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纸书屋

正文 14、第14章(第2页/共2页)

“郎君能否将此页纸赠送与我,我想拿回去临摹。”

    闵裕文便抽出那张纸来递给她:“蒙娘子不嫌,尽可切磋。”

    “祝郎君前程似锦。”

    李幼白福了一礼,与半青离开。

    望着她们远走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表姑娘她不想高攀》14、第14章

    的背影,闵裕文的表情渐渐变得凝重:“前程似锦到头来也只是镜花水月。”

    回去途中很是顺利,但比来时多走了一刻钟,才看到公府大门。

    春锦阁内,白毫在晾晒书籍,一连多日下雪,地龙又坏了,屋里难免潮湿,搬出来的书籍全都凉湛湛的,李幼白拿起一本,草草翻了几页,果然有晕染的痕迹。

    她要动手,被半青抗回屋放倒在床。

    “姑娘,你歇着就好,我跟白毫一会儿便弄完了。”

    之前白毫跟着李温书,知道怎样保养书籍,半青力气又大,两人合作很快便摊了满院。

    库房方嬷嬷过来时,被如此景象惊得不成:“天爷来,这是要作甚,怎么有这么多的书,李娘子能看的完吗?”

    半青笑:“嬷嬷,这都是姑娘看完的,没看的在那边架子上呢。”

    她利落地拍拍手,走过去接方嬷嬷怀里的东西,纳闷:“这是什么?”

    “补品,说是姑娘崴了脚,得好生养着。”

    半青刚要接过来,李幼白从内推开楹窗,问道:“嬷嬷,是谁让您送来的?”

    方嬷嬷张了张嘴,想起世子爷的吩咐,便笑着回道:“是夫人特意嘱咐奴婢的。”

    半青见李幼白没有推辞,便美滋滋地把东西抱进怀里:“多谢夫人惦记,嬷嬷受累了。”

    “老奴哪里累的着,李娘子早点好,也就不辜负我们夫人的心意了。”

    这几日的射御课,李幼白便都告了假,窝在房中专心看书。

    临近年关,府里已经开始置办年货,丫鬟小厮也都重新裁了新衣,个个面色红润,心情轻快。

    书堂那边,诸葛老先生打算上到除夕前,各房郎君愁眉苦脸,嗅着烟火气,哪还坐得住,尤其是活泼开朗的卢辰瑞,腚底下长了针似的,扭来扭去不安生,最后被叫出门去,站在风口挨罚。

    李幼白同情地看着他,毕竟他连大氅都没穿,只穿了件圆领窄袖襕衫,堂内热燥,他里头几乎没穿厚衣,不多会儿,便隐隐看他在外头跺脚。

    她这厢看着卢辰瑞,那厢卢辰钊却盯着她的侧脸,若有所思。

    诸葛先生下学前告诉众人,道为了检验半年所学,要在放假前再考一次试,此言一出,堂内鸦雀无声,继而便是齐刷刷的唉声叹气。

    李幼白还好,甚至有些高兴,毕竟她喜欢考试。但顾着其他郎君的神色,她不便表现出来。

    卢辰瑞进来,吸着鼻涕打了个喷嚏:“能请病假不考试吗?”

    卢辰钊道:“只要手没事,就算抬着也得来考。”

    “兄长真是无情。”

    见李幼白走路不方便,卢辰瑞便胡乱收拾了书袋追过去,一伸手递到她面前:“扶着我走,省的摔倒。”

    都是台阶,李幼白便没推辞,搭在他腕上撑住身体,那几道台阶走过,她才松开。

    “多谢四郎。”

    卢辰钊笑:“不用谢我,等你脚好了,我帮你补射御课。”

    “好。”

    卢辰钊站在高阶上,看他们有说有笑离开,孙映兰还没走,坐在书堂半晌后才起身,一出门便看见卢辰钊目光沉沉看向远处。

    “卢世子,一起走吗?”

    卢辰钊回神:“父亲找我有事,便不与孙娘子同行了。”

    总是这副不搭理的态度,孙映兰心里冷飕飕的。

    书堂中,成绩代表一切,考得好,便会接受更多关注,反之,则会像她现在的处境,旁人都爱答不理。

    孙映兰觉得愤懑惆怅,她抓紧了书袋,暗暗发誓,这一次,她一定要考好!

    卢辰钊回扶风苑时,特意绕路去了趟春锦阁,彼时李幼白正在喝汤,低着头一口一口往嘴里送,她吃的认真,叫人觉得那汤也分外甘醇。

    “卢世子怎么来了?”她站起来,凳子发出闷涩的响声。

    卢辰钊走过去,看了眼桌上半盖着的瓷煲,“这鸡炖的火候很好。”

    半青:“奴婢亲自盯着炖的,大火半个时辰又转小火炖了一个时辰,骨肉酥烂,营养也都溶进汤里了。”

    见卢辰钊一直盯着汤,半青没忍住,问:“世子爷要喝吗?”

    李幼白瞪她,半青是直肠子,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又见卢辰钊拉开圆凳落座,便去找了个碗,盛出鸡汤来。

    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李幼白觉得鸡汤变了味,不如开始那般爽口了。

    “纪先生的课你落下不少,回头定是要补的。”卢辰钊掀起眼皮看她,她的手微微一颤,随后又继续喝汤,没有接话。

    “骑马可以推后再说,但射箭你得赶紧学起来,年关前纪先生少不得要小考的。明日晌午后书堂放半日假,你跟我去校场,我教你射箭。”

    他说的理所当然,仿佛在安排行程一般。

    李幼白:“不劳卢世子费心了,我和四郎已经约定好,他会教我。”

    呛了口鸡汤,她咳嗽起来。

    卢辰钊静静看着她,她眼神回避,似乎不想面对自己。

    “四郎有时间吗?”

    李幼白咳得脸发红,闻言有些怔:“他说他可以的。”

    “马上年关考,四郎若再不勤勉补习,这年能过好?四叔能放过他?你心里不会愧疚,不会过意不去?”

    一连三声问,强势且具压迫感。

    李幼白呆住,但却没有在他的逼问下丧失理智,而是异常清醒,她鼓了鼓气,问道:“卢世子厌烦我,为何又要主动教我?”

    卢辰钊觑她:“我何时说过厌烦你?”

    少顷,又补道:“我只是让你注意分寸,无关喜恶。”

    李幼白看着他,心道:没有分寸的分明是你。

    卢辰钊喝完鸡汤,慢条斯理擦了擦唇角,然后侧过身去将手搭在膝上,认真说道:“其实我教你射箭骑马,是对你另有所图。”

    此言一出,门外的半青和白毫双双瞪大了眼睛,大气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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