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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缠吻
姜沐璃在谢缚辞出去后, 便觉得全身皆松了一口气,便浑身发软地倒在榻上,轻抚胸口,好半晌才缓过方才紧张的心情。
所幸殿下并没有真正处置景哥哥, 且只是禁足, 以她目前的处境, 能让与她有关联的人暂时不入宫,反而是好事。
压力暂缓,她体内的热意从一炷香前便开始起起伏伏,直到现在, 有一种她完全控制不住的躁动在恣意地支配她的身体。
姜沐璃躺在榻上, 不知不觉已经褪下了外衫、中衣,最终身上只余一件碧绿色的单薄心衣。
可她仍觉得没有得到缓解, 温热的指尖搭上后颈,勾上了那纤细的细带, 正要解下时——
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惊愕的女声:“你是谁?!”
姜沐璃双肩一缩,强忍着身上的异常,连忙将锦衾往自己身上一盖,顷刻间便只露出一个乌泱泱的后脑勺。
崔萱慌慌张张地跟了进来, 正好捕捉到榻上少女雪白光裸,且布满斑驳红痕的后背。
见此,她下意识惊愕地捂住了嘴巴。
方才她还以为是冯翎在大惊小怪, 那样清冷自持的太子表哥, 又怎会在寝殿内藏女人?
可没料到,太子表哥他不仅藏了, 且天还未黑就允许那姑娘在他的榻上, 做出如此香艳的举止。
冯翎气得脸都红了。
哪有正经姑娘会在青天大白日里, 穿着心衣在男人的榻上搔首弄姿?她简直难以置信那样的太子殿下竟也同寻常的男人无异,关上了门竟也如此放.浪?
榻上那人一直背对着没有回声,冯翎难以忍受,大步向前想要看清楚那女子的长相。
可右手还没来得及挨上女子的一根发丝,手腕蓦然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攥住,再用力甩开。
“看够了吗?”
身侧传来男人冷冽到可怖的嗓音,冯翎遭狠劲甩到没有站稳,连退几步,才被崔萱扶住。
“殿,殿下?臣女见过殿下。”冯翎将将站稳,摆正柔韧的腰肢,柔声行礼。
谢缚辞身形高大,将榻上的人完好遮住。
他薄唇紧抿,将榻边的金钩一松,金丝缠花的帷帐便将榻上的景色遮的影影绰绰。
垂眸看了姜沐璃一眼,确定她没什么怪异后,谢缚辞这才转过身,遂看也没看冯翎一眼,往外间走去。
“出来,莫要让孤给冯姑娘难堪。”
冯翎听这冰冷的话语,脸色一白,连忙求助地看向身旁的崔萱。
崔萱早就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方才太子表哥从她身边走过去,那寒气像是比数九寒天的冰碴子还要冰冷。
二人满脸惧怕跟在谢缚辞身后走了出来。
“表哥……”等谢缚辞落座后,崔萱神心慌慌,轻轻唤了一声行礼。
谢缚辞虽说心情不霁,但也没有扫崔萱的颜面,淡淡颔首,请崔萱入座。
崔萱见此,心里骤松,安稳落座。
反而,这时还站在书案前的冯翎便显得异常的多余。
她亦觉得自己无比难堪,方才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竟忘了这里是太子殿下的寝殿,这下被他亲自捉到这样没有规矩的一面,还不知太子心里会如何想她。
“解释一下,你为何在这里。”
从一开始进来,太子就没给过冯翎好脸色,反而对崔萱十分温和,她心里微酸,回:“殿下,臣女知错。”
“臣女方才不过听到里头传来动静,担心有人藏在里面欲对殿下行不轨之事,着急之下,这才闯入……”
她话里尽是对太子生命安全的担忧。
若是寻常男人听到如斯美人,柔柔弱弱带着爱意的看眼神着他,多半会心生旖旎。
而谢缚辞面上的嫌恶却毫不隐藏。
冯翎心里咯噔一沉。
她一直清楚太子不大接纳她。
最大的原因无非是她的父亲曾经与昌陵侯交好,在昌陵侯府落难以前,她冯府与苏府便是世交的关系,虽说现如今已没了来往,但两家曾经有着这一层的关联,父亲便私下提醒过她,趁早打消嫁入东宫的心愿。
可她内心尤其不服,那是她父辈交友不慎,为何她就不能嫁给太子了?即使太子再厌恶昌陵侯府,那与她又有何干?
谢缚辞问:“那冯姑娘可是有抓到什么欲行不轨之人?”
太子语气平淡,又不像是要怪罪她,冯翎心神稍稳,小声试探道:“臣女见……殿下的榻上,似乎有一女子。”
“哦?细细讲来。”
太子态度舒朗,仿佛寻常聊天一般。
见此,冯翎这下更大胆起来,道:“那女子青天白日在殿下的寝宫衣不蔽体,实乃令人不齿,臣女担心那女子定是要蛊惑殿下,再加害于殿下。”
崔萱在一旁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可冯翎却还没察觉出什么,仍然嫉妒到不停口出恶言,全然失了贵女该有的体面。
谢缚辞面色冷寒,打断她的话:“孤的怀中娇是何人,冯姑娘也要插手一管?怎么,冯姑娘是嫌安国公之女的身份不够,还想要做孤的庶母,充当长辈插手孤的房里事?”
冯翎立即脸色大变,吓得连忙跪地,“殿下,臣女并非此意。”
谢缚辞手指敲打桌面,抬眸睨她:“你若想进宫为妃,孤会为你想办法。”
“殿下恕罪,臣女……臣女……”后面的话冯翎没胆子说出。
若是她拒绝,则是藐视圣上,太子若要治罪很有可能安国公府都要牵连;可若是接受,太子指不定会顺着她的话,送她当圣上的妃子。
无论哪种,都是她无法承担的。
跪着的身躯都不禁颤抖,冯翎没料到太子会为了一个小小的侍妾之流竟全然不给她面子。
崔萱见此情景,心里发紧。
怎么说冯翎也是她带到的东宫,若真要出了什么意外,极有可能祸及到她。
并且,太子表哥显然只是找个机会教训冯翎,想必只是想警告她一番,不至于真的会将她送入后宫为妃。
她心思一转,便跪下来替冯翎求情。
“殿下,冯姑娘只是一时紧张过头,方才萱儿和冯姑娘同时在殿内,忽听里间传来动静,我二人担心有贼人闯入危害殿下,冯姑娘这才心急闯了进去,求殿下念在冯姑娘一番好意的份上,莫要怪罪于她。”
崔萱一番话将冯翎闯下的祸转成了忧君心切,加之她是太子的表妹,说话的分量自然不轻。
冯翎感激地看了一眼崔萱。
正在这时,里间的宫女匆匆走来,在谢缚辞耳畔低语了一句,只见他神色微变,便站起身来,淡淡道:“既然有崔姑娘为你求情,孤暂且不治你的罪过,从今日起,别让孤在东宫看到你。”
冯翎被心上人冷眼相待,心下大痛,泪水涌了出来,正想哭诉,却听谢缚辞继续冷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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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孤有的是办法治你安国公府。”
末了,他从书案后走出,阔步往里间走去。
太子离开后,冯翎吓得瘫软在地。
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来东宫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她觉得自己仿佛来了一趟鬼门关。
爹爹说的没错,太子殿下当真冷血无情……枉她冯翎有着长安第一美人之称,平日里哪个男人不是被她的容貌迷得神魂颠倒?可太子殿下就这样冷漠看着她流泪,对她丝毫没有怜惜。
可,她又怎能甘心?
她的家世、容貌哪点不比其他世家贵女强?若是与崔萱相争也就罢了。可那个女子,一看便知不是世家贵女,又如何能比得上她?
崔萱见此情况便知姑母让她和太子表哥用晚膳这事又吹了,忙将冯翎扶起离开寝殿。
出东宫时,天色已暗,冯翎还在流泪,拉着崔萱的衣袖,一双眼睛通红,呜呜咽道:“你说殿下榻上那女子是谁呀?”
崔萱怔了须臾,默叹一口气。
这是个不怕死的。
兄长曾说,平日里要离脑子不清醒的人远一点,果真没错。
看来她下回遇到冯翎,得有多远跑多远了,省得这冯翎下回真会殃及了她。
那厢,谢缚辞进了里间,却没瞧见姜沐璃的人,宫女恭敬道:“殿下,阿璃姑娘让奴婢们给她放了冷水,进了浴房有一会儿了。”
算着时间,这时候药效定是发作了。
依葛太医所言,第三夜是最清醒,但亦是最难熬的一夜。想必这会儿那个小骗子早已难耐,打算泡个冷水浴清醒清醒。
谢缚辞颔首:“行了,你们通通出去。”
宫女们应下,皆退出寝殿。
他沉吟了须臾,便举步踏入浴房,甫一进入,一股寒气扑面袭来。
如今正是冬季,偌大的浴池放满了冷水,便是七尺男儿,也难以忍受,他眉目微凛,往里踏去。
姜沐璃墨发披散,通身覆盖在冷水的浴池内,酡红脸颊上的水渍正在往下流淌,冰肌锁骨折射出莹润的光泽。
忽听脚步声,姜沐璃缓缓睁眼,看见来人,她立即双手呈交叉状,半晌,直感觉那灼热的目光还落在她身上。
她掩下.体内的燥意,颤声道:“殿下又来做什么?”
谢缚辞瞧她那副警觉防备他的样子,实在想笑,“姜沐璃,这两日你在孤的面前,比现在这幅模样更难堪的时候都出现过,现在才来防着孤?”
姜沐璃眼睫濡湿,“殿下今早说过的话,可是忘了?”
她多番提醒他,拐着弯也要赶他走。
谢缚辞心里烦躁骤升,脸色也冷寒起来,“你既知道这药如此难捱,为何不求孤?”
他早上放下那话,便是等着她主动挽留,主动求他帮她,未曾想,等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推拒。
难不成,除了他,她还指望别的男人来帮她解药?
即使现在体内难受,可姜沐璃还是察觉出他的不对劲,讷讷问:“殿下想让我求你?”
谢缚辞沉默不语。
姜沐璃深深吸了一口气,好似这样能好受许多,道:“倘若,我想求殿下放过我的弟弟和邵家,殿下能答应吗?”
“你做梦。”谢缚辞冷嗤。
到这个地步,她竟然还想着邵景那个旧情人?
姜沐璃苦笑一声,红润的脸上掠过一抹失望,轻声低语:“那,我没什么可求殿下的了。”
谢缚辞沉步向前,在离她最近的池边驻足,居高临下看她:“你就不想活下来?”
“想。不瞒殿下,我极其怕死。”
“可,可我实在不懂,这与我求殿下又有何干?”
谢缚辞只觉得她这番就是有意气他,咬牙道:“你这毒今晚是最后一夜,若是没有男人纾解,便会死了,你可清楚?”
“清楚。”姜沐璃轻轻嗯了一声,很快,又抬起湿漉漉的眸看他:“那既如此,殿下愿意给我找个男人纾解吗?”
“你想死吗?”他面沉如水,冷声道。
姜沐璃:“……”他到底想让她如何做?
浴房内诡异的沉默了片刻。
谢缚辞唇角扬起嘲意,“好,很好,那你便去死吧。”说完,转身往浴房外走。
夜空皎月高悬,谢缚辞出了寝殿,烦躁地扯了扯衣襟,阔步朝书房行去。
邹平邹卓等人也已在书房等候多时。
书房内议事毕了后,已至深夜,吴毓见谢缚辞面色不虞,便主动送幕僚出去。
待幕僚离去后,邹平才道:“二皇子近日在府邸安分得紧,除了召见了几名心腹为他恢复圣宠出主意之外,并没有其余的举动。”
谢缚辞颔首,垂眸看书案,低沉道:“将他盯紧了,孤不喜计划中出现意外。”
提起意外,他眸色加深。
蓦然令他想起那个小骗子初到东宫时的场景。
当时他路过她身旁,嗅到一股让他无比舒适的清香。便不受控制在她面前停下,他命令她抬起头来,下一瞬间便对上了一双看到他时,极其惊愕又飞快掩藏情绪,最后与自己释怀的眼神。
也是因一种令他莫名熟悉的感觉,他头一回让一个侍妾之流留在了东宫,自此夜夜没有离身。
他一次次为她破了他定下的规矩,他的计划,他宠她护她,可她全然不在意,竟还想着要离开?且一次又一次欺骗他。
最后竟是那个女人的女儿?
着实可恨,死了不冤。
“卑职领命。”
邹平察觉到太子情绪陡变,未免惹他不痛快,应下后连忙出了书房。
吴毓将人送出去后,一进书房便见太子俊逸的背影。
他负手站在临窗前,精致的下巴微微抬起,神思幽沉看着外头明亮的弯月,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脚步声,太子缓缓低问:“她如何了?”
吴毓经过凌秀院一事已长了教训,方才送人出去后,也派了宫女去瞧瞧情况,如实答道:“回殿下,阿璃姑娘还在浴池内没有起身。”
听此,谢缚辞转过身来,不悦道:“冷水都泡多少个时辰了,她不起身,你不知道让宫女去拉她起来?”
吴毓一脸为难:“奴婢不是没用此方法啊,可那药着实将阿璃姑娘折磨的不轻,若是离开了冷水,奴婢担心她也实在受不住……”
话音才落,吴毓便见跟前身着蟒袍的男人大步流星往门外走去,心里头更是五味杂陈。
殿下或许自己都没发现,他总能轻而易举被阿璃牵动心绪。
谢缚辞踩着夜色回了延元殿。
推开浴房门便见浴池内,姜沐璃有气无力地伏在池边,手中握着一支金步摇,正要往自己的手背上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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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口一滞,迅捷上前打掉她手中的金步摇,冷声道:“你疯了?”
金步摇忽然从手中脱离,姜沐璃锁骨处堆积着黏腻的发丝,整个人都湿漉漉的,粉颊泛红,缓缓抬起迷离的眼神看他。
谢缚辞见她这副模样,冷讽一声:“你觉得拿簪子扎自己的手就能寻死了?”
“不,不是寻死……”
姜沐璃含着水雾的眼眸幽幽落在他身上,字字清晰道:“我是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她怕,她若是不清醒一点,恐怕真的会熬不下去,衣不蔽体地跑去找他求欢。
前两次她没有意识就罢了,这回,她绝不会再给他机会羞辱她。
哪想,谢缚辞听了这话笑了起来,“你在为你的情郎守身?”
姜沐璃不解,“什么情郎?”
谢缚辞阴沉的视线定定看着她。
随后缓缓褪下衣袍,踏入浴池,姜沐璃见他这个举动,害怕地往里退缩,却不知已退到了浴池逼仄的角落。
男人高大的身躯挡在她面前,沾了水的丝绸中衣紧紧贴在他的身躯,勾勒出他精壮的身形,挺拔伟岸到活像一堵墙,压迫感和恐惧同时压抑到令她喘不过气。
他冰冷的指腹挑起她的下巴,冷声发问:“何嬷嬷说你早已非完璧之身,那个男人是谁,邵景?还是别的男人?”
他话语才落,姜沐璃顿受雷击般,湿润的眸怔的极圆,难以置信望着他。
谢缚辞却全然无视她失神的情绪,仍强势逼问:“你究竟有多少男人,是孤不知道的?”
这一句句逼问,引得姜沐璃泪水滑落,她紧咬红唇,不让自己从唇齿间溢出哭腔。
见她这般强忍的模样,谢缚辞哂笑:“苏嫣到底流落过勾栏院,生出来的女儿也这般随了她。”
“你说什么?”她哑着声问。
“你不知道?你娘当初流落到扬州,可是出了名的扬州瘦马。若非如此,又怎会勾得陛下魂牵梦绕?若非如此,你那支引得宴会所有男人魂不守舍的舞又是谁教你的?”
谢缚辞满意地看着她脸色大变,又笑道:“后来苏嫣被昌陵侯府接了回去,你外祖父老昌陵侯嫌弃你娘曾堕落风尘,不敢让她出门见人。这也才让陛下有了机会,日日夜夜去侯府与你娘私会,又将她悄悄带到后宫,夜夜笙歌。”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红润的脸颊,柔声问:“你娘曾做过陛下的禁.脔,你可知?”
姜沐璃摇了摇头,眼眶通红,打掉在她脸颊上抚摸的手,断断续续道:“我……我不信。我娘是世上最温柔美丽的女人,你休要羞辱我阿娘!”
谢缚辞神色自若,被她拍打掉的手藏入冷水里,俊美的面容带着讽意又靠近几分,“羞辱?孤只是在陈述事实,就像你未出阁便失身给男人一样。”
不轻不重的“啪”声,在冰冷的浴房内响起。
姜沐璃浑身发软,就连用尽全身力气,对谢缚辞而言也如同棉絮轻抚一般,他不痛不痒,轻声一笑:“你打孤,这是恼羞成怒了?”
“殿下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泪如雨下,一字一字清晰地问道。
她为何失身,失身给谁,那个曾经在她身上作恶的男人,现在却用那夜来羞辱她?
谢缚辞的掌心从水下探入,又绕到她的后腰,强按下心里的怒火,咬牙问:“那个男人,他是怎样碰过你的?”
姜沐璃红唇紧抿,侧开脸,避不回答。
她这番强硬的姿态,成功惹怒了谢缚辞。
他胸腔翻涌,一把挥下她身上最后一件束缚,往下一触,感觉到她身躯的紧绷,冷声逼问:“这处可碰了?”
姜沐璃深吸一口气,怒目瞪他,骂道:“你无耻——”
最后一个字被吞尽在二人的唇齿间,良久的勾缠,厮磨,直到姜沐璃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顺死过去时,他才愿放开了她。
谢缚辞高挺的鼻梁在她颈窝间蹭了蹭。
二人紧紧相贴喘气,就在姜沐璃实在快撑不住的刹那,忽感觉湿热柔软的薄唇,轻轻含咬她颈间的滑腻。
“他也有像孤这样与你缠绵交吻,一寸一寸地亲过你的唇和舌么?”
姜沐璃眼睫濡湿,泪水浸红了眼眶,心更是痛到仿佛被紧紧攥住,一下又一下重重掐紧。
在他又一次强势的吻和逼迫下,她最终哽咽道:“他,他的吻比你好多了,从不会弄疼我。”
她泪眼朦胧的视线猛然对上一双阴鸷到要将她吞噬的狠戾。
惊诧间,谢缚辞将她往下一拽,不顾她的反抗,只顾拉着她沉入池水中,肆意地齿吻,放纵。
作者有话说:
女鹅哭哭
今天双更喔
第32章 嘲讽
昨晚后半夜落了雨, 次日雨过天晴,绚丽的日光照射在东宫庭院的枝头上,又透过薄薄的窗纸映入延元殿。
金丝缠花的帷帐内,若隐若现勾勒出一伟岸、一娇小的两道身形。
男人白皙精壮的臂膀搭在女子纤细的腰间, 掌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来回轻抚手中滑腻的肌肤, 随着怀中人的低声嘤咛, 他缓缓睁眼。
“又怎么了?”清早刚醒来,他的嗓音较平日里更为低哑,带着尚未消去的欲.念。
姜沐璃长睫紧阖,小脸往里偏, 避不看他。
她稍稍动弹, 锦衾内便浮起她身上的幽幽清香,其中还夹杂着二人靡丽暧.昧的气息。
谢缚辞轻嗅这令人羞赧的气息, 心口忽烫,想起昨夜发生的事, 冷冽的眉目也不禁舒展了许多。
他放轻了语调,柔声问:“到底怎么了,你跟孤说说。”
良久没得到回应,却见怀里那人单薄的肩膀正在一抽一抽地颤动, 他面上笑意顿时凝固,松开了她的腰肢。
长臂一抬,便迫使她将脸扭过来对着他。
果不其然, 那张姣好的小脸已被沾满了泪水, 长而密的眼睫正在轻轻抖动,一滴滴泪便又从眼角滑落。
谢缚辞捏着她下巴的力道不知觉加重, “你在跟孤闹脾气?”
姜沐璃紧紧抿唇, 闭着眼怎么都不愿看他。
他心中气急, 却仍压低了嗓音,轻而狠地问:“你有什么底气跟孤闹脾气?有什么资格闹脾气?”
“说话!”
姜沐璃缓缓睁眼,盈盈水目似含着诸多难言的情绪,语气缓慢且清晰:“殿下这样折辱我,迟早有天,我会让殿下后悔当时没有杀了我。”
折辱?他管昨夜帮她解毒叫做折辱?
谢缚辞胸腔响起冷冽的笑声,忽戛然而止,暧昧地笑了一笑:“你知不知道,你在榻间有多招人喜欢,身段肌肤更是令人爱不释手,孤又怎么舍得杀你?”
蹭地一下,姜沐璃脸庞红霞密布,乌眸流转就启唇讽刺:“殿下昨夜那样的举动,真不知中药的人究竟是谁,难不成殿下是八百年没碰过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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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吗?”
他冷哼一声,“还有力气跟孤犟?看来是还没吃够教训。”谢缚辞松开她的下巴,坐起身掀起帷帐。
“吴毓!”
正侯在外间的吴毓听到这声传唤,忙躬身进入,“殿下有何吩咐。”
“收拾间房,将她带下去严加看管。”
吴毓抬头看了一眼床榻。
太子殿下衣衫松散坐在榻上,高大的身躯遮住了一大半里面的景致,纵然看不到里头的少女,可吴毓却是比谁都清楚,昨夜这二人究竟闹到了什么时辰。
昨晚后半夜,太子殿下传他入殿。
他一进去,便见太子打横抱着姜沐璃,用他湿透的蟒袍盖在她身上,将怀里的人遮的密不透风。
少女娇弱无力地伏在他的身前,雪白的足背已然通红一片,显然是受了不少委屈。
太子通身湿透,面色舒展地从浴房中走出,分明是从冷水的浴池中起身,浑身却像散发着热气,“传葛太医来。”
吴毓连忙应道,正欲转身离去,却听太子胸膛前传来低低弱弱的女声:“不……不要。”
他回头一看,便见太子面含柔情,轻声询问她:“你不是很难受么?”
“怎么了,可是害羞?”太子淡笑,且极富有耐心地哄她,“你放心,孤不会让其他人看到你这副模样的。”
怀里那人小脸霎时通红,太子忽然心情大好,哼笑出声。
见她脸色好似也舒缓了许多,到底知道她脸皮薄,太子转而便吩咐吴毓:“罢了,你去准备一些干净的棉帕来。”
吴毓便知这是不用去请葛太医了。
也是,如今已丑时过半,若是太医这个时辰来东宫,明日传了出去,指不定外界认为太子夜半身患恶疾,平白还惹了一些流言。
片刻后,吴毓将准备好的棉帕搁在床榻旁的黄花梨案几上,不敢再多看一眼,退出了里间。
他静候在外间,正昏昏欲睡之时,忽然听到里头传来不小的动静,顿时吓得打了个哆嗦。
少女嗓音嘶哑哽咽,紧接着便是断断续续的小声争吵和哭声,随后又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这种声音和动静,一直吵到天快亮,方才有停歇的苗头。
吴毓因凌秀院一事没处理妥当,如今太子又将这道难题丢给他,心有戚戚然。
他惴惴不安地问:“殿下,那应该安置在哪处比较合适?”
谢缚辞眼帘微垂,默了须臾,转而侧首看向还背对着他的姜沐璃。
漆黑的眸色从她白皙的面颊上一直扫到肩颈,便见她单薄的肩膀上有几道明显的痕迹,眼底倏然浮起一抹懊悔。
那是他昨晚不受控制之下一次又一次烙印下的成果。
如今清醒过来,他也不知为何昨夜就那样丧失了理智,只要一看到她愤恨瞪着他的眼神,他心口便像是有人紧紧攥住似的疼。
无论他如何逼问,她始终不愿说出她第一个男人是谁。只要一想起曾经也有男人这样占有过她,他便无法抑制住满腔的恨意。
想要将那个该死的男人大卸八块的念头,反反复复在他脑海内出现。
夜里,想要消除掉她身上其他男人存在过的记忆。他又狠又凶,一次次地将她弄晕,最终感觉她身上沾满了他的气息,这才心满意足地罢休。
可是醒来,她却怎么都不愿看他一眼,流出的泪水仿佛在控诉他的举动,甚至扬言讽刺他不舍得下手杀她。
呵,他的确不会轻易杀了她,他又怎会让她死的那样轻松?
沉吟片刻,谢缚辞眉宇紧蹙,眼角余光忽然扫到她额间的细汗,心下不禁一沉,下瞬间手背贴上姜沐璃的脸颊,指尖探到她的鼻息。
不多时,吴毓便听到太子沉冷的嗓音,“别的先别管,你去把葛太医请来,快!”
一炷香后,葛太医背着医药箱匆匆赶来东宫。
谢缚辞已换了一身青色长袍坐在榻边,凝神等葛太医的诊脉结果。
过了良久,葛太医浓长的胡须皱起,松开了把脉的手,沉声道:“敢问殿下,阿璃姑娘昨夜是否泡了许久的冷水?”
谢缚辞道:“大约从酉时起一直到深夜。”
葛太医眼神落在榻上那一脸煞白娇弱的少女身上,她身形纤瘦,鬓间汗液密布,平日里娇艳的红唇已失了血色,看起来着实可怜。
他摇头,叹道:“这如今还是寒冬腊月,姑娘家身子本就娇弱,泡了一夜的冷水,她如何受得住?”
再加上太子殿下的狠劲……
太子殿下到底是行军打仗的,体力较一般男子更为健壮,他将一柔弱的小姑娘折腾了一整夜,这能不晕倒吗?
但这些话葛太医只能咽进自己的肚子里,可不敢提出来。
“不过所幸那三日仙的药,最后一夜有很好的释放出来,这才没有遭到药物的反噬。现下阿璃姑娘身体受凉,也不算大碍,待微臣开上一纸药方给她调理,再让她好好休息两日,便可痊愈。”
谢缚辞眼睫轻颤,转而握住姜沐璃冰冷的小手,道:“吴毓,按照葛太医的吩咐,尽快将药煎好送来。”
吴毓应下后,指了几名宫女按照葛太医的吩咐去准备煎药,众人便依次退出了里间。
金灿灿的阳光透过雕花窗缝隙照入寝殿,屋内寂静,阒无人声,平添一种岁月静好。
谢缚辞坐在榻沿,握住姜沐璃的手心,一会儿轻一会儿重的来回揉捏,直感觉那冰冷的柔软在他温热的掌心有了些许温度,紧蹙的眉目这才有所松缓。
姜沐璃平躺在榻上,小脸煞白,细长的黛眉皱成了一条,分明尚在昏迷,却像还处于痛苦中。
他看了心头不悦,伸手将她皱成疙瘩的眉心抚平,指腹来回触摸那冰冷的肌肤,轻声数落她:“既然难受,又为何不承认。”
“孤还能不给你请太医么?”
姜沐璃嘴唇嗫嚅了半晌,艰难地溢出一个字,谢缚辞细细听清,遂站起身,帮她掖好被角,往外间走去。
吴毓正在吩咐潘胜去收拾一间离延元殿最近的空院子,忽见太子走出来,二人忙行礼。
谢缚辞神色沉沉,目光落在吴毓身上,“去将地龙再点旺一些,再多备几床软被送来。”
吴毓闻言,下意识觉得不对。
太子殿下向来惧热,寝殿的地龙只要有他在,就会尽量烧弱一些,这怎么突然大变了?
“没听清孤说的话吗?”
吴毓回神,忙恭敬回道:“奴婢这就去处理。”
等太子回了里间,吴毓顿松一口气,和潘胜了对视一眼。
二人出了寝殿,吴毓找了几个太监去做太子方才吩咐的事。
待四周没人了,潘胜眼睛一转,笑着问:“干爹,儿子寻思着,那房间是不是不用准备了?”
吴毓“喔”了一声,打趣他:“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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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胜呵呵笑了笑,一双小眼睛乐得眯成了缝,“那还能怎样啊,自然是太子殿下他……”说到这,他眼神暧昧地往里处一挑,意思不言而喻。
吴毓笑容凝滞,顿了片刻,面目冷漠起来,训斥道:“成天就想成为殿下肚子里的蛔虫?干爹平日教你什么?少做那自作聪明的事。”
若里头那人,没有她母亲那层关系在,他兴许也跟潘胜心里想的一样,认为太子是真的上心了。
潘胜并不了解太子的过往,他作为外人,只觉得殿下对阿璃不一般。
可吴毓再了解不过,即使殿下动了心思,可殿下显然尚未察觉,就算哪日发现了,恐怕很快会被他扼杀在摇篮里,是绝无可能给苏嫣的女儿机会。
潘胜圆脸困惑不解,还欲追问,便被吴毓一把推开,“去去去,房间快去准备,选间最好最舒适,也离延元殿最近的。”
潘胜耳边一直回荡着干爹说的话,和方才他那番态度。
他怎么想都不是滋味。
干爹平日里教导他多观察,多做事。
可是以他这些日子的观察,看的出来太子殿下分明对阿璃很是看重,太子看阿璃的眼神都比对其他人更温柔几分,在她面前也更为轻松,还会时常打趣她,逗得她脸颊通红,才肯罢休。
这些都是平日里那二人相处的点点滴滴。
即使他已不算个正常男人了,但曾经起码也是个男人,心里头也多少也是明白男人的。
太子殿下若不是喜爱极了,又怎会那样对待阿璃?
这不,昨夜都让阿璃承欢了,阿璃一生病就立马给请太医,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将她支到别处困着呢?
潘胜在偌大的东宫四处转着,寻思着哪处院子最适合安置姜沐璃。
不知不觉走到了西院附近,想起姜沐臻还住在这,心思微动,还是走了进去。
西院门口仅有两名小太监把手,守卫不算严谨,想来是因为困得是一个孩童,便也没当一回事。
值守小太监认得这是吴总管的干儿子,知道潘胜是在太子跟前做事的内侍,便放他入内。
潘胜敲了敲雕花窗,很快窗户被打开,露出一张精致秀气的男孩面容。
男孩见到他,笑逐颜开唤了声:“潘公公您来啦?”
潘胜笑眯眯看他,亲切地问:“小家伙,这两日过得如何?”
“一日三餐都有小公公给我送饭,没饿着。”
姜沐臻乖顺回答,浓长的眼睫微垂,面含忧虑道:“潘公公,请问我何时能与姐姐相见?”
这事潘胜可做不了主,摇了摇头,犹豫道:“我只知道,你姐姐她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听到这话,姜沐臻这才放心,他轻抚了心口,忽然想到什么,从临窗旁的书案蹦下来,回到房间翻腾了片刻。
姜沐臻从包袱里拿出一根彩色手绳,郑重地交给潘胜,正色道:“潘公公,劳烦您将这根手绳交给我姐姐,这是我的贴身之物,姐姐若是看到必会放心了。”
看这姐弟情深,潘胜也颇有动容,手从窗口伸了进去,摸了摸姜沐臻的脑袋,“好,我定会亲自交给她的。”
延元殿,殿内的地龙已点的极旺了,床榻上的被褥也已盖了四层,而姜沐璃的体温还不见转好,谢缚辞脸色愈发难看,连声质问药何时能好。
吴毓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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