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苏羡音迈开了步伐,心里又酸又胀,为这一时的起哄高兴地满脸涨红。
即便不是真的又怎么样,即便起哄的男孩甚至没提照片里的“新娘”是谁。
能被起哄成一对新婚夫妇,她的脚步已经虚浮起来,心口坠着一颗名叫“开心”的大石头。
她确实是个知足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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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上课,苏羡音早早去了,坐在倒数第三排,还默默用水杯占了身旁的座位。
但陈浔却缺席了。
姚达解释道:“老师叫浔哥去实验室帮忙去了,但是论文他写了的,让我给你带来。”
苏羡音把两份论文交上去,下课后老师叩了叩她的桌面,问她有没有兴趣参加他的课题组。
苏羡音哭笑不得。
陈浔写的“检讨”论文都能被老师欣赏,这人优秀到了令人魔怔的程度。
苏羡音以专业课程太繁重婉拒了。
顺便把这件事跟陈浔说了声。
yin:【你的“检讨”写得太好了,老师问我们愿不愿意加入他的课题组,我婉拒了,估计下周还得问你。】
陈:【你这么聪明,怎么不知道也顺便帮我婉拒一下呢?】
帮你婉拒?以什么身份?
苏羡音走在路上,笑得坦荡,心事不用遮掩,在明晃晃的日光下与她轻快的步伐共舞。
yin:【我是不是该把这张聊天记录打印出来贴在床头?】
yin:【我居然被川北名人陈浔夸聪明了?】
陈浔站在一食堂一楼大厅向下的台阶上,折手夹着一本课本,单手看着消息记录,无声地笑了。
对话框迟迟没有文字输入,他略一思忖,似乎听见有人喊他,微抬头打量过去,发现是自己幻听。
他单腿站得笔直,右腿却微微屈着,轻踮脚尖在石阶上来回摩擦,整个人透着股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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哉游哉的味道。
刚收回眼,他又很快重新抬起头,眯着眼看了眼几十米开外,一边啃着甜筒,一边看着手机龟速前进的一个小小身影。
他最近遇到她的次数好像有点儿过于频繁了。
陈:【荣幸吗?荣幸就对了。】
陈:【这么荣幸不请我吃甜筒吗?】
他看着消息气泡“咻”地发过去,才好整以暇地盯着不远处的苏羡音,看见她顿住脚步,脸上笑意未褪,四处打量着却好像得不到要领。
他把手机收回口袋里,信步走下台阶。
“这呢。”
快走近了,他才出声给她提示。
她转头的时候终于有些仓皇的神情,像只受惊的小兔,束直了耳朵。
他垂着眼看着她手里外圈已经快要融化低落在她手上的甜筒,抬抬下巴提醒她:“要化了。”
苏羡音有些窘迫,好像在他面前吃甜筒是一件令她很为难的事,但又不得不微垂着头,小咬一口。
却因为她动作的幅度,另一侧的甜筒外圈融化下的奶油滴下两滴在她手背上。
她更窘迫了。
陈浔将她的无措看在眼里,课本依旧夹在手臂下,单手从口袋里拎出一包纸巾,提醒她:“换只手吃吧。”
“嗯?”
苏羡音懵了,却下意识照做。
趁着他垂下眼睫的时刻,像个贪心的小贼,咬下一大口冰淇淋,顺便含了一口外圈快融化的奶油。
再抬头,他捏着纸巾盖住她手背,利落地替她抹掉奶油。
她与他的纸巾这该死的缘分。
想到这,她没忍住肆意地勾起了嘴角。
还要数落她:“不过让你请我吃个甜筒就慌了?”
“看来得到我的夸奖,也不是那么荣幸么。”
“谁说的”苏羡音两口解决掉甜筒的上半部分,“不是你跟我说话打断我吃东西,我才不会糊到手上。”
“不就是请甜筒吗”她故意做出夸张的故作豪气的口气,“请十个都行。”
“苏老板真大方。”
陈浔噙着笑。
“走吧,请你吃。”
苏羡音将剩下的甜筒壳咬的“咔嚓”作响,小脸红扑扑的,却还要佯装镇定。
她迈开了步子,陈浔却不走了,定定看着她,看得她心慌。
有风拂过他额前的碎发,他噙着笑,气定神闲地揶揄她:“还说没慌——”
他微弯下腰,凑近她一步,苏羡音慌得眼睫轻扇,他却忽地抖着肩膀笑了,笑得肆意又张扬。
“嘴都糊了半圈奶油。”
他伸出手又递给她一张纸。
“小孩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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