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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2页/共2页)

头看一眼床上的人,梁晴也准备下来。

    “你做什么?”他问。

    “我去看一下啊。”梁晴说道,也许能帮上忙。

    “躺下,好好睡。”他的视线落在她白嫩的肩头,胸前?是晃眼又欲拒还迎的起伏,简直没?法?多看,又说:“要出?来的话?套件衣服。”

    至少只穿着睡裙是不行?的。

    储旭很少在他哥家过夜,只有逢年过节的一两次,他有夜盲症,客厅的灯全都关掉了?,出?来倒水,什么也看不见,抬腿撞到岛台上。

    他自?己疼得?下意识唤出?声,黑妞也被吓醒了?,汪汪叫起来,别看大体格。其实它胆子很小?。

    他哥开了?灯出?来,“怎么回事?”

    储旭还在呲牙裂嘴,隐忍又丢脸地说:“撞到了?。”

    储臣心说梁晴还真是猜对了?,这孩子傻到一定?地步,这么大的人路都不会走。他开口其实是想斥责的,梁晴却已经走了?出?来。

    没?穿睡裙,身上套的是一件他的T恤。

    “小?旭,没?事吧?”梁晴又问一遍。

    储旭面对梁晴,明显增加了?更多委屈,也更加详细。他懂得?有的放矢,因为梁晴不像他哥这么没?人性,且吃他撒娇的那一套。

    梁晴走近看了?一眼,是撞到小?腿的迎面骨,已经有了?大面积的淤青,也破了?皮。男孩子走路刹不住车,似乎撞得?会更严重。

    梁晴看得?有些揪心,扶着他坐在沙发上,让储臣去拿医药箱,给处理一下。

    储臣把药箱拎过来,梁晴刚要动手触碰,便听见一声咳嗽。

    年轻男生赶紧缩回了?腿,不好意思地道:“姐,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梁晴说:“你腿都伸不直了?,怎么涂药?”

    说完看向储臣,意思是让他来。

    要放在平时,储臣根本就?不会理会这等小?事。男孩子磕磕绊绊,哪有那么娇气,身上的伤疤,要么是胜利的勋章,要么是愚蠢的见证,都是自?找的。

    他不嘲讽两声就?算不错了?。

    但是碍于梁晴在这,他不能露出?本来的面目,于是接过她手里的棉棒,拍拍沙发,主动给他弟处理伤口。

    梁晴让储旭动一动,看有没?有伤到骨头,后者皱着脸,模样艰难。

    储臣见他这样,想直接把药箱丢了?,撒什么娇,最终也只是翻了?一眼,觉得?躁得?慌。

    疼肯定?很疼,应该不至于去医院。梁晴安慰他说:“明早起来再看看,实在不行?就?看医生。疼痛不需要忍耐。”

    储旭揉揉眼睛,说:“知道了?。”

    梁晴又笑起来,用?轻松的口吻说:“想喝水或者拿东西,就?叫我……叫你哥,灯也给你留着。”她弯腰跟储旭说话?的时候,披散的长发如绸缎落下来,有淡淡萦萦的香。

    储臣的眉皱得?更深,看不懂她为什么会对那么多人都温柔,即使那个人是他的弟弟,一个具有狗崽子属性的男生。

    他把储旭扶回房间,冷声交代:“有事叫我,不要叫你嫂子,也不要让她担心。你二?十多了?,该懂得?分寸。”

    “知道了?。”

    “明天能好吗?”

    “我不知道啊。”

    储臣说:“这几天不要骑车,尽快养好,没?事就?回去。”

    储旭又“哦”了?一声,心想我知道你烦我,想快点赶我走,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储臣帮他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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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门,梁晴坐在沙发上,低头收拾残局。他看了?一会,发现她穿着他的衣服很好看,松松垮垮,里面的芯子却软糯香甜。

    他走过去,弯腰在她唇上碰一碰,手指托住她的下巴。

    梁晴被亲得?猝不及防,眼神呆呆愣愣,模样有点可爱,当然也有可能是困得?反应慢了?半拍。

    “小?旭睡了?吗?”她不忘问。

    “不用?再关心他了?,你很博爱么?”储臣低声打断,梁晴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要对自?己这样说话?,她问候他的弟弟,他难道不觉得?可以?省心很多么?

    “储臣,我只是,”梁晴叹了?口气。

    “我知道,不用?解释。”他伸手,让她把手放上来,“回去睡觉,很晚了?。”

    “好吧。”梁晴觉得?累了?,明天早上还要正常起床。

    卧室门开了?很久。黑妞很聪明,已经抢占先机跑到里面趴着了?,等两人再进去,它死活不肯走,甚至有往床底钻的架势。

    储臣肯定?是不欢迎它进卧室的,梁晴很清楚,便好言好语地劝了?劝,孩子不为所动。

    当然它也没?有上床,只是下巴垫在被子上,用?可怜巴巴地眼神看着大人,嘴里“嘤嘤”地发出?叫声,它真的很想和妈妈呆在一个房间,不要这么残忍。

    梁晴很无奈,不忍心硬赶,左右为难。

    她看一眼储臣,后者抱着手臂跟狗对视了?一会儿?,最终松了?口,冷声道:“不许上床。”

    要不是梁晴,储臣根本就?不会允许它进卧室。多少年养下来的规矩,一直遵守着,狗孩子见着亲妈回来,有依仗了?,竟然敢跟他叫板。

    怎么一个个的,忽然就?这么矫情了?。

    连续发生了?两件事莫名其妙的事,肯定?是做不成?了?。

    梁晴回到床上,关了?灯,在模模糊糊的视线里看男人冷峻的侧脸,在憋着什么气。

    他像一座亟需融化的冰山。

    梁晴选择的方式是亲他,下个瞬间就?这么做了?,在他脸颊轻啄一下,迅速闪开。

    “梁晴,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的声音再度变沉,幽幽看向她。

    梁晴轻微地点头,“可以?重提旧账吗?”

    “你随便。”他不明白梁晴想和自?己说什么,往事不堪回首,可她要说的话?,他不会拒绝。

    她说:“曾经,我不喜欢你对人很凶,即使没?有那样对我说过话?。可我会产生莫名其妙的担心。”

    万一他哪天不喜欢她了?,是否也是弃之敝履的态度?

    又说:“我现在也不太?喜欢。所以?,可以?耐心些吗?

    储臣的表情有所缓和,准确地说,变得?轻柔,他贴上来:“我尽量。”

    于是梁晴笑着又亲他一下。

    第二?天早晨,储臣起床时梁晴已经不在床上,甚至已经不在家里。

    他在床头摸到自?己的手机,梁晴给他发了?条消息。

    说自?己已经去上班,早餐在桌上。还有,不要再凶妞妞和储旭。

    在她心里,原来他是有暴力倾向的人,随时随地发脾气打人。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无论妞妞犯了?多大的错,哪怕在地毯上尿尿,他也没?有动它一根狗毛。对储旭,他只是不太?细腻,因为觉得?男孩子不需要,但绝非冷血。

    储臣站在盥洗台前?刮胡子的时候,又看了?两遍她发来的文?字,才把手机放回去。

    不知道她为什么对自?己有这么大的误解。

    早餐是牛肉青菜粥,牛肉是昨晚剩下的,被梁晴利用?起来,还有白煮蛋和一小?罐橄榄菜。

    橄榄菜是梁晴早上在楼下买的,适合每个中国人的胃。

    妞妞她也没?有带去公司,而是留在家里。

    储臣坐在餐桌边把她准备的早餐认真吃完,又把餐具拿去厨房洗干净。

    梁晴上了?一天的课,坐在办公室里活动一下筋骨,收到储臣的消息,问她几时下班。晚上钱文?佳夫妇做东请吃饭,在她弟的饭莊,邀请他们夫妻俩去。

    梁晴当然记得?钱文?佳是自?己那套公寓的房东,却不知她弟是谁,也搞不清楚任何人物关系。

    她还没?有习惯和他以?夫妻的身份出?席朋友聚会。

    她回复可以?,但是要下班后,字还没?打完,储臣的电话?就?打进来。

    “我刚要给你回消息。”她抱歉地说,因为距离他发来信息已经过去两个小?时,她才看见。

    “我知道。”

    梁晴好奇:“你怎么知道的?”

    储臣在电话?里笑了?声,“看见你正在输入了?。”又问:“方便去吗?”

    梁晴说:“七点来得?及么?”

    “当然。我开车过来接你?”这样快点。

    “好。”梁晴挂了?电话?,天色昏暗时才弄完所有的事,收拾东西离开办公室。

    她没?在广场上看到储臣的车子,但是有个陌生人叫住她,“梁老师?”

    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脸上卡着眼镜,看着斯斯文?文?,穿着打扮也商务。梁晴直觉对方是学生家长。

    她的直觉是准确的,的确是学生家长,这在对方邀请她去对面的咖啡馆一坐,聊成?绩后得?到验证。

    梁晴教过这位家长的孩子,姓卓,今年初二?。不过关于成?绩的问题,梁晴都会及时在微信上给予家长反馈。

    对方来找她的目的简单粗暴,直接拿了?一文?件袋现金来,邀请梁晴给他的孩子做私教。

    从业到现在,梁晴碰到过财大气粗捧钱上门的家长。教育,在某种程度上算是稀缺的资源。

    但是这么直接的,还是第一次见着。

    第24章

    储臣到了后给梁晴打电话, 这?次没有不接,但是被她摁掉了。他感到一阵莫名,把车停在路边, 走了过去。

    城市俨然?已经迎来初夏, 华灯初上,广场上饭后散步的人多了起来, 还挺热闹。

    玩轮滑的小男孩不小心从他身边擦过, 碰到一个衣角,见着身高马大的男人,万分?惊恐,赶忙说对不起。

    储臣并不责怪,但?那张冷硬又凶狠的脸上愣是挤不出半分?温和笑意,只得摆摆手让对方走。

    他拿出手机再给梁晴打一个电话,还没点开通讯录,看?见潋滟的灯光下, 她和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坐在咖啡厅里。

    储臣楞了一道, 又把手机塞回衣兜里。

    梁晴在听学生家长讲话,当然?不会看?见外?面站着的自己?的丈夫, 认真地跟对方说了下孩子学习建议,但?是婉拒了对方让她一对一辅导的请求。

    卓同?学的爸爸问:“梁老师,我听别的家长说你带学生特别好,慕名前来的, 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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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

    梁晴没跟对方解释太多,只说自己?时间协调不过来。

    这?也是实话。

    对方瞧见她年轻又漂亮,在机构做老师又不是学校, 说明正是想挣钱的时候,判断了下她话里真假, 多半是客套推辞,“价格可以谈,重?要的是孩子的成绩。”

    梁晴还是微笑着摇头?,对方把牛皮纸袋里的钱一推,直接砸她。

    储臣站在外?面看?了一会儿。梁晴今天穿着一身米白色的改良旗袍,版型宽松,材质看?着也舒服。

    他分?辨不清楚女装款式,大概是叫新?中式?只是觉得很?好看?,领口是黑色的盘口,绿色的松石纽扣,挽着发髻,得体温婉,像他小时候看?的电影里的清疏女老师。

    梁晴早上出门的时候他没醒,这?会儿看?得略微出神,玻璃上映出他的脸庞,呆得像个二十啷当的毛头?小伙子。

    他自己?意识到后,瞬间冷了脸,又变酷酷的样子。

    卓同?学的爸爸硬要给梁晴塞钱,梁晴不肯要,最?终两人变成了推搡。

    储臣看?见了,脸色大变,立即冲进去。

    “你在干什么??”男人浓眉紧皱,冰山一样,挡在梁晴面前,凶神恶煞的气势下一秒就?要揍人,“欺负女人?”

    卓同?学的爸爸被吓得不轻,“梁老师,我不是那个意思。”

    梁晴抓住储臣手腕,指尖凉凉柔柔的,完全没力度,威慑力度全在言语上,“你不许吓唬人,是误会。”

    储臣一下子止住了脾气,回头?看?她,说:“他不是在拉你?”

    梁晴音量提高,四两拨千斤呵止他:“都说了是误会。”

    “哦。”储臣尴尬地让开一些,再跟梁晴确认,对方真的不是在欺负她而是在推搡谦让某个东西,这?才黑着脸走出去了。

    被储臣这?么?一吓唬,卓同?学的爸爸就?没再强迫梁晴收钱办事,互相寒暄解释过后,梁晴也送松口气,走了出去。

    她在喷泉边上找到储臣,男人正在抽烟,面庞黑着,再加上今天穿着黑衬衣黑长裤,跟大哥似的。

    她刚刚那语气,那眼?神,是在怪他不该出手?

    梁晴从身后拍他肩膀一下,储臣回头?把烟掐了,满不在乎的模样,闲闲地问:“聊完了?”

    “没事了。”梁晴说,借着昏暗灯光看?他眼?睛,“储臣,你在生气么??”

    “没有。”他心中微酸,口中苦涩。

    梁晴看?他这?表情不像没生气,主动解释:“那是学生家长,他给我的袋子里是现金,我不能收。”因此拒绝的动作难看?了些。

    她这?么?一说,储臣自然?就?清楚了,表情仍是别别扭扭,好像自己?不理解似的。

    “多少钱?”他忽然?问道。

    “应该是两万吧。”梁晴没有打开看?,退回去的时候手摸了下厚度,大概是这?个金额。

    “就?这?点钱?”他一脸不屑,“搞得跟卧底交易似的。”

    梁晴笑笑,“当然?不比储总财大气粗,出手就?是名车豪宅。”

    储臣瞧她一眼?,在心里咬牙,心说她又在编排自己?什么?呢?他不过是随口一说。

    梁晴见他心情好转一些,伸了个懒腰,说道:“现在去吃饭么??我已经饿了。”

    “我带你附近找地方先吃点垫垫?怕你待会放不开。”储臣说着,顺便瞧一眼?她的腰身,裙子被风一吹,腰线显露出来,薄得跟纸片上似的。

    也不知道她平时饭都吃到哪去了。

    “不用了。”她也是只是随口一说,转移话题而已。

    但?是在车上,储臣还是提起了这?件事,问她早上怎么?走得这?么?早,上班是不是很?累?本职工作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应付烦人的家长。

    梁晴说:“其实能理解。父母为了孩子什么?都能豁出去,就?像今天这?个揣着钱来的,态度还卑微得像求人。”

    “经常有家长求你着送钱?”他又问。

    梁晴说:“没有经常,但?这?个情况是存在的。”好的老师不好找,还得认真负责,脾气好有耐心,更?是难上加难。

    储臣没有孩子,不能理解做父母的为孩子的良苦用心,倒是有些许自豪。梁晴是被需求的一方,证明他的妻子很?优秀。

    “你收过钱吗?”他开着车跟她闲聊起来。

    储臣自己?做了多年的生意,清楚一个道理,有需求市场觉绝对有供方市场,都是被利益驱使的。

    “没。”

    “为什么??”

    “机构不允许老师私下收钱补课。”梁晴说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又说:“我不缺钱。想挣钱的办法很?多,我不需要这?种。”

    储臣点头?,这?么?些年过去,梁晴的心态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梁晴:“你觉得他为什么?要拿现金给我,现在转账很?方便。”

    储臣猜:“怕反水?”

    梁晴说:“在编老师不可以有偿给学生补课,但?是屡禁不止,多了必然?会出事,被旁人举|报,自认倒霉也就?算了。荒诞的是,家长上门求着给老师送钱,又暗自保存转账记录,等自己?的孩子毕业立马去举|报相关老师,最?后追回了全部的补课费,老师被降职处理或者解聘,一举两得,完美退场。”

    也叫吃绝户。

    人心险恶,见惯了鬼波云谲的储臣也自愧不如,但?还是指出:“人心欲壑难平,一开始守住底线,就?没这?事了。”

    梁晴默默啧了一声,说:“你说得也对。”

    车厢里忽然?沉默,梁晴秀挺的鼻梁微微泛着光,人也倔强。

    储臣听出梁晴也许并不认同?自己?。

    他们是新?婚夫妻,并没有到什么?都可以聊的地步,分?开几年在各自的轨迹上,经历过什么?,碰上过什么?人,都是心态和价值观变化的原因。

    现在的储臣,不了解这?个年岁的梁晴在想什么?。必须要承认,他们一不小心就?会触碰到对方的雷|区。

    储臣的不可言说显而易见,梁晴的呢?

    人看?着温温柔柔,没什么?脾气,内核比谁都强,主意多得很?。

    男人骨感十足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逐渐收力,关节泛着白。

    储臣为了等梁晴处理工作,和朋友碰头?时间迟了。

    钱文佳知道储臣和梁老师俩人成了不稀奇,但?是听说这?对直接去领了证,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这?才多久?

    都不到半年,太迅速了。

    她知道这?个消息,抱着老麦在自己?家里尖叫了好一阵,又说:“得让储老板夫妻请我吃饭。”

    老麦笑意盈盈地说:“嘿嘿,我也很?高兴储老板终身大事这?么?快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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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你有什么?关系?”钱文佳翻了个白眼?,是她从中牵媒拉线好么?。

    老麦委屈地说:“储臣年前还跟我说自己?没有结婚的打算呢。你弟总说他没跟你家结亲可惜了,就?为了他那张脸长得好看?。”

    “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是开玩笑的。”钱文佳解释,现在人家已经不是单身,自然?不能开这?个玩笑,又觉得不太对:“怎么?可能啊,是他自己?主动让我帮忙介绍梁老师的。”

    “啊?”老麦懵了。

    梁晴刚回来的那阵子是住在奶奶家的,后来觉得上班地方远,和老人住在一起不方便才想起来独居,就?租到了钱文佳的房子。

    某天在钱文东处吃饭,碰着储臣,聊起一些事。钱文佳说自己?的房子租给了一个大美女,看?起来很?靠谱,房子租给对方她很?放心。

    原本跟她没说过几句话的储臣忽然?搭话,说那天看?见她们在和盛广场了,对方是个老师。

    钱文佳问:“你认识她?”

    储臣笑说不认识,只是觉得对方很?漂亮。话说到这?里,钱文佳不可能参不透储臣是什么?意思,就?顺着问是不是想认识梁老师。

    这?人倒拿乔起来,点头?说也行?。

    钱文佳心想储老板这?人也真是,直接承认得了呗,都这?会儿了还傲娇呢。

    现在老麦说,储臣没想过成家,真是奇怪。

    不过无论如何,结果尘埃落定,他们确实已经结婚了。

    储臣和梁晴到饭店的时候,大家第?一次看?见梁晴,纷纷起哄恭喜,真心实意地“恭维”一番,说咱们孤家寡人储老板铁树开花,终于有了老婆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钱文东说他表妹再也不能惦记这?位钻石王老五了。

    梁晴不明所以,表面和和气气,矜持又疏离,实则是不适做生意人的饭局。她只认识钱文佳,两个年龄差不太多的女人凑在一起聊天。

    钱文佳恭喜她,一回到江苏来,就?得了个这?么?有潜力的老公。在她面前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细数储臣的优点。

    别看?长着一张会玩的脸,其实规矩得很?,多金又大方,也尊重?女人,叫她放心和储臣过日子。

    梁晴心说,难道钱文佳不知道自己?和储臣本就?是前任的关系?

    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储臣。

    饭局快结束的时候,钱文佳想起来梁晴还租着那套房子。现在结婚了,没必要再续租了。梁晴跟她签了一年的合同?,现在才半年。

    钱文佳跟梁晴说租赁合同?直接终止就?可以,押金也退给她,搬好了跟她说一声。

    梁晴摇头?,“可能还得麻烦你一年半载了,我暂时不考虑退租。”

    “怎么?,钱多也不能这?样浪费。”钱文佳看?不懂她,“就?凭咱们这?关系,不算违约。”

    梁晴说,“不是浪费,房子留着我有用。”

    这?话,坐在她旁边的储臣也听见了,不清楚她什么?意思,做什么?用?难不成还想跟他吵架了,再搬出去么??

    他想说,没门。

    储臣的手刚搭在梁晴的肩膀上,身体凑过去,想跟她说一下,就?又被朋友起哄。

    啊呸,储老板这?人可真缠,这?么?多朋友在呢竟还想跟老婆腻歪,快点把他灌醉,叫猛男回去啥也干不了。

    第25章

    储臣这晚再次喝醉。

    酒肉朋友, 生意伙伴,酒局觥筹交错,话题百无禁忌, 其实都是在梁晴的雷点上蹦迪。她?是做老师的, 生活环境简单,平日里最多是跟学生打交道, 哪习惯这场面。

    不要说?现在, 她?二十岁的时候就不喜欢。

    也没人真能把储臣灌醉,还得是他?的主观意志力。不是每次都?这样?,单身的时候他?就鲜少能被人牵制住。

    梁晴眼看着他?一杯杯酒下肚,也不劝阻,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只是默默喝水,偶尔看一眼手机处理事情。

    旁人只看得见表面上?他?这位新婚太太贤惠大方,在外很给储总面子;储总本人在浓浓的酒意里只觉这婚刚结三天?, 就有貌合神离那味了。

    他?仰头又喝了一杯白的。

    饭局尾声?, 储臣跟赵总出去了一趟,在隔壁的茶室说?事, 神神秘秘,二十?多分钟才回来。

    回来之后人似乎就醉得不行,高高大大的个?子像是被抽了骨头,慵懒地往墙边儿一靠, 脑袋耷拉,薄外套搭在手臂,捏着手机和车钥匙, 对梁晴招手的模样?,翩翩然, 也跟男模勾|引富婆似的。

    梁晴一走过去,就被人抓住了手。

    近期他?抓她?手的次数很多,无论是婚前,还是昨晚睡时,骨节分明的手指,很有力量,指腹带了点薄茧,磨得人痒痒的。

    梁晴不知他?意欲何为,也没恼,只等着看。

    果然,不多时手里被塞进来一个?车钥匙。

    这人喝醉了,却?还没忘记她?可?没喝,可?以当免费司机。

    钱文佳两口子从他?们旁边走过,调侃说?储臣终于来了个?管他?的,瞧这乖的。

    梁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知哪里看出这人乖,随着他?往外走,找到他?的车。

    储臣的车比她?的大太多,底盘也高,这对身高普通的人来说?十?分不友好,得爬上?去。

    梁晴上?了车,先是调整座椅,让自?己的腿能够恰当的够着刹车和油门,储臣坐在副驾默默看着她?,嘴角冒出一抹讥笑来。

    “再笑你就下去,自?己回去。”

    “我?的车。”他?提醒。

    “你自?己弄回去。”梁晴是不想管了。

    “你是让我?扛回去吗?”他?说?:“你老公到底是醉了还是傻了,你分不清吗?”

    梁晴直接无视了他?的话,不太熟练地开入车流。见鬼的这车这么?大这么?长?还这么?贵,她?习惯开自?己的小车,因此总是小心翼翼,跟新手上?路似的,从后面人总是摁喇叭催促她?可?以看出。

    更见鬼的是,她?忽然忘记他?家怎么?走,在大马路上?绕了好半天?才摸着小区的门,脑门上?的汗都?出来了。

    储臣已经?看出她?不知道路,也不提醒,就这么?看好戏似的。

    梁晴这会反骨上?来了,“你不怕我?把你车开到湖里去?”

    “开呗,这车报废再换一辆,我?正好想换了。”他?换了个?手支下巴,懒洋洋的,又问她?:“你自?己知道要从湖里爬出来吧?”

    梁晴看他?一眼,轻飘飘地说?:“再多说?一句,小心我?咬你啊。”

    夜色会放大人的感官,做些白日里不会做的事,说?些不会说?的糊涂话。

    这些斗嘴,梁晴理智的时候无论如?何不会跟储臣说?。

    储臣眼色变深,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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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小心把车停入地库,电梯里没人,他?忽然出声?问她?:“我?给你买辆车,好吗,你喜欢什么?牌子?越野还是跑车?”

    梁晴说?:“你之前给我?买的那辆,我?分手没有带走。你怎么?处理的?不会给下一任女友了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他?再次沉默下来,梁晴也觉得别扭。

    屋子里静悄悄的,玄关亮着一盏小灯。

    黑妞等妈妈到九点,没见着人只能伤心地睡了,储旭估计在房间打游戏。

    梁晴弯腰换鞋的时候,感觉到他?的气息逼近,想来是醉得厉害,站不住脚了。

    她?想要伸手扶他?一把,但是没扶成,肩膀被他?扭了过去。

    他?的手劲很大,梁晴几乎没什么?反抗之力,脑袋撞进他?怀里。

    他?的胸膛是坚硬的,还有沉沉的酒气,眼神雪亮,盯着她?看。

    梁晴知道他?即将要吻自?己,但有点排斥,他?上?次喝醉把自?己折磨得很狼狈。

    储臣也看出她?排斥,还有点不高兴。

    今晚两人总是被一种情绪抻着,不能算和睦共处,但也绝对算不上?分歧,准备来说?是对对方有些意见,有意无意刺挠对方一下。

    不是要害,但足够让彼此不爽。

    这不是一个?好的讯号,否则他?们结婚的意义是给对方添堵么??

    储臣反身靠在门板上?,梁晴被他?抱着压在他?身上?,他?抬手捏她?软软的下巴,没给反应时间,严丝合缝地吻下来。

    梁晴猝不及防地眼睛瞪大,唇舌温热,没有浓烈辛辣的酒液,反而被另一种酸酸甜甜的味道代替,有个?硬硬的东西,从他?的口腔里推了进来。

    过了好一会儿,梁晴晕晕乎乎地反应过来那是一个?话梅味的水果糖。他?什么?时候含进嘴里的,她?怎么?没发现?

    水果糖还剩一点渣,被她?的牙齿不小心磕碎,顺着喉咙咽下去。

    “梁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喝酒?”他?的嗓音沉沉地问,大手还勾在她?腰上?。

    梁晴被迫吃进半颗糖,羞得从脸红到脖子,耳朵也烫烫的,蒙上?一层绯红色。又听?见他?说?:“你昨晚告诉我?不喜欢我?凶,沟通不是很好么?。”

    “……”

    “怎么?不说?了?”

    梁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难道在他?的朋友面前管他?,叫他?不要喝么??她?尚且还没有适应作为他?妻子的身份,在公开场合说?,岂不叫人起哄?

    “不想说??”他?挑眉,“那就亲。”

    说?着再次吻下来。

    房门里传来动静,分不清是储旭还是妞妞,储臣听?见了,神色一敛,拦腰将她?横抱起来,平稳地走入房间。

    他?好像又根本没醉。

    客厅里,储旭听?见动静开了半扇门,晚归的两个?人靠在门口接吻。鉴于昨晚腿受伤了,此时他?一动不敢动,进退维谷,端着水杯站在门缝里静止住了。

    年轻的男生脸红透了,他?是个?小雏鸟,很多事意识不到,也很迟钝。

    终于明白昨晚他?哥为什么?冷漠地要将他?赶走。

    如?果可?以,储旭现在就想离开了,他?的确不应该在他?哥这里。

    房门里面。

    梁晴身体软如?飘絮,被储臣托着,她?几乎是坐在他?弯曲的小臂上?,膝盖抵着门框,感受到他?胸膛剧烈起伏,粗重的呼吸,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她?的唇瓣也落到他?滚烫的耳廓,说?不上?来是吻还是贴,储臣的额头抵着她?的脸颊,眼神已经?变了,欲要更进一步。

    梁晴问他?:“你现在清醒么??”

    “什么??”

    梁晴说?:“我?不想在你不清醒的情况下,和你做任何事,再等待第二天?早上?,你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目光一顿,浑身僵硬下去。

    “我?是你的妻子,虽然要尽夫妻义务,但做与不做的话语权,还在手里的吧?”

    说?完她?推开他?,去了浴室。

    第二天?早上?,储臣起床的时候梁晴在厨房做早餐。

    她?白天?看了几个?菜谱,很喜欢,但是一直没能有时间买菜准备,厨房用具也没时间熟悉,今天?的早餐依然简单,只有鸡蛋三明治和牛奶。

    储旭顺毛乖巧地坐在一边吃着三明治,今天?的他?异常安静,眼睛都?不太敢看向梁晴。

    储臣穿着睡衣走出来,忽然打了个?喷嚏,不知道是谁在背地里骂他?,还是因为昨晚没盖到被子受凉了。

    但总而言之,他?认为凶手只有一个?。

    梁晴给储旭的盘子里加了一点炒鸡蛋,只吃一个?三明治是不够的。

    炒鸡蛋非常香,因为她?在里面加了一些芝士碎和芝麻,隔壁的小孩都?馋哭了。

    “姐,我?等会吃完饭就回自?己的房子了。”

    梁晴问:“腿能行?”

    储旭赶紧说?:“能行的,能行的!”生怕少说?一句,就劝自?己别走算了。

    “那好吧。”

    储臣坐下来碰碰鼻子,又去看梁晴,然后把视线落在她?身后的案板上?。梁晴端过来一份早餐在他?面前,多一个?字都?没说?,解开围裙,说?自?己也要出门,顺便开车送储旭。

    过会儿,车场那边打来电话,当他?亲自?过去一趟,他?匆匆洗了手,换了衣服,也出门了。

    梁晴把储旭送回去,顺便认认门,其实离他?哥家不远。

    其实这天?她?没课调休,不用去公司。开着车在城中转了一圈,路过超市买了一堆生鲜食材,回到自?己的公寓。

    网课落下很多都?没有录制,视频也好多天?没拍了,菜更是做得寥寥草草,颇有种百废待兴的感觉。

    今天?的阳光不错。

    梁晴给自?己的花一一浇了水,修剪了花枝,在书桌前打开电脑把课程录掉,再把学生上?传的作业改掉。

    一切工作都?已经?完成。

    泡一杯热茶,舒舒服服躺在椅子上?,顺便构思一下接下来给自?己做点什么?好吃的。

    其实她?还是挺喜欢这样?的生活节奏的。

    今天?唯一不妙的是,没有把黑妞带出来玩,略显寂寞。

    梁晴原本只是打算在沙发上?睡个?午觉,没想到这一睡再醒来就是傍晚了,太阳已经?从东边落到西边,手机里有几条无关痛痒的消息。

    放在以前,她?会焦虑紧张,白白浪费了几个?小时。

    但是今天?,梁晴试着去调整自?己的心态,人生不该追寻什么?意义,时间也不是必须被利用,浪费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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