,身高至少一米八五, 古铜色的肌肤,浑身腱子肉,八块腹肌在他拿着斧子用力劈柴火时, 格外显眼。
田恬都不用看脸, 就看这身材, 那也是十里八村有名的俊后生。
随着两人走近,男人听到脚步声,偏头看了过来。
“大有兄弟,弟妹,你们怎么来了。”陈长根爽朗笑,连忙放下手里的斧子,快步迎上去。
田恬终于看到了他的正面,眉目深邃,坚毅果敢,笑起来还有些憨厚,五官很有型,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配上他那一米八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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