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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公主觉得好笑,道:“这有什么?昨日我还让人折了花放他们屋里了,不是一点儿事也没有?闲来无事看看花舒缓下心情怎么不好了?”
两人意见相左,就这么吵了起来。
吵到后来,冯娴说平阳公主不会照顾孕妇,平阳公主高声反驳道:“我也是生过孩子的,怎么就不会了?”
“你是生了孩子,可你瞧瞧你儿子都歪成什么样了,也好意思提?”
平阳公主心头一哽,硬着头皮道:“什么叫我儿子长歪了,他好得很,不论是外在还是才华,谁见了都得夸上几句……”
平阳公主越说越心虚,她那儿子外面看着好好的,但内里的确是不大正常……早知道当初不与冯娴说那么多了,现在被逮到了短处。
可就算被揭了短板,她也是不服输的,道:“就算是长歪了又怎么样,反正你闺女喜欢。”
这下轮到冯娴心梗了,自家女儿蠢笨被骗了心,自己关起门来怎么说都可以,被别人这么说可不行,就算是平阳公主也不行。
她把话题留在钟慕期身上,道:“按你的法子养,你就不怕回头孙儿或者孙女也长成你儿子那样吗?”
平阳公主心里直打鼓,梗着脖子道:“那、那也没什么不好的……”
李轻婵被吵得晕了头,等钟慕期回来,两手拍打着他肩膀道:“都怪你出的坏主意!”
主意是他出的,大夫是按他的授意说的,府里的吵闹倒是没影响到他。
“这主意怎么不好了?你娘是不是没再提过你爹?也没再伤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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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真的,冯娴一心都只有李轻婵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了,没空伤心了。
加上平阳公主脾气暴躁,也是想开解她,寻着个事儿就与她拌嘴,让她没安宁下来过。但两人吵归吵,一转头,又凑一起给小娃娃挑起做衣裳的料子了。
李轻婵被钟慕期说服了,被当成孕妇精心伺候了几日,听见冯娴吩咐人给她裁新衣时才又发了愁。
“到了月份,肚子还不大怎么办?”
夜已深,钟慕期刚熄了烛火躺在床外侧,黑暗中声音幽幽道:“怎么办呢?”
李轻婵揪着被子偏头看他,看不清他的脸,只看见高挺的鼻梁的弧度了,她伸出一只手拽了拽钟慕期,小声喊道:“表哥……”
声音婉转,像是裹着粘腻的糖丝,在床帐内织起暧昧的网。
钟慕期笑了两声,揽住她翻滚了一圈,惹得李轻婵惊呼了一声。停下来时是他在下,而李轻婵正趴在他胸口上微微喘着气。
他道:“阿婵想要,那就自己来。”
李轻婵脚趾蜷缩,抠着他中衣上的针脚,声若蚊蝇道:“……我不会……”
“给你练练,多练练就会了……”
后来帘子一垂,融融春色被隔开,帐中低喘与哭泣声时起时落,到天明才歇下来。
六月的一天,李轻婵算着月事有误,请了大夫来诊脉,终于确定是有孕了,可算是让她松了口气。
这次钟慕期没再找借口不让人把消息散播出去,前来道喜的宾客不绝,让平阳公主与冯娴忙碌了好一阵子。
太子也亲自来了一趟,送了贺礼之后,与钟慕期去了书房。
“不是为陛下挡箭?”
“也不能说不是。”太子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沉吟了片刻,道,“我不知道该怎么与你说,李大人那段时日精神很差,在官署时常毫无征兆地昏睡过去……”
春日祭天之前,李铭致的精力已经难以支撑日常公务了,碍于他正得太子重用,又是钟慕期的岳父,下面的人帮着配合遮掩,才没让他手上的事出了差错。
也因此,一直未被发现异常。
祭天那日,他是真的为皇帝挡箭,还是精力不济没能躲避开,谁也不得而知。
当日钟慕期并不在场,不知那时的具体情况,问:“那为何要给李家嘉奖?”
“为父皇挡箭的事暂且不提,他为我挡了毒,却是确定的。”太子道,“此事说来话长,我只简单与你说上几句……当初我直觉茶水有异,未动那盏茶水,借口有事出去了一趟,回去时却见茶盏已空,是李大人饮下了。”
“然而我当初也只是怀疑,后来见李大人无碍,便未放在心上,直到祭天那日发觉李大人不对劲,去问太医,方知他身体早就出了状况。”
“太医研究数月,最终确定李大人是中了一种会让人昏睡致死的毒。那毒本是冲着我来的,阴差阳错让李大人遭了罪,从而有了祭天那日他中箭的事。”
太子说了一堆,最后拧着眉道:“总而言之,李大人是为皇家丢了性命,这是毋庸置疑的,李夫人所受的嘉奖并无不实。只是这事实牵扯到了燕支,不得不谨慎处理,无法公布于众。”
钟慕期听后沉默良久,道:“就这样吧,她母女一人已接受了这个事实,没必要再将这事告知她们徒惹悲伤。”
李铭致的死已成过去,但燕支一行人心怀不轨可不能就此作罢。
两人商量了个对策,出了书房之后,谁也没再提及书房谈话的内容,仿佛太子今日前来只是单纯的为了贺喜。
来年春日,第一场春雨落下不久,李轻婵生了个女孩儿,满府欢喜。
女孩儿尚未足月,就被封了郡主,受尽荣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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