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步故知看款冬坐稳了,身子还抵在木桌边,确定了即使款冬乱动也不会摔下后,突然发问:“冬儿,你的手怎么了?”
款冬一惊,倏地抬头看向步故知,但又立马垂下眼,摇了摇头。
步故知又是低声哄道:“我不会怪你,冬儿,告诉我,你的手怎么了,不然我会担心你的。”
款冬似被这温声诱哄软了心防,刚想将手伸出来,但一不小心磕到了桌子边,像是突然惊醒,立马又缩了回去。
缓慢但坚定地再摇了摇头。
步故知一时有些不知怎么办才好,款冬虽看上去唯唯诺诺逆来顺受,但这些日子接触下来,他发现款冬在创后应激症没有发作的时候,其实很有自己的想法主意,还软硬不吃,旁人轻易都不能动摇,像一颗生长在石头缝中的小草,看似脆弱,实则比谁都坚韧。
石头缝中的小草能倔强生长,靠的不是谁的施舍,而是自己坚韧的内心。
过了许久,步故知长叹了一口气:“冬儿,我今日很累,但还是挂念着你,你就不要再让我猜了好不好?”
款冬感觉到了步故知语气中的疲惫,这莫名让他有些心慌。之前步故知失忆前折磨他,失忆后又改头换面般照顾他,都没有让他有过心慌的感受,这不同于恐惧,也不同于憎恨,反倒像是害怕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他难以分辨,但下意识地,急着抬头看向步故知:“没,我没有让你猜。”
款冬将手伸到了桌前,让步故知一眼就能看到,有几个指尖一看就是被针扎了,留下了明显的针眼,有的还在渗出血珠。
步故知上前握住款冬的双手,再仔细辨认了一下,确认了就是针眼无疑,赶忙问道:“是谁弄的?有谁欺负你了吗?”
款冬挣脱了几下没有挣脱开,咬了咬下唇:“没有人欺负我,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步故知轻轻放开了款冬的手,找了之前从医馆里带的止血药膏,洗净了手,仔细点涂在款冬的几个指尖上,末了还吹了一吹:“还疼吗?”
药膏涂在指尖很是清凉,也压下了指尖轻微的刺痛感,款冬老实地摇了摇头。
步故知将药膏又放回原处,坐到了款冬对面:“是不是又在做绣活?”
之前他不仅不再让款冬做粗重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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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就连洗衣洗碗扫地一些琐事都一手包办了,每日清晨,他都会先将这些家务处理好,再出门办事,自然绣活也不让款冬做了。
款冬犹豫了一下,缓慢地点了点头。
步故知耐心询问:“不是不让你做绣活了吗,怎么偏要做呢?”
款冬一紧张就喜欢咬下嘴唇,这下格外用力,齿痕处都泛白,步故知也顾不得什么了,赶紧抬手轻柔地捏住款冬的下颌:“别咬了,待会儿咬破了。”
款冬一愣,呆呆地顺势松了口,抬眼竟与步故知担忧的目光对上了,这下愣的不仅是款冬了,还有步故知。他仍旧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但与款冬四目相对时,手犹如火烧,立马撤了回来。
步故知握拳于唇前轻咳几声,过了一会儿,犹疑着开了口:“是不是想赚钱?”
款冬还没从方才的那一眼中收回神,但步故知并没猜错,款冬偷瞒着步故知找绣活干,就是为了赚钱,他并不习惯真的无所事事地闲待在家里。
步故知见款冬没有否认,沉默了一下。是他思虑不周,款冬从来都是做一天活才有一天饭吃,已经养成了习惯,陡然让他清闲下来,会让他很难适应,况且款冬现在手上没有钱,这会让他更加不安。
于是步故知掏出了钱囊,放在木桌上,推到了款冬面前:“这里头还有三百余文,你先收着,我要是需要用钱就找你拿,以后赚了钱也给你。”
款冬猛然回神,他不敢相信步故知说了什么,呆愣愣地睁大着眼望着步故知。
步故知沉吟片刻,又道:“今日是否是我提前回来惊到了你,才让你慌乱间扎破了手指?”
款冬点了点头,他虽有段时间没做绣活了,但不至于生疏到会用针扎到自己,还是突然听到了步故知的动静,想将东西藏起来不让步故知发现,忙中出错竟然扎了自己好几下。
步故知:“这样吧,绣活倒也不费力,只是会费些精神,你若是真的闲不下来,那就白日里还做些绣活,也别躲着我。但不许多做,现在还是养好身子为重,知道了吗?”
款冬依旧点了点头,但下一刻又僵住了,他低头看了看钱囊,嗫嚅道:“夫君将钱收回去吧,我不用钱的。”
步故知态度坚决,但又有几分哄骗之意:“钱若是放在我身上,是留不住的,只有冬儿你才存得住钱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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