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的《穿来的郎君炊食又兴家》第57章波斯菜和茴香酪子
听到院里的响动,谈栩然正巧也忙好了事情,撩了门帘倚在门边,等着适应外头的冷气。
陈舍微虚闪着眼瞧她,明明是她存了点戏弄的心思,碾得他泄了身子。他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仿佛是自己表现的不够好,愧对她。
谈栩然勾唇一笑,收了媚意,端出温婉端庄的神色来,道:“回来了?”
见她招呼自己,陈舍微也松快下来,笑道:“夫人,快来吃点心。”
芝麻鸭脖糖,琥珀色的长条软糖上裹满了白芝麻,香气沾着牙,黏着唇。
王吉费劲的张啊张开嘴,揉着腮帮子道:“这应该叫噤声糖。”
莲子芋饼一枚才棋子大小,皮薄浓馅,软糯适口,很快就人手一个。
陈舍微摆了小炉在院里,悬吊着平底铁锅,他用竹片剐了一块猪油落进去,瞬间就‘滋滋’消融。
纸包里还有一份茶糕,淡绿浅粉,倒是春日颜色。
茶糕一条条一块块搁在小锅上微煎,其实直接吃也行,长条绿糕是绿茶粉和的皮子,红豆做甜馅,煎过之后茶香散发,豆沙馅涌动香甜;方块粉糕是掺了红曲粉揉皮子,咸口肉馅,煎烫之后外皮微脆,汁水流淌,更好吃些。
几个大男人放开了吃,几块小糕点怎么够?
家里还有新炊的白粿,烤糯了,浇上红糖汁,撒上黄豆粉,半点不比外头买的糕点差。
见谈栩然也坐下,吴缸有点局促,要坐不坐的,腚一颠一颠,像是竹椅上有个炭盆,燎他屁股呢。
可大家瞧着都那么闲适自在,身子或倚或靠,怎么舒服怎么来。
阿巧和吴燕子是要侍奉茶水,可她们也有一条高凳,没事时一坐,有事一踮脚就起来了。
吴缸捏着小茶杯喝了几口,渐渐也松缓下来,从怀中掏出那几张契子来。
陈舍微瞧了眼,转手递给王吉看,道:“衙门那还得有什么手续?”
“私田买卖,你这又都是下等田,方便得很。”王吉熟门熟路的说,又有些不解,“咱这多得是下等田,难耕,产粮又少,你买这好些作甚?”
陈舍微正看着谈栩然努嘴轻吹白粿,怕她烫了,也在边上嘟着嘴瞎吹。
谈栩然搁下凉一凉,问:“可谈妥了?”
王吉就见陈舍微点点头,笑得又乖又坏,道:“陈舍巷气得要炸掉了。”
陈舍微刚从三房回来,他先见的自然是陈舍嗔,一上来就忒实诚的细细分说了种烟叶的法子。
陈舍嗔打理着族田,又去王吉那探问,说明他本就存了这个打算,见陈舍微上道,对他有几分满意。
族田的收成自然不会分给私人,族中祭祀庆典的用度都是靠族田的收成。
不过陈舍嗔是经手人,自然能从其中得油水,打理好了还有名声,而陈舍微张罗这个是白忙活。
陈舍嗔由已度人,不相信陈舍微这样傻,听他说想要一点族里中公买卖的股子,反倒放下心来。
当年五房设计,三房也知情,甚至分羹。论起来这事的确不厚道,陈舍嗔拿腔拿调的端了一会子,倒也允了。
陈舍微连连道谢,叹口气说那烟叶生意,陈舍巷也想着参一份,那天还让人打招呼哩,打得郭果儿现在还一瘸一拐。
他这阴阳怪气的,陈舍嗔当然听得明白。
“老八一家子出身到底同咱们不同,你莫同他计较,我说他几句,是该叫他摆一摆这长幼次序了。”
陈舍巷被喊了来,听着陈舍微和陈舍嗔把一些细则都谈得差不多了,满满一杯茶,半口都喝不下去。
除了族田之外,陈舍嗔还有自己的私田,也想拨些出来种烟叶,这就更得要陈舍微的本事了。
“五哥、八弟,我就是这样一个主意,你们怎么看?”
陈舍微掂着两粒玉骰子,看看凝眉沉思的陈舍嗔,又瞧瞧黑青一张脸的陈舍巷。
陈舍巷的表情真是好笑,气得都快骂娘了,偏叫堵了嘴,骂人的词都扒拉着眼眶要钻出来,可陈舍微不看他,他就骂不着!
陈舍嗔手上其实早就有一些陈舍微弄出来的烟叶,的确是市面上难找的上上品,而且王吉靠着独家的货源,连带着还赚了几笔旁的。
陈舍微听陈舍嗔把这事当‘乖’卖出来,想挑唆他与王吉的关系,心中好笑。
烟叶苗都没插下去,陈舍嗔就琢磨着怎么吃独锅饭了。
王吉是在陈舍微身上挣钱,可他做中人不就靠这个吃饭吗?只要该给陈舍微的不少,陈舍微就不斤斤计较那些,多累人!
陈舍微笑了一声,两粒骰子从掌心掉出来,落在盛花生壳的碟子里。
“五哥,长在地里的东西跟旁的玩意不一样,一株种苗长成,日守夜守,结果风一吹就落到别人地里去了,又或者叫鸟儿田鼠吃了,随粪屙在别处。”
陈舍嗔瞧着陈舍微,陈舍巷一个劲想同他打眼色,他愣是没发觉,只听陈舍微继续道:“烤烟的法子就不一样了,烟叶拉回来可以在自己的地界烤,严严实实的,谁也偷不走。”
陈舍嗔几乎快被陈舍微说服,腿上叫陈舍巷踢了一脚,清清嗓子,正要说话,就听陈舍微忽然从怀里拿出一份烟叶,当着陈舍巷的面碾碎,随着沙沙的,透出一股厚重的烟气来。
“我那烟苗种是老农瞎作弄的,八哥这烟叶可就好了,听说是福州买来的,若不是叫手下人折腾毁了,换上我的法子来烤,出来的品相准保是上品。”
陈舍嗔也不偏听,嚼了一片陈舍巷的烟叶,的确是烈性。
陈舍微迎上陈舍巷要吃人的目光,笑道:“五哥既说可以用族田,那么三房出心力,五房出种苗,我出法子,咱们也算兄弟齐心为族里出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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