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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照这样算来,她是重生回了及笄的那一年。
而在温梓童捊明白这些时,椒红已然腿脚利索的端着铜洗去到了门口,循声找准了方向,“哗啦”一下就将满盆子水泼了出去!
紧接着便听“哎哟”一声,那罗嫲嫲就跳起了脚!
适才那盆水朝着她下半身就浇了过来!得亏她老婆子腿脚尚灵,跳得快,这才没变成落汤鸡!不过那水还是将她的膝下,连带头回穿的绸面儿鞋子一并浇了个透彻。
刚进院子时还容光满面的罗嫲嫲,这会儿脸已如阴云过境般黑了下来。特别是当她抬头看见泼水的是椒红时,心里便十成十的笃定了这丫头是故意的!
这厢端着空盆的椒红,却是一脸茫然和愧疚:“哎呀罗嫲嫲,您是何时站在门外的?”
罗嫲嫲的无名火,登时从心下蹿至眼睛里!她很清楚椒红为何这样不待见她,不过是因着月初时一盒参的官司。
罗嫲嫲平日除了在太夫人院里待命,还监掌着侯府的药材库,每月初负责给各院分发些滋补的药材。便是年后照例盘库时,她发现库房余了去岁宫中赐下的三盒上等高丽参,于是便在这月初分发了下去。
拟定太夫人寿康院里一盒,侯爷山海院里一盒,剩下最后一盒倒是有些让她左右为难。因着这参是专赐与侯爷的,倒不必考虑二房三房。可单是长房这边,是给侯爷的嫡女,还是给妾室柳小娘,就有些不好拿捏了。
平日府里的药材发放有例可寻,虽说大多是按各房等分进的,不过也有一些特别疗效的药材会按需分配。故而罗嫲嫲便依凭着这点,将那盒参分给了近来有些脾虚的柳小娘。
谁叫她平日里也得了那院的不少好处呢?自己手上有点权限了,自然也想着礼尚往来回馈一些。
原本若只是这样,也叫旁人挑不出什么理儿来。可偏偏侯爷那几日生口疮,不宜用参,干脆将自己那盒也给了柳小娘。这样一来便成了柳小娘得了两盒,四姑娘这个嫡女却一盒没分着。
若是独一份的东西分偏便分偏了,可两份落到同一人手里,确实就让别院不舒服了。加之柳小娘院内丫鬟又都是眼皮子浅的,故意到处去炫耀。
说四姑娘是嫡女又如何,在太夫人和侯爷眼里,不还是比不过给侯爷生了宝贝儿子的柳小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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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传到椒红耳里,可就不得了了,硬将这笔账记到了罗嫲嫲头上。不过罗嫲嫲混迹侯府几十年,自然也不是好惹的,她还能叫个进府没多少时候的小妮子治了?
罗嫲嫲双手叉腰摆出气势,反驳道:“就我刚刚那声量,你能听不见?”她扪心自问,刚才那几嗓子不能穿云裂石,也能声振屋瓦了!
谁知椒红一听这话却笑了,柔声道:“嫲嫲说笑了!记得刚进府那会儿,奴婢还因冒失得过嫲嫲您的教诲。您说侯府不是遐州僻壤,做下人的在主子面前须得温声低语。想来嫲嫲方才就是猜道我们姑娘还没起寝,所以太温声低语了,奴婢在里屋才没听见。”
罗嫲嫲被这话噎得涨红了脸,却憋不出只字片语来回敬,叉在腰间的两只手也泄了气的收回去。
温梓童透过窗缝觑见这幕,唇边不由得淡出笑意:“这丫头,果然还是这么辣。”
身旁素容随着笑道:“她在姑娘跟前与在外人面前,可真真是判若两人。不过也得亏了她这身脾气。
府里见风使舵的人太多,奴婢又是自小受侯府培教束了心性,有时纵觉得姑娘委屈,也拿不出气魄去理论,只会抹泪。可自打椒红来了,她便看不得您受一点气,管谁苛待了您半分,都要被她狠狠记上一笔。”
听着这话,温梓童的笑意漾得更开了。
自打柳小娘生了儿子,的确府里下人都见风使舵,倾向柳小娘母子,怠慢她这个亲娘不在身边的嫡女。这与她在东宫时多像啊。
不过一想到宫里,温梓童的笑意便僵住了。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声,忧道:“就怕高门深宅里,容不下这等子率直任诞,我怕她日后会吃大亏……”
素容不太明了,温梓童也不欲细说,转身坐去铜镜前,拿起桃木梳慢慢为自己通发。三千烦恼丝,每梳一下都是思绪的翻腾……
上辈子因着椒红入府晚,所以温梓童在侯府时并没太拿她当心腹之交。直至入宫后,这丫头为了护主受了不少苦,她才看出她的衷心。只可惜她也只陪了她做太子妃的一段时期。
有一年温梓童小产,种种迹象便得宫人们皆疑是良娣的连今瑶所为。椒红气不过,一时失了尊卑冲撞了良娣,结果被告到姜皇后跟前,姜皇后赐她一丈红。
那晚温梓童拖着下红不止的身子,跪在殿外求李桓,最终才免了死罪,减为四十笞杖。
可一般女子生受下四十笞杖那也是去了半条命,椒红被抬出宫时,温梓童分不清她是生是死,只看到那血滴得一条长街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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