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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

    沈秋阳等入伍通知的时间等得磨人,到秋收农忙,收稻谷收秋玉米,他还时不时踩自行车来找张彧,跟着他上工,帮他挣几个公分。

    直到快种完冬小麦,沈秋阳才收到入伍通知书。

    沈秋阳入伍那天,张彧和沈爷爷沈奶奶还有凌江送他去县武装部。

    清早,他们在公社车站正要上去县城的班车,封谚赶来,见到沈秋阳他们,腼腆笑说:“我还担心赶不及”。

    沈爷爷开心说:“封小子,谢谢你来送秋阳”,从封家村走到公社要两个多小时,封家小子显然早上还没有五点就从家里出来,那条路又不怎么安全,这份心太难得。

    秋阳虽然读书不好,但交到几个好朋友,总算没有浪费那些学费。

    封谚笑笑:“我和秋阳同桌两年,该来的”,张彧和凌江向他笑笑。

    沈秋阳拍封谚肩膀:“谢了,上车”,没有这份心,同桌五年也不会来。

    众人上车,坐下后,沈奶奶从提着的袋子里拿出一个馒头,递给后面的封谚:“小封,你一大早赶来,吃个馒头”。

    封谚提起手上的小袋子说:“沈奶奶,我出门前吃过,也带着干粮”。

    沈奶奶把馒头塞给他:“拿着,我给你们准备的,但小张和小凌都吃了,你走那么长时间路,早饿了,吃吧”。

    张彧和凌江说吃饱,她相信,封谚在家吃过,最多垫垫肚子,现在肯定饿着。

    沈秋阳劝他:“拿着吃,我奶奶准备很多,刚刚给张彧和凌江,他们吃过没要,我奶奶不太高兴”。

    “臭小子,我哪里不高兴了?”。

    “哎哟,奶奶,别揪……”。

    时间到,车开出去,沈秋阳和爷爷奶奶隔着道坐,两位老人家不停叮嘱,要他去部队要和别人相处好,听领导的话之类。

    沈秋阳这段时间听这些耳朵都起茧,但还是认真听,认真答应,他也交待他们:“爷爷奶奶,你们不要吃得太俭省,爷爷,张彧送去的东西不要觉得谁可怜就分出去”。

    他和张彧说好,请他时不时给爷爷奶奶送点肉蛋,到时他给他寄一半津贴。

    沈奶奶说:“大孙子你放心,我看着你爷爷”。

    张彧几个没有说话,让他们祖孙三人说分别的话,车上的人听了,知道沈秋阳去当兵,脸上都露出羡慕的神色。

    八点出头到县城,他们走去武装部,到地方,就见武装部门口有辆绿色卡车。

    张彧和沈爷爷他们在外面卡车旁边等着,沈秋阳背着行李拿入伍通知书进武装部。

    沈奶奶看着孙子的背影心里头很不好受,老大就这一根独苗,她不想让秋阳去当兵,担心秋阳和他爸妈一样,一去不回。

    但磨不过孩子,想到大孙子和张彧学的本事,心里安定一些。

    和他们一样等着的还有一些家长,一个妇女和沈奶奶搭话:“大娘,你来送孙子啊?”,她看看张彧和凌江封谚:“你几个孙子都很不错”,长得都高。

    沈奶奶轻声说:“嗯,这三个孩子是我孙子的同学”。

    妇女说:“哎哟,那他们感情真好”,随即担忧说:“大娘,你知道我们县这批新兵会分配去哪儿吗?”。

    沈奶奶摇头:“不清楚,你来送儿子?”。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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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彧暗中观察送行的家长们,他们脸上有自豪、兴奋,还有离别的不舍,没有一点恐慌和害怕。

    当兵保家卫国光荣,这是这个时代老百姓们普遍的认知和觉悟,张彧心里感动。

    没有太久,二十多个新兵背着行李从武装部大院里排队昂首挺胸出来,个个胸前戴着大红花。

    张彧注意到新兵后面的韩向南和几个武装部的人,几人边慢走边说话。

    新兵出来,和亲人们道别,沈奶奶拉着大孙子的双手,只说一句:“你要好好的!”。

    就要和最亲的爷爷奶奶离别,沈秋阳心里堵得难受,哽咽说:“好,你们二老保重,等夏阳下个学期转回来陪你们”。

    沈爷爷瓮声瓮气说:“啰嗦,我们又不是老得走不动,记得,到部队听领导的话”。

    “嗯”,沈秋阳应,看向张彧凌江封谚三个。

    张彧微笑说:“保重!”。

    凌江红着yihua眼说:“保重!”,要好好的。

    封谚也红着眼:“保重!”。

    沈秋阳点头。

    “上车了”,新兵们和亲人依依不舍惜别,转身上卡车,上车前,沈秋阳回头看张彧一眼,张彧给他安心的眼神。

    沈秋阳排队上卡车,到车上站好,眼泪刷的流下,模糊了眼。

    绿色卡车开远,直到看不见,沈爷爷眼眶发红,沈奶奶眼泪流下来,掏出手巾擦泪。

    等二老情绪恢复大半,张彧说:“沈爷爷,沈奶奶,等下午的班车太晚,我去找个牛车送你们回去”,现在才九点多,离下午三点还早。

    沈爷爷说:“牛车不好找,不用费事,我们等到下午没事”。

    张彧正要说什么,就听一个比较熟的声音说:“我叫人送伯父伯母回去”。

    几人看过去,张彧见是韩向南,又听他称呼沈爷爷沈奶奶为伯父伯母,想来双方是认识,但刚才又没有打招呼,是认识不熟的情况。

    沈爷爷说:“小韩啊,不用,不麻烦你”。

    韩向南说:“伯父,不麻烦,现在不忙,去东兴来回一趟很快”。

    韩向南还记得张彧,也知道他家情况,看向张彧问:“你怎么没有报名参军?”。

    张彧说:“我娘就我一个儿子,再说我明年结婚!”。

    韩向南:那更要给你娘争气啊!

    由于韩向南的坚持,张彧和沈爷爷坐上武装部的吉普车,沈爷爷坐前面副驾,张彧和沈奶奶凌江封谚坐后座,没有胖的人,何况凌江很瘦,能勉强坐下。

    和班车时不时停下上客不同,吉普车一路开到公社,不到半个小时就到。

    谢过司机,凌江回家,张彧和封谚把沈爷爷沈奶奶送回家,沈奶奶给他们倒水,和他们说:“中午吃了饭再走”。

    封谚先说:“沈奶奶,我早上和叔叔一起来,我要去找他”。

    张彧先和封谚说:“封谚,我想和你家多换些花生,你给我留着,等过几天有空,我去你家”。

    封谚应:“好,你知道怎么去吗?要不我送去你家?”。

    张彧说:“不用你送来,路我大致知道,到时不确定就问路,我听说你们村有人养羊,我想去看看”。

    “行”,封谚端起碗喝水。

    张彧也端起碗喝水,喝了水,他和沈爷爷沈奶奶说:“沈爷爷沈奶奶。我家地方大,二位去我家住几天,换换心情,怎么样?”。

    两位老人一手养大沈秋阳,沈秋阳现在离家,两人肯定一时半会缓不过来,去自己家,在田野转转,有亲娘和胡澜跟沈奶奶说说话,排解心情。

    二老在这里也有几个交好的邻居,可是老头老太太们看孙子外孙,哪有这么多时间来串门说话。

    沈爷爷听了意动,在身边十几年的大孙子离家,他和老伴怕是很久不习惯,去张彧家住几天,换换心情也可以。

    大孙子和张彧关系好,倒不用太客气,沈爷爷说:“你先回去,和你娘说说”。

    张彧说:“我家我做主”。

    沈爷爷看张彧认真的脸,果断说:“我们去你家住几天,中午吃完饭就走”。

    张彧笑说:“不用急,我请假一天,两位中午歇一歇,下午再走”。

    老头子已经决定,沈奶奶不在说什么,心想收拾什么东西带去。

    半下午,张彧推着沈家自行车,自行车后座和前面帮着行李,走前面。

    凌江和二老走后面,回到村里,上工时间,孩子上学,老人割猪草兔草。

    张彧一行回到家,都没有遇到人,张彧把二老安排在东厢客房,行李放下,张彧说:“两位先歇歇”。

    一路走来,沈奶奶确是累,说:“我歇歇,你娘回来我再出去”。

    傍晚,林三丫和胡澜挑着猪草回到家,林三丫得知沈家二老住自家几天,还挺高兴。

    胡澜留下吃晚饭,老中少三个女人一起去做饭,聊天,聊得还挺好。

    作者有话说:

    第105章 又一年

    沈奶奶有林三丫和胡澜陪着说话,大孙子离开难过的心情慢慢消减。

    晚上吃饭,张彧和沈爷爷单独一桌,一起喝酒,沈爷爷是个老革命,喝着酒,打开话题,他和张彧讲他年轻时和敌人打游击战的事。

    张彧好奇现在的打仗方法,游击战小人书上有,第一次听当事人讲,听得很认真,时不时问些问题,两人还就一些问题讨论起来,他提出当时用什么战术更好。

    沈爷爷听了张彧的意见,笑呵呵说:“你小子还熟读兵书,我们当时没有几个认字,更不用说有文化,哪里知道什么三十六计,就按当时的情况做出最有利的判断,那时候条件特别艰苦…”。

    张彧听着,心里升起敬意!

    沈爷爷说得开心,他以前和秋阳说,秋阳听多了不爱听。

    聊得越多,沈爷爷心里越可惜,张彧有一身本事,还有敏锐的判断力,这孩子怎么就不愿意去参军,这点年纪就想在家过平淡日子。

    晚上睡觉前,沈爷爷还在可惜,和老伴说:“张彧这孩子不去参军太可惜”。

    沈奶奶不满说:“有什么可惜,澜澜这孩子很好,你是后悔娶我了?”。

    听老伴语气不满,沈爷爷投降:“我说错话,绝对没有后悔!”,他停了一下又说:“你和胡知青这么熟了?”,这才一顿饭时间,小名都叫上了。

    沈奶奶说:“胡澜是个通透的姑娘,我喜欢,如果秋阳将来找个差不多的,他的事我就不愁了,张彧娘也很不错,心地纯善”,但有时人太善了不行。

    沈爷爷说:“你喜欢,秋阳不一定喜欢”,像老二媳妇,他们不喜欢,老二自己喜欢也没办法。

    “也对,秋阳现在也休息了吧?”。

    “又不是紧急情况,不会赶夜路”。

    “……”。

    第二天清早,张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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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张建设起来打拳没多久,沈爷爷和沈奶奶起床,沈爷爷看两人打拳一会,才去洗漱。

    沈奶奶洗漱完进厨房,林三丫已经在厨房做饭,见沈奶奶进来,精神看着还不错,随口问她:“大娘,起这么早,昨晚睡得好吗?”。

    沈奶奶说:“挺好!我以为秋阳离开,换地方睡觉,会睡不着,没想到躺下一会就睡着,三丫,我来和你一起做饭,今早做什么饭?”。

    林三丫说:“熬小米粥,蒸馒头,煮几个咸蛋,炒个咸菜,早饭比较简单”。

    沈奶奶说:“这不简单,已经很好”,秋阳常说张家伙食很好,昨天晚饭果然是不错,早饭也很好。

    两人边做饭边说话,林三丫很喜欢和沈大娘聊天,觉得她懂得特别多。

    沈奶奶也意外,她听秋阳说张彧娘原来不识字,现在在读书认字,没想到已经能看懂一些书,是个努力上进的人。

    沈爷爷沈奶奶住在张家,感觉还不错,张彧母子俩上工后,沈爷爷喜欢去后院菜园子拔草,冒出头的小草被他拔得干净,逗逗小兔子。

    沈奶奶没啥事干,喜欢坐院子里晒晒太阳,想想大孙子在干什么。

    张彧送沈秋阳回来,队里再种一天半冬小麦,冬小麦全部播种完成。

    他靠着知青们干活,等干完活,张彧边和知青们打招呼,边走到胡澜身边问她:“怎么样?。

    胡澜平时下午和张彧进山,在蘑菇棚负责的活较少,所以农忙就从蘑菇棚脱出来,和大家一起上工一整天。

    胡澜笑说:“还行”,想到去年这个时候农忙过后的状况,她打个寒颤。

    张彧说:“那就好,我看伯父他们也还可以”,七人面上都没有显得特别累。

    胡澜说:“嗯,爸他们现在身体可以,沈爷爷沈奶奶他们怎么样?”,她昨天和今天没有去他家。

    张彧:“还行,沈奶奶不经意会叫秋阳,秋阳”。

    “他们慢慢会习惯沈秋阳不在身边”。

    “是,等会我进山里割些红薯藤回来”。

    “嗯”。

    “……”。

    吃过午饭,张彧就进山,他离家后,家里陆续来些妇女找林三丫,她们带钱带白面来叫张彧帮忙,托人从上海淮国旧帮忙买东西寄回来。

    今年各家手头更宽裕一些,年轻人嫁娶能置办的东西就多一些。

    林三丫登记她们要的东西和钱,庆二伯母悄悄问她:“三丫,住你们家的老两口是什么人?”。

    林三丫合上记账本子说:“是铁蛋同学爷爷奶奶,他同学去参军,铁蛋接二老来住几天”,缓下心情。

    “哎,是来帮铁蛋挣工分那个姓沈小伙子的爷爷奶奶啊”,听说那个小伙子父母都是烈士,也就是老两口同时失去儿子和儿媳妇。

    林三丫轻声说:“是,二老一手带大的孙子离家,心里不好受”。

    “那指定的啊”,唉,沈小子再有个意外,那让二老怎么活?

    “二老还有儿子吗?”。

    “有两个,都在外地工作”。

    “那还好”。

    “……”。

    傍晚,张彧挑两麻袋的红薯藤和一些兔草回来,放猪圈上面的几条隔板上,看着挺多,但这些也只够喂两、三天。

    他放完红薯藤,回到前院洗手,林三丫从厨房里出来和他说:“铁蛋,下午有不少人带钱带白面来让你帮忙买东西,我记下也收了钱,我给你拿”。

    张彧说:“行”。

    一会,张彧拿到记录本和钱,算一算,记的账和钱数一样,他抄出一份,决定再等两天,看还有没有人托买东西,再一起记,交给贺知文寄回贺家。

    晚上,张彧又和沈爷爷喝小酒,说话,喝完两杯,张彧给他倒上:“这是最后一杯”。

    沈爷爷不乐意说:“你也管我了”。

    张彧给自己倒满,笑说:“那是为你身体好”。

    沈爷爷哼哼:“将来你也被人管”。

    张彧夹起一块腊肉:“我乐意!”,被澜澜管着,他乐意。

    可不就是乐意,自己也乐意被老伴管着,沈爷爷说:“你小子年纪轻轻,没有年轻人的干劲,像个小老头”。

    张彧摸自己的脸,嗯,脸很光滑,喝一口酒:“我哪点像小老头?”。

    自己内里确实是比澜澜大很多,安于现状哪里不好?

    沈爷爷喝一口酒,砸下嘴:“内里像”。

    张彧:

    他定定神,压低声音和沈爷爷说:“老爷子,去年我去上海,发一小笔横财,这笔财我不打算用自己身上,计划折成粮食和现钱,直接帮助特别困难的家庭,听秋阳说,你常帮助别人,我给你送去一部份粮食和现金,谁困难就帮谁?怎么样?”。

    这个决定,张彧是认真考虑过的,三家里大队很困难的人家也有,但他实在想不出怎么操作。

    之前他就听沈秋阳说过,他爷爷有点余钱就帮很困难的家庭,有几户还是烈属。

    所以粮食和钱给沈老爷子是最好不过,能实实在在的帮到人,老爷子又不用掏自己的荷包补贴。

    沈爷爷和沈奶奶身体还不错,这点事还累不到他们。

    沈爷爷听了,定定看张彧好一会,这孩子心眼还算正,没有问他发什么横财,拿起酒杯喝一小口酒说:“也可以,你小子有心眼”。

    “老爷子,有心眼是好还是不好?”。

    “好不好要看什么人”。

    “……”。

    过两天,队里又有几人来托买东西,张彧重新整理,把钱和记录纸张,还有白面,还有自己要买的东西,交给贺知文。

    沈爷爷和沈奶奶在张家住五天,就提出要回家,张彧见两人精神还可以,明白不管怎么样,还是在自己家里自在,于是把二老送回家。

    下午,张彧推着载行李的自行车,跟沈家二老后面,刚到沈家附近,就见一个穿军装男人提着行李站在沈家的门前,看着锁头。

    沈爷爷背着手走过去:“老三,你怎么回来了?”。

    穿军装男人转过头,脸上起笑容,说:“爹,娘,你们这是去哪儿回来?”。

    沈爷爷拿钥匙开门:“秋阳离开家,我和你娘心情不好,去他同学家散心,诺,这就是张彧,秋阳初中、高中同学”。

    张彧打招呼:“沈三叔”。

    沈连捷笑着说:“你就是张彧,我听秋阳说过,谢谢你照顾我爹娘”。

    张彧说:“沈三叔客气”。

    沈奶奶开口:“老三,进门再说”。

    沈连捷提着行李边进门边说:“哎,娘,你和爹精神看着不错,我担心秋阳离开家,你们心情不好,就请假回来看看”。

    沈爷爷不满:“多大点事,你还特意请假,不像话,我们也不是老得走不动”。

    沈奶奶瞪老伴:“儿子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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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

    “……”。

    见父母有精神绊嘴,沈连捷挺开心,心里感激张彧。

    张彧推自行车进院子,把行李都卸下来,和三人说:“沈爷爷,沈奶奶,沈三叔,我这就回,改天再来”。

    沈爷爷说:“急什么,你回家也没什么事,留下吃晚饭,和秋阳三叔喝酒再走”。

    沈奶奶也说:“对,一起吃个饭”。

    沈三叔也出言挽留,张彧就留在沈家吃晚饭,喝两杯酒,他和沈三叔谈话一般,没有和沈老爷子谈得来,于是吃完饭,他就道别离开。

    沈连捷回家时间不长,只陪父母三天就回去上班。

    他走后,张彧挑两袋玉米去磨面,挑到沈家,又交给沈爷爷三百现钱。

    沈奶奶也知道两人干的事,看到两百斤玉米面和钱,和张彧说:“你拿出这么多粮食,家里够吃吗?”。

    张彧笑说:“够的,咸蛋、鸡蛋还有腊肉你们自己吃,那是秋阳拿钱跟我买的,他的孝心两位不要送人”。

    沈爷爷说:“行,行,我知道”,他亏什么也不能亏老伴的嘴。

    张彧说:“那我回去,有什么事叫邻居小路去叫我”。

    “得”,这孩子有点啰嗦,沈爷爷心想。

    野鸭飞去南方过冬,张彧又去捡不少鸭蛋回来腌。

    张彧抽出时间,借张华明家的自行车,带白面、大米还有咸鸭蛋去封谚家换回两大袋花生。

    他去看他们村里养的羊,养得还不错,私下和人家预订一只,进腊月再过来换。

    深秋,后院搭了暖棚,山里烧了炭,挖了红薯,挖土豆,挖完土豆,天气已经比较冷。

    张彧进深山猎两只野猪杀了分解,和去年一样,做腊肉,猪头下脚料做来吃,瘦肉他请杜师傅一半做成肉干,一半做肉松。

    随后又把家里养的猪悄悄杀掉一只,同样处理,张彧提早杀家里养的猪,就是想进腊月前,把腊肉都晾干。

    张彧有事的时候就忙,没事时和胡澜约会,谈情谈外面广阔的天地,日夜流转,转眼又是一年年底。

    第106章 北上

    张彧收到沈秋阳从东北来的第一封来信,信里说三个月新兵期过,他分配到东部边境,一切都好,信里还说些废话。

    收到信的第二天,张彧收拾几条腊肉、腊兔肉给他寄去,这些东西估计沈秋阳年后才收到,给钱家和胡大哥胡二哥的已经寄走多天。

    找个时间,张彧去封家村把预订买的羊牵回来,养在后院,打算年二十九那天杀。

    照例,叶昆和张彧买不少腊肉寄回去,小年第二天,他启程回家,他知道张彧计划去京城,临走前再三交待张彧,去京城一定要去找他。

    年底杀猪,这是人人都期盼的事,张彧家今年的猪和去年的重量相差不大,交上任务猪拿回的钱和去年相差不大。

    今年杀猪张彧还是叫屠夫来帮忙,请来吃杀猪菜的人和去年差不多。

    杜师傅早早和张彧订要半扇猪肉,猪刚杀好,他就和儿子骑自行车来,称重结算后,父子俩拉着猪肉匆匆离开。

    快中午,大家端着碗吃热腾腾的杀猪菜,张铁万,张华庆,张华明还有张彧坐堂屋的炕上吃。

    张彧开两瓶酒,给每人倒一杯,小小竹杯装满酒,也有三两多。

    张铁万闻闻酒,继而喝小小一口,眼神一亮:“好酒!铁蛋,是什么酒?”,太上头,太好喝!

    张彧笑说:“是洋河大曲,我在上海黑市换到的”,现在的酒大很好喝!有机会当然要多囤。

    张华庆听了手哆嗦,赶紧握紧杯子,这样的好酒,可能一辈子就喝这么一回,撒出一滴他要心疼死!

    张华明喝下一口,真是好酒!心疼说:“你也舍得,开一瓶就行,开两瓶做什么”,铁蛋这孩子一直大手大脚,过日子哪能这样。

    张彧说:“华明伯,倒酒要倒满,开一瓶杯子倒不满”。

    真正不舍得拿来喝的是的茅台和五粮液,这两种酒换到很少,没有几瓶,洋河,汾酒,西凤酒,董酒,剑南春这几种好酒比较容易换到。

    张华庆小心喝小口,细细品,酒咽下肚说:“你拿出好酒,要我们做什么?”。

    张彧笑说:“没什么,年后初五,我打算带我娘和胡澜去一趟京城,见见大舅哥,到时建设和贺知青住我家里,请三位伯父帮忙照看一下”。

    张华明又喝下小小一口,说:“小事,也值得你开两瓶好酒”,两瓶啊,在黑市里买要十几二十元钱。

    张彧说:“也不仅仅是这事,之前三位大伯帮我良多,我也没有请你们喝顿酒,现在攒一起喝点好酒”。

    张铁万笑说:“今天喝到好酒,铁蛋,以后有事尽管来找我”,铁蛋行啊,去上海两回,现在又去京城,够可以!

    张彧说:“真有,明年我结婚还要几位帮忙”。

    “这不是问题,本来是该帮的”。

    “来,三位伯父,喝酒吃菜”,帮忙和用心帮忙不一样。

    “铁蛋,去京城回来和我们说说京城是什么样”。

    “行!”。

    “……”。

    下午,张彧和凌江各提一个篓子一起走去公社,两人到公社后分开。

    张彧去沈家,沈爷爷开门见他来,笑呵呵说:“杀猪了”,又闻闻他身上:“哟,喝了好酒!”。

    张彧走进院子说:“嗯,喝了点,两位这段时间怎样?炭够用吗?”。

    沈奶奶站堂屋门口说:“够用,你给我们带来这么多,快进来,外面冷”,这孩子比秋阳还贴心周到。

    沈爷爷合上门,张彧等他一起进堂屋,他把竹篓放下:“板油一块,三斤肥肉,五斤腩肉,十斤腊肉,五斤腊兔肉,我没记错吧”。

    沈三叔带妻儿回来过年,沈秋阳堂弟年后会留下来,在公社读书兼陪二老,所以他们要这么多肉。

    ,

    沈奶奶说:“哎,是这些”。

    肉是用报纸包着的,他把肉拿到桌上,沈奶奶打开一个,开心说:“这腩肉好,三层呢,你家的猪喂得真好”。

    张彧笑说:“是,打猪草挺费劲”。

    沈奶奶小声和他说:“有一种紫花苜蓿,是牧草,也能喂猪,你找找种子,春天撒山里,两个月后能一茬一茬地割”。

    苜蓿种子更北才有,张彧路子多,也许能找到。

    张彧听说过苜蓿,这个方法可以,打猪草实在太麻烦,他说:“我找找看”,去京城找找看。

    随即他和两位老人年后去京城的事,沈爷爷听了说:“去一趟也好”,开开眼界。

    沈奶奶算账,拿钱来给张彧,张彧接过钱说:“我这就回去,后天沈三叔就到了吧”。

    沈奶奶说:“是,他们后天到,回去路上小心”。

    张彧微笑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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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张彧提着两锅菜到牛棚,拿出三瓶西凤酒喝未来岳父还有六人一起喝,他也说了年后去京城的事。

    胡玮泽听了心里感动,其实这一趟张彧不去也没什么,带着亲娘去见大儿子大儿媳,说明他尊重澜澜,顾及澜澜的心情。

    林叁喝一口酒,舒一口气说:“张彧,回头拿本明年的日历来,我给你们看日子”。

    张彧拿起酒杯道谢:“多谢林伯!”。

    林叁拿酒杯和他碰一下,喝一口,笑说:“要谢也是我们谢你”,他们这些下放牛棚的人,暗中吃喝比城里人还要好,多亏了张彧。

    张彧喝下一口酒说:“这没什么”,他有能力就照顾,没有能力也没办法。

    唐济安拿酒杯说:“来,大家再碰一杯”,感激的话不用多说,说多了显廉价。

    八个人碰下杯子,喝下一口酒,放下酒杯夹菜吃,边吃边说话。

    胡玮泽和张彧说:“到京城行事注意一些,澜澜她妈说什么也不要信”。

    张彧应:“好”。

    “……”。

    吃完酒出来,冷风一吹,有点热的脸变凉,张彧裹了裹围巾,回家。

    回到家,亲娘和建设还没睡,张彧看下时间说:“不早了,去睡觉吧”。

    他看张建设渴望的脸,摸摸他头顶:“不用急,你才十三岁,以后有机会出去的,要好好读书,不要相信读书没用那一套,功课不懂就问你贺大哥”。

    张建设重重点头:“嗯!”,他才不相信读书没用。

    第二天,张建设下午来和张彧说:“三哥,上午二伯去取大伯寄来的包裹,包裹里有信,大伯信里说今年也不回家过年,奶奶知道后又骂,骂大伯母,骂得可狠”。

    老宅的事张彧懒得理,他说:“不用管,她一骂你就来这边,免得脏了耳朵”。

    张建设应:“嗯”,大伯工作真忙,听说当兵五年、六年不能回家是常事,沈大哥不知道几年才能回家?

    之后就是蒸馒头,炸丸子,二十九杀羊,肉和骨头放后院冻着。

    年夜饭有猪肉,羊肉,鸡肉,鱼肉,很丰盛,张彧和亲娘胡澜还有贺知文四个人吃,做的量不算大,除了一条红烧鱼没有动,做的菜都吃完。

    初五出行,林三丫初二就开始收拾行李,拉着胡澜参考,又问她:“你大嫂好不好说话?”。

    胡澜边看未来婆婆倒腾出来的衣服边说:“我大嫂人挺好,爽快,心眼大,她和我哥闹矛盾,没多久就忘记不快”。

    林三丫说:“我这人做什么犹犹豫豫,和她可能谈不来”。

    胡澜说:“林姨,谈不来没事,到京城就一起吃几顿饭”,张彧和林姨住招待所,林姨和大嫂合不来也没什么,两人性情不同,合不来正常。

    林三丫听了心稍安,又让胡澜和她说在外面需要注意什么,她担心去外头,行为举止不当,给儿子和未来儿媳妇丢脸。

    胡澜给她说基本的社交礼仪,然后说:“林姨不用担心,你平时就很好”,她不是说假话,林姨平时说话客气,根本不会强词夺理那些。

    初四,张彧上午去找大队长开介绍信,回来收拾自己行李,然后跟贺知文和建设交待家里的事。

    事不多,偶尔给暖棚里的菜浇水,交待他们青尽管摘来吃,不要放老。

    再给两只母鸡喂喂,就这两样,干草不多,兔子张彧早宰光,拿出留给两人的粮食和腊肉,张彧把杂物房锁起来。

    贺知文和建设明天一早想送他们到公社车站,被张彧拒绝:“重的东西不多,我一人就能提着走,大清早寒冷,你们没必要来回跑一趟”。

    听张彧(三哥)这么说,贺知文和建设不再坚持。

    天冷,天亮得晚,第二天天没亮,张彧提着两大袋行李,和亲娘胡澜出门,到村口就见胡玮泽来送行,他交待张彧和胡澜几句,两方分开。

    坐班车到县城转车到市里,快到中午时下车,张彧问亲娘和胡澜:“怎么样?”。

    林三丫细声说:“我没事,没有晕车”,去年春天起,她每三天喝一小杯人参酒,身体很好,冬天手脚很暖和。

    胡澜说:“我还好”,她以前坐车有些晕,现在没有,可能是身体变好的原因。

    张彧看亲娘和胡澜精神确实还好,遂带她们去国营饭店吃热饭,再坐公交车去火车站,买到晚上七点过路车,是坐位,买不到卧铺。

    这个市小,没有去京城的始发车。

    知道会等车,他们有带书来看,三人在候车室看书,晚饭是张彧去附近国营饭店打饭回来,在候车室吃。

    等到晚上八点出头,车才来,可能刚过年,然后车去的方向是京城,知青返乡是出来。

    所以人不是太多,上车时不拥挤,他们买的车票座位也是空着。

    行李放好,三人坐下,离开车时间还有七、八分钟,车厢里灯亮,林三丫坐窗边,向窗外一眼,外面有点黑。

    作者有话说:

    第107章 恍惚

    天冷,车厢两边窗户都关严实,人虽然不多,也不挤,但车厢内的气味还是很不好闻,有股臭脚丫子味。

    坐车时间一长,脚会麻,会肿,所以有些人脱掉鞋,让脚丫透透气。

    张彧屏住气,他和亲娘胡澜对坐,坐在外边座位,里面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张彧开口:“娘,窗户开点缝,透透气”。

    他旁边男人说:“哎,小伙子,一会车开,冷风灌进来”。

    张彧说:“车开再关”。

    林三丫有点懵,她也觉得车里气味很难闻,但不知道怎么开窗,胡澜见状,告诉她怎么开。

    林三丫在胡澜指点下,窗户开一条小缝,冷风吹进来,气味马上变淡些,没有那么难闻。

    旁边和过道对面也有人开一条缝,空气一对流,车厢里难闻气味变淡一些。

    旁边男人和张彧搭话:“小伙子,你这是去哪?”。

    别人问话,张彧不好一声不吭,回答:“去京城走亲戚,大叔你呢?”。

    大叔说:“我也是到京城,刚放假,回家看看媳妇孩子”。

    张彧说:“过年还要上班,了不起!”,家是京城,看对方身上穿着,应该是个调下三线工厂工作的工人。

    大叔笑笑说:“轮班没有轮到年前放假,没办法”。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时间到,火车开动,火车一开,冷风猛灌进来,窗户都关起,车厢里又闷起来,气味难闻也只能忍着。

    火车开出半小时,可以上侧所,又过半小小时,车厢内关灯,两节车厢之间有个小灯开着,散发出柔和的晕黄光。

    部份人裹着衣服安静靠椅背上,也有说话声,声音还不小,张彧压低声音和亲娘胡澜说:“娘,澜澜,你们俩依着睡,暖和一些”。

    林三丫轻声应:“嗯,不过我不冷”,她穿够衣服,很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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